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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回头去一趟璇玑山也是有必要的,言紫兮如是在心底盘算着,这时又听拓拔烈说道:“还有一件事,便是你娘亲的影子,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和你娘亲一样,都是有影子的。”
言紫兮点点头,想起之前自己在梦境中听到的萨苏与人的对话,想必那个陌生的声音,便是所谓的萨苏的影子吧,而自己的影子,应该就是从前的那个言紫兮。
“你娘的影子,是有名字的,叫作萨闵,当年你娘临死之前,是将这个影子用巫术逼出了体内。”当拓拔烈如是说出这一不为人知的秘密时,言紫兮眼前一亮,顿时瞪大了眼:“等等,爹爹,难道那萨闵……”
“没错,虽然只是一缕魂魄,但是萨闵应该尚在人间。”拓拔烈肯定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她是否寻了新的肉身。”
“若是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在南疆!”言紫兮突然笃定地说道:“女儿曾经亲自去过几次南疆,娘亲的那位继任者,南疆巫族的大祭祀,我也曾亲眼见过,也许,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才是!”
言紫兮突然想起了那被多葛早就禁锢起来的大祭祀,当时与对方初见的时候,对方就一口说出了她的真实来历,她还以为对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凭空揣测的,如今看来,对方似乎确实知道一些什么。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南疆巫族还能再去么?!
虽然因为之前余尧的事情,似乎跟现任巫祝多葛看起来关系良好,对方似乎也挺通情达理,可是,在知道了南疆巫族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后,言紫兮忽然对他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她忽然开始怀疑起来,自己以前所见过的南疆巫族,自己以前所认识的南疆巫族,真的是真实的么?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羽儿莫怕,其实,不管你娘亲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就算是为了南疆巫族,有一点你还是不用担心的,为父相信,她应该不会害你的。”拓拔烈似乎读出了言紫兮心中的担忧,开口宽慰她。
言紫兮可没她家老子那么乐观,就算退一万步说,萨苏的目标不是她,可若是对方要伤害南宫凛,亦是言紫兮绝对不能容忍的,言紫兮在心中盘算着,如今之际,到底是应该先去璇玑山拜访那位‘抚育’了她十八年的‘师傅’于震天,还是应该再去一趟南疆巫族,寻找那位传说中的萨苏的影子萨闵。
可是,不管她决定要做什么,有一点她却是清楚的,那便是父亲拓拔烈的立场,她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所以,她必须要全力争取拓拔烈的帮助。
就在言紫兮在心中盘算应该如何说服自家老子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拓拔烈却又开口了:“如今中原之势如何了?”
不知父亲为何要突然岔开话题,言紫兮虽然心中诧异,倒也爽快地一一将如今的局势对拓拔烈如此这般一一言说了,甚至包括大靖有意对大齐国用兵和大燕内乱的事情也事无巨细都讲了出来,没想到的是,拓拔烈却是越听面色越黑。
瞧着自家老子面上那媲美张飞的表情,言紫兮纳闷了,照理说,如今之势对大靖来说,应该算是相当好的局面才是,却不知道老爹为何会这副表情。
正在纳闷间,却听老爹肃然道:“如今之局和当年何其相似,希望当年之危不会再次重演!”
这话让言紫兮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当年是指的什么?难道以前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她急急追问道:“爹爹,当年是什么意思?”
拓拔烈叹了口气,盘膝而坐,这才侃侃向言紫兮说起了许多许多年前,这片大陆曾经发生过的一场群雄逐鹿、争霸中原的往事。
而言紫兮,却是敏锐地在拓拔烈的描述中,隐约察觉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按照拓拔烈的描述,加上后来从石邑城回来之后,朱宇乾曾经私下找过她,与她言说的自己推测的小师姐凡玎珰的身世,两相一对照,竟然发现,拓拔烈所描述的当年那位也曾励精图治中,试图称霸四方的大靖的皇帝,似乎就是凡玎珰的亲爹,大靖朝的第三任皇帝--朱彦策,也是大靖历史上极其有名的一位颇具争议的人物。
(124)同舟共济
意外得知了小师姐凡玎珰生父生平的言紫兮此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同样是大靖的皇帝,而自己和当年的任苒师姐一样,同样出自璇玑派,都是偃师的弟子,甚至,在个性上来说,也极其地相似,更重要的是,自己和任苒,都怀孕了,都有了大靖皇室的血脉。
这,是巧合么?
