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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宏其实早就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是故做沉吟道:“这样不好吧?怎么说卓太守也是我的未来岳丈大人。。。。”
谁知,卓无双一瞧拓跋宏这鸟样,立刻就来气了,一跺脚,口无遮拦地指着他怒骂道:“拓跋宏,你个死流氓装什么正人君子!当日在静慈庵你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
“咳咳咳。。。。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说不说。”卓无双口无遮拦的话立刻被拓跋宏猛烈地咳嗽声打断,拓拔宏赶紧上前安抚她,将她推向一旁,试图蒙混过去,可言紫兮是谁啊,她自己就是耍无耻,鱼目混珠的高手,怎么会察觉不到这其中的猫腻。
她瞧着自家大哥面色难得露出的一丝惶恐之色,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这两个人之间,看来之前就有奸情!那什么静慈庵,估计发生了些什么。
言紫兮随即想到,自家大哥似乎也是个随性的人,若这卓无双姑娘不是他自己喜欢的,怕就算是那青州太守开出再优渥的条件,他也不会答应的吧。
思即若此,言紫兮的心中,微微有些放下心来,既然这门亲事真的是大哥想要的,那就好。
至于那青州太守,就先去会会再说吧。
(059)赌徒
将卓无双暂且留在后院之后,此时依旧做书生打扮的言紫兮信手推着大哥拓拔宏,一同去前厅见那青州城的卓太守。
青州太守卓渊长得甚胖,脸上带着弥勒佛一般的笑容,一双小小的眼睛里,总是不经意地闪烁着一丝狡烩。
听说这个叫作拓拔明的年轻人是刚打京城来,而且是国师身边的近人,卓太守的面上立刻就堆出了花来,嘘寒问暖地询问了一番关于陛下和国师大人是否安好的话,搞得言紫兮差点以为这位怕不是她未来嫂子的爹,简直像是她的亲爹。
心中对卓渊的的观感又降低了几分,觉得这人溜须拍马得有些过了,似乎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实诚人。可是,大哥拓跋宏却是与他这个未来岳丈看起来颇为投缘,不但相谈甚欢,而且还遣退了厅中所有的下人,这让言紫兮心中更加诧异了。
这卓太守也颇有些奇怪,原本以为他是为着女儿卓无双擅闯拓拔府来要人的,可是,他却对此只字不提,只是稍稍提及女儿无双正待字闺中满怀欣喜等着做新嫁娘之类,若不是方才言紫兮才亲眼见到了卓无双,听了卓无双自己的说辞,怕是此时差点就要信以为真了。
她心想,这卓太守真是能忽悠啊,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是不差。
对于准岳丈大人的溜须拍马,拓拔宏亦是不置可否地听着应着,待到对方说得差不多了,他忽而话锋一转,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了别的事情:“岳丈大人,小婿之前提到的那件事。。。。”
拓拔宏也是个脸皮挺厚的主儿,此时毫不客气地与对方套起了近乎来,可是他这话一出,言紫兮却是立刻警觉了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大哥这门婚事,怕是与他所要说的这件事有关。
拓拔宏一开口,卓太守的面色立刻就变了,弥勒佛似的笑容倏然消失,面上亦是充满了戒备之色,他警惕地瞥了一旁的言紫兮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拓跋宏自然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淡然开口道:“阿明是我的心腹,是可靠之人。”
卓太守的面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这一举动让言紫兮更加心惊,心想他们究竟是在谋划什么?为何会这般谨慎?
这时,卓太守沉吟片刻,方才肃然开口道:“那件事,老夫思忖了许久,觉得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言紫兮这时心里已经急得跟无数只猫在挠心口一般,心说你们别打哑谜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拓跋宏斜眉轻笑:“岳丈大人这是信不过小婿?”
卓太守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滞,那张胖脸上立刻就堆起了笑:“怎么可能,大家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怎么可能还信不过你,只不过,这事非同小可。。。。不得不。。。。。”
“若是我告诉你,你这是在替陛下办事呢。”拓跋宏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言紫兮的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南宫凛也知情?她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去向南宫凛求赐婚圣旨的时候,南宫凛面上微妙的表情,似乎对于这门亲事半点都不惊诧似的,难道。。。。。
南宫凛和大哥背着她在私底下谋划着什么?连同大哥的这门亲事,亦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那卓太守一听拓跋宏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深意,他脸上的肉一抖,小眼睛里立刻就绽放出异样的光芒:“此话当真?!”
