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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毒姑娘,”金长老倒也是听了流毒的话,只是流毒流毒的喊着,却依旧挣扎着要起来似的,嘴里还说着,“土长老他???。”
“他死了。”流毒淡淡的说,看着金长老依旧有些不忍心的闭上了眼,边是伸手给金长老把脉,边是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金长老还是早些将自己的伤养好才是。”
“可我始终不相信是他在我背后下的手。”金不换猛然睁开眼睛,看着流毒,说道,“我们毕竟共事过这么多年,土行深那小子,虽然暴躁易怒,但是对自己人下手的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的。”
“金长老是觉得我做的太过了。”流毒说完,又取出床边柜头小匣子里的一卷银针,慢慢的打开,近日都是自己亲自来给这金长老来会诊医治,如今也是干脆将一套银针就放在这柜子里了。
“流毒姑娘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金不换没有多争辩,自己本是规划得好好的,趁着前教主去凌家庄贺寿的时候,自己趁着这西毒教空无防备的时候正好可以彻查这内鬼的事,发现了这医药铺子底下的密道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在密道口被人给击晕了,若是击晕也就罢了,可是这人下手似乎是要了这金不换的命一样,用的是掌中带毒,毒中带气,气中带力,号称是天下第一毒掌的噬月掌,若非金不换功力深厚,这一掌下去,怕是骨头也要毒化了,可惜这金不换虽然是西毒教的首长老,却是被人暗算得毫无防备,虽未要了命去,也是毒入骨髓,气体衰竭,没个大半年的只怕也是很难恢复原样了,而这掌法,如今这般狠毒伤身的掌法练的人已是不多了,这鬼城里,只怕也只有土长老土行深会了,金长老到底还是念着旧情,未将此事张扬,可是这被流毒知道了,这不张扬也得做出些什么才安心才是。
“咳???咳???”金不换又开始咳了起来,流毒皱皱眉头,人人都说这金长老固执,由自己来看,真真叫死脑筋才是,自金长老知道自己要借机处置土行深后,虽然嘴上总说着由自己处置,心里却是和自己堵着气一般,不肯按时吃药针灸。
“金长老,”流毒边说边接过柳三寸递与自己的刚熬好的汤药,用汤匙舀了舀,说着,“该吃药了。”
“放着,待会就吃。”金长老抚着胸口,想是方才咳得有几分难受了,但看着这药,却是没有马上喝的意思。
流毒没有多说,只是又轻轻的搅了搅这汤药,又仔细闻了闻,确认这药没错后,才轻轻的放在了床头的柜头上,看着一脸固执却又脸色惨白的金不换,说道,“金长老,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在怨着流毒,可是,我只能说,有时候,死亡,是对一个人最好的保护,”看着金长老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才继续说道,“就像我对灵襄一样。”果然,话语刚落,金不换突然转头看着流毒,流毒只是笑一笑,起身收了收裙摆,说道,“金长老还是好好喝药吧,我们都得好好活着,才能有资本等下去。”说罢,只是转身离去了。
柳三寸送着流毒出去,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流毒说似的,这是,却听到这金老头在房里中气十足的大吼了一声,“来人,老夫要喝药。”
流毒对柳三寸笑笑,看着在门外候着的小厮正要进去,摆手止住,唤起十步开外在等着自己的竹桃,说道,“竹桃,你亲自去伺候金长老喝药。”
竹桃应下,此时柳三寸和流毒身边也都没有了外人,这金长老病着,院子里人也不多,来来往往也只有小厮和柳三寸还有流毒时常来照看,柳三寸只拉过流毒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看来是真有话说。
“两件事,一是小九来信了。”柳三寸开口就提到了自己的儿子,继续说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流毒惘然的点点头,又看着眼前这个老实汉子,说道,“我的命令已经下下去了,估摸着三寸伯你待会回去木长老就该去找你了。”
“命令?找我?”柳三寸完全摸不着头脑,丝毫不知道流毒说的是些个什么。
“土长老之位,总不能一直空着吧,”流毒坚定的看着柳三寸,说道,“我觉得三寸伯你是最佳的人选。”
“教主。”柳三寸突然噔的跪了下来,手一抱拳,皱着眉头,正要开口说话,却是被流毒打断了。
“你若是要说些推脱的话,便大可不必了,”流毒边说边扶起柳三寸,看着柳三寸不知是由于感动还是突然被赋予重任一般而变红的眼眶,流毒只是拍了拍柳三寸的肩膀,说道,“这声教主,就等着你手持着长老杖的时候在黑圣堂再喊吧,你为师父,为医药铺子,为西毒教,为我和灵襄奔波劳累这么久,也该是给你个实至名归的称号了,这个长老的位置,你担得起,无论是本事还是忠心。”
“誓死忠心护卫西毒教,护卫教主。”柳三寸很是激动,只有这一番表忠心才能说出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了吧。
“小九那边,你让他办完事回来就好。”流毒听了柳三寸的表忠却是有几番苦涩,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将一生的热情都投入了这虚无缥缈的光复西毒教的大业中,却不知道到头来到底能得到些什么。
“教主是否还要带些口信过去?”柳三寸一时激动,也忘了流毒让在人后喊流毒就行了,还是教主教主的喊着。
“不用了,”流毒说道,“她若是看了我留与她的东西,自然就会懂的,”说罢,又看着柳三寸问道,“你方才说是两件事,还有一件呢?”