她想起朱宇乾私下里对她提及的担忧,总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些事情在被一点一点地联系起来,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头绪,可是,这种种的巧合却让她的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
历史会重演么?还是说,冥冥之中难道真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一切再重头来过?
而最让言紫兮揪心的是,朱彦策死的时候也才三十有余,典型的英年早逝,想起自己那个梦境,言紫兮的心中更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沉吟了许久,还是将自己的担忧都告诉了拓拔烈,拓拔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沉着脸听言紫兮说完,最终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看来,这天下怕是又将有一场浩劫了!为父决定,亲自替你去南疆走一趟,探个究竟。”
言紫兮一怔,没想到她家老爹竟然会主动提出替她去一趟南疆,拓拔烈肯去南疆,自然是最好,对于老爹的能力,言紫兮是绝对信任的,相信他老人家若是去南疆,应该会有大收获,不过,想起老爹还在闭关期,她踌躇道:“可是爹爹,您的伤……”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出去走走,而且为父对于这些事也有很多疑问,包括当年你娘亲的死,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些疑问一并解开。”拓拔烈说到此时,伸出手轻抚着言紫兮的额头:“不过,羽儿你切记,在一切没有明朗之前,切莫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言紫兮知道老爹是担心自己冲动之下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不过此时她自己脑子里也纷乱如麻,很多复杂的线索纠结在一起,没有半点头绪,便点点头:“嗯,我等着爹爹回来再做打算。”
父女俩又如是这般叙了叙旧,拓拔烈因为担心女儿的身体,又替她度了些真气,安抚她别多想,先好好休养,生下小外孙再做打算,言紫兮想了想,又将之前在忘忧谷巧遇玄清秘境的仙人和去了一趟玄清秘境,并且得到玄清宫宫主赐宝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没想到,拓拔烈听完,眉头蹙得更深,还自言自语道:“难道仙灵一族也在打什么主意?”
原本言紫兮还想追问一些关于玄清秘境的仙灵一族的传说,但是碍于拓拔烈似乎并不愿意提及,便只好作罢,待到拓拔烈用庆云将言紫兮再次送回山脚下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
卓无双、拓拔辛等国师府的人早就等得望眼欲穿,却见一朵庆云飘来,庆云上,只有言紫兮一人。
“咦,怎么只你一人?爹爹呢?”卓无双此时还眼巴巴盼着小姑子带着她父亲的免死金牌一块儿出来呢,此时只瞧见言紫兮一个人回来,未免有些失落。
言紫兮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诀丢给她:“放心,这是爹爹的信物,有这个,陛下必然会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对你父亲从轻发落的。”
听到这话,卓无双倒是喜笑颜开了,拓拔辛却是一脸关切地追问道:“小姐,老爷他……”
“嗯,放心,爹爹他老人家好着呢。”对于拓拔烈的情况,言紫兮并不愿意多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位大靖朝的第三任皇帝--朱彦策的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南宫凛再做打算,夫妻夫妻,本就是应该同舟共济,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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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言紫兮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踏入望京城的城门,却瞧见董公公早已带着人候在城门下。
言紫兮这才知道,原来打从一开始,南宫凛对于她的行踪就是一清二楚的,可是,他却睁眼闭眼地纵容着自己,言紫兮忽觉心中一暖,既然南宫凛肯给她这许多的信任,自己又在胆怯什么呢?害怕什么呢?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呢?
