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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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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内服的药丸咕噜吞下,再用唾液将外敷的那颗化开,仔细涂抹在伤口处,手指着落点,黏黏湿湿,从进入洞穴就一直有流血的迹象,是他太大意了。

夏虫(六十九)

重复持续单一的动作,做多了是个人都会累,这一次提出要休息的人换成林涪冉,手长脚长一直是他的优点,往人群中一站,很显眼,到了这里,用这么个动作前行,林涪冉恨不得把身材裁剪掉一半,不至于顶头顶脚,怎么动怎么个不舒服。

“冰冰,进来时,你明明有说不会爬太久。”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抱怨,手指头在额头鼻尖一抹,没那汗珠像不要钱似的,满脸都是。

“是我估计有点错误。”言冰讪讪地笑,好心地往他这边爬过来点,揪住他衣角摇摇,“小林子,我们已经过了一大半,应该快了,只要看到光线,一丁点光线,我们就到了。”

林涪冉怕她靠得近了,身上的汗水沾染上她总不太好,急惶惶地用手去挡,手心不偏不倚按在言冰的嘴唇上,言冰正在说话,热热的气息喷在他掌心,嘴唇柔软得不可思议,林涪冉像触电一样,吓得往回爬。

言冰好像察觉到什么,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两个人僵持在那里,黑暗中谁都看不到谁的脸,但是身周的温度明显升高起来。

郑怡完全不晓得身后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加剧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

“没。”

异口同声地朗朗回答。

“我们进来前犯了个错误。”郑怡的声音听来还是很稳当。

“是什么?”

“我们应该带一些水进来,或多或少带一点。”郑怡好像有点困惑地问:“难道你们都不口渴?”或许是因为失血,他只觉得唇干舌燥,用舌尖舔一舔嘴唇,压根于事无补。

林涪冉的声音响起来:“接着。”

郑怡听见有东西向着自己抛过来,两下,他顺势拿捏在手中,是先前吃的红果,个头不大,却是救命稻草一般,他迫不及待地咬下去,喀嚓的清脆声,果肉的汁水散发出甜蜜的香气,他含糊地回一句:“谢谢。”

“他不提及我倒忘记了,难怪衣服里沉甸甸的,我还想呢,是不是爬久了产生错据,怎么身子越来越重,冰冰,你也帮我吃掉几个,吃完了,我一身轻松,大家抓紧爬出这条该死的黑道,真黑,我都感觉自己成瞎子了。”

“你不要对我抛过来,我没有郑大哥的本事,砸在我脸上怎么办。”言冰急忙回道。

“不会,不会。”林涪冉对着她的方向,“冰冰,把手伸出来。”

言冰听话地按照他说的做。

“手心向上,左右动一下,让我知道准确的位置。”

小幅度地左右煽动两下,言冰掌心向上等待着。

掌心一热,林涪冉的嘴唇压在她的手心中,不过是微微地一触,立刻移开,然后是相同的两枚果子在言冰还没有及时做出反应时,好端端地放进来。

“冰冰。”他的声音小小的,怯怯的。

言冰傻傻地还是没有动弹。

小林子方才亲了她,虽然亲的只是手心,虽然只是惊鸿一点。

“冰冰,如果不是这么黑,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能那么做。”他掩饰着大口咬着果子,嘴巴里被满满地塞着,口齿不清地用只有言冰能听懂的语速。

“小林子。”

“冰冰,对不起。”他突然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热热的,心里堵得荒,可偏偏想不出来要说的话,只会说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以后也不会告诉相公的。”言冰的笑声听起来不那么自然,她将两个果子在手中翻来翻去,久久的,没有送到嘴边。

林涪冉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师兄生死未明,旁边的郑怡还不晓得是敌是友,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怎么动这种歪脑筋,真是,真是该死。

“小林子,你在做什么、”言冰显然被他发出的那声巨响吓到,急得也顾不上避嫌,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静默。

连郑怡都停下吃果子,好似支起耳朵在听他们的对话。

林涪冉只是在想,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轩辕镇上人人都认得的林少东家,每年媒婆来的频率几乎可以将林府半尺多高的门槛踩平几大条,但是,他一直提不起兴趣,任凭那些个巧嘴将对方三五容貌人品吹嘘地天花乱坠,他能坐着听一会,已经是给她们最大的面子,大部分时间,他找个借口溜开,老爹则是以他家大业大,年纪还轻,再过几年为理由,再塞个几分银子跑脚的辛苦费将媒婆一一打发走。

