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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南宫凛伸出手来,她拉过他宽大的手掌,在他厚实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曾经的名字。
“莫。。。黎?”当这个久违的名字从南宫凛口中缓缓吐出的时候,言紫兮心头微颤,为何她忽然觉得这个名字这般陌生,陌生到她甚至对这个名字的反应不及言紫兮来得深刻。
她倾身,再次搂住他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闷声道:“我还是宁愿你叫我紫兮。”
“喔?为什么?”南宫凛有些诧异了。
“你叫我紫兮的时候,我才能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间,而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和你,亦不是毫无交集的路人。”她微微阖了眼,闭目轻语着:“我想,老天爷将我带到这里,也许便是为了让我遇见你。。。。。”
她在心中默然地对自己说,为了他,她愿意舍弃从前的一切,包括姓名。
当言紫兮如此这般轻飘飘地说出这话的时候,南宫凛的眸中却是云雾涌动,他凝眸望着她,良久之后,忽然又突兀地开口道:“紫兮,待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你我都辞了那掌门之位,归隐江湖吧。”
言紫兮诧异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是这话是叶凌风说出来的,也许言紫兮还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可是,这话却是从南宫凛口中吐出来的,便让言紫兮觉得无比惊诧了,在她的印象中,南宫凛是个极有野心之人,也是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人,他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想带你去漠北看千里冰原万丈极光,去东海之滨探人鱼之森,但凡这个世间所有美好的地方我都想一一带你去。。。。”南宫凛忽然伸手,从怀中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灼灼地对她如是说着:“我想让你就算是百年之后,亦不曾后悔来过这个世间,不曾后悔遇到我。”
这一刻,这个男人的眸中没有了平日的风云变幻和权谋算计,有的,只是无边的深情,仿若这一刻,他不再是名动天下的天一派掌门,并不是那个万里河山一肩提,以天下苍生之福为己任的南宫少侠,他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男人,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她忽然咬唇轻笑,微微地偏了偏头,眸中染上了几许戏谑之意:“南宫少侠,你这是在向我求亲么?”
南宫凛闻言又是一怔,转瞬之后嘴角划笑,低头细吻她的眉眼,同样戏谑地回道:“我在对一头牛弹琴。”
尼玛的,有你这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么!言紫兮不悦地噘了噘唇,嘟囔起来:“喂喂,我说南宫少侠,做人不带你这样的,刚才还浓情蜜意叫人家小甜甜,这会儿就管人家叫牛魔王了,你还真难伺候!”
不过,嘟囔归嘟囔,眼角眉心却是满含着笑意。
这时,南宫凛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倏然起身,拦腰将言紫兮打横一抱,待到言紫兮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掠身至数丈之外,言紫兮下意识地伸手攀着南宫凛的脖子,抬头惊呼:“喂喂,你要干嘛?”
南宫凛挑眉:“既是好不容易偷得这浮生半日闲,便就去做点更刺激的事。”
言紫兮一听这句偷得这浮生半日闲,脑子嗡地一声,终于是想起了正事来,急急惊呼出声:“坏了坏了,我本来是有正事要做的,怎么就跟你厮混了这么久。。。。”
感受到头顶上方南宫少侠投来的不悦的目光,言紫兮立刻改口道:“喔,不对,是缠绵,缠绵,呵呵呵,不对不对,说正事,我本来是要去南疆跟巫族的人和谈的啊,没想到会中途遇到你,惨了惨了,这可耽搁得够久了!”
