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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纵然有皇长子在身,可总归也要看皇上的意思不是?”
萧如雪心里是明白的,皇上让沈耀去边关,又在兵权上下了功夫。加之爹爹传入宫的消息,若是不错,皇上打算对沈家下手了……只要沈家倒了,后宫之中,也只有她一人有这个身份登上皇后宝座。
“本宫现在最想看见的,就是沈家破败。只是瞧着当下的情形,皇上的算计是要落空了。怕连皇上自己也不曾想到,沈耀临出京城还摆了皇上一道——一个小小的养女,就设计将他看中的苏知寒纳入了自己的阵营。这样一来,朝中刚刚翻新的局势又要还原。要么皇上再次落入无人可用的境地,要么会更加受制于沈家。”萧如雪目光里现出几许杀机:“这么说来,本宫不知还要忍多久……”
原本她是可以等的。
如若沈念卿不曾产下皇子,如若上官璃抢先一步,她都可以等。
望着萧如雪面上不时窜过的惆怅,春瑾低声唤道:“娘娘……”
旁人不知,她却是明白主子的苦。萧如雪年幼时受了寒,受孕必然艰难。也因此在上官璃有孕时,她会打上主意。萧家权势不弱,但多是文臣,现下天下不平,文武相争,却比沈家要逊一筹。战事未平前,皇上定不会罔顾军心对付沈家。
那个孩子占了皇长子的名头,终究让娘娘如鲠在喉啊。
想了想,春瑾忽的想起清宁宫的动静,心中一阵盘算,灵台霎时窜进一道白光。她面上透出几分喜色,沉声道:“娘娘不急。奴婢刚刚想起来一桩事,许能让娘娘开心些……”
“哦?”萧如雪知晓春瑾的性子,没有七成的把握便不轻易开口。登时也就起了兴致:“说来听听……”
“昨日奴婢去太医院取人参,不想听说太医院有一名太医消失了。巧的是,这太医是替小皇子检查了身子的……”
萧如雪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同,扬了扬柳眉问道:“替小皇子查了身子的,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这倒是奇怪了,谁会对一个太医下手……除非……除非是小皇子有什么问题?”
“清宁宫的消息封的严,奴婢也只能寻些蛛丝马迹揣测。想来是小皇子早产,先天不足,许是有什么问题,皇后那头不愿让人知晓。”春瑾顿了顿,见萧如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也不抢话,静立在一旁。
“太后与皇后想瞒着,那皇上知道吗?”萧如雪想到梁元邵,启唇问道。
“皇上倒是不曾去清宁宫……后来太后娘娘又寻了张太医来,这才将先前的话转了弯。只是真真假假,也着实分不清了……”春瑾说得谨慎,却隐隐透出其中的手段。
萧如雪闻言大喜:“张太医可是太后娘娘的人,说的话如何能当真呢?她们想拦着,不让皇上知道,本宫却偏不如他们的愿……”
梁元邵纵然对沈家再宽容,也不会让大郢的太子之位落到一个病秧子手里。沈家以为瞒着,皇上便不知道了么?本宫倒是要看看,皇上此次还会不会认下……
“走,随本宫去清风阁。小公主出生,上官璃成了贵嫔,本宫尚未去道喜,说来也不该啊。”她想去传话不假,但她不会那么傻,连风险也不避一避。上官璃若想在宫中站稳脚步,就该知道皇后容不下她。送去的这么好一个机会,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萧如雪带着春瑾到了清风阁,见榻上的上官璃养得面色红润,发丝垂在一旁,衬得她楚楚动人,不禁笑道:“妹妹可好生让人羡慕啊,都说女子生产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我瞧着妹妹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上官璃笑了一笑,身子撑了起来,应声道:“姐姐可莫笑话我,这宫里论起姿容,姐姐可是占着鳌头的。”
目光幽幽而过,见萧如雪身后带着的是春瑾,她便紧了紧心。这个当头,她不去清宁宫贺喜,到清风阁来作何?
“好啊,几日不见妹妹都打趣起我来了。”嬉笑几句后,萧如雪引到了正题上:“今日来,一是要看看妹妹。二则是来贺喜的。皇上宠爱如斯,竟然一出生便给了小公主封号,这可是极难得的。三么……”
萧如雪卖了个关子,抬手对着身后宫婢道:“都退下,莫要在这里碍着本宫说话。”
萧如雪身边人都退下了,上官璃也不能没有反应。她朝着良辰紫衣使了个眼色,二人亦是退了出去。
“好了,此时没有外人,姐姐可是有话要说?”