原来,他一直在等那个人的出现。

冰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嫁给师兄,成了宋殿元小小的妻。

三个人直到再次前行,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权当是节省下气力。

转过不晓得是第几个弯口时,身处第一个的郑怡惊喜地叫起来:“我看到光线了,应该要到出口了。”

夏虫(七十)

光线不过在明暗交替的瞬间。

起初不过是极远极远的一小点。

爬出几步,再几步,前面渐渐明朗开阔。

在漆黑的通道中爬行过久后,眼睛对突如其来的光束,产生抗拒感,郑怡背过身来道:“等一下,等一下再前行。”

“郑大哥,是眼睛疼吗?”言冰小心地问,自己的眼睛也是麻麻酥酥的,很不舒服。

不但是眼睛的原因,对那个发出光线的源点,郑怡莫名地不想去接近,似乎有什么不能预测的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如果是敌人。

敌暗我明。

如果是未知。

那就更加危险。

“到底出不出去啊,明明都到目的地了,姓郑的,你动作快点行不行,磨磨蹭蹭的在想什么啊。”林涪冉果然按捺不住嚷嚷道。

三人在转角处挤做一团。

郑怡嘴角一挑,怎么了,不过是几天的光景,遭遇了些拿不透的事情,自己的胆子就变小了不成,林涪冉说的不错,磨磨蹭蹭不是他做人的风格,一鼓作气,爬出通道口,在洞口张望下,他毫不犹疑地跳了下去。

“小冰,你慢一些,到洞口的时候,慢慢来。”他站在原处伸展一下手脚,曲折成那么诡异的角度,关节僵硬,几乎都走不来路。

言冰听话的在他跳出去的位置,停下来,双手扣住两边的石壁,向外探一探头,立刻缩回来:“哎哟。”

“怎么?”林涪冉的身体靠上来,从她肩膀后面向下看。

洞口,真的是一个洞口。

悬挂在石壁上,离开地面怕有两三丈的距离。

不过,落脚处很平坦。

郑怡站在正下方,抬头道:“小冰,你吸口气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言冰摇摇头,只往后缩:“小林子,我不敢跳。”

林涪冉将她拖回来一点:“冰冰,这洞口就这么大点地,两人回转不过来,否则我先跳下去接你。”

言冰哭丧着脸:“我以为爬出去就是平地,那个破羊皮纸上没有写,如果是我第一个,这会我都摔成八瓣了。”

林涪冉被她说的多少有点心悸,幸亏没让她走第一个,幸亏,“我看外边好像是一个很大很空旷的山洞,冰冰,眼睛闭起来一跳就好了,郑怡的武功不在师兄之下,应该没有问题的。你自己不也说了,他不会伤害我们。”

“可是,可是我还是有点怕。”言冰吸吸鼻子,“如果下面的人是相公,我一定不害怕。”

“小冰,没关系的,我在下面接着你,保证没有事情的。”郑怡又喊了一次,这回换人磨磨蹭蹭,小林怎么不喊不叫了。

“冰冰,把眼睛闭起来,你,你就当下面那个人是师兄不就行了。”林涪冉出个自己都觉得很衰的主意。

言冰歪过头想一想,反而认可了,自言自语道:“是啊,把眼睛闭起来,当作是相公在下面接着我,小林子,那我跳了。”

郑怡看住她的下落之势,纵身跃起,将言冰接在怀中,言冰眼睛闭得很紧,睫毛不住颤动,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两只手握成拳头贴在身体两边,簌簌发抖,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小冰,我放你下来,脚能踩到实地了。”

林涪冉跟着跳下,触到地面,已经一步抢过来,拉扯住言冰的袖子:“冰冰,你还想让他抱你多久,他不是师兄了。”

言冰手忙脚乱地从郑怡怀里往下爬,小脸涨得红彤彤的:“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是怕高,真的。”

郑怡听着她解释,手指在她的面颊擦过:“这里有沾到泥。”

林涪冉愤愤地将言冰藏到自己身后:“你自己还不是一脸的土,她的脸,她自己会擦干净的。”

郑怡淡笑地,整只手往他脸上摸:“你这里也有沾到。”