此时此刻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管前面有再多的风雨,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再大的风雨,也是可以抵御的吧。
当言紫兮再次回到大靖皇宫,将自己那一夜的惊梦,包括自己去见父亲拓拔烈,和拓拔烈的一番交谈悉数对南宫凛和盘托出的时候,南宫凛却是沉默地听着,什么都没说,待到言紫兮侃侃地说完,他忽而起身,轻轻走到坐在一旁的言紫兮面前,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两人无言地拥抱了许久,言紫兮方才听到南宫凛的声音轻轻从头顶飘来:“紫兮,你信我么?”
言紫兮一怔,记忆中,这似乎是南宫凛第三次问她这样的问题,每一次他这么问的时候,也是他在谋划着大事的事情,可是,她突然想起了他某一次说过的话,他说--不管我做了什么,要做什么,有一点希望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她想,他这么问,也许便是想向她表达这样的念头吧。
她伸手回抱着他的腰身,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俏皮地问道:“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呢,你信我么?你信我将来有一天会要你的命,会夺你的皇位,夺你的江山么?”
“皇位,江山,性命,这些东西,只要你想要,都是你的。”南宫凛轻描淡写地一句,却差点让言紫兮泪流满面。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这话接下去,她觉得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任何的话语都表达不出她心中的万分之一的感情。
她想,只要和他在一起,任何艰难险阻,刀山火海,都是可以逾越的。
(125)天下风云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大靖朝来说,可以说是捷报频传。
先是方恒亲率的三十万雁翎军传来好消息,方恒巧妙用计,一方面声东击西,先放出大靖朝重兵压境是打算要协助大燕国右相一方起事的迷雾,让大齐放松警惕;另一方面却利用职方司布在各地的钉子暗中招募了不少西北十数州的地下爱国之士和僧侣,不断渗透策反西北十数州的守将,最后在一夜之间,利用大靖空军这一举世罕见的奇兵惊人的空降能力,在十数个城池同时来了个里应外合,千里奔袭,一举夺回了西北十数州。
当然,虽然战争的过程离之前方恒承诺的不损伤一兵一卒还是有出入,可是,大靖朝以极小的代价一举夺回了西北十数州,并且重兵屯于西北十数州,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仗,大靖空军和雁翎军都以其彪悍骁勇的战斗能力让世人惊叹,特别是大齐国的那些守将们,之前穷极他们所有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原本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大靖军,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如天神般空降而来,而且还直接越过了他们坚固的城墙堡垒,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夺下西北十数州之后,方恒立刻转攻为守,牢牢占据西北十数州的城池,凭借那坚固的城防体系,不管后来支援的大齐国军将如何挑衅,就是死守不出,不迎战不主动出击,只管打通梳理后方道路,将怀德城、塞北道到西北十数州一线来了个彻底的巩固大清理,彻底打通了这大靖朝通向大燕和大齐的生死命脉。
大齐虽然也有心想要夺回那西北十数州,可是奈何当日他们修筑的城防体系实在是一流的,加上他们可没有大靖空军这样可以暗夜突袭空降城池的奇兵,所以,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也只能骂骂咧咧干瞪眼。
战争的天平,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偏向了大靖,打通了塞北道和西北十数州的大靖,不管是对于大燕还是对于大齐,似乎都多了几分底气,对于大靖来说,如今他们是进可攻,退可守,要打、要和、要看热闹,主动权都掌握在了他们手中。
而接下来从大燕传回来的消息就更加让朝堂振奋,孔乐不愧是大靖朝最会讨价还价的商人,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游走在大燕对立的两方巧舌如簧,连诳带骗,趁火打劫,竟是诳得两方都竞相对大靖下了大血本。
独孤澈这边,允诺若是大靖愿意保持中立,不插手他们内乱之事,愿意给大靖每年三十万贯的岁币,三年为期。
三十万贯,算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白银将近三十万两,虽然目前的大靖财大气粗,一副不缺钱的模样,可是,这趁火打劫来的白花花银子,谁不爱呢?银子谁会嫌多啊?不要白不要不是?
所谓打仗,兵戈铁马,说到底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疆土为了银子么,而人家愿意拱手送银子,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相比起独孤澈这边所谓正统大燕皇室的财大气粗,所谓的叛军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