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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辛心中一惊,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突然改变了口气。
司徒枫却是得寸进尺地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在言紫兮面前摇了摇:“我不叫你,司徒,或者阿枫,你选一个。”
言紫兮强忍住自己此时想把这个得瑟的孔雀男按在地上狂踩的冲动,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嘴角抽搐:“好吧,司徒,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而你,准备拿什么与我交换。”
司徒枫这才满意地勾起一抹笑意:“在下果然没看走眼,拓拔姑娘是个非常聪明识时务的女子。”
“司徒公子,你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敢保证自己下一瞬会不会后悔,所以,最好在我后悔之前,说出你来此的真正目的。”言紫兮不悦地挑了挑眉头,若不是碍于对方是大齐国皇亲国戚的身份,她怕是早就大耳刮子将他抽飞出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这般得寸进尺。
“在适当的时候,请拓拔姑娘以大靖国师的身份亲自出访大齐,替在下的家族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而作为回报,之前我大齐趁火打劫占领的原属大梁国的西北十数州,悉数赠与大靖,并与大靖签订议和协议,至少五年不动干戈,拓拔姑娘,你看,如何?”
当司徒枫开出自己的条件时,言紫兮和拓拔辛互看了一眼,都以为这个司徒枫在说笑。
原属大梁的西北十数州,说起来,算是大靖的耻辱,本是镇南王打下的江山,却在之前的内乱中,被大齐趁火打劫给夺了去,那十数州,对于大齐来说,只是个锦上添花的交通枢纽,对于大靖来说,却是个西北的重要屏障。
为此,南宫凛没少大伤脑筋,可碍于目前的国力,也不好再主动挑起干戈将之夺回。
如今,一听司徒枫说要将那十数州归还,言紫兮心中自然是心动的,可是,她亦是知道,能让对方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那么,他想要自己去替他做的所谓棘手的事情,怕不是一般的棘手。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阁下又不是大齐的皇帝,如何能做出这等承诺?”言紫兮冷哼一声,质疑起了对方这话的真实性。
“若是我那侄儿他日成了大齐的皇帝,不知在下方才这番话,拓拔姑娘觉得可信否?”司徒枫不咸不淡地将问题抛回给言紫兮。
言紫兮心中却是一惊,他,这是何意?大齐国的皇帝不是还正当壮年么,就算他的侄子要登基,也至少还要十数年,除非。。。
除非。。。。。这司徒枫,或者说这大齐国的后族司徒一家,打算让大靖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在大齐再重演一次。
言紫兮的眸子倏然睁大,心想这司徒枫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国重臣那里泄漏这般天大的秘密,甚至还想引狼入室,他凭什么这般有恃无恐?
(053)钻在钱眼里
当鸿胪寺的官员接到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是本该他们热情接待严加‘看管’的大齐国使臣,竟是大清早去了国师府的时候,鸿胪寺卿吓得魂都快没了。
这望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国师府是什么地方?那是当今新皇陛下日日下榻之地,里面住着那位主子,身份就更是微妙了。你说这大齐国延平郡王好死不死元旦朝会上自讨没趣,被陛下讥诮了一番,竟然还不吸取教训,这会儿又跑去国师府叨扰,算怎么回事阿?
当鸿胪寺卿匆匆赶到国师府来‘请人’的时候,司徒枫已经闲闲地走出了国师府,仿佛早有所料一般,未待对方开口,就自己主动配合地开口道:“没事了没事了,走了走了~”
如此说完,真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似地,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府外停着的自己的马车走去,留下那鸿胪寺卿一脸呆愣,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扭头去看正闲闲从正厅走出来的言紫兮,还来不及开口,言紫兮冲他浅笑着开口道:“蒋大人,有件事还要劳烦你。”
鸿胪寺卿蒋于周不明所以地瞧着这位故弄玄虚的女国师,却瞧见对方的面上忽然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而后,只听见她用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声说到:“外厢这些礼物是延平郡王的一点心意,人家既然这般诚心,咱们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我看这样吧,劳烦蒋大人替我将这些都送去望京西市,寻个好点的铺子悉数变卖了,而后将善款都以这位延平郡王的名义送去‘慈幼局’(大靖朝孤儿敬老院),就当作是咱们这位大齐贵客对那些孤儿和老人们的一点心意,算是替他多多积德了。”
此话一出,那刚上马车的司徒枫差点没一脚踩空从马车上跌下来,这,这女子也太精明,太精打细算,太无耻了吧!
