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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冯永康却是一边脸,露出副要吃人般的表情恶狠狠的说道,“这在我冯家也不想呆下去了。”
“你???。”这怒气冲冲的火罐子却是突然哑口无言,生生的憋下了这口气,却是一转头,也不看这冯永康,说了句,“不管如何,我们的合作是基于子馥活着的份上,如今她都不在了,”说道这,这火罐子却是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哽咽着说,“那我做这些事也都没有意义了。”
“我说兄弟,”这冯永康一会儿又恢复了那副放浪不羁的模样,毫不在乎的说,“这女人千千万,何苦为了一个残花败柳伤心伤肺的,”末了还奸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你若是喜欢,我帮你找个十个八个的女人来伺候你可好,我这院子里的小妾,你若是看上了哪个,只管拿了去,我冯爷别的没有,这银子和女人却是多了去了。”好一番放;荡话。
这火罐子被气得又一股劲上来,却又生生的被这些打手下人拦住了,只能在口里喊着,“冯永康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你不就是个知府哥儿吗,没了你老子,你算个屁???。”
这火罐子还想说下去,却是被这冯永康一巴掌扇过去,顷刻间,这火罐子脑袋只觉得嗡嗡的直响,连左右都分不清,可惜这手被人绑着,也无力还手。
“敢骂爷的人还没出生呢,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说罢,这冯永康使了个颜色,这打手可都不是吃素的,个个可都是练家子,这一看主子神色,就楼起袖子,知道又有活计了。
傍晚,一个满身是伤憔悴落魄的男人就如乞丐一般被赶出了冯府。
“滚吧你就。”就连门房如今也敢对这个男人大呼小叫了,这男人正是在后院里与冯永康起冲突的火罐子,这火罐子如今全然不像方才那个怒气冲冲的猛兽一般,他受伤了,很重的伤,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里,当知道董家少夫人的死讯,就像一把钢刀直直的插在了自己的心里。
走在夕阳下,这火罐子却像是走在阴曹地府里般阴冷,“子馥,”这男人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个女人,闭目一瘫,却是直直的躺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远远的看着,也只有那因为悲痛而抽动的肩膀证明这方才还怒气冲冲的火罐子还有一口气在,“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这火罐子只是喃喃的念了这样一句,却就没了声音。
“两位少爷走好,这天黑了,可让小的送两位一程?”这当差的狱卒倒是很会见风使舵。
“不用不用。”少卿正是这狱卒口里的少爷了,少卿不喜欢这副子嘴脸,嫌弃的挥挥手,强硬的说道,“我们自己会走。”说罢,拉着一旁的少崖就迈开了步子,似乎是刻意离这腌臜地远些。
少卿少崖如今是刚从这牢里探完监回来,这知府大人亲自下了令纵然再严再紧,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爱财之心官皆有之,尤其是这底下的小官小兵儿们,这平日里大头都给上头捞去了,这如今有个财神爷送钱财上门来,岂不是正中下怀。
“几个破狱卒就要去我一千八百两银子,也不嫌钱多了没地方花。”少卿边走还边想着方才那些个狱卒收了银子前的凶神恶煞和得了好处后的嬉皮笑脸,愈发觉得恶心了。
“算了,”少崖皱着眉头打断了少卿的抱怨,银子倒不是问题,可问题是这大哥对这桩冤案还真是什么都不知情,一丝丝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看着少卿,问道,“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少卿挠了挠脑袋,看着少崖说道,“我看大哥在牢里的日子看着有自家人的打点,也不难过,可是,”少卿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大哥如今腿疾未愈,还得靠人照顾,这关在牢里,不是和要了命一般么。”继而又看着少崖说道,“关于那件事,你相信大哥的说法吗?”
