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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狗驼子是受人指使的,那么对方一定不是真的想买莹宝石,不然也犯不着哄抬价格,都把狗驼子收买了,还能买不到他的石头?这莹宝石的功效是因为小毛在万石录中看到过,所以才会有后面送去检测等的一系列事情,这么说来,对方可能是不知道莹宝石的功效,所以没想买石头,不然放着这么大的一个利益市场,没理由会轻易放弃。但问题,对方哄抬物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对他玉子少而言,不过是多出点钱,但这钱最终还是会在消费者头上赚回来的。
玉子少想不出什么结果,眉头忍不住微微拢起。等狗驼子在沙发椅上坐定,他模棱两可的开口道:“这事儿,有点为难。”
本以为狗驼子会有更好的理由拒绝他,谁知却听他爽快道:“这个,我刚给我那客户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下,对方同意现场竞拍,省的来回跑,耽误时间,时间的话,由你们定,随时都行。”
玉子少虽然心里惊讶,但面部表情却是一变都没变过,仍旧稳如泰山,他拿起茶杯,就着半温的水,细细喝了下去,等半杯茶喝下去,思维重新变得理性:“这个倒是没问题,只是,之前说了那么多竞拍的事情,我也想向刘先生了解一下,这石头,大概能有多少的量呢?要是只有一两千斤,那这阵势也没必要搞这么大,你说是吧?”
狗驼子“嘿嘿”一笑,大笑道:“哈哈哈……不怕我没石头,就怕这石头你没地儿放!一共差不多五吨左右,绝对够支持你们店两年的了!”
五吨?两年?玉子少在心里冷冷一笑,看来这狗驼子背后的人对他们玉满楼了解的挺透彻的啊,连每年的销售量都能估测的八九不离十!
“这么大的量,我还要跟家父商量,具体竞拍时间,不如定在一周后吧?”
“好嘞!”大概是完成了大老板交给他的任务,狗驼子显得十分高兴,话也不免多了起来,“这次的石头我都瞧过了,比上次的更漂亮!那漂亮的呀,就跟里面住了妖精似的,嘿嘿,玉少,不是我自夸,你要是买了去,绝对给你赚大钱!”
玉子少点点头,没做回答。罗邵阳将手机递还给乐正少敏,冲狗驼子嘲讽的笑笑,阴阳怪气道:“狗驼子,那以后得叫你刘老板了啊,你这钱也少赚不了啊!”
狗驼子“嘿嘿”一笑,装糊涂道:“一起发财,一起发财,哈哈~”
如此敲定,狗驼子没多停留,就告辞了,他如今有了来钱之道,身后又有大老板扶持,心思早就野了,晚上哪里还闲得住,早就约了几个狐朋狗友,说好去酒吧泡妞!
等狗驼子一走,罗邵阳拉过另一边的沙发椅往玉子少身边一坐,然后招呼着乐正少敏一起坐下,一句一句还原着狗驼子在电话中说了什么。也许他分析不出多么重要的线索,但他可以尽量记住这所有的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狗驼子特别谄媚叫了声‘老板’,接下来又说‘我按照您吩咐都做了,我瞅着他们特想买那石头,嘿嘿,跟您说的分毫不差,老板您真是太神了!’‘但他们想竞拍,想要您出面,您看着……’,‘行行行,没问题’,‘那是您亲自过来么?’‘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哎……那个没啥没啥,没啥问题,您放心吧!’‘好嘞!’‘等等老板,那个啥,那个钱……’‘好的好的,谢谢您哪老板,我这肯定给您把事儿一件件办的特别漂亮!’全在这儿了,一字不差,老子可是费了老大脑细胞记下来的!”
“嗯哪嗯哪,您老辛苦了!来来来,这杯茶特意奉献给您!”沈茜带着黑框眼镜,扎着俩个小辫子,一副可爱女仆装扮,甜得罗邵阳当即就摸不着北了,眯着眼极为享受的喝了一口,等喝到嘴里才发现只是白开水,满脸不甘道:“怎么是白水啊?为毛他们都是好茶?”
沈茜鬼鬼一笑:“嘿嘿,这是生命之泉,知道伐?最嗲的!你看我对你多好啊!”
