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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拧紧的眉头旋得更紧,她的心头某处在狠狠地撞击着,南飞燕的面容每出现在脑中一次,她那个妒忌的心就会被刺痛一次。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天下美人东方风云都未曾正眼看过,缘何对她这般的体贴?
“连以前送给南飞燕的那把古琴都送了过去呢,那个,皇上从来没有让人碰过,上次娘娘去弹了一回还被皇上骂,可见……”
宫女补上一句,无疑于火上浇油。
“这个女人!”红梅细指挠动在掌心,传来丝丝痛感。她用力一抓,似要将南飞燕抓在手里,却抓痛了自己的手心。
“娘娘,不如我们趁她不备给她几刀。一次不死,奴婢就不相信她能永远不死。”刚刚从监牢里放出来的宫女出主意。
红梅狠狠地咒道:“不要命了吗?她死了你们还能独活?”
宫女上前一步,急道:“为了娘娘,奴婢甘愿受死!”
“莫要再说了,这一次连累我得还不够吗?”红梅咬一咬牙,站起身来,一身华服熠熠生辉,尊贵无比。“她给了本宫一次情,本宫当要还她一次!”
“娘娘您真是太过仁慈,这样会给她……”
“住嘴!”
宫女劝服的话被她吼断,新点的桃花妆在额际散成几段,深陷于皱紧的眉中。
……
珍妃兀自哭着,泪眼横流,楚楚可怜。
因为南飞燕的事,她被兄长责骂还被皇上禁了足,呆在珍和宫里足足哭了三个时辰,皇上连句问候都没有。
“娘娘,莫要哭了。”宫女立在一侧,小心翼翼地劝。
珍妃却愈加哭得难过,小手一甩,将手里早已沾了泪水的丝绢丢向那劝的宫女。宫女小心地退开一步,眼里闪出惧意。
另一名宫女体贴地掏出另一面丝绢。
“娘娘,您这样哭下去,只会伤了身体,让那城舞高兴。”递绢的宫女陪着小心,劝解。
珍妃停下抹泪的动作,露出一只早已红肿的了眼。
“那还能怎么办?皇上那么宠她。”
说着眼泪再度流下,一脸的妆容早已花成一团。
“那个妖人,那一头白发足以说明她就是妖,皇上怎么能放着好好的一个娘娘不要,要那种怪妖。”
“就是,就是,小心妖人祸国殃民!”
宫女们频发议论,抵毁南飞燕。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东方风云对南飞燕的好。
才上完朝,他便朝这边走来。
为了方便与南飞燕见面,他强赐了座院子与她,清静素雅,景色宜人,最大的好处是无人打扰。
南飞燕对镜抚摸自己短短的发,自上次被剪后已过半月时间,已然长出不少,奇怪的,竟全变成了黑发。
东方风云屏退左右,独自掀帘进来,南飞燕回头时已到了身后。
“皇上。”想要起身行礼,东方风云拉回她的身子。
“身子可好些了。”目光撒在她的身体上,柔和得如夜色中的月光。俊美的脸上带着妖孽的笑,那笑也柔得几乎要融掉。
第一百一十五章、原来都知道
南飞燕不禁被他这出众的外表所吸引,良久才回过神来,红红脸。“好多了。”
相思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换了崭新的缎面,平展地铺着。
东方风云离开她,走到那琴前打量一阵,最终掀开了缎布。“没想到你会喜欢。”
南飞燕的小脸白一白,红润的唇似要滴出水来,她捂嘴轻轻笑着,道:“也只有这件东西还有趣味,可以发出点声音,让这宅子热闹一点。”
“你不会弹么?”他试探着问。
头儿俏皮地摇着,笑意更深,拉开在颊间,若一朵盛开的白莲。“我如何能懂这个,也只有在家中时见过私塾老先生弹过。”
有意要装做不懂,她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面对东方风云。
细指落在弦上,似随意弹动,流泻出来的竟是她曾弹过的曲子。
“皇上懂琴?”