南宫凛此时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唇角微扬:“难得你这颗脑袋还能想起正事,不容易。”
言紫兮闻言不悦地斜眼瞄他,这话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话吧:“是,是,小的不才,小的愚昧,比不得南宫少侠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话可把南宫凛憋得够呛,南宫凛俊眉一拧,有些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他可算是发现了,似乎只要言紫兮心情不悦或是想调侃自己的时候,就会故意唤他南宫少侠,这个称呼明显让他不悦到了极致,若是平日,怕是少不得要甩她两句犀利的话来堵住她的嘴,不过,此时,南宫凛却找到了更为简捷的途径。
他低头凝眸定定地看着她,看得言紫兮心底有些发毛的时候,手上突然发力,猛地攥紧了原本搂着的她的纤腰,狠狠地捏了一把,挑眉邪笑道:“看来,某些人,似乎恢复得不错了,竟是还有力气跟我斗嘴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若是换做平日,言紫兮必是雄赳赳,气昂昂,气宇轩昂地扬眉应战,誓死也要讨回女流氓的颜面,怎么说也要高喊一句--英雄,有本事再来大战五百回合。
不过,此时,咳咳,咱心有余而力不足,空有英雄的气魄,没这英雄的体魄啊!
身子骨还瘫软如泥、酸痛难耐呢,所以,言紫兮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小的知错了,不敢了。”
瞧着她这副狗腿的模样,南宫凛终于有些忍俊不禁,他叹了口气,似是在自嘲一般:“我怎么就瞧上你这么个祸害了呢。”
言紫兮不客气地回了个白眼:“这叫魅力!等等,别跟我绕圈子,说正事,南疆巫族怎么办?”趁着脑袋还清醒,言紫兮赶紧问出了关键问题。
南宫凛的目光忽然间变得刚仞笃稳:“我陪你去。”
“咦?可是你之前不是言之灼灼地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么?”言紫兮傻傻地回问道,似是没反应过来为何南宫凛会自食其言。
“笨!不这么说,难道还要让你带着你那大师兄和师傅一起来见我?再说了,不找这个理由,你那师傅会轻易放你来见我么?”南宫少侠不客气地甩给她一记白眼。
言紫兮微张着嘴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陷阱在这儿呢?南宫少侠怕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让她只身前来,不是从大局考虑,只是为了跟他私会,可偏偏还让他找了那么充足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甚至连所有的局势都在为他推波助澜。
不,言紫兮忽然意识到,恐怕那些所谓的局势,也是南宫凛一手营造的吧?
可怕,真真太可怕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计城府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竟是连于震天和延庆将军都被他齐齐摆了一道。
(051)离奇身世
言紫兮略一沉吟,忽然抬头问道:“南疆巫族那边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实际情况根本不是你在急报里所说的那般吧?”
南宫凛点点头:“那个巫祝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不会轻易食言。我们苍澜山这次能够这般迅速脱险,也多亏她出了力。”
“那,咱们去南疆做什么?”如此一说,言紫兮却是疑惑了,既然巫族那边不需要和谈,那南宫凛说陪自己去南疆,又是为何呢?
“咱们是要去兑现给她的承诺,帮她清理门户。”当南宫凛意味深长地说出这话的时候,言紫兮怔怔地回望着他,忽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凛,你老实回答我,之前苍澜山的困局是不是你故意做出来的?”
南宫凛眉宇轻扬,垂眸浅笑:“你认为呢?”
言紫兮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脑子里高速运转着,试图厘清其中的厉害关系,她略一沉吟,蹙眉道:“你把敌人和自己人都算计进去,所图为何?”
“你觉得你那师傅和延庆将军,是这么容易就入局的人么?”南宫凛似笑非笑地点醒了她一句。
言紫兮努力回想着之前于震天和延庆将军的反应,想起于震天对于苍澜山被围的淡定和延庆将军对南宫凛的那份信心,忽然明白,恐怕之前做局的人并不是南宫凛,而是在永乐城的那两位其中之一。
苍澜山的困局,生擒拓拔宏,甚至包括永乐城的提前举事,这一环一环,看似都是被动而为之,若是细细琢磨的话,都不能排除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越是这般琢磨,言紫兮越觉得这一切实则却是有心人早早就做好的局。
永乐城那两位,不简单啊!
可是,她总觉得南宫凛和她不一样,她是被迫入局,可南宫凛,言紫兮绝对不信他事前毫不知情,南宫凛的表现,看起来更像是在顺水推舟,或者说,是在将计就计。
像南宫凛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颗安份的棋子,或者说,根本就不会做棋子。
如果说,这出局一开始的布局之人是延庆将军抑或是于震天,那么,事情发展到如今,却是有些偏离了他们原本预定的轨道。
而南疆巫族,则是南宫凛手中一个游刃有余的筹码,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放出来,亦是一个最重要的筹码,所以南宫凛才会带着自己亲自去巩固这个筹码吧?