拓拔宏垂了眸子,轻扯唇角:“岳丈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是没错,不过,若是您想要得到更多,有一番大作为,那么,这样的行为就未免过于缩手缩脚了。要知道,当今陛下是明主,眼睛是雪亮的,您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要先向他证明您的能力和魄力。”
卓太守讪讪笑了笑:“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不过,此事兹事体大,事关王氏一族,朝堂之上很多人盯着,像那御史大夫左鸣、尚书右仆射毕永之类的,若是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还是希望谨慎点小心行事,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能给他们落下口实。。。。”
拓拔宏点点头:“这个自然,只不过,小婿有句话要提醒岳丈大人,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且,小婿觉得,岳丈大人若是拿出当日安排无双和小婿在静慈庵遭遇的魄力和心眼儿来,怕是没有什么事是您做不成的。”
被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自己当日卖女求荣,费尽心机攀上拓拔家这门高枝的拙劣把戏,卓太守面上的表情顿时有些讪讪地,心想自己选的这个女婿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愧是前任国师家的公子,说话做事都是非同一般的犀利。不过,转念一想,为了他的荣华富贵,他亦是得要大胆一次才行,从他打定主意并且将自己的女儿作为筹码,攀上拓拔家这门亲事开始,其实他就是已经在开始一场赌博,一场政治赌博。
毕竟,他是从来都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个区区从四品的小小太守,在他看来,从前的自己只是缺乏机遇和伯乐,如今既然天赐良机,让他借助自己的女儿攀上了大靖朝最得势的拓拔家这门高枝,若是能够借此做出点什么得到陛下的垂青,就算是什么望京府府尹甚至是一路巡抚,他卓渊自认为也是有能力坐得下来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功名利禄,总能让很多人不顾一切地挺而走险。
卓太守又思忖了片刻,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毕竟,和当今皇上站在一边,是绝对不会错的。
而一旁一直默然听着两人商议的言紫兮,此时方才隐约地明白了这一出看似寻常的联姻背后的谋划--大哥和南宫凛果然是一路的,或者说,这门亲事,南宫凛不仅一开始就知道,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授意的。
南宫凛似乎需要一个挡箭牌,而这个挡箭牌不仅要听话,更重要的是,必须得足够胆大。
因为南宫凛要做的事情,似乎是需要瞒着朝堂上下,说白了,若是事成,自然功名利禄不会少,若是事败,这个挡箭牌就需要把所有的责任一力揽下。
这是一个大赌局,而这位卓太守,明显就是南宫凛和自家大哥挑中的赌徒,用他的政治前途来进行一场豪赌。
可是,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呢?为何之前卓太守会提到涉及王氏一族呢?
而且,这件事还是其次,如今言紫兮心中更关心的是,大哥什么时候成了南宫凛的代言人了呢?他们俩背着自己,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060)奇思妙想
待到送走了卓太守,拓拔宏无视妹妹疑惑的目光,依旧坐在他的轮椅上,闲闲地啜了几口茶,方才开口:“今日我让你看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明白我的立场和态度,让你明白这门婚事背后的故事,不过,关于我们具体在谋划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你若是好奇,大可回去问陛下。”
言紫兮心中倏然一动,似乎明白了大哥这么做背后的深意,他不得不瞒她,是因为这件事背后的隐密性,但是他又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兄妹俩互相猜疑,心生隙嫌,想来他这么做的确是用心良苦,思及如此,她喉头一动:“大哥,谢谢你。。。。。。”
“谢什么,你我兄妹二人,本就应该坦诚相待,我虽然不敢说我不会欺瞒你什么,但是我只希望你明白,在你没有改变立场之前,大哥会竭尽所能地帮你和陛下,万死不辞。”拓拔宏这话说得有些话中有话,言紫兮故意去忽略了他话中的深意,她忽然俯下身,握住大哥的手:“可是,大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牺牲自己的幸福,这门亲事,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拓拔宏唇角一勾:“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若不是因为这卓太守是那丫头的父亲,我不会选择他。这个世上,想做我手中棋子的人多了去了。”
言紫兮顿时心如明镜,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大哥既然真心喜欢一个女子,便好好待她。”
拓拔宏不耐地敲了她一记响栗:“小丫头别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我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似是为了转移话题一般,他忽然开口问起了别的事情:“当初替雁翎军运送粮草的,是不是那个什么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紫鸢门?”