刻意忽视深处漫延的痛感,她勉强笑起来。
摇摇头,又点点头,东方风云看向她,随着黑发的生长,她原本的容貌愈加清晰。“你像她。”
“谁?”
心一沉,她害怕他提到那个名字。
“南飞燕。”
他却真的提到了这个名字。
提着的心最终重重地撞击在体侧,她懵了。
“她会弹这把琴,在朕面前却始终装做不会。”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若不是强自撑着,她定会泄露了真实的身份。
“当然。”
他不做解释,给她留下了一个谜。
“她一定很美吧。”不自然地摇着头,她不过是想找个可以让自己安定一些的借口。
“是的,很美,如你一般。”
心再撞击一次,这次,是强烈的心动。
她在他心中是美的,却为什么还要欺骗她?
她差点开口问出,话到喉间才猛然醒悟,以浅浅的咳嗽掩盖住一切尴尬。
不过是来复仇的,又何必问出这些。虽然不断地说服自己,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声音做着抗议。
天色渐沉,一轮美好的圆月挂在树梢,离得两人好近。绵长的影子在月下叠成一处,组成长长的一道暗色,分解不出到底谁是谁……
“皇上。”崔公公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他为难地低着头,一张老脸皱得十分明显。
“什么事?”东方风云锁下了眉,为他的打扰感到不快。
“珍妃娘娘跪在门外,说要见皇上。”
崔公公答得为难,明知东方风云不喜欢,却还要为之,他的心也是吊得老高的。若不是看在平日里余扬沙与他的交情,便是再大的胆也不敢报告。
“且让她跪着吧。”
东方风云想都不想,答得绝情。
“可她已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崔公公犹豫着补充。
“只要她愿意,跪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崔公公不敢再说什么,退一出去。
南飞燕看到了东方风绝然冰冷的表情,竟与对她时,有着天壤之别。
那抹温情是独独对她的吗?他为什么要对她格外的好?
“皇上,您去见见她吧。”不是真的怜悯,忍不住地,她想试探。
冰绿的眸渐渐有了火色,剑眉提高数度,似乎要倒插入肤中,不言而威,天生的王者。
“她这般折磨你,当然要吃吃苦头才行!”
抚上她已经长出的寸长短发,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一颗珍宝。
“她或许一时冲动……”
撇过头去,对于他的柔情,她心惊不已。
宁愿他对自己冷血一点,宁愿他多爱一点珍妃,这样,她才有理由说服自己去下手。
“不要对奴婢这么好。”
闭闭眼,她逼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天,只要有时间,他便会来陪自己,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强迫自己背过身去,不去看他。却不意一双铁臂将她的身体锁入一副胸膛。
“朕要对你好是朕的事!”
他霸道地答。
其实,他已经多次明确地告诉了她,对她好不过是因为过去那个南飞燕!
现在的她是城舞。
苦笑着,涩涩的。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在身,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桓儿近日都住在太子府,一个人的时候,她便感到倍加的孤单。
东方风云是一个极其负责的君王,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她。想念桓儿,她便朝着太子府走来,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
门口,老远就看到一抹倩丽的身影,跪在那里,摇摇曳曳,柔弱得似要倒下。
珍妃?
南飞燕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看这情形,想必这几日有东方风云在的地方,必有她的身影。
不过为了得宠,何苦呢?