之前将他的礼物拒之门外,原来只是为了避嫌,此时竟是大张旗鼓地打着替他积德的旗号将他的礼物又悉数都收下了,不但收了他的礼物,借花献佛,还替她自己博了个好名声,尼玛的,这叫借花献佛啊!这叫借别人的银子给自己立牌坊啊!
他司徒枫莫名其妙,又当了一回冤大头。
他扭头回望着对方,却瞧见对方面上那一丝得意的笑。
很久很久之后,当司徒枫再次回想起她当时那抹得意的笑时,总觉得自己似乎把什么东西遗留在了大靖,遗留在了望京城。
当然,那一切都是后话了。
而当日,司徒枫和言紫兮的交谈内容,在很长一段时日里都成了一个不解的谜。
而司徒枫要求言紫兮与他达成的交易,亦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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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很快小半年又过去了。
三月的时候大哥拓跋宏来信,信中说青州城的红砖生意做得很是红火,陆续建成的十几个砖窑几乎是供不应求,一开窑,就被抢购一空。用这种比青砖便宜无数倍,却比青砖更加轻巧、耐用的红砖盖房子,已经成了青州城中的一种时尚,甚至还声名远播,有不少外地的商人慕名而来,带着大笔的银子重金下订。
拓拔宏在信中说,不但先期投入建砖窑和请烧砖师傅的成本全部收回,小小一算,竟是还小赚了几万两银子。
拓拔宏在信中与言紫兮商议,是不是再选几个重要城池,将这门赚钱的生意扩大延伸到整个大靖境内。
言紫兮和孔乐商量之后,觉得这个提议是可行的。
毕竟这个红砖的市场是极为巨大的,而且对国家民生也是有益,如此利国利民的买卖,绝无不做之理。
两人商议,反正大哥拓跋宏对这门生意亦是驾轻就熟,不如就悉数交给他去处理,将之前赚到的盈余悉数作为本金就是。
而这厢的酿酒厂和玻璃厂的厂房也基本竣工,材料和人员也基本到位,随时可以开工,言紫兮这个‘技术指导’更是成天都泡在碧风溪,对请来的酿酒师傅详细传授制作各种酒的工艺,并且和高价请来的会烧制琉璃杯的师傅探讨关于玻璃杯的制作,忙得不亦乐乎,甚至有时候整日整日都泡在碧风溪,连国师府的边儿都不落,惹得皇帝陛下极为不悦。
五月的时候,第一批‘大靖玻璃坊’批量生产的玻璃杯正式上市,据说,那五百个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玻璃杯一出现在望京西市,就被无数早已慕名的达官贵人家的下人们抢购一空,这也亏得大靖新皇默默地帮忙,做的无声‘广告’。
据说大靖新皇在某次皇家筵席上,便用了这样的一套玻璃杯,而且还配上了‘大靖酒业’第一批酿制好的樱桃酒,美轮美奂的玻璃杯配上色泽鲜艳的樱桃酒,顿时就让大靖朝的百官们开了眼,尝了个鲜。
回头一听说市面上也能买到这些稀罕玩意儿,自然是不会吝啬那些银子。
一传十,十传百,导致望京城的富贵之家,个个都想买上这么几套玻璃杯,订上几坛‘大靖酒业’出品的各种美酒佳酿,一时之间,竟是成了一种风尚。
加上言紫兮刻意地控制玻璃杯的市场投放量,导致那玻璃杯的价格,竟是在黑市上一路从一百文钱炒到了三百文钱。(当时的普通四品官员一个月的俸禄,也就是三百文钱。)
可见大靖朝,特别是望京城的百姓,消费能力有多强。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一眨眼,一年一晃而过,当大靖建章三年伊始的时候,言紫兮名下的‘大靖砖窑’、‘大靖酒业’和‘大靖玻璃坊’已经替她赚得盆满钵满。
除却给大哥拓拔宏和大师兄孔乐的分红,光就言紫兮自己和南宫凛那份分红,就已达到白银一百二十万两,不但一举收回了当初的成本,更是成功翻了好几倍。
更可观的是,‘大靖玻璃坊’在那些有经验的老师傅的钻研下,已经成功地研制出了可以用作窗户的玻璃,上市之期指日可待。
而各式美轮美奂的玻璃镜,也在春节时分陆续登上了大靖所有城池各大银楼的专柜,据说,销量极其可观。
甚至在言紫兮的授意下,‘大靖玻璃坊’破费了些心思,还请了不少能工巧匠,做了各种档次的玻璃镜,从普通梳妆用的简单玻璃镜,到美轮美奂镶金镀银镶嵌宝石的,品种繁多,价格不一,有的镶金镶玉镶宝石的,甚至要卖到一百两银子,当然,那些主要是销往边境,卖到大齐和大燕。说白了,言紫兮这是挖空了心思,要将大靖朝,甚至整个这片大陆的女人们的钱都从荷包里掏出来。
用孔乐的话来说,小师妹这是整个钻在钱眼里了。
可是,乐极生悲,有一件事,却隐隐成了言紫兮的心病。
