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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放下手,南飞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东方风的作为。这会,他不应该叫人进来吗?他还应该叫人将她抓起来,弑君,这是杀头之罪,她马上就可以得到诛灭九族的大罪。
对她摇摇头,东方风云竟然还想着要保护她。
大手伸过来,拭去她脸上抹上的血迹,东方风云的身体变得愈加迟顿。
“皇上,奴婢去叫人……”南飞燕已经吓坏了,她紧张地在东方风云身上胡乱地摸着,想抽出那刀却不敢抽出来。
“不用叫。”
东方风云还是摇头。
“你明明可以叫人的,你应该将奴婢推出去砍头。”她带上了哭腔,却还要压低声音。
“不,朕不能。”东方风云想都不相便拒绝。
“奴婢差点……”
“嘘……”
东方风云勉强坐下,尚未恢复的身体更加虚弱。
“我恨你,你不知道吗?”
不想再隐瞒什么,她想将所有的一切说清楚,就算从今天起,她和他天各一方,就算说出来,她会被砍头,她都想要说出来。
“皇上,旨拟好了。”崔公公在门外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舞儿,去取过来。”东方风云沉声吩咐,南飞燕咬着牙,被他推了一把,勉强来到门口。
接过那拟好的圣旨,递给东方风云。东方风云强自站起,取下了案头的玉玺。
“皇上!”摇摇头,她受不起这样尊贵的一个位置。
东方风云却依然坚持在上在按上了大印。
转送给她,南飞燕却不肯接下。
“难道要朕亲自送出去吗?朕身上有刀。”东方风云伏在她耳畔,身体虚弱得只能靠着她的身子。
“皇上,您坐好,莫要动。”南飞燕抹抹滴下的泪,将圣旨递给了崔公公。
“即刻召告各宫,城舞即日起,即为舞妃。”
舞妃,南飞燕连笑的心情都没有。眼前的东方风云伤得不轻,旧伤新伤一起来,都是她惹的事。
“皇上,求你请御医吧。”她求道,他痛苦的表情着实再看不下去。
“不需要。”东方风云指指案上的一面巾,“给朕拿过来吧。”
南飞燕不解地听命取下,东方风云体贴地命她闭上眼。
他要干什么?不多想,完全信任地闭上了眼。
一声闷哼,紧接着有刀落地的声音,南飞燕吓得睁开眼,看到东方风云已经拔出了刀,正在试图用丝绢堵住血流如注的伤口。
“皇上,你……”
南飞燕被那血吓得开不了口,脸愈发地白,身体晃得厉害。
“过来帮朕捆上,好吗?”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某种蛊惑。生来怕血的南飞燕壮着胆,在东方风云的指导下将丝绢捆好,在他的背部打了个结。
“皇上,还在流血。”她顾不得许多,用手捂住还在渗出血来的伤口。
东方风云惨淡地笑着,脸上有丝丝血痕,是无意中抹上去的。
“帮朕清理一下,朕想休息,不要离开,好吗?”
南飞燕的心完全软在他的柔言细语里,细细地帮他擦去血迹,老实地守在房里。
“城姐儿,你可真是大胆,竟然敢主动要求要做妃子。好在皇上答应了,害得我吓出一身汗来。”
崔公公为南飞燕领来妃子服饰时,不忘责怪。
“伴君如伴虎呀,以后您说话可要小心罗。”
一身华丽的妃子服穿在身上,南飞燕再次变成了尊贵无比的人物。熟练地旋一个身,她妖艳得如一只雪山落下的狐。
昔日的公主,当年的夫人,今日的妃,一切都与东方风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走过一圈,她又回到了他身边。
“舞妃娘娘。”
四名宫女走来,齐齐向她福身。
“这些是专门伺候娘娘的宫女,以后娘娘有何吩咐只管使唤他们便可。”管事太监讨好地介绍着。
南飞燕头都不曾点。荣华富贵于她,不过是过眼云烟,她想要什么,现在也变得迷离。
桓儿过来,向她道贺。目光却流露些许孤寂。
是啊,她有了归宿,而他呢?却连父亲是谁都不曾知道。
南飞燕拉过桓儿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桓儿,娘一定给你找到爹爹的。”
“娘,他们都说我跟皇上有些相似呢。”桓儿本是要开解母亲,不想却说到了南飞燕的痛处。
当然像,他们是亲生的父子呀。
“你想让皇上做爹爹吗?”
“嗯,但如果有亲爹爹便更好。”
“那娘亲让他做你亲爹爹可好?”
