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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延庆将军方才的表现,明显是个惜才之人,
不是言紫兮爱屋及乌的自夸,像南宫凛这般出类拔萃的少年英雄,对于任何想有所作为的将领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才,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舍弃的!
果然,当听到言紫兮这番话的时候,延庆将军的面上亦是露出了惊讶之色:“南宫凛?天一派那首徒?你和他私定终身?”
言紫兮点点头,目光灼灼,却是故意忽略了一旁大师兄叶凌风面上那一闪即逝的黯然,此时此刻,她早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这丫头倒是好眼光!那小子本帅也是见过的,有胆有谋,武艺高强,是个万里挑一的人才!”虽然早已猜到延庆将军必是对南宫凛印象不错,不过,此时延庆将军所下的评语更让言紫兮心中有些得意,看来南宫凛给这位将军留下的印象应该是极为深刻才是,她顺势接口道:“那,将军您看,苍澜山之事。。。。”
“丫头啊,你未免也太小看你那情郎了!你们这些女人啊,就是喜欢杞人忧天!”当延庆将军沉吟片刻之后,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紫兮却又是一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似乎墨倾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可是为何,这些不同身份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出同样的话呢?
难道,南宫凛真的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超人的能力可以力挽狂澜、绝处逢生?
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那延庆将军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你这样的心情,本帅亦是可以理解,当年本帅每次出征之时,我那夫人亦是万般担忧,甚至夜夜都会惊醒,总觉得本帅会一去不返似的,惶惶不可终日,结果,本帅在风霜利刃中活了下来,她却因为积郁成疾而早早过世。。。。。我不希望,你走上她的老路。”
也许是提到自己已逝夫人的缘故,延庆将军那张原本看似刚正的面孔上此时露出了些许的唏嘘之色,可是,那份唏嘘却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激昂的豪情:“你要明白,你所爱的,是怎样的一个人!那是一个足智多谋、百折不挠、刚毅不屈的大好男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葬送掉他自己的性命?!你要对他有信心!你要对你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不知为何,延庆将军这番话忽然让言紫兮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希望,是啊,南宫凛是何等霸气的一个人,又怎会如此轻易葬送掉他自己的性命?
可是,话虽如此,在没有苍澜山的消息传来之前,言紫兮亦是如何都不会心安。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想尽你所能替他分忧替他解难,他南宫凛能得你这般生死不弃之人,亦是他小子三生有幸。可是,既然你选择了这个人,那么,便就更应该相信他!你要相信,凭他南宫凛的本事,解这苍澜山之困,只是时间问题!既然你选择了这个人,就要把他当作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英雄,去相信他!”当延庆将军言之灼灼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于震天亦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对于延庆将军的话,似是表示赞同。
而叶凌风此时微微垂了眸子,低头不语。
言紫兮微微地仰了头,瞧着延庆将军面上的刚正之色,胸中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情,应该相信他么?相信南宫凛可以力挽狂澜,保住天一派,保住苍澜山,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传来咕咕的叫声,言紫兮下意识地抬头,一只棕褐色的鸟儿倏然间从天而降,那是一只又似猫头鹰,又像猎鹰的大鸟,模样看起来颇为熟悉。
而言紫兮认得这只鸟!
这是南宫凛的鸟!南宫凛养的鹰鸮!当初在忘忧谷的时候,这只鹰鸮亦是替南宫凛送过信。
言紫兮的面上,立刻露出了几许惊喜之色,南宫的鹰鸮为何会出现在此?莫非?
不出她所料,那鹰鸮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似是看清了言紫兮,旋即飞身落在了言紫兮的肩头。
而它细长的腿上,依旧是绑着一张字条。
言紫兮急不可待地一把取下那字条,南宫凛犀利的笔锋霎时出现在她眼前,依旧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霎时平静了言紫兮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字条上写着--
安好,勿念。
(045)去南疆?
