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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岚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难道晓晓又回去闹了?”
水如使劲儿摇摇头,泪水似乎又要涌上来,她急忙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感觉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巫凡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说着,“岚少爷你这儿的酒上的可是够慢的啊……哈哈哈……”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低着头的水如和面带怒色的古岚。巫凡就是一愣,仔细打量水如两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这不是花魁水如姑娘吗?啊,好久不见……怎么?被什么人给惹哭了?”巫凡走过去,看看古岚,再看看水如,突然咧嘴一笑,“莫非是岚少爷怪你来迟了么?莫哭莫哭,岚少爷怜香惜玉,什么事情还说不开呢?”对水如说完,他又对古岚说,“既然水如姑娘都到这儿来了,不知岚少爷能不能给巫某个面子,请花魁姑娘一起进来喝一杯呢?”
古岚也不想让水如就这样回去,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点头应允了。
水如随着古岚和巫凡进到包间之中,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只是几个酒壶都放在一边,看样子他们都没少喝酒。
三个人刚坐下,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就端着几壶酒送来了。
古岚让那人又去给水如取了杯碟碗筷,等齐备了,屋中仍只剩下他们三人。
巫凡见水如那个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了。不过那些应该都是她的私事,巫凡也不便打听。他只好想办法逗水如说说话,缓和缓和气氛。
前几次与水如见面,巫凡都觉得水如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可这次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巫凡却觉得其中也有些说不出来的韵味。就连那双哭肿了的眼睛,巫凡都觉得恰到好处。
不知这双眼,是为何人而哭肿的……
“相传这世间有种奇物,用做药引,可以使人断肢重长,续气补命,起死回生。岚少爷,水如姑娘,你们二位可知那是何物?”巫凡问。
古岚摇摇头,好奇的问,“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这我可真的不知道了。是什么?”
水如也抬头望着巫凡,等着他说。
巫凡一笑,抬手一指水如的眼睛,说道,“美人泪。”
水如一愣。
巫凡接着说,“女子真情最动人心,心动则气脉通,气脉通则血脉通,气血都通畅了,自然药可到、食可至,事半功倍。”
古岚听出巫凡这是想哄水如开心,便也顺着他说,“原来如此。巫公子果然见识广博。只是这美人泪应该也有分类吧?”
巫凡点头,“一等自是真情泪,情到深处意上心田,这时的泪水最好。二等该是欣喜泪,喜极而泣,落下的泪水,这泪水中夹着私欲,所以较第一种次之。三等是悲情泪,心中有苦楚时落下的泪水,这样的泪水寒性太重,所以只能排在第三。”
说完这些,巫凡提起酒壶,给水如倒了杯酒,轻声问,“且不知水如姑娘方才的泪水,算是哪种?”
水如抬头看看巫凡,又看看古岚,端起酒杯,低声说道,“想哭的时候便哭了,谁还能想着给自己的眼泪分个等级。我的眼泪,怕是做不了药引……”说完,她一口将杯中的酒都喝了。
一口酒下去,把水如呛的够呛。
巫凡可没料到水如竟然不会喝酒,连忙去找茶水。
趁着这个时候,古岚小声对水如说,“若是不舒服,你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水如摇摇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与其自己回去胡思乱想,还不如在这里与古岚不远不近的坐着……至少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笑容……
巫凡倒了茶水放在水如面前,然后带着些歉意的说,“在下没有想到水如姑娘如此不胜酒力,真是失礼了……”
水如喝了口茶,笑着摇摇头,“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是我突然跑来,扰了巫公子与岚少爷的雅兴。”
巫凡笑着摆手道,“是水如姑娘来了之后,才添了雅兴……哈哈哈……”
古岚也笑道,“巫公子方才还在抱怨,说这次来莺啼阁是吃了大亏呢,这下倒好,也算是见到我这里的绝景了,该不亏了吧?”
“绝景?”水如不解的问,“什么绝景?”
