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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拓拔侯爷,您还认不清楚形势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您已经落在我手里,就不能低眉顺眼点儿么?”
之前忍辱负重了那么久,心中憋了那么多的委屈,此时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番,言紫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睚眦必报是言紫兮从南宫凛那儿学来的美德。
而被言紫兮这般羞辱了一番,那拓跋宏自是早已恼羞成怒,面上戾气骤现:“少废话!既然本侯落在你手里,就趁早给个痛快,休要羞辱本侯!”
言紫兮原本还想再羞辱羞辱他,以报之前被他揩油占便宜的心头之恨,叶凌风却已来到近前,顺手一击手刀劈晕了拓跋宏:“小师妹,把他交给我吧。”
言紫兮瞧见叶凌风,心中顿时万般委屈都涌上心头,她再次轻唤了一声:“大师兄。。。。”话音未出,却已哽咽得不能言语。
似是瞧见了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叶凌风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想拥她入怀,可是,当他的手伸出去的那一霎,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半晌之后,又骤然收了回来。
此时他与她咫尺相隔,可是在他的心中,却又仿若相隔天涯。
他知道,有些事情已成事实,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从她选择南宫凛的那一霎,那个只属于他叶凌风一个人的小师妹,便已经成为了过去。
他定定地瞧着她,瞳底有万般复杂的情愫浅浅流过,心疼她的坚强,却又搀杂着不忍与怜惜。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可是,他多么希望,她还是那个躲在他的羽翼下,没心没肺开怀大笑的傻女孩。
而言紫兮,此时看着叶凌风那明显僵直的举动,心中亦是明白了什么。
对于叶凌风的不自在,她无言以对,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虽然她一直以为自己也许永远无法从大师兄那儿毕业,可是,当那生离死别来临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却又无比诚实地选择了南宫凛。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无怨无悔。
可是,对于大师兄,她却是有些纠结地矛盾。
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做他没心没肺的小师妹,不参杂任何念想,就像亲人一般。
这样的感情,难道真的只能成为一种奢望么?
“咳咳!”身后传来的咳嗽声,生生打断了叶凌风和言紫兮之间那尴尬的气流。
两人各自一惊,急急收回自己纷乱的心绪,此时叶凌风旋身,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
而言紫兮,虽然此时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于震天之前诈死,坑了她一回的事儿,可是,因为她后来重新拜师于偃师门下,所以,此时不知为何,那声师傅却是如鲠在喉,怎么都唤不出口,只能别扭地立在一旁。
于震天和叶凌风自然都注意到了她的别扭。
对于之前诈死并且刻意安排将言紫兮推上璇玑派掌门之位这件事,于震天虽然是有些理亏,但是,他毕竟是璇玑派的前任掌门,更是言紫兮名义上的师傅,他亦是有他的架子和脸面,自是不会对徒弟多解释什么。
而叶凌风,看到言紫兮这般别扭的模样,以为她还在心中计较师傅和同门师兄弟隐瞒她之事,此时只得上前打起了圆场:“小师妹,师傅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要瞒过敌人,就要瞒过自己人,所以。。。。。”
“大师兄严重了,一切以大局为重,紫兮明白,对于此事,紫兮不敢有任何抱怨。”言紫兮知道他是误会了,急急出言解释,可是,心中真正的疙瘩却是不能宣诸于口的。
她亦是知道江湖中人的规矩,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这于震天对她本人有没有教导之情,他总归是这个身体的师傅,照理说,喊他一声师傅,他也是当得起的,而且,在他诈死之前,不是也成天师傅师傅叫得顺口么。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从言紫兮出了忘忧谷之后,她心中的师傅,就只得偃师一人,这是旁人所不能替代的,就如同南宫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般。
从某种程度来说,言紫兮其实是个蛮实心眼的人。
所以,那一声师傅,怎么都叫不出口来。
“凌风,你如何会在这里?”好在于震天似乎也并不如何在意自己这位继任者的纠结情绪,他此时却是更关心自己这位首徒是如何会这般凑合出现在这里。