安好,勿念。
当这四个字进入言紫兮视线的时候,言紫兮竟是怔然,久久不能言语,胸中激荡着万般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南宫凛倒是惜字如金,在经历了这般仿若生离死别之后,竟是连句甜言蜜语也舍不得写给她,可是,对于言紫兮来说,什么甜言蜜语,怎样的山盟海誓其实都比不上他那简短的两个字--安好。
只要他安好,只要他还活着,对她来说,就是比什么都好。
勿念,勿念!他南宫凛倒是说得轻巧,怎能不念?怎能不想?
许久之后,她将那张字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贴近胸口的位置。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南宫凛身上所背负的,不光是天一派,更是天下武林、大靖王朝的每一寸河山,他那样壮志昂扬的热血男儿,是注定做不成窗下为伊画眉的柔情男子。而她,既是选择了这样的男儿,既是选择了这样的他,便唯有挺直了脊梁,与他并肩前行,共御风霜!
此时一旁的叶凌风却是有些忍不住了,急急问到:“怎么样?凛是否平安?”
看来叶凌风亦是知道这鹰鸮的来历,言紫兮朱唇轻启,轻轻地重复了那四个字,叶凌风闻言一怔,倒是那一旁的延庆将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倒是跟我当年一样别扭,头可断、血可流,就是说不出半句情话来!不过。。。。。”
言紫兮明白,那延庆将军更关心的是苍澜山的战局如何,可是,看来看去,那鹰鸮身上却没有了别的东西,更没有别的字条什么的,此时,那鹰鸮正老老实实地落在言紫兮的肩头,咕咕咕咕地叫着,仿若言紫兮才是它的主人一般。
就在这时,城外的方向忽然又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那马蹄声急骤得就像唱戏到紧迫处的鼓点!但看一骑如飞,一名风尘仆仆的黑甲骑士疾驰而来,手中握着一方黑底金字的令牌,那些守在延庆将军身侧的骑兵们待看清他手中令牌后,竟是拦也不拦,任由他一路飞驰到延庆将军的马前,这黑甲骑士方才一带嘶缰,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严实的竹筒来:“禀将军,苍澜山急报!”
延庆将军一听到苍澜山急报,那原本紧皱的眉宇微微地舒展了开来,一边笑骂着:“算这小子还懂规矩!”一边急急地接过那竹筒来。
他三两下将那竹筒上的蜜蜡启开,倒出竹筒中的密信开始细细的阅读起来,可是,越看却眉头蹙的越深,倒是让言紫兮原本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给提到了嗓子眼,待到延庆将军看完之后,顺手又将那密信递给了于震天,自己却是闭目沉思了起来。
言紫兮瞧着他的表情,心下愈加忐忑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于震天,希望从他口中能说出些什么来。
而且,此时,她的脑子里还盘旋着别的问题,南宫凛为何不直接让这鹰鸮把急报一起送来呢?还要这般劳师动众专门遣人来送。
等等,难道,南宫凛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永乐城,也并不知道自己和延庆将军他们在一块儿?可是,这样的话,那这鹰鸮又是如何找到她的?南宫凛究竟是怎么给这鹰鸮下的指令呢?它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永乐城中?之前在忘忧谷也是,这鹰鸮为何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自己呢?言紫兮心想,难道这个时代就有GPS了不成?还是说自己难道有什么,可以让这鹰鸮随时随地找到自己?
不待言紫兮想明白这其中的奥秘,于震天已经三两下看完那密信,可是,他的反应竟也是与延庆将军一样,不发一言地蹙眉沉思起来。
这时叶凌风似是再也忍不住了,主动伸手从师傅手中取过了那密信来,言紫兮一瞧叶凌风拿到了密信,再也没办法佯装淡定了,正想凑过去瞧个一二,那延庆将军却忽然睁开了双目,目光锐利地落在言紫兮身上:“丫头,恐怕有件事要拜托于你。”
言紫兮闻言诧异地抬头,正好瞧见延庆将军和于震天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于震天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亦是面色凝重地对延庆将军点了点头,言紫兮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这所谓的师傅又想把自己给卖了?
而且看延庆将军此时严肃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此时要说的怕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南宫凛又出什么变故了?
