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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话题继续下去,她无视南宫凛铁青的脸,继续走到叶凌风面前,仰头亲昵地对叶凌风说道:“大师兄,恭喜你,你要做大师伯了。”
“哈?”叶凌风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说懵了,怔怔地看着她,有些反应不及。
这时,那一直被当作隐形人的随军大夫瞧着叶大将军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赶紧上前,对满脸疑惑的叶凌风解释道:“启禀叶将军,国师大人有了喜脉。”
听到喜脉二字,叶凌风的眉梢抖了抖,面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他的情绪,那大夫又赶紧说道:“可是,国师大人目前的身体状况有异,脉象极为诡异,若是要强留下这个孩子,怕会危及性命。”
“胡说八道,什么叫作身体有异,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言紫兮不悦地反驳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言紫兮!你能不能不要再这般胡闹了?”南宫凛终于再次忍不住发飙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意妄为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这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着实惹恼了南宫凛,他又何尝不想留下这孩子,可是,他不敢啊,之前那御医也曾经告诉过他厉害关系,言紫兮不知道是修炼了什么诡异的武功,导致筋脉悉数受损,女人怀孕生产,本就是最为脆弱的时候,若是那时候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伤及她的心脉,怕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所以,无论如何,南宫凛都不敢去冒分毫的风险。
这时,一旁呆愣的叶凌风也算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却是并没有轻易介入那两人的争执,他盯着言紫兮看了一会儿,拧眉道:“小师妹,你老实跟我们说,你除了修炼璇玑派的剑法,究竟还学了其他什么武功?”
叶凌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既然言紫兮的筋脉受损,必是修炼了什么邪门的武学,可是,他与她一般都是璇玑派的弟子,若只是璇玑派的剑法,应该不至于会造成这般的恶果才是,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解决问题,首先要找出问题的症结。
言紫兮一怔,随即也明白了叶凌风的意思,都到此时了,而且如今面对的是南宫凛和叶凌风,她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偃师如何让自己练成了剑胚之身,后来五毒门如何对自己下毒,让自己化功,又如何阴差阳错得了林悦师太的内力之类的种种奇遇都一一详细说了。
其实这些南宫凛都是早就知道了,也曾经反复推敲过,可是,这些细节似乎都没什么问题,也不太可能造成筋脉像她如今这般。
倒是叶凌风,此时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他拧眉沉吟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师妹,听你这般一说,为兄认为,问题出在你那剑胚之身的可能性比较大,要不你先去一趟忘忧谷,问问你那世外高人的师傅,也许他会……”
“不可能!我之前见到我们璇玑派的第十任掌门任苒了!大师兄,你知道么,任苒她亦是跟我一样,修炼了剑胚之身,可是,她却是有女儿的!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小师姐凡玎珰!”当言紫兮说出这话的时候,叶凌风和南宫凛都是一惊。
南宫凛虽然不知道任苒是谁,可是,一听璇玑派的第十代掌门,就觉得事情有异,而叶凌风,身为璇玑派弟子,自然是对任苒不陌生,他一听这话,心中骇然之情溢于言表:“任苒?你说你见到了任苒?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她和之前护送你回大靖的队伍莫名失踪有关?”南宫凛立刻敏锐地联想到了什么,难道,那传说中的食人魔,真相竟是这般?
言紫兮这才想起自己本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的大事,方才被这么一搅合,竟是给忘记了,于是,便如此这般简要地将自己潜入大燕之后的林林种种都简单说了一下,包括自己如何被董太守出卖,又设计离间董太守和木凌霄、徐乔宇等人,最后如何诡异遇上任苒,与任苒的那番对话,都一一道来,听得南宫凛和叶凌风双双都黑了脸,这丫头,真是胡闹台!