古岚一指水如,“不知做了多少药引子之后直接跑过来的花魁姑娘,这还不算绝景么。”
水如脸上一红,刚要说什么,这时屋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古岚和巫凡的神情都是一变,两人对视一眼,古岚站起身来,对水如说,“你就在这里陪巫公子说会儿话好了,我去去就来。”
说完,古岚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包间。
屋中只剩下巫凡和水如,水如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巫凡看着水如那个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水如觉得奇怪,便问,“巫公子为何边笑边摇头?”
巫凡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才说,“水如姑娘真是奇人,每次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让我摸不透。方才岚少爷在时你还假装有些精神,没想到他一走,你一下子就蔫下去了。通常的情况,花魁姑娘不是应该在我这客人面前装样子才是么?”
水如又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在你面前装样子有什么用……”
巫凡点点头,“难得有这样看得开的花魁姑娘。你果然不同寻常。水如姑娘,算我多问一句,你那眼泪,是为岚少爷流的?”
水如抬头望着巫凡,不置可否。
巫凡接着说,“想必你是见过那位何姑娘了吧……”
水如这才点头,低声说,“见过她之后流出来的眼泪,巫公子,你说能算是真情、是欣喜还是悲情?”
巫凡也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望着手中的酒杯说,“船行千里,终有一岸,世间真情虽困苦,守得云开见月明……”
水如不明白巫凡这两句话的意思,看着他,等着他解释。可巫凡却放下酒杯,笑着对水如说,“水如姑娘,你可知道,为何美人泪能起死回生?”
水如摇摇头。
巫凡接着说,“试想,一个男人若是将死,或是死了,只要一缕魂魄还在,看到一位美人伏于自己身侧垂泪,还不是得想尽办法还阳么?哈哈哈哈……”他笑了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只要时至运至,略加隐忍即可。”
80。缘由天定,祸事丛生
巫凡说的话,水如是一句也没听懂。不知道这人是故意讲的高深,还是有什么事情不便明说。
不等水如发问,巫凡便把话题岔开,尽挑些有趣的事情将给水如听。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水如本就不是愁苦的性格,说说笑笑,那些烦恼就抛得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古岚回来了。见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也长出了一口气。
他回到席间,也笑呵呵的加入其中,又吃喝了很久,巫凡才告辞离去。
古岚送走了巫凡,又回到包间,他特意嘱咐水如留在这里等自己。
包间中,水如又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古岚要和自己说什么。是要安慰自己?还是要赶自己走?或者是挑明了他与何晓晓的事情让自己死心?
水如越想越怕,等古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现在没旁人在了,说说吧,你与晓晓到底是怎么回事?”古岚坐在桌边,望着水如问。
水如低声说,“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思宁告诉我说何晓晓闯到魁院去找我,没找到,冰燕觉得她很可疑,就跟去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发现她挟着冰燕,我就……我就……急了……”
“急了?你怎么急的?”古岚有些好奇。
“我说……她要是不放开冰燕……我跟她没完……”水如越说声音越小,看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
这时古岚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跟她没完!你这小东西,真是厉害。这样的话,连我都没说过……”
一句话,又激起了水如几分怒火,水如满眼怨气的看了古岚一眼,小声说,“嘁,那何晓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与你有个婚约么……你就这么让着她……”
古岚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让着她可不是因为那个婚约。你不知道,我与她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那时候母亲就教了她很多说是给女孩子防身用的招数,可我那时候还只是和父亲学着武功的基础,论起那些取巧的招式,我当然抵挡不住。再加上她那蛮横霸道的性格,所以从小她就处处以压我一头为乐事。开始我也觉得不服气,可后来母亲告诉我,男子应以宽宏之心包容女子,应以仁爱之心善待女子,应以谦逊之心礼让女子,这才是君子所为。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处处让着她了。”
古岚说的这些,水如以前还真的都不知道。没想到古岚从小就被何晓晓欺负……
水如皱着眉头低声嘟囔,“你包容她善待她礼让她,怎么就不包容我善待我礼让我呢……我也是女子啊……”
古岚抬手拍拍水如头顶,语带不满的说,“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是包容善待礼让了?”