两人笑了一会儿,乐正少敏才跟大家分析道:“从狗驼子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几个关键信息,他幕后老板知道我们盯着这个莹宝石,他对我们很了解,他不一定亲自过来。”
玉子少听完,赞同的点点头:“没错,从停车场遇袭开始,到现在,我想我们早就陷入一个大的圈子,要钻出去,还需要点耐心。”
“大哥,那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罗邵阳问道。
“大哥,我刚估算了下,如果是五万吨这么大的一个量,按照正常品次的翡翠价格,也要近五亿,不但把我们的流动资产全部掏空了,甚至还需要去筹五分之二的资金。这样做,似乎有点风险,虽然莹宝石市场前景很好,但没有正式落地前,谁都没办法保证。而且年底的时候,云南缅甸那边一个大的公盘,我们虽然做了莹宝石,但翡翠肯定仍然是我们的主营业务。”
小毛最近也开始了解些运营方面的事情,所以半听半学习半学习的,也能听明白个大概,但她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所以只能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玉子少听完罗邵阳说的话,重重吐了口气,这个问题何尝不是他担心的问题?想了想道:“这个我回去跟老爷子商量一下再说吧。”也许老人那边见多识广,会有更好的策略,这也是他为什么跟狗驼子定在一周后竞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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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 143 金先生的好东西
几人有了初步的共识后,便决定分头行动,玉子少和乐正少敏两兄弟回玉满楼进行财务核算,制作竞拍方案。而沈茜和小毛则留在店里,一个码字,一个对后院仓库里的莹宝石进行分类,而罗邵阳则变成了男保姆兼打杂的兼护卫。
经过一下午的解石,后院仓库里的所有莹宝石都被刨去了粗犷的表皮,露出了晶莹剔透的玉肉。小的大概跟男人的拳头一样,大的将近膝盖高。颜色以肉粉色、天蓝色、乳黄色、紫罗兰色偏多,都是十分挑眼的颜色,哪怕没经过雕琢,都能感受到其明亮、水润的质感。
终于将53块石头整理完毕,在后院的空地上整齐的陈列着,阳光洒在莹宝石上,仿佛一群纯真的精灵在起舞。
小毛满足的看着它们,心里有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手忍不住贴在腿侧磨蹭起来,心里恨不得立刻将它们雕琢成型,正在这时,却听罗邵阳在后门口喊道:“哎哎哎,你们进来吧,都小心点,别把石头磕坏了!仔细着点搬~”原来是蜥蜴壁虎刚回市里,因为之前跟丢了狗驼子,这时候便主动请缨做苦力,力求将功补过呢!
正搬到一半,沈茜在外厅里吆喝道:“小毛小毛,金先生找你呢!”
金先生?小毛看着院子里的石头,心里记着玉子少说的在产品未推出前要做好保密工作,想了想,忙回到外厅,顺手将门帘拉了下来,以遮住后院的情形。
这个动作看在金先生眼里,他的眼神黯了黯,但对上小毛视线的时候,又笑得一如既往的和蔼:“小毛哇,又在忙?都好久没来金大叔的店里啦,大叔这里得了好东西,想请你过去过过手哇~”
好东西?能被金先生说的好东西,肯定是极品了,但问题,她现在真的是有些分身乏术呢!除了后院的那一堆莹宝石,警告信的事情仍在跟进中,也不知道老三的手下们有没有找到七宝农业基地的信卷纸,另外,电视广告播出后,因为有物质上的奖励,经常也会接到一些热心群众的电话,说是在江边在公园躺椅上看到类似的老人,哪怕直觉告诉小毛这些消息并不是自己的师傅,但仍然不敢放弃一丝希望,哪怕是大半夜也会起来,让玉子少开着车去一探究竟。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拿出那三份油纸片,有关万石派也许也和师傅有关,所以试图研究明白这油纸片上的符号代表了什么,但总是一筹莫展。
金先生看到小毛犹豫,心里老大不乐意了,脸一拉,暗想自己可算是帮人帮到底了,人爱领情不领情。
小毛见他表情有些不开心,立马就内疚了起来,想想最初来魔都的时候,金先生二话不说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送了她金丝红翡,直到现在她都没舍得动手。而他要求的不过是自己没事跑去和他聊聊天,可自从揭阳一行之后,她真的很久没去看过他了。想到这里,小毛的一颗心又软又酸,觉得自己特别没良心,想了想,刚摸了石头沾满石灰的手往裤腿上拍了拍,展颜一笑,拉着金先生道:“行呀!金大叔,我不但要好好过过手,晚上也顺便叨扰您一顿吧!”