(033)谋划
南宫凛和叶凌风听完言紫兮的描述,对望了一眼,心中暗自有些得意,看来他们之前的揣测八九不离十,那董太守所图之意,不过就是驱狼吞虎,想借由西北十数州将他们大靖拖入泥潭。
可惜的是,这一番阴差阳错之下,他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作为交换条件的长平郡主还没有抵达大靖境内就神秘失踪了,那董太守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南宫凛和叶凌风原本是打算将计就计,待到言紫兮假扮的长平郡主回到大靖,就出兵直接取了大燕国的塞北道,而后与他们暗中秘密联合的大齐人来一出声东击西的双簧,在南宫凛和叶凌风的打算里,西北十数州,自然是要收回的,不过,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而大燕的塞北道,才是更让他们垂涎的。
送上门来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他们所选择的盟友,可不是大燕,而是大齐。
作为大靖来说,此时还是励精图治的阶段,虽然国力近年来增强了不少,但是,目前却还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若是此时贸贸然跟大齐开战,夺回西北十数州,对大靖来说,不划算。
可是,已经被人算计到了头上,若是如此这般坐以待毙,却也不是南宫凛和叶凌风的作风,所以,叶凌风在收到董太守的密信之后,立刻就急报了南宫凛,而南宫凛的回信只有四个字--待价而沽。
叶凌风立刻就明白了南宫凛的意思,他立刻派人将董太守那封密信原封不动,转给了大齐。
意思很明显,如今大燕国想联合我们来夺西北十数州,你们大齐,看着办。
所谓奇货可居,待价而沽,便是如此。
那大齐国的主帅岂是傻子,一看这密信,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也自然明白了大靖朝的意思,他回给叶凌风的信中同样也只有四个字--将计就计。
既然大燕国不仁在先,也就别怪大齐不义,虽然大家都不想大动干戈,不过,若是与大靖联手揩揩大燕国的油,大齐国还是乐见的。
如今,言紫兮已经平安归来,而且还让大燕国吃了个哑巴亏,对于大靖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局面,南宫凛和叶凌风自然是不会放过,而且,南宫凛此行,可不光是担心言紫兮,他的心中,还有着一个更大更冒险的谋划。
只不过,言紫兮的意外怀孕,却是让南宫凛有些踌躇了,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对于他来说,开疆扩土固然重要,她却是更为重要的存在,若是能有办法既保住她,又能保住那孩儿,自然是头等大事。
思及如此,南宫凛立刻做出了决断:“凌风,你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记住,夺了塞北道即可,不可冒进!”
而后,他看了看一旁依旧嘟着嘴的言紫兮,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我与你一块儿去一趟忘忧谷。”
此话一出言紫兮惊诧地抬头看他,言紫兮不是傻子,她知道南宫凛既然亲自来到怀德城,必是心中有大谋划,可是,如今为着她,却突然放弃了原本的谋划,这让她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我一个人去就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凛厉声打断:“紫兮,那是我的孩子,我方才让你放弃是因为不想危及你的性命,可若是能够有办法同时保住你和那个孩子,几个城池算什么,就算让我拿整个大靖朝去换,我南宫凛,亦是不会有半点犹豫!”
言紫兮的唇颤了颤,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的心意,其实她一直都懂的,不是么。
叶凌风在一旁提示了一句:“陛下,那怀德城……”
南宫凛思忖片刻:“让宇成留下!”
叶凌风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南宫凛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既然南宫凛已经这般说了,叶凌风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此事事不宜迟,必须要抢在大燕人做出反应之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便急急告退。
那随军大夫也一同退了出去之后,只留下南宫凛和言紫兮两人,竟是相对无言。
南宫凛叹了口气,上前握住言紫兮的手:“紫兮,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但是,若是真的到了必须二选一的地步,你必须听我的,不能再任性妄为。”
言紫兮点点头,其实南宫凛的心意她何尝不明白,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对于这个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她却是无法轻易割舍。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们在这个孤独的世间唯一的连系,是流着他和她共同血脉的孩子。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让那孩子降临到人世,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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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凛又急急地招了一批将领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之后,将守护怀德城的重任交托给了朱宇成,自己则带着言紫兮赶往忘忧谷。
因为言紫兮此时已有身孕,南宫凛自然不可能再让她御剑,甚至严令禁止她再动用任何真气。
还好,南宫凛此行却是早有准备,他还带了一支秘密部队,便是于谦所率领的大靖空军,不过,为了起到奇兵的效果,于谦和他的大靖空军是秘密驻扎在离怀德城十里外的地方,只有叶凌风才知道此事。
南宫凛带着言紫兮径直去了大靖空军驻扎地,让于谦派出了一只机关木鸟护送他们去忘忧谷,而临走之前,南宫凛别有深意地问于谦:“墨倾还有多久?”