“徒弟之前得知苍澜山被袭之后,便去了南疆完成南宫凛交代的事情,索性不负所托,完事之后便急急赶来想通知师傅您老人家商量应对之策,却没想到这厢竟是提早举事了。”叶凌风简短地交代了前情。
“那件事我已经听墨倾说了。”于震天伸手制止了叶凌风再说下去,而此时一旁的言紫兮一听到苍澜山和南宫凛,心中又是一紧,急急地插嘴道:“大师兄,如今苍澜山的情况怎样?南宫凛他。。。。”
听到南宫凛的名字,叶凌风的眸子微不可察地黯了黯,却是转瞬即逝:“我也不知道如今苍澜山究竟如何了,我从南疆一路御剑直接来了这里。不过,我想,凭着凛的本事,应该会吉人天相。”
叶凌风就是叶凌风,自始自终,都是坦荡荡的君子作风,就算他和南宫凛之间隔着言紫兮,可是,兄弟亦是兄弟,他对南宫凛的友情却是不变的,提及南宫凛的时候,他的面色亦是忧虑重重,那份关心,看起来亦不是在做假。
“那,既然拓跋宏落到我们手中了,不如赶紧去找国师交涉,兴许能帮得上南宫凛。。。。。”言紫兮心中此时牵挂着南宫凛,恨不得立刻拿拓拔宏去苍澜山换人,她如是这般把之前和墨倾的计划与叶凌风这般言说了,自是希望叶凌风能够协助她,毕竟,对于和国师打交道,她的心中还是没什么底气。
可是,当言紫兮说完自己的盘算之后,于震天却是眯缝了眼,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等等,谁告诉你要拿拓跋弘去换南宫凛?!”
此话一出,不光是言紫兮,连同叶凌风亦是愣住了。
言紫兮的心中一惊,骤然抬头,想从于震天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于震天竟是不打算管天一派和南宫凛的死活了?!
思即若此,言紫兮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即墨剑,对她来说,什么大局,什么计划,什么璇玑派,此时都是无关紧要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南宫凛的平安。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
叶凌风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言紫兮的愤怒,亦是瞧见了她青筋崩露的手,却是一怔,似是没有料到,小师妹竟会为了南宫凛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举动,她竟是打算与师傅动手?!
这个念头让叶凌风心中一颤,急急伸手想要按住言紫兮那握剑的手。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更为急促的马蹄声,远远还能看见一团黑影如疾风般席卷而来!
而瞧见那道黑影,于震天的面上,却是露出了欣慰之色。
言紫兮自是瞧见了于震天面色的变化,看来,这是援军到了?
这才想起,之前拓拔宏安排在周围的那些埋伏,似乎也没了声响,难道,都被清理干净了?!
言紫兮此时忽然意识到,这永乐城,莫不是要变天了?
于震天在这永乐城附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今日这般大刺刺地现身,怕是早就做好了大举兴兵的准备了?
还在思忖间,那远处的黑影就已经来到了近前,待到看清来者,言紫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群装备精良的黑色骑兵,可是这些骑兵却与之前看到的拓跋宏身边的那些骑兵有着明显不同,不是他们身上那与众不同的墨色铠甲,而是气势,那种夺人魂魄的气势,仿佛他们的马蹄,能够踏平一切!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
而为首的,是一位虎背熊腰,一身赤色战袍黑色披风,手握丈八墨黑长槊的中年将领,此人面如重枣,浓眉阔目,身上带着一股子战神般的煞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只消一眼,言紫兮就能看出,这怕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猛将,这样的气势,只有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才能炼就出来。
此时那中年将军一瞧这厢的战局,再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拓拔宏,面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喜色:“于老哥,看来我来晚了?!”
“延庆老弟,等你多时了。”当于震天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言紫兮倒是没了多少惊诧,能有这般气魄的将军,这个永乐城,除了那位传说中的镇南王的副将延庆将军,怕是不做他想。
言紫兮瞧见了这位传说中的延庆将军,心中却是倏然一动。
(044)信任
话说言紫兮在看到延庆将军之后,心中竟是萌发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而此时,延庆将军的目光先是落在叶凌风身上,带着淡淡的赞许之色,在叶凌风恭顺地对他行了一礼之后,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看起来眼生的言紫兮身上,他偏了头向于震天问道:“于老哥,这可就是那位你选定的接班人?”
