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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崖看看少卿,少卿眉头紧锁,如今少卿有些变了,也是,自己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流毒的身世,不知道这江湖的纷争,不明不白的多了个自称是自己娘亲的人,这娘亲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又不明不白的与唐家有了血海深仇,如今,自己是不想再做不明不白的人了。
少卿看着少崖十分坦然的样子,许是自己确实是过分紧张了吧。
三人又随意聊了些,这苏觅常是专程赶来看望流毒的,少崖少卿自然也是不好多留,话诉了些小事,这苏觅常也就告辞转身去了晚霞院。
少卿看着少崖,有继续出府前往寒山寺的意思,可这少崖却先开口说道,“如今无涯方丈闭关,也就不去打扰了。”
“你果然和那老和尚关系不一般。”少卿话里恨恨的。
少崖轻轻哼了一声,却径直往荷花池里的小凉亭走去。
“你这是不想说了?”少卿在后边追问道。
少崖回过头,也不说话,只是往周围一瞟,示意了一番,少卿回过头一看,果然,这府里虽不说是隔墙有耳,可是这难免会遇到做活打扫的下人家仆,也闭了嘴,乖乖的跟着少卿进了亭子。
“无涯方丈,”少崖突然开了口说道,“是我师父。”
“果然,”少卿冷哼了一声,心里暗自思忖,难怪二哥时常跑去寒山寺里请教,不过这若只是这般师徒关系,未免太简单了些,少卿脑子快,又转头问道,“我看你和那老和尚不仅是佛法禅学上的的师徒吧。”
“没错,”少崖倒是不瞒这少卿,直接说,“师父教我的,是武艺。”
“哦,”少卿拖长了声音回了一句,没想到这老和尚还有这般本事,二哥的武艺不差,可见这老和尚也算是深藏不露了。
“无涯方丈,”少崖继续说道,索性是要将来龙去脉都说尽了罢了,“就是曾经的一代宗师孟胜皇。”
孟胜皇,少卿惊讶的张大了嘴,自己向来喜爱听些江湖事,这孟胜皇自己何尝没有听过,传说中他出入皇宫禁地如入无人之地,一人能敌千军万马,后者的说法定然是有些夸张,但也可以看出,这世人对孟胜皇的敬仰,也知道这孟胜皇也绝不是一般人,可自己的二哥居然就是这传奇人物的徒弟,不对,少卿冷静的思量再三,又看着少崖说道,“这孟胜皇五十年前就隐居了,如今若还是活活着,也该七八十岁了吧,如何还能教你武艺?”
少崖看着少卿,自己倒真是小看这少卿了,心思果然细密,才说,“没错,今年师父已经年过七旬,而我的武艺,也不过是师父在一旁口述罢了,所以,也许我也不能严格的算是师父的徒弟,只能说是个被孟胜皇指导过武艺的小辈罢了。”
少卿眼睛眯了眯,看着无涯方丈确实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却没想到已经是个过了百岁的老人,但又求着更多的解释,问道,“然后呢?”
少崖既然已经准备和盘托出,倒是很轻松的坐在这小凉亭的石凳上,一口气开始说起来,“师父有一套自创的孟氏心法,为了防止外流与江湖造成不必要的争端,藏在了一把玉扇上,托在他的二徒弟崔进窗身上。”
“西域毒手神医崔进窗是他徒弟?”少卿听过孟胜皇,也知道崔进窗,却从未想过着两者居然是师徒关系。
“没错,”少崖接着说道,“可是这崔进窗丧妻后一度走入邪道,用毒害人,滥用毒功,并创办了邪教,也就是西毒教,被师父赶出了师门,可是,”少崖话锋一转,正欲开口。
“可是这孟氏心法还在他身上对不对。”少卿抢着说道。
“没错,”少崖继续说道,“前几年,这毒医崔进窗的名号却是越穿越邪,一半也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不少人都知道这孟氏心法在崔进窗手上,另一方面,这崔进窗毕竟曾是邪教教主,人人都说若这心法在他手上,武林必会大乱。”
“所以孟老前辈就让你彻查这件事?”少卿是敬重武林好汉的,孟胜皇一生行侠仗义自己也好生佩服,这称呼也由老和尚变为了孟老前辈。
“这是一方面,师父也是不希望曾今的爱徒真的走上歧途,另一方面,师父还担心一个人,”少崖知道这少卿也是个聪明人,更不准备卖关子。
“谁?”少卿问道。
“我不知道。”少崖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是一本正经。
“二哥,”少卿有些来气,“你故意整我。”
“我真的不知道,”少崖语气有种不容被质疑的严肃,继续说道,“我只知道,被我派去西域的吉祥死了,这崔进窗也死了。”
“那你还查这么紧做什么?”少卿先是好不在乎的口气,末了,却是眉头一紧,突然盯着少崖说,“你是担心流毒和那小丫头,她们是崔进窗的徒弟,哼,”少卿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所以也是邪教中人,会作乱武林是么。”
“三弟,”少崖开始辩解,说道,“你不明白,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流毒不会武功,看不懂那心法,灵襄功力尚浅,我担心的是西毒教,是西毒教里的五大长老,还有,”少崖顿了顿,说道,“还有师父担心的那个人。”
