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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么?”对方这话听起来却有一丝探询,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手捧着献花献给心中的佳人,带着一丝不确定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嗯,喜欢。”不管心中对此人是如何看法,对于此地,言紫兮倒是真心地觉得很不错,而且,对于对方与自己分享这个所谓乐园这件事本身她并不排斥,所以,她毫不隐瞒地表达了自己的情绪,简单而直接。
太子爷瞧着言紫兮负手而立的模样和微微仰着头的侧脸,心中竟是也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柔情,或者说,心底的某处,渐渐变得有些柔软起来。其实他已经早就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的东宫甚至有很多的妻妾,可是不知道为何,此时面对这样一个率直的女子时,他竟会没来由地觉得亲切,甚至心中感觉有些暖意,就像是清晨射进来的第一缕阳光。
他眼角微眯,看得有些出神。
“你方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言紫兮似是感觉到了对方有些不太自然的目光,她赶紧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主动问出了方才心中的疑惑,她知道,对方故意将她带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要让她看美景,怕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私下告诉她。
“。。。。”太子爷微微一怔,心中原本变得有些柔软的思绪霎时又被拉回了现实,他眼角微挑,只一个细微的动作,平白就带出了几分邪魅来,似是因为心境的变化,他也懒得在于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的母亲,也就是南疆的前任巫祝萨苏的死与我母后有关;而我,不是母后亲生的。”
这简短而包含两个转折的一句话,却揭露出了一个又一个惊天的秘闻!
萨苏的死和王皇后有关?!意思是,王皇后有可能是杀死萨苏的元凶?!
太子竟然不是皇后所出?!意思是,这太子并不是嫡长子?和南宫凛和朱宇翰也并不是同母所出的亲兄弟?
言紫兮霎时呼吸一滞,面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阴晴难定。
这两件事情,的确有些让人惊悚,而且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一时之间,她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能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
“怎么,不相信?”似是半晌都没有等到言紫兮的回答,对方挑眉轻声问道。
摇摇头,言紫兮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只是觉得这两个消息都太过于惊悚,需要时间来消化。”
“当日在母后那里,其实你也听到了,国师大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对母后说的那番话。”
言紫兮顺着对方的话,这才想起,当日在王皇后那里,‘父亲大人’强行要带走自己的时候,的确是说过一番别有用意的话,似乎是说王皇后当日对萨苏做过的一切,他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看在皇帝陛下的份上,不与她计较了。
难道,当日‘父亲大人’所说的,就是这件事么?
可是,虽然言紫兮和这位‘父亲大人’接触并不多,但是却深深地明白一点,这位‘父亲大人’那是绝对心胸狭窄护短又睚眦必报的人,若是真的有杀妻之恨,他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太子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说和母后有关,并不是说母后就是杀了你母亲的凶手,而是,她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是下手之人,也是谋划者。”
“殿下,我更好奇的是您的身份,您的生母又是谁?”言紫兮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关于萨苏的死,众说纷纭,言紫兮也有过无数种揣测,在没有确切直接的证据之前,任何的谣传,都只是谣传,言紫兮早就决定要自己去探询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所以此时她并不想与对方过多地讨论这件事,准确说,言紫兮就压根不愿意去想或者说去让自己相信,南宫凛的生母也许是杀了自己这个身体生母的仇人,这终归是件让人觉得纠结的事情。
“我的母亲当年只是母后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女。”这太子爷倒是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把自己最真实的身世告诉了言紫兮,只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故意回避了一点,或者说,言紫兮也在故意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子爷的父亲又是谁?
是否真的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大家都聪明地并不提及。
虽然,言紫兮的心中其实对这个更好奇,但是她也知道,就算这太子爷不是皇帝陛下的亲儿子,他也决计不会承认,因为那几乎就是断了他自己的前程。
毕竟,就算不是皇后的亲儿子,只要他是陛下的儿子,他就还有皇位继承权。
(060)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么说,家父支持你的目的,是为了向皇后娘娘报复?”言紫兮思忖了半晌,大概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对方对于她会得出如此结论似乎并不引以为意,他的凤目微微眯缝了起来,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在你看来,难道本王就没有别的可取之处?”
言紫兮顿时语塞,觉得自己说话的确直接了些,她想了想:“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你,所以,没办法做出别的结论。”
“那,从现在开始慢慢来了解,如何?”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是邪魅一笑,一倾身,直接就凑到了她面前,一脸地好整以暇,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离言紫兮的脸只有咫尺相隔的距离,几乎只要对方再向前倾一点点,两人的鼻尖就能触到。
感觉到对方喷薄在自己面上的微热气息,言紫兮有些忐忑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想拉开一点距离,却不知道突然踩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好在对方及时出手直接伸出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扶住,才免除了她后脑勺着地的命运,可是,尴尬立刻就来了。
对方揽住她的纤腰之后,竟是不愿意松手了。
“咳咳,太子爷请自重。”言紫兮不自在地想推开对方,因为考虑到自己非同寻常的手劲,几乎没敢用力,开玩笑,拍飞了谁都不要紧,可若是一巴掌把太子爷拍飞出去,这麻烦可就大了。
可奇怪的是,这面前看起来身板儿就只是个寻常书生一般的太子爷竟是个有料的人,一下,没推开,加了点力,还是没推开,言紫兮有些急了,试探性的加了五分力在掌心,再一推,咳咳,对方竟然还是不动如山!
这下言紫兮可不客气了,提息运气,将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用力一掌,好么,这下终于有些动静了,不过,对方也只是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向后退了半步,整个人依然矗立如青松,连晃悠都没晃悠一下!