见她起了头,萧如雪也不再端着,她面上故作为难,隐晦地将清宁宫的事儿提了提。可谁知上官璃根本没有纠结那死去太医的念头,只是随口应了应便不再出声了。
见状,萧如雪眼角抽了抽,索性扯着昌平下水:“妹妹可听进去了?本宫特意来告诉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妹妹现下已为人母,定要做到心中有数,那太医院可不干净,往后小公主的事要多上些心,省得给人可趁之机。虽说昌平是公主,但亦有人眼红……”说着,萧如雪挑眸看了看上官璃。见她眉心蹙起,继续道:“罢了,此事本宫点到为止。皇上尚不知情,妹妹只能自己小心了……”
上官璃眼里窜过一丝惶恐,柔声道:“多谢姐姐。”
“今日说的话……”
“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瞧着这情形,萧如雪才满意地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寝殿,上官璃恢复了面色,浅浅一笑:你想寻皇后的不痛快,却偏偏想扯上我。要让我替你担事儿,哪里那么容易……
第一百一十章
今天停水停电,我刚刚上来。发现昨天发错地方了,刚刚改出来……看过的亲们绕路吧……
良辰入寝殿时,便见上官璃笼着身上的薄被,眉目凝滞,若有所思。
“娘娘……您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因旁人乱了心思啊?”
上官璃见她一脸的紧张,不禁嗤笑了一声:“哪有乱了心思,倒是你,这般慌神,哪里像是本宫身边最沉稳的良辰?”
琢磨了一会子,上官璃便让宫里的内监去传话,要请皇上来一趟清风阁……
梁元邵手中的事儿处理大半后,心中实在惦记,便起驾前往清风阁。
尚未入内,他便朝着身后紧随的传话内监问道:“贵嫔娘娘可是有何不适?”
“娘娘并无不适。”
“昌平公主呢?”
“奴才出来的时候,昌平公主刚刚睡下呢。”
闻言,梁元邵的眸子里不由窜过一丝紧张。上官璃鲜少派人来传话,更何况此时她安然无恙,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进了屋子,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梁元邵扬手屏退左右。上官璃听见动静,伸出脑袋低笑了笑:“臣妾给皇上请安,身子疲惫,不能给皇上见礼,实在是臣妾之罪。”
“你给朕添了昌平公主,可是功臣,朕还没给你记功,哪里有什么罪?”梁元邵见她安然,也就随着她的话调笑了句。
说着,他走到榻边,抬手将上官璃揽在怀里,低声问道:“这么急着找朕是为何?”
上官璃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丝丝热度透过龙袍,晕染开来:“臣妾要拉着皇上演一出戏。”
“演戏?”
“恩。”上官璃支起身子,正色道:“早些时辰,康贵嫔来告诉臣妾,被处置的那个太医与小皇子有关,据传,是因小皇子身体孱弱。”
梁元邵不禁冷哼一声:“她倒是好盘算,想借着你的口,让朕怪责中宫。”
“她不过是见不得沈家得势,想让皇上寻皇后娘娘的麻烦罢了。”
“你是怎么想的?直说便是。”既然说要演戏,那自然是有看客的。
上官璃略一顿,继续道:“这几日见皇上心情好了些,想必皇后娘娘诞下皇子的消息已经传了开,边关那头也解了急。只是……”
“只是沈家能屹立不倒,想必有其过人之处,消息定不会太晚。若沈大人知道这个皇长子不足为依,而皇上也知晓了皇长子的情况,心中会否不生防备?”
“而康贵嫔那头,如若一时兴致来了,传了话出去,怕是萧家会任由这话散播开。届时,沈家有了异心,可就乱了皇上的局了……”
上官璃所说的话,提醒了梁元邵——太医是齐太后与皇后处置的,这个消息定会让沈耀知道。边关战事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定不能让沈耀退缩……为今之计,只能一面安抚沈家,一面假装自己不知情,让沈耀好生去琢磨后路。
想通了这些,梁元邵当即沉下脸来,他起身拂袖,冲着上官璃呵斥道:“放肆,莫要以为你诞下公主便可以目无尊卑。皇后是何人,岂容得你多嘴?哼,朕的皇子乃是龙子,自有上天庇佑,尔等俗子,粗鄙之见也。”
说着,梁元邵大步跨出清风阁,在寝殿前,他停了一停,斜眸冲着身侧的魏林道:“来人,传朕旨意,廉贵嫔身子不适,朕允她闭宫休养。”
所谓休养,不过是面上的说法,这分明是禁足啊。
“是。”
魏林应声,紧随着梁元邵的步子离开了清风阁。而良辰等人,则是被这忽来的圣谕惊了心。
上官璃听着外头的动静,悄悄勾了勾唇角。这皇上倒真是说风就是雨,前一刹还在商议,转眼就变了脸。
良辰紫衣推门进来,面上带着些沉重:“娘娘,好好的怎么触了圣怒了?”
