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法老的宠妃终结篇(全本)-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天时间……中暑之后竟然昏迷了足足三天。她看来真是累坏了,大概一直在熟睡吧。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叫我什么?”
    礼塔赫微笑着回答道:“艾薇公主,怎么了?”
    艾薇一愣,皱着眉想否认。礼塔赫却仿佛拦住她的话一般,继续说了下去:“您刚从欧西里斯神的庇护下归来,一定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是有陛下与诸神的祝福,您一定会很快就恢复原先的记忆。”
    欧西里斯神的庇佑……
    艾薇抬起头,看向自己周身。巨大的阿蒙拉神像冰冷地注视着远方,数百名祭司手持青葱的植物向她进行诚挚的祝福。初升的太阳将骄傲的光线横扫进空阔的神殿,空气中飘浮着金色的尘屑,远处随风飘来沉沉的低乐,大祭司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卡尔纳克上空,重复不止的繁冗祷词,祈求着艾薇公主的灵魂,回到她的肉体。
    他们崇敬死亡。他们认为人的死亡,只是短暂的分别。死者可能通过试炼,从另一个世界回到生者的身边。他们认为,她是艾薇公主灵魂的归来。
    礼塔赫收起了温和的微笑,他拿起利刃双手合十,口中咏唱着祭司的咒文,刀锋向台子上迅速地落下去。那一刻,艾薇看到了一抹带着哀求的眼神,她踉跄地冲下自己躺着的地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他人的阻拦,她扑倒在礼塔赫身上,将年轻的祭司连拉带拽地扯到一旁。
    祭刀掉在一边,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周围的祭司都惊呆了,他们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着他们,远处的礼乐声没有停止,厅内却是一片静寂。艾薇顾不得确认礼塔赫的情况,就匆忙地赶向祭台。年轻的少女被捆绑着,嘴被堵住,双眼惊恐地看着艾薇,止不住地流着眼泪。
    “阿纳绯蒂……”艾薇慌忙用手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礼塔赫在她身后站了起来,他两边还是少年的年轻祭司小心地扶着他。他皱皱眉,温和地说:“艾薇公主,必须向阿蒙拉神献上我们的尊敬。这个女奴是纯洁的,请您让开,祭典很快就可以结束。”
    “你说什么!”艾薇转过头来,身体护在阿纳绯蒂前面,“我不会让你们杀死她。”
    礼塔赫抚着自己的额头,微笑间似乎闪过“真是麻烦了”这样的神情。他侧过头去,与旁边的人小声地嘱咐了几句。年轻的小祭司匆匆地转身跑了出去,礼塔赫又转过来对艾薇慢慢地说:“殿下,您在古实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请允许我们带您回到后面休息,祭祀的事情,您不用费心了……”
    艾薇闻言,反而更加大力地用身体紧紧护住被堵住嘴的阿纳绯蒂,大声地说道:“我不是艾薇公主!我不是他的妹妹——”她的声音变得那样冰冷,就好像极地的雪水一样,激烈地流动着,冲撞在尖锐的岩石上,激起了剧烈的水花,“看着我的样子!”
    她仰着头,神殿里她湛蓝的眼睛散发出一股妖冶的光芒。她直视着眼前全埃及上下最权重的第一先知,精致的眉头锋利地蹙起,“我的头发是金色的,我的眼睛是蓝色的。我从来就不是他的妹妹!”
