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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是否真的是乾隆年间的东西,而只是一个乾隆年前的香炉的话,以这品次,也绝对称不上“绝世孤品”这四个字。
想到这里,握着望远镜的手轻轻抬起一指,缓而有序的叩击着镜身。
如此几番,从缠枝莲纹翠玉瓶到玉上人间观音座,从笑口常开弥勒像到龙纹玉珏,一连十几件都非极品翡翠制成的器件,按照陈红所说的,便不是那件混进赝品中的绝世孤品。
而成交价格也在五万至三四十万之间,全部落入了坐在看台上的竞买者手里,而包间里的人几乎都没有举过牌。
小毛不免惶惶然,在拍卖间隙侧头看向陈红,轻声问道:“要是……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看错了,没认出那件珍品,你、你不会怪我吧?”
陈红朗然一笑,答:“当然不会。”小毛这才放心下来。
对后面的几件拍品,也不再犹豫不决,只要够不上“极品翡翠”这四个字的,便一律摇头否决掉。
随着拍卖进行了大半,玉子少心里的疑问越发严重起来。若说这陈红这么在意这件绝世孤品,此刻拍卖过了大半还没找到那件珍品,他确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而他的妹妹陈梅却一改之前大大咧咧肆无忌惮的风格,单脚如羊癫疯一般抖动着,嘴里不停的嚼着口香糖,似乎极为紧张。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如此想着,却听小毛极短促地惊呼一声道:“啊!”
“怎么了?”玉子少侧头顺着小毛惊讶的眼神看去,看台上面仍旧是那些穿着雨靴的男男女女,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小毛眼里闪过一丝纳闷,揉了揉眼,探头细细扫了一圈看台,最后莫名道:“难道我看错了?我刚……好像看见……我的那个哥哥了。”
她的那个哥哥?白少炎?
想起那个做事诡异、没有章法、不知目的的男人,玉子少不由磨了磨牙,孤狼般犀利的眼神重新投向看台,挨个面孔一一看过,但并没有看到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小毛见玉子少周身突起的戒备,忙伸过爪子拽了拽他的衣袖怯声道:“那个……可能是我看错了……”
话音刚落,场内突然一片漆黑,惊呼声迭起!
小毛心里一怕,下意识的抓住玉子少衣袖下面的手腕,下一秒,被他反手包住,然后揽进了他的怀里。
小毛只觉手心一暖,耳边便及时传来他压低了的声音:“别慌,静观其变。”
一瞬间,心便安定下来,不再慌张。
她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陈梅第一时间便骂出声来,一阵肢体碰撞声后,便听陈红“嘘”了一声,然后,他们的包间里除了呼吸声便再没有任何声音。
小毛听见看台上传来阵阵骂声和碰撞声,似乎还有打架的声音;包间里有电话声、有质问声;擂台上有张朝明嘶哑的叫停声、安抚声……形形色色、好不杂乱。
黑暗中有片片的手机荧光,突地,又听张朝明声嘶力竭的喊道:“有小偷——快啊,我抓住了!来人啊!有人抢东西啊——”
小毛一惊,而陈红则立马掏出了手机。莹莹的亮光贴在他的耳边,将他的侧脸打上了一层阴影,这个时候,小毛才发现,这个直来直去说话大声做事不拘小节的男人其实拥有一个特别坚毅的侧脸。
她听他厉声道:“守住各个出口,不能放走一只苍蝇!成败在此一举,你他妈给我盯好了!”
挂了之后又是一个电话,“一分钟内必须修好电表!……不,沉住气,蛇没出动,各就各位。”
小毛听着他如雷雨落地的噼啪声音,一字一句都极迅速利落,心也仿佛跟着这个节奏鼓动起来。她紧紧贴着玉子少的胸膛,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大事要发生,有紧张有好怕却还有种莫名其妙的——豪迈。
很快,场内重新亮起。
陈红一个箭步窜出了包间,跳上了中央的擂台,一把扭住那个被张朝明压在身下黑衣小偷,面如包公,厉声斥道:“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说罢就要扭着他往外走去。
那小偷身形瘦小单薄,看似没力气,身姿却极为灵活,一个翻身转手,一扭头一伸手便要袭上陈红。
但陈红可是个练家子,虽然被他揍了一拳,但老虎臂却仍是紧紧的钳着小偷的胳膊,让他无处可逃。
陈红见看台上的竞买者都乱成一锅粥了,连忙大声喊道:“诸位安静!这只是个小插曲,咱别因为这只臭老鼠影响了后面珍品的拍卖!”如此一来,又加上张朝明的好一顿急中生智、化事为了的言辞,才算稳住了在场竞买者的情绪。
陈红要逮着小偷往外走,却见那小偷突然发难,一脚踩住陈红的右脚,然后一个抬膝,竟然使出了极为下三滥的“断子绝孙脚”!