“哦,”柳三寸恍然大悟一般,边在身上摸索着,边说道,“自我们去凌家庄后,这信就源源不断的来了,索性有金长老帮忙收着,还在没引起人注意,近日又有信来,我便先截下了,没让其他人知道,如今,一并给了你罢。”说完,却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的包裹,柳三寸索性就直接递与了流毒。
“这么厚一叠?”流毒接过来,仔细掂量了一下,心下有些好奇,这是哪里这么多的信件,难不成是这西毒教的名气起来了,这请帖抑或是战帖都跟着来了,又看着柳三寸一副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的表情,流毒好奇着,一层层的将这布包打开,见到的是一封封包得十分仔细的信封,即便只是露出了一个小角,看着也知道,这寄信的人在这几封信上是寄托了多大的期待,在柳三寸鼓励的眼神下,流毒轻轻抽出一封信,果然,这信封的面上写着的还是那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字,“流毒亲启”,这还能有谁,这还会有谁,“少卿,”流毒喃喃的念了出来。
“回去再看吧。”柳三寸帮着流毒讲这些信又塞回了布包里,又示意远处。
流毒一转身,看到竹桃从房里出来了,只是几番调整,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看着竹桃走近了,只对柳三寸说,“既然东西都交上来了,你就先下去吧。”说罢,就如平日里冷眼的无情教主一般,只是示意的点点头,便就转身走了。
“金长老如何了?”回去的路上,流毒走在前面,脚步很急,问着竹桃却是头也不回也依旧在往前赶。
“金长老喝了药后就睡下了。”竹桃有些小喘,只是依旧努力的跟在流毒身后,心里只是纳闷,教主如何走得这么急,只是劝道,“教主,要不咱们慢些吧。”
“无妨无妨,”流毒只是摆摆手,却是一脸的窘态,心里暗暗的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几封书信罢了,却让自己这般迫不及待,眼看着就快到房门口了,流毒却是突然一转身,对竹桃说道,“如今我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便就不用来打搅我了。”说罢,却慌慌张张的就进了屋,也不知道身后的竹桃作何感想,流毒只是背靠着房门,深吸了几口气,莞尔打开手里装满信封的布包,仔细的数了数,总共七封,想着,流毒心里却是几分的甜蜜。
天有些暗了,流毒自个点了盏烛台,端到黑桃木的长架桌子前,仔细打开这一封封的信,好在每封的末尾都写下了日子,从第一封开始,流毒又挑了挑这烛心,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七封书信
第一封书信:
流毒,我还是习惯唤你流毒,这个温柔却又令人生畏的名字,你走后,我并不好过,董家也不好过,爹的病总算好了些,可是二娘和五弟却依旧病着,因为大嫂的关系,我收留了她的表哥贾记方化名方记甲,算是个人生的颠倒了吧,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就此罢笔,只是想你。
落款是少卿,时间二月初一
第二封书信:
今日去了寒山寺,总算是见到了无涯方丈,二哥走前曾交给过我一个黑木令牌,不解其用,向来求教那老头,谁料那老头又开始卖关子,只说是能救命的好东西,让我留着,黑木雕花的木牌,流毒,你若喜欢,我便送你好了,省得让桓香这小妮子收着我还提心吊胆的。
说道桓香,倒有件喜事,今年开春,桓香嫁人了,嫁的是二哥院里的东来,还真是叫冤家路窄,他俩因在挽月楼前开骂结缘,如今却是要注定一起白头了,总算有件好事让我欢喜了些,写下来,让你也欢喜一番。
回府时遇见了马婆婆,她还会问起你,只不过今日见了,神色实在不好。
时间:二月初五
第三封书信:
今个世钧从京城来信了,说是让我帮他寻一个人,一个叫王金枝的女人,只说是他老乡,却无别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十分苦恼,若你在,你定有法子,我时常去寒山寺的后山小院,念钧长个了,可还是那么淘气。
