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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父亲的说法,言紫兮也下意识地觉得,当初于震天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就如同当初的镇南王一般,将自己从萨苏身边带走,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将来对付她的父亲。
可是,如今听二师兄这么一说,却仿佛当年的真相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个样子。
这其中,究竟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呢?
按照二师兄所说,难道萨苏和于震天竟然也是旧识?而且,难道是萨苏自己拜托于震天将自己给带去璇玑派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言紫兮诧异的目光中,于谦平静地揭开了当年一出不为人知的往事:“你娘萨苏和师傅本是旧识,或者说,师傅他老人家对你娘一直一往情深,他老人家一生未娶,也是因为你娘。”
这话可把言紫兮吓得不轻,她的Ladygaga啊,这个笑话可半点都不好笑,转来转去,原来于震天跟萨苏当年还有一腿?
似是看穿了言紫兮心中所想,于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师傅他老人家当年,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言紫兮悬着的那颗心立刻又回到了肚子里,她想想也是,萨苏那般绝代风华的女子,她这个做女儿的自己看了都觉得美得不似凡人,世间的男子们不喜欢才有鬼了,师傅当年应该也算是潇洒少年郎,单恋上萨苏,也是正常,可是,萨苏怎么会在临终前把自己交付给他呢?
按照正常思维来说,拓拔烈是自个儿亲爹,把女儿留在亲爹身边不是更好么?
这时,于谦又接着说道:“这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师傅提及过,当年收养你是受人所托,后来辗转才知道,所托之人,正是你的娘亲,南疆巫族的前任大祭祀萨苏。”
“那,让我成为璇玑派掌门,利用我来对付我爹和我大哥,又算怎么回事?”言紫兮对于这件事,始终是耿耿于怀的,就算当年自己是被萨苏托付给于震天的,总不可能萨苏还交代要于震天把自己养大来对付自己的生身父亲吧?
至少于震天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是不够厚道的。
没想到,于谦却是对此事避而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若是师傅真的想要害你,想要利用你,你还会有今日么?你做过的很多事情,其实师傅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想揭穿你,或者说,他是在暗中纵容你罢了。”
言紫兮心说,我能有今天可不是你家师傅的恩赐,而是我自个儿的好运和后天的努力。
倒是一旁原本一直沉默地听着两人对话的墨倾突然插了一句,让两人都诧异地回望着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紫兮,你的母亲萨苏大人似乎也是有预言能力的。”
墨倾这句话让言紫兮心中咯噔一声,她从墨倾的话中忽然听出了别的深意,难道,这一切真的是萨苏的安排?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哪有当娘的这样算计自己女儿的?
转念一想,却又立刻联想到了王皇后,王皇后当年不是也这么干过么?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是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南宫凛放任在民间二十多年,既然王皇后能想出这样的点子,萨苏为何又不能呢?
不过,打从心底深处,言紫兮却是不愿意用那样的恶意去揣摩萨苏的,也许是因为对方曾经无数次在生死关头帮过她,并且留给她的几乎都是福泽,所以,她宁愿去相信,也许萨苏这么做,是为着某种为了自己好的缘由。
思来想去,言紫兮忽然觉得那一切的过去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于震天的立场。
当初,璇玑派和天一派都是同属镇南王一方,对手是国师拓拔烈,所以,言紫兮和南宫凛与于震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益冲突,反正大家都是为着同样的一个理由和梦想,可是,如今,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镇南王和南宫凛两方势力已经隐隐在分庭抗衡,天一派是南宫凛的嫡系,加上南宫凛的师母,前掌门慕容炎的夫人本就是王皇后的人,自然而然天一派在南宫凛登基之后的立场就很明确了。
反倒是璇玑派和于震天的态度,一直有些扑朔迷离,言紫兮虽然挂名是璇玑派的掌门,但是谁都知道,她就只是个傀儡而已,而叶凌风,虽然强行带走了璇玑派的精锐弟子,但是,毕竟他不是璇玑派的正牌掌门,说起来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于震天这位璇玑派前掌门的态度,一直是南宫凛和言紫兮心中的一个心结。
如今看样子二师兄仿佛是个知情人,言紫兮就决定问个究竟了。
她需要明确的知道于震天的立场和态度。
镇南王和南宫凛,他必须要二选一了。
(076)雾里看花
没想到的是,言紫兮还未曾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二师兄于谦已经主动开口道:“其实,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你的敌人不是我们,也不是镇南王,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有些事情,你也纯粹就是杞人忧天了。”
言紫兮有些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又听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关于师傅的立场,其实你根本就用不着怀疑,从他将即墨剑传承给你的时候,璇玑派的命运就已经绑在你身上了。”
在言紫兮惊诧的目光中,于谦缓缓说道:“你以为,如果没有师傅的授意,大师兄能够将璇玑派弟子带去边关么?没有师傅的默许,我会出现在这里么?”