林涪冉左右手开工,将那只乱摸的爪子拍开:“你,谁允许你摸我的脸。”在通道里摸他的头,他已经忍了,这会儿居然变本加厉,当他是小动物还是什么。

郑怡一脸无辜地将手摊开:“你的脸划破了,我帮你把血渍擦掉而已。”

果然,手指头上有新鲜的血液,温热湿润,林涪冉用袖子狠狠地擦几下:“我自己可以的。”

郑怡朗朗大笑起来:“这会儿,越擦越脏,简直成只花脸小猫。”

“你说谁是花脸小猫。”林涪冉磨牙的声音比他的笑声更加大声。

言冰转到他前面,忍俊不已:“小林子,郑大哥没有骗你,我们在通道里爬这么久,又是泥又是土的,你怎么能拿衣袖擦脸呢,何况还是擦破了皮肤的,伤口感染怎么办。”她四下张望,欣喜叫道:“那里,那里有一个水坑。”

将内裙干净的布撕下来一条,言冰蹲在水坑前,将布条浸湿:“小林子,过来,我帮你擦擦。”

林涪冉乖乖将脸凑过去,湿布刚碰到他,他立时哇哇大叫:“好痛,冰冰不要擦了,好痛。”

言冰奇怪地看看自己的手:“我没使大力啊,小林子,我用很小的力气。”

夏虫(七十一)

林涪冉疼痛的样子也绝非开玩笑,郑怡抢过前去,拿了湿布放在鼻下,警觉地检查:“放心,应该无毒。”

言冰想一想,俯身撩起一捧水来,用舌头尝试着舔一舔。

“冰冰。“林涪冉慌乱地拍开她的手,“你做什么,这么不小心。”

言冰扬起脸来笑,水珠亮晶晶地沾在面孔上:“小林子,这水好咸,是盐水,难怪擦上皮肤你会觉得痛,没事,没事,我再帮你擦擦。”

林涪冉顺着水的源头去看,巨大的石柱,蜿蜒曲折地水渍爬行痕迹,不知是从哪里将此水引沟而来,按照此岛布局,水源应该就是他们进入洞穴前看到的那汪泉眼,喝水时,他也曾仔细观察,泉眼周围密密麻麻展开分流,提供岛屿上众多花草的补给,如果一切皆是天然,真可谓巧夺天工,如果是人为刻意而成,他转头看一看言冰,这样的精密布局难道真的是师傅一人所为?

郑怡跟着言冰俯身下去也尝了一口盐水:“这水先咸后甜,舌根后泉水清冽的味道的确与我们先前所喝之泉水为同一水源,不晓得经过怎样的渠道来到这里,点滴所聚,形成水洼,变得咸而涩口,若非此时口干至极,先前又饱饮过泉水,我一时也无法分辨出来。”他将手臂伸进水洼中,水位并不深,他的手指摸到水底,搓起一些土质,咦一声,再次仔细趴在水面查看。

言冰和林涪冉跟着凑过脑袋去看:“郑大哥看出什么?”

郑怡的指尖湿湿地粘着一些红色的泥土:“原来是这样,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发觉,这遍布全岛的红色泥土的味道居然是盐咸的,你们仔细看这水洼之水色,隐隐泛红,正是因为有部分红土融化入泉水,才会把清甜的泉水变成盐水。”他站起身,原地转一圈道,“小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羊皮纸上写明出了黑色通道,可到达生死之门,开启生门可得升天。”言冰若有所思地盯着石柱上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坠落,激荡起一个又一个涟漪,连绵不断。

“生死之门?那就是说有两扇门,一为生门,一为死门。”林涪冉接口道。

“我开始时也想得颇为简单,以为按照羊皮纸上所标明的路线,出了通道便是目的地,可你们看这里空荡荡的,哪里有门,哪里又有出口。”言冰将两片羊皮纸取出查看,指着一个红色的小点,“小林子,你看,我们此时应该在这里,图标的中心点,没有其他的出路,难不成还要我们原路爬回去。”

林涪冉只见红点周围画满黑色的标记,或点或线:“这些都是什么?”

“机关,我们从通道而来,一路上的机关所在。”言冰回答的看似轻轻松松。

林涪冉跟着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不停地去点那些标记,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爬错一步的话,是不是已经死过很多次:“这么多机关,怎么我们一个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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