可是,这时候关键问题出来了,南宫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缘由让他连同自己人一同算计进去?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她仰头凝望着他刚毅的面庞,瞧着他眸底的幽深,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之前情深意浓时,南宫凛曾经说过的话--你要相信,不管我从前做了什么,将来还会再做些什么,都绝对不会想害你。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恍然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忽然伸出一手轻轻抚上他刚毅的面庞,颤声开口道:“凛,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
南宫凛的眼底此时尽注笑意,神情揶揄:“看来你还不算笨得无药可救。”
“为什么?”言紫兮有些诧异了,能让南宫凛这般费尽苦心地还要拉拢南疆巫族来陪他一同做戏,究竟是为着怎样的缘由呢?和她又有怎样的关联呢?
南宫凛的神色倏然一凛,唇角抿成一线,眉间蹙成了一个川字,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怀疑,你那师傅于震天,对你没安什么好心。”
闻听此言,言紫兮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诧,其实之前在永乐城中,于震天对她的态度已经是让她有所察觉,于震天不太喜欢她,这是一种天然的直觉,就算是他后来一副任重道远的模样交代自己去南疆的事情,就算是他最终似乎认同了自己璇玑派掌门的身份,可是,她依旧是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便是因为那样的一份直觉,那份天然的疏离感,让她一直无法将那句师傅唤出口。
她总觉得自己和于震天之间,还隔着什么,总觉得于震天的心中,怕是还隐藏着什么关于自己的更深的秘密。
如今,南宫凛这般一说,她亦是点点头:“他的确是不太待见我的。”
“那你想过根源没有?他为何会不待见你?”南宫凛说起此事的时候,微微地眯缝了眼,那目光倏然间寒光骤现。
言紫兮又是一怔,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深想过,她下意识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成器,所以于震天才会不待见自己,可是听南宫凛这么一说,难道背后还有玄机?
她急急追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南宫凛的眉头拧得更深,他沉声道:“据我揣测,怕是与你的身世有关。”
“我的身世?!”言紫兮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于震天也知道自己是穿越人?不可能吧?
“我不是说你来自异世界的事,而是你这个身体本来的身世。”南宫凛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揣测,不过他又沉吟了片刻,拧眉问道:“你对这个身体从前的事情还有记忆么?”
言紫兮摇摇头,自她穿越以后,这个身体原来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怕是原来的那个灵魂早已魂飞魄散了,哪来的记忆?她黯然道:“我只是从师兄弟口中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听说我是在两三岁的时候,某次于掌门下山游历的时候被捡回来的,跟大多数同门师兄弟一样,都是孤儿,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又何谈身世?”
南宫凛闻言眉头却是蹙得更深了,言紫兮瞧着他肃然的表情,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身体,有可能不是孤儿?”
南宫凛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对你的身世有两种怀疑,其一,也许你的身世和南疆巫族有关,因为那个巫祝之前曾经索要了一束你的头发,说是有极其重要的用途,可是却并未多做解释,我当时就在揣测,也许你的体质很特别,与他们南疆巫族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言紫兮一听这话,顿时一僵,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跟巫族扯上关系,对于那种牛鬼。蛇神的存在,言紫兮素来敬而远之。她可不想做什么巫师,一想起跳大神的巫女,她就浑身鸡皮疙瘩乱跳。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胡思乱想,南宫凛哑然失笑:“这只是我的某种揣测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可靠的。”
“那另外一种呢?”言紫兮开始在心中祈盼,最好第二种可能性能稍微靠谱一点。
“我不希望是第二种。”没想到的是,南宫凛却忽然面沉似水,言紫兮的心中立刻就咯噔一下,忐忑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躯向南宫凛身上又靠了靠,搂紧了他的脖子,试探性地问道:“难道第二种更离谱?”
南宫凛抿紧了唇,无声地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么,我最怕的是,你出自皇室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