他微微地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说出了一句让言紫兮毕生难忘羞愧至死的话:“我们璇玑派上上下下从头到尾都是与你一条心,只要即墨剑还在你手里,你就还是璇玑派的掌门,所以,你根本用不着胡思乱想,胡乱揣测。”
言紫兮此时心中只觉得百感交集,她未曾想到素来沉默寡言的二师兄今日竟会与她说这么多知心交底的话,更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用最大恶意去揣摩的师傅于震天,竟是这般用心良苦。
她忽然觉得有些羞愧难当,简直恨不得立刻御剑飞回璇玑山,去和师傅他老人家认个错,赔个不是,为自己这么久以来对他老人家的深深的误解道歉。
可是,又想起了南宫凛当日所说的一句话,很多事情背后也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真相,不能光用眼睛看,用耳朵听,还得用心去想。
她思忖片刻,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于谦,一字一句问到:“既然如此,那,敢问二师兄你,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帮我?即使会与你往日的立场相违。”
于谦回望了她一眼,淡然开口道:“师傅和镇南王的关系,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
言紫兮一听这话又纳闷了,他这话又是何意?不过二师兄不愧是二师兄,竟是立刻就猜到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时又听于谦说道:“师傅一生所愿,与你一样,不过是固江山、养百姓、致太平,他老人家只忠于自己的信念,而不是忠于某一个人。我们璇玑派,自开山祖师爷以来立下的规矩便是只忠于家国百姓,绝不盲从死忠于任何人。”
这话已经是说得极为露骨,意思就是,于震天之所以之前站在镇南王一方,是认为镇南王可以实现他的心中所愿,而如今,南宫凛和自己已经可以成为镇南王的替代品,甚至有希望比镇南王做得更好,毕竟,把赌注压在一位年轻有为的新皇身上是更靠谱的。
言紫兮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既然已经认可了对方的立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了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亦是南宫凛教会她的。
她转头对墨倾说道:“你方才说这些人是被人暗中指使的,不知,你觉得这背后指使的人,可是那一位?”
这意思也很明显,墨倾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言紫兮话中所说的那一位是谁。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墨倾却是摇摇头:“不,这个人不是镇南王指使的。”
言紫兮正待开口,墨倾紧接着说道:“不过,与镇南王倒是脱离不了关系。”
这话一出,言紫兮倒是纳闷了,既然和镇南王有关,为何又不是他指使的?
这时,墨倾又走回那死得不能再死的男子身旁,俯下身指着他的颈侧说道:“你来瞧。”
言紫兮顺着墨倾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那个男子的颈侧,竟是有一枚苍鹰模样的刺青。
难道,这个刺青有什么特别之处?
言紫兮不明所以地看着墨倾,墨倾立刻解释道:“镇南王手下,有一批死士,会暗中替他做一些事情,而这些死士的标识,便是脖子上的这只海东青的刺青。”
言紫兮顿时瞪大了眼:“你是说,这个人是镇南王养的死士?”
她曾经听过死士的传闻,据说,那些朝堂的高官家里都会养一些死士,替他们暗中做一些危险而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旦任务失败,要么与敌人同归于尽,要么只有自杀一途。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镇南王的死士!