整整一年过去了,她和南宫凛欢好的频繁度让她自己都觉得汗颜,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这让没心没肺的言紫兮也骤然生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她或者南宫凛其中一人有什么问题?
(054)欲求而不得
当言紫兮忐忑地把自己的这个担忧告诉南宫凛的时候,大靖新皇却是错愕了半晌,眉宇间倏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虑色,随即却是浅笑着安抚她:“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我的问题,是我之前让御医给你开了几味药,煲在你喝的汤里。。。。”
在言紫兮疑惑的目光中,南宫凛微微地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你如今不是正有很多大事要做么?所以,我不想束缚你的手脚,这事,暂且缓上一缓也不迟。。。。。反正,你还年轻。”
言紫兮虽然勉强接受了南宫凛的说辞,可是,心中隐隐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南宫凛不是一直挺积极地努力耕耘来着,还说希望她早日怀上麟儿好嫁给他,为何。。。。
而且,她不是不知道南宫凛所面临的压力,作为大靖的皇帝,不但不立后,连子息都没有,这可是让无数臣子寝食难安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不管对于她还是对于南宫凛都正是关键时期,励精图治,齐心协力想要做一番大事,若是现在有了孩子,的确很不方便。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南宫凛传了个御医来细细替她和南宫凛把了脉,把脉的结果一切正常,这让言紫兮微微松了口气,对于南宫凛之前的说法,亦是勉强信了。
大靖建章三年的春天,从皇陵传来消息,替先皇守陵的燕王朱宇翰与苏若儿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是个男孩儿。
消息传来的时候,南宫凛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并且重重地赏赐了一番,言紫兮并不知道南宫凛松这一口气背后的深意,以为他这是在感慨他唯一的嫡亲弟弟终于有后了,却没有瞧见南宫凛在她转身之后,面上露出的那一抹难以言喻之色。
其实南宫凛并不是不想要子息,他比谁都更盼望他和她的孩子降临,他其实根本没那么在乎什么皇图霸业,更不会做什么让言紫兮无法生子的无稽之事。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戏剧一般,欲求而不得,特别是,紫兮还是那样地身体。。。。。
两相权衡之下,他宁愿舍弃孩子,也不想拿她的性命去冒险。
大不了,便就一生一世他们两人,一同相依为命。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瞒着她。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南宫凛心里是做好了这样的心里打算,却没有打算将真实情况告诉言紫兮。
他想,再等等看吧,毕竟他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年的时间,而且,他也会想尽千方百计,踏遍千山万水替她寻访名医,也许,将来有一天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能瞒她一日,就多瞒一日吧。-------------------------------------------------------------
盛夏的时候,青州城那厢忽然传来喜讯,大哥拓拔宏突然在家书里对妹妹宣布了一个喜讯,信中说他与青州太守卓渊的长女卓无双在青州城相识之后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所以,他打算迎娶卓无双进门。
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对于大哥终于要成家立业,言紫兮自然是十二万分赞成的,心想这下总算能对父亲有个交代了。
从前的拓拔宏是个风流不羁、到处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