于谦一板一眼地回:“墨大人说那第一批机关木车很快就能装备完成,待到第一批机关木车装备完成之后,她会即刻赶来。”
南宫凛点点头:“告诉墨倾,怀德城,就交给你和她了,宇成虽然是员猛将,却也是个好战分子,莫要让他把局面搞复杂了!”
(034)南宫凛的盘算
这厢南宫凛和言紫兮便准备搭乘机关木鸟飞往昭化城,因为言紫兮自己会操纵机关木鸟,并且考虑到忘忧谷并不适合带外人进入,所以并没有带任何随从。
南宫凛自然是心疼她,所以,由言紫兮简单口述之后,便是由堂堂大靖的皇帝亲自操纵机关木鸟。
人们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这话不假,别看南宫少侠天纵奇才,聪明一世,自以为无所不能,可就偏偏一世英名注定要坏在这儿。
操纵机关木鸟是需要一点巧劲的,可是,那玩意儿就像是跟南宫凛八字犯冲似的,就是死活不给这位大靖新皇面子,要么,就压根不飞,要么勉强飞起来却跟蚂蚱似的,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把原本就一阵阵犯恶心的言紫兮闹腾得呕吐不止。
最后言紫兮忍无可忍之下,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亲自上阵,看着在自己手里上蹦下跳的机关木鸟到了紫兮手里就变得服服贴贴,大靖新皇素来骄傲的自尊顿时就被踩在了脚下。
他黑着一张脸抱怨:“墨倾做的这是什么烂玩意儿!”
言紫兮笑嘻嘻地调侃道:“是是,回头该治她的罪!竟然让咱们陛下栽了大跟头,丢了份儿!”
南宫凛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一副老子不跟你计较的表情。随即从身后揽住她,手轻轻地按在她的小腹上,他叹了口气,将下巴支在她的顶心,自言自语似地喃喃道:“也不知道这是个小子还是丫头。”
言紫兮的心霎时柔软了起来,她仰头亲吻他的唇角,是啊,也不知道这会是个小子还是丫头,若是小子,最好将来能长得像他爹一般俊逸无韬,若是丫头,咳咳,最好也长得像南宫凛,言紫兮一直觉得南宫凛的相貌完美得犹如鬼斧神工,那是老天爷的杰作。
“我倒是希望能是个丫头。”南宫凛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朕的小公主,必是这个世间最聪明伶俐的丫头。”
言紫兮轻笑一声,心中突然又起了戏谑之意,她坏坏地仰头调侃道:“小公主啊,那可惨了。”
南宫凛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她,却见她挤眉弄眼地调笑道:“你难道没听过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况且有你这样的爹爹,我很害怕将来天下的青年才俊都入不得我家小公主的眼。”
南宫凛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觉得言紫兮太煞风景,而且这个话题明显不是他喜欢的,他还没体会到做父亲的快乐,怎么着就要先考虑将来嫁女儿的惆怅?
“不过,我看这朝堂上下,甚至整个大靖的人,都盼着咱们能生下一个小子吧。”言紫兮若有所思地说着,这些年南宫凛顶着的压力她不可能不知道,皇帝无后,帝位无人可继,这是关乎于社稷存亡之事,而言紫兮自是不知道南宫凛私底下那些盘算。
南宫凛怔了怔,面色又是一沉,却是说起了别的事情:“宇翰家的小子,如今也有一岁多了。”
言紫兮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这个,诧异地扭头看他,却听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回头让他们送到宫里来,封个郡王,由你代为抚养。”
此话一出,言紫兮立刻敏锐地猜到了什么:“凛,你是想……”
南宫凛点点头:“那孩子本就是咱们朱家的血脉,若是由你代为抚养,将来阻碍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