南飞燕摇摇头,从她身侧走过。
“城舞!”珍妃从身后叫她。
微回头,瞥见珍妃依旧华服盛装,头上珠翠摇摇晃晃,只是一张脸,白白的,眼睛红肿,鼻头也泛着红,不如往日那般风彩绰约。
“你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皇上的心的,也教我一教吧。”
她不惜放低身段,向她这个地位低下的女官求教,可见已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南飞燕摇摇头,她不是不肯帮她,而是真的没有方法。
放眼过去,远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一身凤纹长袍,颤颤摆摆,无比风光。脸虽看不清,南飞燕已经猜出,是红梅,现今的皇后,天下的国母。她曾以无争胜有争,真真是天下最有智慧的女人。
“你不如问问她吧,她给你的答案不一定会是你喜欢的,但却一定是对你有利的。”
不想与这些人凑到一快,她快步走远。
看这情形,东方风云必在太子府考测东方胤等,她又何必再进去搅乱这一潭混水。
拐过一个急弯,却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处。
“城舞!”那人叫出了她的名字,抬头看时,却是鲁青那张带着诚肯的脸。
“怎么是你?”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只是城舞这个名字早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并数次请媒婆向她提亲,也算是相识。
鲁青笑了,那染了红色的脸上有着喜悦,才过三十,他的身体健壮,裹在一身文官服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第一百一十六章、逼杀
他的样子倒更像一员武将。
南飞燕忍不住想起了凌子棋,他是一员武将,却总是一副文人的柔弱模样。
“在下被皇上调来宫中,说是太子缺少一名少傅。”
哦,这个鲁青是一名才子,她不曾在意,却也多少听说过一些。
“若不是因为桓儿的事,在下也不会被调来,说来说去,还要多谢你才是。”他闪亮的大眼看着她,并不掩藏对她的欣赏。
“哪里。”南飞燕避开他的目光,不与他对视。
“日后同在宫中,这样倒更接近了。”鲁青灼灼的目光和显露的话语说明了一切。
南飞燕略有些烦闷,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不回头,她却感觉鲁青一直盯着自己。刚刚的目光有些奇怪,带着欣赏,还似乎有一丝探询。
桓儿当夜回了家,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太子府的,已然成了太子最喜欢的人。
鲁青的事自然提过,不过,他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皇上十分喜欢我,又提了要立我为皇子的事呢。”
皇子?
南飞燕的心一动,她急捂住唇,为自己差点说出他的真实身份而担忧。
“太子竟然说,如果我做了皇子,他就把皇位让给我,然后为我征战沙场。”
桓儿无意的话吓出南飞燕一身汗。
“我说了,如果我是皇帝,定要让国泰民安,还要将宏清国变成最大的国家。太子帮我开拓僵土,我只需用心治理就好。”
“胡说!”南飞燕怒声打断了他的话,骂道,“这话是砍头的话,以后莫再提起,也不得跟太子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不能。”桓儿不解。
“他是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当然要当皇上。”
“那皇上是天生的吗?”
“当然不是,但皇上的位置……”
“那便是了,只要不是天生的桓儿也可以争上一争的,”
“桓儿!”南飞燕差点给桓儿拍上一掌。他今晚的这些话吓走了她的魂,却也提醒了她,桓儿是东方风云的孩子。
摸着的他的头,语气变得轻了许多。“桓儿,娘不需要你成为天下的君主,娘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好。”
桓儿抬起头,一双大眼里全是不解,却没有再问出来。
昨夜被桓儿的话吓着,南飞燕一夜未曾合眼。东方风云有意留空间给这母子,昨夜不曾来便也不曾听到那些话。
如果他知道的话,定会要了桓儿的命吧。
他是那么难测的一个人。
索性起床,沿着屋外的亭台游走,三更的鼓声方才打过,时间已经不早了。
亭台下一汪清池,原本活跃的池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安静的湖面只有当风吹来时才会激起粼粼波光,像一池的鱼鳞,映射出暗暗的光芒。
一个黑影从身后潜来,轻快跳跃,在一队禁卫军巡逻过来时,将身体隐于同样黑色的亭柱后。
当禁卫军一离开,他就欺近了南飞燕的身子,一掌压制在她的锁骨处,一掌捂住了她的嘴。
南飞燕刚想挣扎,对方已经出声,压得低低的,却很清晰。
“公主,别怕。”
公主?在这里会有谁知道她是一个公主?南飞燕的身体因这一声公主而停止下来,对方缓缓地松开手,拉开脸上黑色的布条。
“你?”
她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原谅。”男人一抱拳,对她礼数讲到了十分。知道她是公主的,便只有加罗国皇宫里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