少崖沉默良久,末了,才开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这句话似乎是惹恼了少卿一般,少卿一把抓过少崖的胳膊,窜到少崖的前面,有些兴师问罪般的说道,“当时二哥你就一点不知道,二哥你不会糊涂成到谁是我们的娘亲都记不得了吧。”
少崖瞪了少卿一眼,也是毫不客气的将少卿的手用力一甩开,冷冷的说道,“那时我也不过两岁,怎么可能知道,”看到少卿还要再追问的样子,直接喝道,“你现在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吗?娘亲就算再重要可我们没有娘不也过了十七年了,现在大哥还在牢里。”
“哼,”少卿却是冷哼了一声,像是赌气的说道,“若是那唐姥姥说的是真的,那大哥岂不是成了杀我们娘亲的仇人了,我为何要救他。”
少崖有些无奈,但好在也了解少卿的脾气,知道少卿不是当真那样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的人,只是耐着性子说了句,“这件事,等大哥的风波过了再说。”
两人之后久久不语,私自来这牢里探望大哥,自然是低调为好,两人没骑马没坐轿只是步行着来如今只是慢慢的踏着夕阳回去,冬日的夕阳不够暖,让这两人的心里更是凉了。
还未走到这董家大门口,只是远远的到了这富家人家的东郊巷,就远远的看到东来气喘吁吁的朝两人跑来。
少崖皱皱眉,这必是有什么事了,可一旁的少卿却是嘴角一扬,看着少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看该是鱼儿上钩了。”
果然,这东来还未走近,还隔着七八步的样子,就先是喊了一声,“少爷,”末了又谨慎的收住了声,等贴近了,才压着声音说道,“人来了,吉昌在看着,就等两位少爷了。”
如今天色已晚,夕阳早已落山,万物归寂,可这董家的打猎时间却才刚刚开始。
第五十三章 灵堂陷阱
董家后院灵堂,匆匆而设的白花香烛在风中唱着自己的凄婉,灵堂中央冷冷的摆着一口灵柩,虽不华丽,可也是上好的楠木棺材,可再好的木质,再精心的供奉似乎都再也唤不醒这灵柩里静静躺着的女子,冬风起,吹煞了故人,吹散了三千情丝。
夜里,这悄无人烟的灵堂却闪过一个人影,这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还是逃不过三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人来了。”黑夜里,一个男子的声音,这是少卿,少卿欲起身抓个正着,却被一旁的少崖死死的扣下。
“时机未到。”少崖压低了声音,这是兄长的命令,也是警告。
眼看着这黑影闪入了祠堂,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秋风打落叶的声音,灵堂里本就是静谧的,加上阴气弥漫的缘故,晚间显得愈发阴森,可这黑影却是不怕,直接就窜入了这灵堂里,不仅如此,还毫不顾忌的趴在了这未关的棺木旁,盯着这棺里的女子看了许久,灵堂里的烛火不旺,隐隐约约的看着这棺里的容颜,这黑影却是一动情,眼里闪过几许悲戚,却是开始抽泣般抽动的肩膀。
“子馥,”这黑影好不动情的唤了一句,像是要将这棺里的女子从阎罗殿唤回来一般,末了,却突然掩面痛哭起来。
烛火中,这黑影伤心了好一阵,再仔细盯着这女子时却发现,“子馥,子馥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子馥,你回答我。”这黑影有些激动,方才这一睁眼回头,分明看到这棺里的女人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子馥。”这黑影有些激动,嘴里说着,“是我不对,是我害死了你,你回答我,你打我,骂我都好。”正欲一时冲动伸手扶起这棺里的女人,这灵堂里却突然灯火大亮,顿时,这阴暗幽深的灵堂却如白昼般亮堂刺眼。
这黑影一时受不了这光线的反差,连忙用手遮着眼睛,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子饶有兴趣的一句,“贾兄,我们可是等候你多时了。”这说话的正是少卿,一旁站着的便是少崖了,而东来和十一则是一人手持着一把火把站在这棺木旁。
“你们,”这黑影人也正是方才在冯府受了一番拳脚的火罐子了,更是这董家曾今视为上宾的刘家表哥贾记方,这贾记方先是脸色一暗,却突然一抬头,敏锐的转身就向大门口奔去。
“还想逃吗?”少崖冷哼了一声,这吉昌就从门外,窜了出来,一把拦住了这贾记方的去路。
贾记方见四下无路可走,眼神一厉,却是做出了一副要鱼死网破的姿态,直接就向少崖本来,可这贾记方除了身量高大,武艺哪及少崖,这一拳过去,便被少崖牢牢拽在了手里,少崖嘴角一扬,正欲法力,却被少卿抢先了一步。
“大嫂她没死。”少卿看着贾记方,喊出了这句,如果自己没猜错,这应该就是贾记方的心结了。