    整个大厅里祭司们骤然变得沉默,礼塔赫依然带着微笑,笑容却有些僵硬,“殿下,您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陛下一直很担心您。”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看来礼塔赫要将她的身份做戏到底。艾薇伸出手,指向身后的阿纳绯蒂,“我不管你们想要怎样,阿纳绯蒂不能杀。”
    “殿下……”
    “一个女奴而已,给她。”
    淡漠的声音在偌大祭祀厅间缓缓地回荡,年轻的君主伫立在大厅的入口,金色的阳光从他的背后照射过来,他如沐神光。周围的祭司纷纷弯下腰去,拜倒在地上。礼塔赫退开几步,恭敬地向他拜礼。艾薇仰起头来,水蓝的眼睛里映出法老的身影。
    黄金的尤阿拉斯在他额顶闪耀着,他迈着步子,来到大厅的中央,孤独而颀长的影子落在青花石的地面上。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疲倦,波澜不惊的语调下似乎隐藏着汹涌波涛。而他的面孔如常平静,琥珀色的眼睛扫过艾薇,又落到他身旁的礼塔赫身上。
    他并未期待艾薇的回答,只是继续吩咐着,“你们下去吧,改用母羊继续祭祀。从今天开始,这个女奴是艾薇公主的财产。”
    祭司们恭敬地应承着。礼塔赫一挥手,他们从祭台上将阿纳绯蒂放了下来,随即架着她,有秩序地向殿外退去。
    “阿纳绯蒂——”艾薇有些担心地叫着她的名字,想要跟上去,但是却被拉美西斯伸手拦住。
    “她是你的了,不会有人动她。”他似乎安慰一般地说着。
    祭司们一个个地都离开了,就连礼塔赫也悄然退去。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依然伸手拦着她,或许,更似是揽着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厅那么大,他们却离得那么近。
    “你回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垂下头,他看向她。
    她张大眼睛,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明明是金色的短发,碧蓝的双眼。
    她看着他陌生的神情,琥珀色眼里泛着轻柔的光芒。这是她处身于银发的艾薇公主时,未曾见过的样子。他知道她不是那名远去古实的艾薇公主,可他还是在刻意地强调她作为他妹妹的身份。
    为什么?
    明知贸然开口可能会让自己落入不必要的危险,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她小心地措着辞,试探地说:“我……不是你想的艾薇公主。”
    空气中一片凝滞的沉默。他的眼神难以捉摸,这种不安好像将她置于深邃的海底。
    她紧张地继续说:“虽,虽然我有她的记忆,但我不是她。”
    他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在听她的话,却不知不觉地拉紧了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愉悦,“奈菲尔塔利,你很快便知埃及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她愣愣地看着他。这样的回答,到底算是怎样的意思?
    他便松开了揽住她腰的手,代之拉住她的手,手指紧紧地与她相扣,拉着她来到了卡尔纳克神殿的入口。数百只公羊石塑连接着前往王宫的道路,夕阳渐渐由金转橙,不远处尼罗河水起落的声音宛若大地的呼吸。他带着得意的笑容,轻轻地垂首,看着她茫然的脸颊,径自地说着:“埃及是属于太阳的国度。这里有丰饶的土地、不息的尼罗河和忠诚的子民。”
    他继续拉着她,走出神殿,沿着公羊连接的祭祀道,向底比斯王宫走去。夕阳即将落入尼罗河,蔚蓝的河水上映起一片赤橙,对面的西岸仿佛遥不可及。祭司们依然留在神殿,法老的卫兵不敢踏入祭祀道,只敢在外面远远地跟着。长长的道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继续说着:“我是埃及的法老,我拥有埃及。”他随即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隐抑着她久未见过的热情,仿佛他等了她好久,她终于来到他的身边。他的话里依然带着王者的武断,但却始终带着某一份浅浅的不安,他的手抓得她很紧,紧到生疼。
    他继续说着:“你留在埃及,留在哈比女神的身边,壮美的尼罗河畔,我的手侧。”他顿了顿,“总有一天,你会同我再一次一并走过这条道路,接受子民的祝福……”
    他的话说得如此诚挚,艾薇却觉得格外置身事外。他并不知自己是谁。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谁而说,她要的不是这样一段没头没脑的话。然而问题没有问出口,他却又一次将她打断,一双眼睛仔细地看着她,言语里已经带有了几分决然,“奈菲尔塔利,我不想听到你的回复。我并未打算征求你的意见。”
    心脏在狂妄地跳动着。
    权力给了他资本,命令是他的职责。臣子们敬畏他的冷酷,子民们崇敬他的决断。一直以来,活得宛若午前的太阳般自信而耀眼,此生却从未像现在一般狼狈。