这会儿言紫兮就算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看不出来,这太子爷竟然也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力似乎还不弱!
要知道,言紫兮之前可是把那若智道长那样的高手都一巴掌拍飞了的,这会儿使上了全力,对方竟然只是倒退了半步!
这时言紫兮方才想起来,那五皇子朱宇翰也有一身不错的功夫,看来,这大靖朝的皇子们,都不是花架子,怕都是从小习武的吧?照此类推的话,这位太子爷的功夫,怕是不低。。。。。
言紫兮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把她冷汗都吓出来,方才那太子爷所站的位置,也就是他挪了一只脚的位置,此时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那脚印看起来,足足有一指来深!
要知道,如今他们所处的此地,地下都是坚硬的岩石!能把如此坚硬的岩石踩出这么深的脚印,这得多深厚的内力啊!
这个推断立刻就让言紫兮头皮发麻了,看来她又轻敌了,孤身一人跟着对方来这里,若是对方要对她图谋不轨。。。。。
就在言紫兮下意识想要祭出即墨剑自保的时候,太子爷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忽然自顾自地捧腹笑开了,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说你这脑瓜子里在想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呢?本王是堂堂大靖朝的太子爷,就算是中意哪个女子,也犯不着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把本王想成什么人了。”
被对方如此直接地指出心中所想,言紫兮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她趁着对方松开箍住她纤腰的手的当儿,赶紧跳开几步,与对方拉开合适的距离,方才拍着胸口顺气道:“我才不信你呢,你们这些皇子们,都是些自以为是,骄纵长大的,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送上门来给你们欺负,还逮着机会就想揩油,纯粹就是一群下流的色胚,别想让我相信你们!”
原本言紫兮说这话只是下意识地吐槽,因为她顿时联想到了五皇子朱宇翰,也顺带想起了对方对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猥琐的事情,所以此时也顾不得这太子爷的身份,有些口无遮拦。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子爷一听这话立刻就琢磨出味儿来了,他倒是不介意言紫兮口无遮拦的怒骂,可是,对于她话中隐隐所指,却有些在意了,他狭长的凤目微不可察地眯了眯,一抹阴戾之色骤现:“宇翰他对你出手了?”
言紫兮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撇撇唇,一脸地骄傲:“他倒是想,不过没让他得逞,还给他留了点纪念。”说到纪念二字的时候,言紫兮专门加重了语调,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喔?”闻听此言,太子爷原本阴恻恻的面上骤然放松了下来,转而挂上了一丝疑惑:“怎么回事?”
言紫兮甩甩头,这回没犯傻,心想我还指着用同样的招数对付你呢,便紧闭了唇不吭气了。
太子爷见她不吭气,眼珠子却骨碌碌直转,目光不怀好意地瞧着自个儿,立刻心下一转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她这是还想用同样的招数对付自己?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的时候,太子爷也怔住了。
这女子的胆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试图暗算当朝太子爷,竟然还这般理直气壮的。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瞧了她半晌,在确认了她的确是如此所想之后,他哑然失笑:“你说你究竟是没心没肺还是胆大包天啊?不管结果如何,行刺皇子和太子都是杀头的罪,宇翰当时没跟你计较,是因为你对他有用,你还真以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意妄为?”
他这话中,有几分警告,有几分威胁,也有几分规劝的意味,听起来似乎都是为了她好,不过,言紫兮可不吃这套,她扬起头直直地回望着对方:“我可不管什么杀头不杀头,也不管你们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若是对我图谋不轨,照杀不误!”
(061)你会给予我回应么
太子爷瞧着言紫兮那副认真的模样,半晌无语,许久之后方才感慨道:“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国师的女儿。”
言紫兮顿时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这时又听太子爷话锋一转:“本王那个神龙不见尾的二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就把话题引到了南宫凛身上,言紫兮又是一怔,在心中思忖自己该如何回答,却又听见对方开口道:“别误会,本王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得你的亲睐?”
这话一出,言紫兮面上又是一潮:“爱情这种东西是没有条件没有缘由的,也根本没有特定的标准,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帅,他有地位,或者他武功有多高,才学有几斗,而是一种自然的吸引,当你喜欢这个人的时候,他的一切都让你看着顺眼,就算他是一只蟑螂、一根糟黄瓜、一颗鸵鸟蛋,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缘由,没有量化标准。所以,其实太子爷您根本不用拿自己和他比较,没什么可比性的。”
这话倒是有些出乎预料,太子爷似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听起来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竟是半晌无语,许久之后,他方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倒是让本王无比羡慕了,本王这一生,似乎还没有被哪个女子如此纯粹地爱着。”
似是感觉到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言紫兮此时也不顾及什么了,她抬起头,缓缓开口:“太子爷,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对方似乎对她将要说出的话有些好奇。
“也许我说出来的这些话会让您觉得无法接受,更无法理解,不过,既然您今日跟我敞开心扉谈这个话题,我也不妨明说,其实,并不是没有人纯粹地爱着您,也许只是您自己没办法纯粹地去爱人。”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言紫兮微微地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其实是相互的,您想要收获,就必须要付出,没有人天生就应该对您好,也没有人天生就该疯狂热烈纯粹地爱着您,一切的一切,都是相互的,只有在您付出了真心对待别人的时候,才会同样收获别人的真心相待。”
这番话虽然在言紫兮看来,其实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有付出才有收获,爱情是相互的,需要彼此用心去经营,就像她和南宫凛,都是愿意为对方牺牲一切,赌上性命的人,所以才会彼此深爱。
可是,这样的理念在这位太子爷的心中,可真真是惊天异闻一般,生在皇家,含着金勺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