陈红吃痛,弯腰捂住裆部嗷了一声,但下一秒,忍痛一个箭步,外加一个小擒拿手,直接将那小偷如拎小鸡般拎了回来。
而擂台四角都围着彪汉,小偷见自己再无退路可走,尖叫一声喊道:“警察啊警察——这里有非法赃物啊——快来抓人啦——非法赃物啊——国家宝藏啊——”
声音一出,把包间里的小毛惊得差点三魂丢了二魂半!
这清脆又无赖的声音不是那自诩为绝代神偷的蓝沁儿,还能是谁?
她顾不得思考蓝沁儿为什么会在这里,死死闭上几乎能塞进两个乒乓球的嘴巴,脸色苍白的看着擂台上目呲欲裂几乎要杀人的陈红,然后一跃而起急急冲出包间往擂台跑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这个揭阳黑帮红河帮老大一巴掌就把小蓝给灭了!
而奇怪的是,当小蓝喊“警察来了”“非法赃物”的时候,那些竞买者竟然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似乎终于有人证实了今天地下赌场里拍卖的东西的的确确都是珍品,而非赝品。甚至有人急不可耐的喊道:“红老大,这种小虾米赶快交给手下处理掉吧,还是拍卖来的要紧。”
小毛气呼呼的冲上擂台,恨恨瞪了一眼不顾旁人生死的男人,然后一把拉过小蓝,将其护在身后,冲陈红仰着脖子鼓着脸颊道:“那啥……这、这是我朋友,她,她就是闹着玩的,放了她,成么?”
“你朋友?”这下轮到陈红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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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 064 地下赌城(四)
小毛不安的环顾了下四周,面对陈红的反问,她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我的好朋友。”
按照常理,陈红既然有事请小毛帮忙,那么此刻,在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就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拍卖会正常进行,同时也卖小毛一个人情。
但他眼神闪了闪,丝毫没有放过蓝沁儿的意向,反而比之先前更加声色俱厉道:“白小姐,不好意思了,这件事情恕我没办法善了。这里在场的众多老板都是信任我这五年多来的诚信经营,在安保方面从来没有遗漏过,这回却让这小毛贼差点坏了事情,如果不处理,怎么让在场的众位老板放心下来?你这小毛贼,跟老子走!”
蓝沁儿哪里会乖乖配合?她的泼辣性格又岂是他这么一两句都能唬住的?
心里寻思着反正自己的好事没成,自己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搞黄了这拍卖会才叫赚够老本,于是放开了嗓子泼叫道:“老娘告诉你!你知道老娘男人是谁不?就敢绑我?不要命了吧你?”
小毛一头黑线的听着蓝沁儿这番极为熟悉的说辞,拽了拽她的衣服,眼神示意她快点服个软、认个错,承认是个误会,大家哈哈一笑,这事儿就算揭过不表了。
但蓝沁儿却一甩手,反而投了个鼓励的眼神给小毛道:“小毛,你别担心!老娘还就不信了,一个小混混能嚣张到天上去?我告诉你吧,小子,我早就跟我同伙说好了,要是我十分钟内不回去,他就会立刻报警,将你们这伙儿非法盗墓、贩卖国家宝藏的不法分子统统绳之以法!”
此话一出,看台上一阵骚动。
有想提前退场的,有趁乱哄叫的,也有大声反驳蓝沁儿,说她胡说八道吓唬人的!