水如嘟着嘴,想了半天,没有说话。
其实让她举例子,她能举出好多,可现在难得古岚心情不错的样子,水如怕自己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再惹得古岚不高兴,那就得不偿失了。
“古岚……”水如低声问道,“你……以后会和何晓晓成婚么……”
古岚一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似乎是想着什么,好半天才说,“姻缘皆有天定,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强求,都强求不来的。”
水如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闷响,再后面古岚说了什么,她一点都听不进去了。
完了,古岚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想劝自己死心。他与何晓晓是天生的姻缘,自己又有什么能耐,要去扭转天意呢?
水如心中像压了块大石一样,恍恍惚惚的,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古岚正说着话,突然身边冒起一阵烟雾,等烟雾散了,古岚发现水如已经变成了巴掌大小,趴在方才那张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古岚以为水如是与巫凡在一起时又喝了酒,不胜酒力,所以现了原身睡着了,只好把她提起来放在怀里,起身要送她回房间去。
哪知他刚走出包间,就有伙计来报,说是五皇子有急事请古岚到府中相商。
没有办法,古岚只好急急忙忙回了自己书房一趟,把水如放在她那篮子中,盖好了被子,然后匆匆出门,骑上那匹云中青,赶往五皇子府。
自打从扬云山回来之后,古岚还没有见过五皇子。唐金宝说的那些话,古岚左思右想,总觉得不能忽视了。唐金宝口中说的媚妖,也就是狐狸精,到底他的师父与他说那些话,是何用意?云凌和小北在扬云山带走了唐金宝,这更使得古岚觉得其中关系重大。这两只狐狸精为什么要得到龙衔宝珠,当初古岚就没有问清楚。他们又为什么要带走唐金宝,唐金宝如今是死是活,这些事情,都是萦绕在古岚心头的阴影。
这件事情牵连重大,古岚谁都没有告诉,一回到皇城,就自己亲自去打探消息了。
不过他的行动后来被巫凡发现,古岚虽然没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巫凡,不过巫凡倒是在别的事情上帮了他一些忙。
快马赶到五皇子府门口,古岚发现五皇子竟然穿着一身正装,在府门前急的来回转圈,这样子像是在等自己。
古岚翻身下马,五皇子跑着迎了上来,抓住古岚的衣服就往府里拽。
古岚一路被拽着,直跑到内堂,五皇子才放开古岚,满脸怒色的吼道,“古岚!你自己倒是知道跑出去逍遥快活,五哥是死是活,你还管是不管了!”
古岚一愣,心想五哥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自己出去多少日子,回来的迟了,他顶多是玩笑几句,没见过他这么着急过啊……
“五哥,是出什么事儿了?”古岚问道。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五皇子气得一跺脚,高声说,“你说我左等你也不会来,右等你也不回来,派人去莺啼阁打听,说你回来好几天了!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古岚摆摆手,含糊其辞的说,“在扬云山上遇到点事情,回来就去查查……”
五皇子看样子也没耐心听古岚说那些事情,直接打断他,说道,“你那些事儿都放下!我可告诉你啊,现在不是想那些没用的事情的时候了!再晚一步,你五哥我,性命不保!”
古岚惊讶道,“五哥,我就走这么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这边的眼线也没报来什么啊……”
“你那些眼线到这时候就没用了!”五皇子深深吸了口气,压了压火气,这才放缓了声音,对古岚说,“你走了没有几天,皇城这边就出事儿了。父皇花甲之寿将至,又有病在身,所以采纳了臣子们的建议,说要开恩科冲冲喜气。这件事原本就是行吏司和尚礼司联名上的折子,批下来之后,自然也应该由这两个司承接去办。原本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行吏司的长司是骆峰一,尚礼司长司是杨辰诗,这两个人虽然都说不上是我的人,可却也不反对我。行吏司的骆峰一管着大小官员的任免,这官位本身就是看各方眼色行事,哪放力大,他就得倒向哪方,骆峰一依仗的是皇后的势力,皇后没有子嗣,现在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