时间“二月初八
第三封信:
有些事,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黑木令牌的事我暂且不想去管了,可是世钧的那件事却是让我手足无措了,世钧变了,我曾以为一个骨气如此桀骜的人无论在官场还是仕途上都可以一路的正直下去,世钧如今官做得很大,可东来却打听得来,世钧如今排挤同僚铲除异己的功夫做得比读书可是高明多了,我真是个记仇的人,看着世钧求我办事的书信,却有几分不情愿了,期望这个世间最好一成不变,你我都一成不变,便是最好的。
时间二月十一
第四封信:
不知该从何说起,我们一直喊王姨做王姨却始终忘了问她的本名,原来王姨就是世钧让我找的那个叫王金枝的女人,而念钧,竟然就是世钧的孩子。
我不知道世钧会怎么说,只是王姨或者说是金枝姐是这样告诉我的,沈世钧本名冯钧,算起来,还是那冯知府家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住在乡下,早已经和金枝姐成了亲,后来为了还给父亲殓葬而借的高利贷,冯钧进城寻亲借钱,想必后来是冯钧不堪继续活在这小乡镇,借机逃了,又认识了郁兰,郁兰卖了首饰送冯钧参加乡试,两人由此也是定了亲事,后来的事,大抵也就是这般了,只可惜金枝姐,一个人苦苦的守着肚子里的孩子和再也不会回来的她的冯钧,念钧的名字大抵就是这般来的吧,可惜,金枝姐只怕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的相公还活着,还中了探花,如今还就职京中,一路高升,我不忍心告诉他,只是沈世钧这个朋友,我也不会再要了。
同样是书生,苏觅常却反而硬气得很,街头首饰铺子的老掌柜想招他入赘,他却是不肯,如今一躲,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总是会看错人,好在,我没看错你,我知道你在看我的信,我知道,你一定会看的。
时间:三月初一
看到这,流毒只是泯然一笑,即便是相隔千里,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这糊涂虫竟也能猜得到,转眼看了看日期的落脚,皱了皱眉,是三月初一的,与上一封的二月十一隔了许久,想必是那阵子忙着找人的事,无心写罢了,又看了看剩下的三封信,竟相隔不过十天,便几乎是三天就一封,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正欲一封封细看,却突然听到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谁?”流毒警觉的捏着手里的信。
“教主,出事了,出事了。”这声音是竹桃的,听上去十分惊恐。
“怎么了?”流毒边冷静的说着,边是麻利的收起了手上和桌上的信件,虽然装得十分仓促,但也收好在那黑木匣子里,这才快步去开门,一开门,看到的就是竹桃眼泪纵横的小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喝了一声,“哭什么哭,到底什么事?”
“教主,天残派的人攻进来了。”竹桃哽咽着,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般。
“天残派,”流毒冷笑一声,看着竹桃惊慌失措的样子,语气还是温和了些,说道,“你莫惊慌,进来,替我将黑纱戴上。”
说是攻进来倒是竹桃有些夸张说错了,可是这天残派却也是来者不善,不仅来着不善,这来头还是不小,天残派虽说不过是个蜗居西南边陲的新教派,可是仗着这教主姬无越的一套霸道的刀法,却也是嚣张了一段时日了,如此前来,必有所图。
流毒行在通往黑圣堂的长廊上,脑袋里却是反复的转着,却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想到这凌家庄离灵襄曾说过的凌老庄主所求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