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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就算丢了全天下,也不能丢了你,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舞儿,你是我的,便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他一直在骗她,从来都在骗她,骗得她好苦!
“不,还有孩子,她们说公主怀有身孕了,王爷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羽纱对着关紧的门无用地诉说着,却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是的,她怀了东方风云的孩子,这个要和她平起平坐的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他是多么地无情?
南飞燕勉强爬起,拍动着铁门。狱卒不甚乐意地走过来,吼道:“闹什么闹!”
“东方风云……死了吗?”如果他死了,她便安心了。下了阴槽可以见到父皇母后,弟弟妹妹,还可以给她们跳舞,当然,还能跟程王叔再学弈术,有何不好,有何不可?
“你想死吗?竟咒王爷!”狱卒狠狠地踢动铁门,对她吼一阵,退了开去。
凌子棋握刀走了进来,看到了狱卒的行为,骂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点退开!”
狱卒身子躬躬,匆匆退去。
“东方风云呢?”她主动和他说了话。
“他受了些伤,并未伤及要害,让我带你去见他。”凌子棋打开了铁门,让出一条道来给南飞燕。
要死了还要与他见面吗?南飞燕没有动,她的心死了。
“舞儿,别傻了,你现在正怀着他的子嗣,这是个大好的机会,见了他求求情,这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凌子棋用心地劝着。
南飞燕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在了腹部。那个孩子该还未成形吧,竟也命长,没有被昨天的重拳打掉。
现在,她下定了决心。
“凌子棋,我不想这个样子见王爷。”
凌子棋听到她愿意见王爷,自是喜不自禁,连连道:“这才对,这才对,你要怎样见王爷,让粉儿过来为你装扮一下吗?”
“我自己过去,我要亲自装扮漂亮了,去见王爷!”
凌子棋心一软,同意了她的要求。他不知,他的一时好心便真正地让她与东方风云走向了决裂。
南飞燕细细梳妆一番,便也有了些生气。在凌子棋的带领下,她再次见到了东方风云。
“燕儿。”东方风云轻呼,吃力地伸手要去牵她。
不是要她死了吗?还要这般作假!
南飞燕甩开了他的手,揉揉掌中刚刚从台上收起的东西,那里面,是上次剩下的那半包毒鼠药。
今天,她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血消失。
这叫一报还一报!
南飞燕拆开了那包,露出白色的粉末,飞起一些,落在空气中。
“燕儿,你……”
东方风云还未来得及说完,南飞燕便将药粉悉数灌下。
“东方风云,可惜呀,你的孩子没有见到这天下的阳光就要死了。”她笑一声,唇角溢出一丝黑血。
“不,快救人,我不能让你死!”
东方风云疯了般顾不得身上的伤,扑了过去。
“南飞燕,你死不了的,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让你死。快叫郎中……”
她以为自己死了,不曾想,还是活了回来。
大难不死,她却不知,还有没有厚福。
她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别苑,那里面简单的什么都没有。羽纱随了她住在这里,告知了她直正想害死她的不是东方风云,而是柳氏。
“她当然见不得您在王爷面前受宠,自是想害你,这等女人恶毒!”
柳氏恶毒,她何尝不是。小小的生命,被她亲手扼杀,她怎么会这样!
“公主……”
“莫要叫我公主,公主死了,再没有了,我便是南飞燕!”南飞燕答得干脆。
端一碗小米粥,羽纱尖细的下巴在嘴唇合开之间抖动着,太烫了,她正试图将其吹凉。
暗暗的脸色里透着腊黄,这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露出些伤感之色,喉头有些哭腔。“您足足昏睡了十天,王爷因您灌毒害死腹中胎儿而大怒,就把我们丢到这里来了。连个郎中都没有请。我还以为……以为您再也……”
第八十章、落井下石
“公主,您喝吧。”小米粥递过来,里面连一片菜丝都没有。南飞燕没有味口,细指在碗边一沾,推了开去。
“你吃吧。”
上天留下了这条贱命,定是要复了仇才能完结。
东方风云大怒?他应该!