贾记方松了松手,少崖自然也不发力了,“你当真?”贾记方有些迟疑的看着少卿,凝了凝神,又快语说道,“可她明明躺在这棺材里。”
少卿懒得和这狗急跳墙又尽在自己掌握中的贾记方多解释,只是拍了拍掌,这躲在灵堂帷幕后边的桓香却是拿着一小瓶药水出来了,少卿点头示意,桓香也是麻利的将这药水往这躺在棺木里的刘子馥鼻腔里滴了一小滴,这刘子馥立马就起了反应,一声大口的喘气,就如被贯通了脑身心脉一般,突地就睁开了眼睛,若不是少崖和少卿早有准备,也该是被活活吓了一跳。
“子馥。”贾记方见自己魂牵梦绕愧对终生的女人却突然活了起来,什么都不管就想搂着这方恢复些神气的刘子馥好生一番诉情肠,却是被这少卿一拦。
“莫急,”少卿的口气很是悠哉,少卿看着如今已是鼻青脸肿想必在这冯府也是没少吃亏的贾记方,邪气的一笑,才说道,“如今你担心的人没事,那我们想知道的事,你也该告诉我们才是。”这话是一语中的,若不是为了从这贾记方嘴里套出些什么话,这两兄弟何苦整这一场戏。
贾记方欲开口,可是又看了看子馥,自己所做的一切无外乎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却是如此这般下场,却不知道到底是值得或是不值得。
“表哥,”刚回过气的里刘子馥有些虚弱,却还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劝道,“这是我们欠他们的,你说了罢了。”
贾记方闭目沉凝,许久才开口,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说道,“如今我们要知道,我便说了无妨,没错,董少定的银号和名号都是我顶替的,是我和冯永康合伙故意栽赃嫁祸给董少定的。”
这番话如同废话,少崖和少卿既然设这个局,自然是知道这内情大抵不过如此。
“为什么?”少卿追问道。
“为什么?”贾记方苦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嘲讽这世道,说道,“你问为什么?就因为他娶了我从小指腹为婚的表妹,就因为这世道他妈的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没钱的他妈的就是狗屁。”贾记方这几声是喊出来的,满腔的热血不平就这样冲出了喉咙,咒骂着这歪曲的世界。
“你所说的随父亲来扬州做生意,想必也就是这私盐生意吧。”少崖冷冷的说。
“那又如何?”贾记方豁出去了,吼道,“不过是私盐生意,寻些官家的空档赚些个养家的银子罢了,哪比得上那些踩在小商小贩头上作威作福的大官小官,他们寻的,是人命呐。”说罢,贾记方却开始呜咽道。
少卿反应快,回到,“你所随你父亲来做生意,却从未看到过贾老爷,莫不是,”少卿眉眼一挑,“他???。”
“我爹被抓了。”贾记方还未等少卿说完,就抢着说道。
“姨夫他???。”刘子馥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惊讶。
吉昌是个冷心肠的角色,直接等着少崖的命令,如今事情已经大抵明了,这贾记方也都认了这些勾当,如今想的是如何控制好这贾记方以便为大少爷洗脱罪名,吉昌一拱手,问道,“少爷如何处置这贾公子。”
少崖仔细审视了这贾记方,这不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关键在于冯永康,那冯永康虽然不讲心计,不然也不会轻易让这重要证人在这扬州城里乱逛,反而被董府控制了,可是这冯永康难缠又难缠在他不讲心计,他若是认了死理,强行要他老爹定罪,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事于补,看着少卿,如今这三弟的本事愈发凸显了,少崖是想听听少卿的建议了。
“自然是先关起来了。”少卿很是自然的说道,又转头对刘子馥说道,“如今大嫂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扬州城,还等这阵子风波过去后,再为大嫂正名,如今先是委屈大嫂暂居这后院了。”
刘子馥自然不好说些什么,事发后,自己便知道了真相,可是一边是对自己不薄的相公,一边是青梅竹马的表哥,两难之下,这个养在深闺未经风浪的女子只能选择了逃避,想一死罢了,如今事情都已明了,董家还能容得下自己已是恩情了,自己哪里还有再要求挑剔的份。只是行了一礼,就跟着退下了。
灵堂里,只剩下少崖少卿两兄弟,夜深了,风吹得这灵堂的帷幕也是跟着风一阵一阵的起舞。
少卿百无聊赖,心里又想着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这空空的棺木上敲着。
“人是找到了,”少崖说道,“如何伸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