“看着吧,承受圣怒的可不止是本宫呢。”
皇上要阻抑萧家的念头,要稳住沈家的心,自然是要掌控好此消彼长的火候。
……
萧如雪自出了清风阁,就一直派人盯着这头。见上官璃真派人去寻了皇上,当即便松了心。她的算计不错,错只错在她不知道上官璃的立场。她要对付皇后不假,但萧家也终不会是皇上的选择。
待皇上怒气匆匆的出了清风阁,萧如雪便得到了上官璃被禁足的消息。可这厢还没回过神来,那头梁元邵已然查到了她这里,一番不轻不重的敲打,加之萧丞相被迁怒。让萧家明白了,皇后也罢,小皇子也罢,现在都动不得。
……
宫里的事儿瞒不过太后的耳目,见着了梁元邵的态度,她也就安下心来。
为了沈家的后路着想,皇长子必须成为太子。
再说边关。
自从知晓上官璃诞下公主,沈念卿诞下皇长子,沈耀便竭力对抗羌国。不出半个月,便将失守的玉门关夺了回来。这对大郢将士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士气。可随后传来了小皇子身子孱弱的消息,于此同时,沈耀停下了继续攻打羌国的计划。
若小皇子难承大统,那自己现在折损亲部平乱,可就太不划算。
过了不出三日,上官璃质疑小皇子,却被皇上责罚的消息传来。沈耀这才算是安了安心,只是这一番周折下来,他认清了一个问题——小皇子现在尚小,往后有何变故还不可知。皇上抬举沈家,也无非是忌惮他手中的兵权。皇上近年来羽翼渐丰,他收拢得了一个苏知寒,却保不齐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原本浑浊的眼瞳里燃起了权利的火焰。
沈耀望月而笑——与其受制于人,不如让人受制于我。
一时间,沈耀胸口的欲、望无限制的膨胀起来。
次日,沈耀召集谢远与李怀玉以及几位将军前来议事。他目光在屋内环视一转:“羌国趁着我大郢朝经了内乱,局势不稳,竟然起了祸心。我等身为大郢子民,定要设法断了羌国的念头。”说着,他随即指了指桌案上的牛皮地图道:“昨夜我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今日请众位前来商讨,若是可行,驱逐羌贼,指日可待。”
第一一一章
棍子章。
……
谢远看了看沈耀,眸子里带着灼然正气:“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何法子?”
闻此一问,众人皆看向了沈耀。只见沈耀莫测高深道:“羌国春夏之季,乃是资源最丰沛的时候。现在夏季将过,到了秋冬之时,羌国最缺的是什么?”
谢远驻守玉门关许久,当即反应过来:“粮草!”
“不错,正是粮草。近来羌国的气候反常,许是要提前入秋。前线战事不断,若我军能断了羌国部队的粮草供给……”
“那他们便无法与我军抗衡了……”李怀玉紧接着道。
沈耀颔了颔首,抬手捋着胡子:“正是。”说着,他又皱起了眉头,为难道:“只是……羌国运输粮草,一直都是从天山一脉走的。那一带易守难攻,怕是有难处啊。”
在场的,有几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在将士们的心里,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一方城土,更多的,是他们心中永恒坚守的家园,与城墙后千千万万的同胞们。
见沈耀说出难处,不少将领纷纷出声,争道:“末将愿去。”
“末将也愿去。”
好似被众人的豪情所感染,沈耀眼中微微润湿:“好,好……不愧是我大郢的好男儿。”说着,他环视一周,最终是将目光落在了谢远身上:“谢将军,年少多谋,此去甚为危险,不知将军……”
谢远匆匆打断了沈耀的话,单膝跪下请命道:“谢远愿为大郢出战。此去定不负大人期望,将羌国小贼的粮草烧得一把不剩。”
“好,将军有如此信心,我大郢定能够击退敌军,扬我军威。”
“击退敌军,扬我军威。”
“击退敌军,扬我军威。”
待到事情定下,沈耀与谢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