言紫兮点点:“是啊,紫鸢门的机关木鸟很是了得,特别是运送物资,不但神不知鬼不觉,而且简单又便捷。。。。”
说着说着,她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然住了嘴,她疑惑地转头看向拓拔宏:“大哥。。。。你的意思是。。。。”
拓拔宏垂眸啜了一口茶:“如今,不管是你们那儿的玻璃杯、酿酒,还是我这儿的红砖,产量都已经很是可观,独独运输上,还有所欠缺,更何况,我们不能光将眼光放在大靖朝内部,应该要更深远一些,做更大的贸易。”
被拓拔宏这么一点拨,言紫兮立刻会意,她急急地接过话来:“没错!若是能够借助紫鸢门的机关木鸟,我们可以将这些东西源源不断地运往大齐、大燕,甚至南海诸国,可以挖空心思赚别国的银子!”
拓拔宏点点头,对于自己妹妹举一反三的思维很是赞许:“而且不光是用在贸易,若是能够将紫鸢门的这门机关术发扬光大,将来陛下若是想要图谋天下,威加四海,也是无尚的利器!”
拓拔宏如此一说,言紫兮亦是眼前一亮,她知道大哥说的没错,那些机关木鸟的效用她是亲眼见过的,若是能够大批量地制造出来,将来不管是运送物资甚至是士兵,都可以成为大靖朝独一无二的利器,那就是最原始的空军啊!
作为现代人的言紫兮是能够深刻地明白空军对于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意义。
思及如此,言紫兮的心中立刻就激动起来!
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空军!
若是大靖朝能够拥有这样的一支军队,那别说是大齐大燕,称霸整个大陆都不是难事!
而且她想起,不是还有璇玑派这个天剑之门么?!若是能够将璇玑派的御剑之术和紫鸢门的机关术交融相合,训练出一批精锐的大靖‘空军’来,那无疑会成为大靖朝的王牌利器!
光是想,就已经让她心潮澎湃不已,她搂过拓拔宏的脖子,亲昵的在大哥脸上吧唧了一口:“大哥,你真是在世诸葛亮!”
“那是谁?”明显那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言紫兮眨巴眨巴眼,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咳咳,反正就是英明神武的意思。”
想到方才所设想的一切,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急着回去与南宫凛商议了,虽然墨倾之前去了南疆一直了无音讯,但是她可以先从璇玑派着手。
急匆匆地告别了大哥,言紫兮甚至来不及再去与她那未来小嫂子辞行,就急匆匆地又御剑飞回了望京城,一想到南宫凛还在宫中,她干脆地御剑直接去了大靖皇宫。
虽然她如今的身份特殊,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不能忘记的,言紫兮亦是知道自己如今受到万众瞩目,更应该慎言慎行。在宫门外摁下剑头,寻了个小黄门去给通传,不多时,崔公公就亲自前来迎接了,说陛下现在正在御书房,请国师大人直接去御书房。
南宫凛无疑是了解言紫兮的,知道她是个路痴,在宫中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别说御书房在里面,怕是再让她去寻紫宸殿都不一定能寻得到,所以特意将崔公公派来给她领路。
跟着崔公公从宣德楼的一个侧门入了大内,走了足足有三十来分钟,方才走到御书房门口,这时,只见一人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此人身着紫袍玉带,腰佩金鱼袋,目光炯炯,透着精明强干,言紫兮与对方对视了一眼,方才想起对方的身份--文官之首,尚书右仆射毕永。
虽然言紫兮挂着国师的名头,官居一品,照理说与尚书右仆射毕永同级,应该与他共同担起朝堂政事,可惜因为她志不在朝堂,所以,朝堂上下都默认了她这个国师只是个挂名的闲职,所以,原本应该国师份内的事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