心沉一沉,如压了块大石,身体仍旧虚弱,她倔强地撑直却也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
羽纱的小脸垂下,硬是不肯,再递过来。“公主,您吃。”
别苑里条件简陋,扫过她曾睡过的床,破旧得很,上现放的是旧被。她已经被打入了东方风云的冷宫!
罢了。收手接过那碗小米粥,却见羽纱只是盯着她,并不去为自己盛。
“你为何不吃?现时比不得当年的公主岁月,你无需等我吃完再……”话未说完,她看到了廊下那冒着烟气的小炉,炉上小罐里已经空空如也。
“我们……”半口米粥留在咽喉间,她再也咽不下去。
羽纱的小脸垂得更低,满含着歉意。“都怪奴婢无能,他们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东西,我去求他们,便只给了这些小米粥,也吃到今日就要没了……”
“那你吃吧。”南飞燕将碗递到她的眼前,羽纱硬是倔强地不肯收下。
破败的小屋子里,透着丝寒气,除却手里这碗粥还有微微的热气。两人相互推委时,数抹影子无声而至,盯着屋里的南飞燕,走在前方身披鹿绒大袍的女子冷哼一声。“她也有今天的下场!”
“这样的女人就该这样整一整,现在王爷不宠她了,便让她慢慢地熬着,受够苦头。”身旁的小白神色里浮出厌恶与狠毒。
能有小白如影随形跟着的,只有一人——柳氏。
她对于小白的言论欣赏般点点头,小白就像得了极大的奖赏,愈加殷勤起来。
“公主,凉了,我去热一热。”未曾注意到来人,羽纱端着那碗小米粥走向炉子。吹的东北风,那劣制炭火的浓烟滚滚而来,扑向柳氏一行人。
直呛得柳氏捂了鼻子咳出泪来。
“瞎眼啦,你是有意的吗?”小白指着羽纱,扯高气昂,出语尖利地骂道。
羽纱惊慌起身,忙道:“对不起,不想大夫人来了,奴婢该死。”
“你就该死!”小白的目光落在炉上那个小小的罐子里,“那些是什么?”
“小米粥。”羽纱如实回答。
柳氏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里,冷声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给那个罪妇送粮!”
“对,她就不应该吃饭!”小白上前一步,一脚将那炉踢翻,满地的炭火被小米粥一盖,有的灭掉,有的燃起米粥,散发出阵阵焦味。
南飞燕当然也看到了这样的变故,当羽纱手足无措想要责怪小白时,她走了出来,拉住了她。
“公主,我们只有这点粮食了,你现在吃什么呀。”
拍拍羽纱的小手,给她以安慰。
小白甩甩手,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得意。看到南飞燕,她更想逞逞威风。
“没得吃就捡起来呀,把这些吃了,我们夫人或许会可怜一下你们,给你们再派点粮食。”
羽纱的脸憋得通红,只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话。
“怎么?不服气吗?”小白的胸脯挺得高高的,柳氏的沉默无疑于认可她的作为。“听说你们没有粮食了,还这么浪费吗?看来,是不想吃了呀。”
“我们想吃,可是……”羽纱还想辩解。小白已抢过话头,“想吃就把这些捞起来吃掉,让我知道,你们是真想吃。”
“这样子还怎么能吃呀。”黑黑的炭火上的东西已经无法分辨,当然进不了口。小白正是要以此为难加羞辱南飞燕。
“这样的东西就吃不下了,看来你们一点儿都不想吃,夫人,以后我们便可以省许多粮食了。”
小白依仗权势,为所欲为,自以为是。柳氏竟连半句都不曾责备。羽纱为难地看向南飞燕,气得直跺脚。“公主,这怎么办。”
“公主?哼,她现在连个奴才都不如了!”柳氏终于发了话,刻薄无情。
南飞燕的脸白了白,小手握在一处,直扎痛了指肉。
“听到了吗?她连奴才都不如了,王爷现在可恨得她要死,没有人撑腰,她只有饿死的份!”
羽纱望望南飞燕,南飞燕的小脸平静极了,就像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话一样。
“吃吧,要不就真没得吃了,我数到三,不捡就什么都别想吃!”小白抬高了下巴,高傲得就像只得了势的癞皮狗。
“好,我吃。”南飞燕瘦削苍白的模样令羽纱心疼,她弯身下去,刨动着炭火,划下了那上面粘着的已经染黑的小米粥。
小白一脚飞来,踢到她的小腹,羽纱便吃痛地伏在了地上。“不是叫你吃,是叫她!”