金先生“哼”了一声,鼻子里出气道:“算你有良心!”兰花指一翘,扭身迈出了店门,但转身的那一刹那,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小毛看见,也不说穿,背着金先生吐了吐舌头,暗想这个金大叔还真是个老小孩儿!回头对沈茜说道,“我去金大叔的店里瞧瞧,晚上在他那儿开伙,烧好了饭来叫你们哈~”
沈茜忙着填快递单,要给网上买翡翠的客户发货,于是头也没抬的答应道:“哦~”心里面只记住了晚饭由小毛解决,乐的蹭饭吃,管她去哪里呢!
好久没进金玉满堂,格局倒是一尘未变,仍旧是毒物们的天下。什么变色龙什么壁虎,盘踞在各式珍奇上,眨着小眼睛瞪着你。
小毛细细看了圈,发现少了一只蜘蛛兄,还记得当初把罗邵阳吓了好大一跳呢!于是她问道:“哎,金大叔,那只蜘蛛呢?”
“你说水仙花啊?难产死了,留下几只小的,怕羞不敢出来见人。”金大叔从柜子里捏出两只茶杯,袖口一抹,茶壶一斜,杯子里就不多不少倒了八分满。
小小的茶几中央摆着一个拖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微微凸起,小毛暗自猜测,这应该就是金先生想让她过手的好东西了。
小毛挨着金先生坐下,见他以两指托起茶杯,“咻”的一口,茶杯就见了底,然后发出满足的啧啧声。小毛第一次瞧见这种喝茶的方式,觉得十分好玩,于是有样学样,也用两指托起茶杯,“咻”的一口,却是只觉得唇上湿了湿,嘴巴里压根没尝到茶的味道,她不由泄气的努努嘴。
金先生见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小毛哇,你个小姑娘学着大老爷们的喝法做什么,我们嘴大喉咙粗的,这么喝才爽气,你这小嘴小喉咙的,还是浅浅抿着吧!”
“金大叔!”小毛嗔了一句,眼睛却贼兮兮的瞥向茶几上的托盘,“金大叔,你今天要给我看什么好东西啊?”
“给你看的好东西,还能离的了你的老本行?”
“玉?”小毛忍不住眼睛发亮。
“一半一半。”金先生卖了个关子,接着道,“后面再加一个字。”
“什么?”
“盒!”
玉盒?小毛心里一突,难道这个玉盒也跟万石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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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p 144 鸡血翡玉盒
想起之前见到过那两个小玉盒,一个是极品黄玉,一个是经过粘补工艺修复好的帝王绿,每个玉盒里面都隐隐刻着一个万石派的图腾,并且都藏有一张画有奇怪图案的油纸片。想起油纸片只拼成了一半,莫非这个玉盒里装得是另一部分?
那……金先生会知道这个秘密吗?还是说,他只是让自己过来看下极品翡翠?按照以前的两个玉盒,这个玉盒的品次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会是什么?福禄寿?春彩带?还是自己多想了?其实不过是个普通的小玉盒?
只一个瞬间,小毛的脑子里就过了无数的想法。金先生见她好奇的样子,贼贼一笑,胖嘟嘟的双手捏着托盘上红布的两角,道:“小毛,睁大眼睛瞧仔细咯,你金大叔给你变个魔术,一,二,三,嗨——”
随着一声低喝,托盘上一道红影闪过,小毛本以为是那红布闪过的晕影,一眨眼,却见那托盘里躺着的赫然是一块端端正正的红翡!
“鸡血翡?!”小毛忍不住捂嘴惊呼,红翡已是难得,没想到还是一块鸡血翡?!小毛恨不得掐下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自己怎么能运气好到这种地步,极品翡翠几乎让自己瞧了个遍!
所谓鸡血翡,从其名字就知道它是红翡,红翡也分颜色和高低,最次者为夕阳红、夹杂着一些黄,其次者是血玫红,隐隐有紫,最优者便是那鸡血红,又被称之为鸡血翡。像她拥有的那块钻石红翡,已是各种极品,除开钻石不提,从颜色而讲,却是这块鸡血翡更胜一筹。
金先生笑得双下巴一抖一抖,表情极其得意:“嘿嘿,没白来一趟吧?这东西,哪怕是我,都第一次见到哇!”
小毛禁不住的点头,眼里仿佛淬了鸡血一般,激动的不行:“金,金大叔,我能上手不?”
“都舍得给你看了,还舍不得给你过手?随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