少卿有些受不了这明明暗暗又隐隐约约的关系和所谓的真相了,只说到,“我当二哥你什么都知道了呢,原来也不过是个半吊子。”
“我会查下去的。”少崖说道。
“查,你拿什么查?就凭你那院子里会些拳脚的吉昌,还是跑得快的东来,”末了,又一嘲讽,“你那东来,连我院子里的桓香都打不过呢。”
片刻间,宁静了,荷花池里惨败的荷叶上的蜻蜓像是听够了这两兄弟的私语,点了一下水,便飞走了,末了,风起,秋风打落叶,沉吟片刻,少卿和少崖都没有说话。
半响,少崖却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令牌状的东西,递与少卿。
第四十九章 风波寒山寺
却说这少卿正欲接过令牌仔细看看这劳什子到底是什么,身后却传来十一急匆匆赶来边跑边喊的声音,少崖却只是将这令牌往少卿手里一塞,少卿也知趣的连忙将这不大的令牌塞进了自己的腰间。
却看着这十一气喘喘的跑来报信,对这少崖喊道,“少???爷,少爷,温???温小姐和那???那男人不见了。”
“不见了?”第一反应的是少卿,这灵襄和流毒关系不一般,少卿自然也会十分紧张,也许更多的是,自己总是莫名的觉得,流毒没有死,自己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一般的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没错,”十一大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时辰小的本该是给那受伤的送药的,可是一进屋,就发现房间空空的,我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出去会,可是我找遍了绿茵苑都找不到,”十一马上又补充到,“他们一个伤着,一个不过是个小丫头,这肯定不是出去闲逛赏花吧,我猜,他们估计是早有准备这般悄无声息的走。”
“他们能去哪?”少卿冥思苦想着,却丝毫找不出这一老一小可以藏身的地方,如今温宅人去楼空,又在城郊,没有马车恐怕这柳三寸还负着伤,很难去那。
少卿看看少崖,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醉风楼。”
没错,醉风楼,这温宅虽然走了,可是这醉风楼可不是轻易说走就走的,何况这钱掌柜留下了,这醉风楼还是依旧开着大门做着生意,丝毫不影响,若这丫头和柳三寸要投奔的话,定然是去这醉风楼。
少崖少卿相视一眼,却立马动身,准备杀去醉风楼。
而与这少崖少卿风风火火相比,这寒山寺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报告教主,董家的两个人果然去了醉风楼。”来报的正是这柳三寸唯一的儿子,柳小九。
“嗯,你先下去吧。”说话的正是灵襄,如今一番变故,这说话做事倒真是又一番一教之主的模样。灵襄转头看这屋内,柳三寸的伤如今只是不会要了命去,却还未痊愈,半睡半醒着又对柳小九吩咐道,“把院子外的药先煎了去。”
却说这灵襄和柳三寸是怎么出来的,灵襄自己倒也是意外,当初光想着逃跑这回事了,这自然是要避着五大长老,让这五位老人家走在前面两批,只听这三寸伯说,当日出了这林子不久就突然遇袭,损失惨重,一翻开马车,准备护送这两个丫头现行离开,岂料发现这灵襄根本就不在这马车里,情急之下,这流毒才说出实情,估摸这灵襄该是来了董府,流毒只顾让柳三寸先回董府确保灵襄的安全,岂料这打斗中就分散了,本想着是凶多吉少,可昨日又突然有人神神秘秘的来报信,说是这五大长老之首的金长老又潜回了扬州城,准备接应教主,起先灵襄和柳三寸还不相信,却发现这报信的人正式贴了胡子易了容的柳小九,才放心下来。
今日趁少崖出去,院子里人少的时候,这金长老便亲自把这教主和柳三寸接了出来,想着无处可去,温宅是回不去了,这醉风楼太冒险,若是自己想得到,这董家人也一定想得到,于是冒险绕了个远路,来了这寒山寺。
“金长老如何知道我和三寸伯在这董府里的?”灵襄用的是质问的口气,如今灵襄是真正一副教主的做派,同时,听着三寸伯说这教里出了内鬼,而这金长老明明已经走远了,却又打转回来,这倒是说得通,可是自己再董家里,只有流毒知道,就连三寸伯也是流毒姐姐告诉的,流毒姐姐如今下落不明,这金长老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长老是快六十的年纪,也算是为老者了,起先只将这灵襄当个没长大的女娃娃,可一听灵襄这口气,却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们走在前面,听人报说教主的车队出事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却是已经是一片狼藉,四下搜索,我们一小批人又回了扬州城,没过几天,却有个小和尚来向我们报信,说教主在董家,要我们前去保护教主周全。”
“小和尚?”灵襄一偏头,“哪里来的小和尚?他说你就信了?”