小毛心思简单,还真以为蓝沁儿有同伙,并且准备随时报警。但这里都是仿冒品啊,根本不是真的,到时候警察一来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非法盗墓、贩卖国家宝藏,该不会抓了小蓝把她关在监牢里吧?
如此一想,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手足无措的拦着不断咋呼的蓝沁儿,想跟她说这里都是赝品,让她快点跟同伙说一声,千万别报警。但小蓝满台子乱窜着,不停叫嚣着“警察来啦——”“非法盗墓啦——”让她根本逮不到机会说。
而陈红则跟着她满台子乱追,但哪怕能抓到她的人,也堵不住她的嘴,这女人撒泼的本事就是他的妹妹陈梅也是望尘莫及的。
小毛拦不到蓝沁儿,一个着急,涨红着脸冲她喊道:“你快别让你同伙报警了!这里都是赝品!”
因为着急,这一句喊得极为大声,竟然透过摔落在地上的麦克风,在音响中起了一阵回音——赝品……赝品……赝品……品……
一时间,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诧的瞪着小毛,仿佛她头上多长了一对犄角一般。
小毛感觉到芒刺在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弥补着说两句什么,但四周投射来的目光实在太过密集,让她瞬间便哑了嗓子。
看台上立刻有人急吼吼问道:“赝品?你他妈不懂可别瞎说!”此人便是一开始花五万拍得了铜鎏金镶嵌宝石玉带扣的大肚子男人。
小毛想反驳重申事实,但如此一来就是陷陈红于不义,纠结不已间只得凑近也是一脸诧异的蓝沁儿身边,尽量压低了声音保持着唇形腹语道:“你相信我,真的都是赝品,千万别乱报警,警察会抓你的。”
而面对那大肚子男人的质问,她只得干笑着不置可否,然后准备趁大家发懵间,拉着小蓝遁走。
走之前还一个劲的冲陈红使眼色,意思就是“我这就鸟悄的带着人走了,不给你添乱了”。谁知那陈红皱眉沉思半晌,突然伸出一只铁臂,横在她面前,一改之前通情达理且豪爽的态度,突然变得锱铢必较不可理喻起来。他横眉大声道:“什么叫赝品?你他妈的说话给我说仔细了!”
小毛被他的狮吼功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在包间里还挺友好的一个人,此刻说话竟然比对陌生人还要难听!
因为小蓝意图偷东西在先,她心里觉得理亏,所以哪怕对他的态度有再多不理解,也都一概忍下,低着头咬着唇,仿若一朵独忍暴雨的白莲花:“那个……是我错了,不该胡说八道的……大家,大家就当我没说过吧,我给大家道歉……”说完,便是深深一鞠躬。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但哪怕冲四面看台不停的鞠着躬,背脊却仍挺得笔直。
蓝沁儿心里一阵紧缩,明明是她惹的祸,却让小毛受这样大的委屈……
她心里气急没处泻火,“呼哧呼哧”胸口极速起伏了几下,余光瞄到那件流光碧玺,心里的火气更是飙到极点:都是你!要不是你诱惑我,我又怎么会来这里?我要不来这里偷你,小毛又怎么会为我出头?妈的,管你真假,老娘今天非要毁了你撒气!
于是一个侧踢,直接将那流光碧玺踹下了台,漂亮的黄翡从两米高空直接摔到看台上,又弹到水门汀地面上,裂成两半。
“裂了?”
“传说中的绝世孤品剑斩不断、火烧不溶的流光碧玺竟然裂了?”
“难道说真的是假货?”
“红河帮他妈的耍诈!诓老子!退钱!退钱!”
更有甚者,竟然将怒气撒到了小毛头上,骂她是乌鸦嘴,各种难听的脏话仿佛爆米花一般四面八方袭来,带着热辣的温度,烫的人心头微疼。
小毛低垂着头,丝毫不管周围乱成一锅粥的人,心里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每次紧要关头都会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的男人,虽然他面瘫,但指腹传来的温暖却令她无法否认,这多么的令她安心。
每一秒她都觉得那股温暖下一秒就会到来,可每一秒她都会失望。
蓝沁儿勾着她的手,在一旁叫嚣着、大骂着,也在喊着“玉子少你老婆被人欺负了!”“玉子少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是啊,玉子少,你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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