于震天不置可否地看了言紫兮一眼,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而叶凌风更是一副坦荡的模样,却让言紫兮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接班人?这三个字让她觉得无比的讽刺,她倒是觉得自己更像是冤大头--于震天选定的掩人耳目的冤大头,从头到尾,其实她就是棋子一颗。
虽然她早已默认了自己棋子的身份,可是,此时面对这下棋之人,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坦然处之,心中依旧还是有隔阂的。
延庆将军扫了一眼一旁早已晕厥在地的拓拔宏和那早已身首异处的拓跋宏的两位绝世高手的保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真没想到,这最难啃的骨头竟是这么轻易就被你们师徒给拿下了!‘天剑之门’果然名不虚传!有你们这些精忠报国的武林人士,真是我大靖之幸!”
言紫兮在心中冷哼一声,容易?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忍受了多少屈辱,承受了多重的压力,冒着多大的风险才生擒这拓拔宏,却都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化为过眼烟云。
这于震天倒是有趣,虽然看起来似乎并不如何待见言紫兮这位徒弟,不过,却不屑于和弟子抢功劳,他淡然地挑眉道:“延庆老弟过誉了,不过,这次能够生擒拓跋宏,我这两位徒弟的确功不可没,特别是紫兮,若不是她费尽心力与拓拔宏周旋,将对方引到这里并且制伏住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得手。”
此话一出言紫兮倒是微微一怔,这算什么?帮自己邀功?那他方才那句话又是何意?什么叫做‘谁告诉你要那拓跋宏去换南宫凛?”
言紫兮思忖道,难道这于震天是想用这样的方法堵她的嘴,阻止她再提用拓跋宏去交换南宫凛一事?
若是如此,那他也太小看她言紫兮了,她言紫兮可不稀罕那些个功劳!
就在言紫兮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延庆将军开口的时候,延庆将军的目光亦是落到了她身上,听到于震天说拓跋宏竟是被她所制伏,那延庆将军面色中的赞许之意更甚,一副惜才之意:“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真没想到,你们璇玑派的女子,亦是这般巾帼不让须眉!果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听到后生可畏,言紫兮眉头微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即墨剑,不卑不亢地向对方施了一礼,凛然正色道:“将军过誉了,让紫兮实在惭愧,实不相瞒,紫兮如今所为,不过只是为了一己私情。”
“喔?”此话一出,倒是成功地勾起了延庆将军的好奇,他面露疑惑之色,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而此时于震天那张老脸却是有些挂不住了,他拧了拧眉,不悦地扫了言紫兮一眼,言紫兮本就心有怨气,自然是假装不曾瞧见,不加理会。
叶凌风却是出乎意料地并不阻止言紫兮的放肆,反而有些放任的态势。
“不瞒将军您,紫兮与天一派南宫凛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后来因为盟友叛变,苍澜山告急,南宫凛率领天一派弟子死守苍澜山生死不明,紫兮方才乱急投医,打算孤注一掷生擒拓拔宏去与国师做交易,换得南宫凛的平安。。。。。”言紫兮如此这般坦诚地将自己的动机说了出来,只不过,说到她和南宫凛的关系时,却是信口雌黄胡诌了一番,目的自是为了博取那延庆将军的同情。
或者说,言紫兮其实是在赌。
赌南宫凛在这位延庆将军心目中的地位,或者说,在赌延庆将军对南宫凛的好感度。
因为,言紫兮此时已经看了出来,这位延庆将军其实才是永乐城真正的主宰,就算是于震天,亦是要卖他的面子,若是能取得他的帮助,那么,就算于震天内心不想管天一派和南宫凛的死活,也要考虑这位延庆将军的态度。
而之前言紫兮从各种渠道,也曾猜出了南宫凛曾经只身潜入这永乐城,替镇南王送虎符给延庆将军一事,因为此事是南宫凛亲自所为,所以,言紫兮断定,这延庆将军亦是见过南宫凛本人的。
看延庆将军方才的表现,明显是个惜才之人,
不是言紫兮爱屋及乌的自夸,像南宫凛这般出类拔萃的少年英雄,对于任何想有所作为的将领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才,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舍弃的!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