“属下不敢,只不过,这小和尚给了我这串东西,”金长老说这,身上的衣兜里却掏出一串女子装饰用的串珠,灵襄有些惊讶,这串珠好生熟悉,这分明是???“那小和尚说,”金长老接着说道,“说是一个叫流毒的姑娘叫他来报信的。”
“流毒姐姐。”灵襄有些激动,如果流毒还能报信的话,就说明流毒没有死,连忙缠着金长老问,“流毒姐姐在哪?还活着吗?流毒姐姐还活着对不对?”
“属下无能,”金长老却是一抱拳说道,“属下只顾着教主的安全,却忘了探查流毒姑娘的下落了。”
“你???。”灵襄有些气急败坏,恨不得将这长老给揉进土里去再踩上两脚才解气,无奈,却只能气冲冲的丢下一句,“那还不查,就算把扬州城翻个边,也要将流毒平安带回来。”
“教主,”这金长老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也许,这流毒姑娘报信的时候已经是命不久矣,只是担心教主安慰,才在临死之际拖人报信,若是牺牲了,也算是为西毒教尽忠了。”这金长老倒是个老顽固,和柳三寸倒是很像,一门心思的只在这西毒教上,生是西毒教的人,死是西毒教的鬼。
可灵襄却是不买这帐的,“你闭嘴,”灵襄第一次发了火,盯着这金长老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记住,我才是教主,如今我的命令,你敢不听吗?”
金长老虽然有些愕然,这前些日子还不过是个无心教事毫无用处的女娃娃如今却敢对自己如此,可自己好歹是这老功臣了,居然也不示弱,对灵襄说道,“那教主更应该以大局为重,早日回到西域,重振西毒教神威,不该为了一个女娃娃再在扬州城耽搁了。”
哼,灵襄却是一声冷笑,看着金长老就说道,“都说这西毒教有内鬼,如今我看,打底也和金长老你脱不了干系吧。”
这是一顶好大的帽子,这金长老一听灵襄这般说,却是心里一紧,连忙就表忠心,说道,“属下忠心可鉴,誓死追随教主。”
“好个誓死追随。”灵襄目的倒是达到了,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金长老听命。”
金长老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连忙躬身抱拳听命。
“寒山寺不宜久留,等董家人走了后,重回醉风楼,金长老你带着余下的教众在扬州全力寻查流毒下落。”说罢,却是一转身,也不看金长老,说道,“金长老你可以领命下去了。”
这金长老瘪瘪嘴,可是命令哪里敢不听,应和了几声,便是退下了。
等着金长老退下了,灵襄才露出过去那小丫头温柔体贴的一面,替昏迷的柳三寸擦了擦脸,喃喃的说道,“流毒姐姐一定还活着对吧,可是她会在哪呢?”
寒山寺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倒是热闹了一番,这寄居后院的王寡妇也是跟着忙起来了,这正在柴房里帮忙劈着柴火呢,如今临近冬日了,可这一干起活来,却还是累出了一身汗,这王寡妇正是那日大雨借衣服给流毒灵襄的可怜女人,拖拉这一个孩子,艰难的过活。
“王姨,你也忙了好些时候了,歇歇吧。”这说话的是慧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