尖尖的手指对准了南飞燕,整个室内的空气凝结起来,南飞燕只感到干干的冷着,无一处毛孔不冷得几乎要裂开。
“不可以,她是公主!”羽纱勉强爬起,拦在南飞燕的面前,“求你们,让我吃吧。”
“你算个屁!”柳氏啐一口,目光透过羽纱,落在南飞燕的身上,“怎么?想死吗?我巴不得呢。”
她是想过死,现在这样的情形,可谓是生不如死。
她能死吗?死不足惜,可是眼前这个凡事护着自己的宫女能死吗?还有家仇国恨,如若死了,便没有再去报了。
她不能!
推开羽纱,南飞燕平静地走到熄来的炭火前,小小地划下一块,道:“我吃。”
“公主,不要!”羽纱上前阻止,南飞燕轻轻将她推开。放一点在嘴中,细细嚼着,她满意地点点头。“着实好吃。”
柳氏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小白夸张地笑着,力求最大限度地讽刺南飞燕。
羽纱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一双红肿的大眼绝望地看着南飞燕,高贵华美的公主落迫到这种地步,怎能叫她不心痛。
南飞燕自始至终都平静得超出想象,她一口一口地尝着,像是品尝世上最好的美味。
对于小白的讽刺充耳不闻。
第八十一章、无尽的欺侮
“走!”柳氏大怒起来,一甩手率先走了出去。
“大夫人,说话算数,那米可不能再扣了。”南飞燕不忘提醒,眼底笑意渐浓,却并未晕染开来。
“公主,不要吃了!”羽纱拼了命一般从她手中夺走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抹着眼泪满是惭愧。
“羽纱,人生要成就大事,便要能吃得苦中苦,既然我大难不死,当是上天要我继续报仇,你放心,我会坚强地活下去的。”
一抹清浅的笑落在颊间,这次是真实的。那笑里,滚动着信心与决心,看向远处,最南的那端,曾有加罗国,有父皇母后,有她曾经的快乐。
她还要继续复仇之路。
“羽纱,你走吧。”
这条路太艰辛,她不能让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孩再为自己受苦。
“公主,您不要奴婢了吗?好不容易找到您,您把我赶走了,谁来照顾您呀。不,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您的。”
羽纱死死地跪在她面前,拉紧了她的衣角。
死也不会离开!
好感动。
点一点头,一头青丝许久不曾绾,悉数垂在腰间,她如一只既将飞起的狐仙,轻盈得可以随时被风吹走。
“王爷,走吧。”凌子棋消瘦的脸垂在东方风云的面前,出声道。
东方风云转过身体,直接离去,这一切,谁也不曾知道。
之后,小白又来了一次,丢下一袋混了砂石的小米,冷酷地带给她另外一个消息。
“你不知道吧,那天审你的时候皇上为什么也会来。是我家老爷报的信,目的就是断了你的退路!加罗国跟我国是死对头,所以,皇上就算再喜欢你,也不能带你走了。”
小白哼哼哈哈笑着,南飞燕像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丁点意见都不曾发表。
她缩着纤臂,身上的衣服已透出破败。这样单薄的身体,如何能挨过这冰冷的冬天。
流产后没能好好地调养,她的小脸上一直有着病态的苍白,身子也更加的羸弱了。
“哦,还有呢,王爷新近又得了四名美女,据说是皇上亲赐的,王爷喜欢得不得了。你呀,他早就忘了。”
在小白看来,这才是最能打击到她的消息。
南飞燕的眼皮抬了抬,眼神淡漠得就像早已失去了情感的木乃伊。
“公主,您没事吧。”小白一离开,羽纱便扑到了她的身边,摇着她的身子。
眨眨眼,她的身子疲累得像是被马拉着走过,胸口闷得无法开解,强力拉扯间,感受到了一股涌上的液体,甜甜腥腥的。
她不是无情的人,怎么会真的没有感情?
“没事了,我们择米吧,还要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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