可是,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镇南王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为何墨倾又会说不是镇南王指使的呢?难道还有别人可以指使镇南王养的死士?
这时于谦亦是在一旁附和道:“镇南王不是鼠目寸光的人,这种事情,他不会做的,若是他出手,必是会做得更干净,更不露痕迹。这件事,破绽太多。”
言紫兮一怔,她忽然觉得事情似乎复杂起来了,与昨日南宫凛所说似是也有出入,这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呢?
可是,不管这件事是不是镇南王指使的,这死士出自他的府上是不争的事实,也许他也脱不了关系。
等等,言紫兮突然脑子里一亮,能够指使镇南王养的死士的人,未必就是镇南王本人。
还有一个人!
镇南王世子朱宇成!也就是曾经南宫凛的师弟,在昭化城偶遇的那位!
这位镇南王世子在南宫凛登基之后,亦是被提举为殿前司都指挥使,负责扈卫皇帝的周全。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已是极致的殊荣,可是,言紫兮已是知道,这对于这位一心想要去边关杀敌的镇南王世子来说,却仿佛是一头猛虎被关进了囚笼一般。
殿前司都指挥使虽然看着光鲜,每日所做的却是一些例行之事,哪里能与在边关驰骋杀敌来得痛快,这位世子心中怕是早有怨气。
不过,按照祖宗规矩,既然老子镇南王是枢密使,若是儿子再手握重兵,放到边关去,就算是南宫凛胸襟广阔,有这个胆量,朝堂之上也会闹翻天。
所以,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南宫凛,更何况言紫兮知道,南宫凛其实是个很重情谊之人,对于这位师弟的安排,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可是,对方领不领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说是他看不惯自己之前对他的父亲镇南王的无礼之举,加上心中一直有怨气,所以心生教训之意,想要给她一点教训,顺便出口气,所以暗中安排策划了这些事情,完全可以说得通。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言紫兮对南宫凛的了解,南宫凛恐怕早已猜到了这背后是怎么回事,只不过碍于同门之谊,所以不愿意把这位镇南王世子扯出来,却又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才会把一切栽到镇南王头上吧?
反正她也不可能找镇南王对质,而且就算自己查到什么,最后线索也是指向镇南王府。
言紫兮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理解南宫凛的苦衷,不过,对于他这般的举动,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大痛快。
(077)开诚布公
既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紫兮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决断。
之前打算让二师兄去做卧底自然也是不靠谱的,还是先去探探对方的虚实再做打算,而且,从于谦和墨倾的态度来看,却是更倾向于相信镇南王是无辜的,背后另有其人。
如此这般与墨倾和二师兄商量了一番,三个人决定分工合作。
这厢的两具死尸自然是交给于谦去处理,墨倾进宫去将今日的一切禀告给南宫凛。
而言紫兮自己,却是打算要去会会那镇南王世子朱宇成。
有些事情,与其互相猜疑成了心结,不若干脆开诚布公,也许效果要好得多。
言紫兮从来都不是一个太会玩心计的人,对她来说,与其煞费苦心的背地里做各种小动作不如开诚布公。
更重要的是,有一件事情墨倾说她想不明白,既然对方做得这般谨慎,甚至在那两人的牙齿里都提前准备好了剧毒,必然是为了防止他们从这两个人身上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可是,为何又会派这样一个身上有镇南王府死士标识的人出马,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像是有人故意留了线索给他们一般。
墨倾觉得,这其中,也必是有蹊跷。
与其这般胡乱猜测,倒不如直接去会会那朱宇成,也许还能有意料之外的效果。
至少,在言紫兮的心里,特别是在经过了昨夜和南宫凛的那番长谈之后,她觉得,目前大靖朝需要的,不是内斗,而是齐心协力。
就如同南宫凛之前所说的,如今的镇南王,再翻也翻不出什么名堂,可是,对于将来的霸业来说,镇南王却是极为重要的角色,他们需要他。
所以,有些心结最好是及时解开,以免成了永久的疙瘩。
也许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