    嘴里如常说着那样武断的话语,心里却紧张到无法呼吸。就连扣住她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他若不用力,她便能感到他的脆弱。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只想让她看到自己最强的一面。
    埃及是众神之国。法老则是万事万物的中心,集神圣与世俗于一体,沟通人世与神灵两界。法老是神的化身,是神在人间的代理人,被所有埃及的子民所热爱。但他对神的存在始终半信半疑。
    世间的事情都可以用道理来解释。战争的胜负,亚曼拉,安宁节,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阴谋。人生宛若棋局,身为帝王,他要掌控的就是这部名为国家的棋。而两件事情,他无法解释,也控制不了。一件事为命运,还有一件就是这位名为奈菲尔塔利的金发少女。
    奈菲尔塔利,在埃及是一个并不少见的名字。
    最美好的事物、最美丽的人,同时也是埃及唯一的王后、独一无二伟大的妻子的名字。
    但对他而言,这个名字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特别含义,十年来,没有一天不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名字。似乎从未真正谋面,却在模糊的记忆间占据了他全部心思的少女。
    说起来,一切就好像一个孩童的梦,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梦到她。梦到她与他坐在底比斯的集市,她与他站在深蓝的水池旁,梦到她与他一起参加奥帕特祭典——好像她一直陪伴着他,度过他的人生,她与他探讨外族人的问题,他与她分享自己的胸怀与策略。
    梦境与现实纠缠在一起,在无限的重复里,开始影响他的决断。
    接纳外国人为埃及王室服务,憎恨缇茜的女儿但从未痛下死手,以第七王子之位成为法老。
    孤独惯了,他却信任了她。他们的过往如此真实,就好像她活生生地曾经存在于他的生命里。他们的命运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等他发现时候,自己已经对梦里的人动了心。期待在梦境中见到她,期待看到她展颜一笑。
    她教他在池子里扔下硬币,许下愿望。他修建了他们一起去过的蓝色的莲池,扔无数个金色的硬币进去,默默念诵无数次同一个愿望。
    逐渐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从那个时候起,他偷偷派人在底比斯寻找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少女。但时光流逝,怎样也得不到她的消息。
    当不时的会面变成了习惯,心情就变得难以控制。他开始问她的名字。第一次得知她的名字,是在最后一次真实的梦境里,他想提出让她来到属于自己的现实。他相信她的存在独立于他的幻想,她一定在什么地方,如果她愿意,她就可以来到他的身旁。
    但是,她却告诉他,他应该娶的奈菲尔塔利,是一个埃及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不仅如此,她还要他对她好,不遗余力。
    一种极为强烈的、被玩弄的感觉攫走了全部理智。醒来后,他只觉得耻辱、愤怒,摔碎了床前的花瓶,拔出剑来将四周砍得一片零落。他肆意地嘲笑自己,竟对梦里的幻境动了真心。
    “你就是个梦而已!一个荒谬、虚幻的梦而已!”
    他如是叫着,抗拒着自己被扰乱的现实。
    就在那一天,世界好像变了。梦里,她出现得少了。只是偶尔,可以隐隐看到她,一举肃清多克里和塔塔等一干朝中毒瘤的时候、穆莱村之战后、登基的时候……但是,她却只是站在清晨的大雾后,笑得赞许,却再也不来到他的身边。不管他说什么,她再无回应。
    之后,他便再也梦不到她了。
    他突然怕了,他好像一个疯狂的教徒,拼命地履行着他们的承诺。只为再见到她,哪怕是梦也好,幻境也好。他如此虔诚,他相信,若她能感受得到,若有半点情意,她总会出现的。
    但没有。
    那段时间,每夜若不饮酒,就无法入睡。睡前总是期盼着做梦,而快要睡着时又怕梦不到。喝到疯狂时,不知抱了哪些女人,又砸坏了多少工匠心血之作。有次他醉了,迷乱中,竟将怀里的女人当成了她。他格外热情,喃喃地对她说着话,带着恳求一般地说:“你不要生气。你要我娶她,我便娶了。我不问为什么,你要怎样我都给你。别离开我,不要再这样消失不见……”
    那女人似乎没有听懂,但又受宠若惊,当早晨醒来时竟然不知死活地又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他。他自然是大怒,立刻叫人将她拉出去斩首,曝尸西岸,任秃鹫咬啮了她的尸体。那女人是朝里贵族的独女,为这件事情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连礼塔赫都不由有些紧张,隐晦地探问他为何如此反常。
    他淡漠地看着窗外渐渐沉入尼罗河的夕阳。
    他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不过是梦中,最重要的人离开了自己。不管怎样折磨自己,却感受不到活着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