思及如此,言紫兮急急地回道:“将军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延庆将军又看了言紫兮一眼,思忖了片刻,转头对于震天说道:“于老哥,还是你对她说吧,毕竟她是你们璇玑派的人,本帅没有什么立场对她做那样的要求。”
此时叶凌风已经快速地扫了一遍那封密信,眉峰却是早已拧成了一线,他竟是顾不得许多,骤然开口道:“师傅,小师妹她怕是不能。。。。”
话还未说完,于震天却是回头冷冷扫了他一眼:“你闭嘴!”
这番异常的举动更让言紫兮心中的不安加剧了,对于大师兄的信任让她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揣测,既然大师兄都反对的事情,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听听也无妨,她仰头灼灼地看着于震天,一双眸子亮如明珠。
“恐怕你要只身去一趟南疆巫族。”当于震天一字一顿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紫兮亦是一怔,而那鹰鸮仿若能听懂人话一般,竟是再次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甚至还拍拍翅膀,不安地绕着言紫兮的身前转悠起来。
此时叶凌风已经疾步走上前来,挡在言紫兮身前:“师傅,要不还是我去。。。。”
“凌风,你别忘了你的责任是什么!难道你想在这个时候给为师撂担子?”于震天不客气地打断了叶凌风的话,并且冲着叶凌风劈头盖脸地一阵怒骂,让言紫兮心中的不悦更甚了,她本就对这位死而复生的前掌门没什么好感,此时更是平添了几分厌恶,就算他是师傅,也不能这么对待她的大师兄。
一直以来,言紫兮都是个极端护短的人,对于与自己亲近的人,更是护短得厉害。
她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叶凌风,冷冷地回道:“要我去也可以,不过,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对于去南疆,她倒是没什么害怕的,之前她中毒的时候,南宫凛亦是带着她去过南疆的密林,似乎也没传说中的那么恐怖,而且她的心中总觉得对于南疆巫族,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一直被瞒在鼓里的,趁机去了解清楚也是好的。
就算是只身一人,凭着如今言紫兮的本事,她觉得似乎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紫兮!”叶凌风情急之中竟是直接唤出了言紫兮的名字,言紫兮却是头也不回地背对着他,冷冷地望着于震天,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南宫凛方才的急报上说,苍澜山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不排除那无极、五毒等门派会纠结有生力量卷土重来的准备,甚至有可能他们会将下一次的目标对准璇玑派,所以提醒我们要早做准备。并且,他怀疑这次的变故是有南疆巫族的人在暗中插手,据他打探到的确切消息,此时的南疆巫族内部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似乎是在暗中支持拓拔老贼,一派之前原本是有些偏帮着我们,但是不知为何,却忽然变得游离起来,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够派一个可靠的人去与南疆巫族和谈,最低程度,要将那原本支持我们的那一派再拉拢过来,以免大举起事的时候,会腹部守敌。”
当于震天如此这般简单对言紫兮描述了那密报中的内容时,言紫兮先是松了一口气,却又骤然变得迷惑起来,若是按照这密信中的意思,南宫凛只是让他们找人去南疆和巫族和谈,可是,他们为何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并且还要求自己只身前往呢?
“为什么是我?”她索性问出了最关键的所在,她自认自己只是普通人,并且也没有那么好的口才,那么,他们既然都在第一时间选择了自己,必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南疆之行的确是凶险,必须要找一个武功高强,能够机智应变的人前往,原本凌风是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但是我方才也说了,南宫凛的密报上提及,那些武林门派也有可能随时对璇玑派动手,所以,凌风必须赶回璇玑山去主持大局,这是比拉拢南疆巫族更为重要的事。”当于震天如此这般一说,言紫兮终于明白了方才他呵斥大师兄的缘由,的确,在这样的时刻,大师兄是必须要赶回璇玑派的,璇玑派可以没有她言紫兮,但是绝对不能离开叶凌风。
“可我不是一个很会言谈的人,我害怕自己会有负所托。”自己有多少斤两,言紫兮还是有些清楚的,这样的重任是如何落在自己肩上的呢?
“南宫凛在急报的最后向本帅推荐了你,他说,你应该可以胜任,而且笃定的说,你只身一人前往就足够了。”当延庆将军如是这般说出这话的时候,言紫兮却是怔住了,南宫凛?这是南宫凛的主意?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