门外,宫女们掀帘而入,端来了上好的珠宝首饰,铺了一桌,也打断了两人的话。
“娘娘,这些都是皇上赏的,皇上今晚在召和殿中举行家宴,让崔公公传话来,带着桓少爷也一并去。”
点过头,南飞燕拾起要枚简单的步摇递给宫女。“这些为本宫戴上,其它的便收了吧。”
……
养心殿外,一个小太监拿着些衣物匆匆朝綄衣局跑着,刻意避开人多的地方。
红梅带着几名宫女在这假山处赏景,烦恼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第一百四十六章、捉拿南飞燕
南飞燕不但没有收敛,还亲自要求皇上封妃,而皇上竟答应了她的要求。
“娘娘,这城舞如今做了舞妃,定是比做女官时还要风光,皇上看来还真是宠她得紧呢。”贴身的宫女跟在身侧,谈论的是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
理理云鬓,红梅脸上带了几分愁,几分怒,还有几分躁,她并不着声,一转弯,差点被那个冒失的小太监撞倒。
小太监见到皇后,自是紧张得不得了,身旁的衣服撒了一地也顾不得去捡,一个劲地磕着头。
“瞎眼了吗?”宫女忿忿地责怪,红梅的目光落在那些明皇的袍子上。一件袍子已然摊开,盖在另一件上面。而被盖着的那件隐隐地透出点红色,在这黄里便异常地扎眼。
红梅越过小太监,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衣前。
“这是什么?”指指那滩红色,分明是一团已经干涸的血。
“奴才……不知道。”小太监害怕,只知道一个劲地磕头。
“拿起来。”
一声令下,两名宫女上前取了下来,上面一大滩的血。
“皇上的伤又裂了吗?怎么可能,已经半月有余了,那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吧。”宫女评论着,红梅脸挂了下来,严肃得要下出冰雹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本宫要了你的小命。”
小太监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吓,如实地说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竟然敢谋杀皇上,还想做妃子,她活得不耐烦了!”
南飞燕还在妆扮的时候,红梅已经展开了行动。
“娘娘,不好了。”有宫女慌慌张张跑回来,未来得及立稳便跪倒在地,“小少爷被皇后娘娘的人带走了,说娘娘您……您弑君要……”
桓儿!
南飞燕还未来得及有所表示,宫女已经催了起来。“娘娘还是躲一躲吧,皇后正派人人抓您呢。”
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躲得过吗?
南飞燕现在担心着桓儿,对自己倒并不关心。
她稳下了身形,索性坐下,等着皇后的到来。
“娘娘,要不去找皇上吧,皇上定会阻止皇后的。”
宫女急得不得了,与她的气定心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说着,皇后深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横眉竖起,怒容满面,身后跟了一群禁卫军。
“舞妃弑杀皇上,罪该万死,快给我抓了,与那小子一起马上行刑。”
禁卫军马上行动,南飞燕断然大喝:“谁敢!”
禁卫军停在原地,不敢再有所行动。
“本宫是皇后,难道还叫不动你们吗?快给我抓,否则与她同罪!”
“娘娘无缘无故抓人,不怕人说你妒心太重么?”她并不示弱,这样的阵仗在宫里多少碰到过几回。
红梅哼哼几声,从背后拖出了那个小太监。“他就是证人,还有这个,便是证物。”
她得意洋洋,因为可以制服南飞燕而感到快活。
手里那件黄色的袍子,正是东方风云的,上面除了一片暗红色,还有一个破裂处,是她的刀扎开的口子。
“这能说明什么?”皇上没有怪罪她,当然不能被眼前这个女人打败。
“南飞燕,哦,舞妃,本宫叫你收敛一点,谁知你还这么放肆!偏偏又撞在了本宫的刀口上。”白的牙齿咬在红的唇上,如一只嗜血的蝙蝠,红梅身上的每个处都透着愉悦。“舞妃,这可怪不得本宫了。”
一旁的宫女也趁机起势,站了出来。“你不知道吧,皇上是管不了这事的,后宫里的女人都由皇后来管,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还不快动手抓人!”
禁卫军一左一右架上了她的臂。
“啊哈哈,带着你的好儿子一起上西天吧,本宫一定要将你生生折磨至死!”红梅笑得疯狂。“南飞燕,你如此聪明,却还是敌不过我,五年前如是,五年后依旧如是!”
握紧拳头,南飞燕并不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生气,而是为桓儿的安危纠心。
看来,有些事不得不说了。
南飞燕一挣,虽然没有挣脱,却也使得两个控制她的禁卫军停下了步子。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妃子,这皇宫里风云变幻,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出什么状况,当然不敢做得太过火。
“皇后娘娘,你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将臣妾处死,得一个善妒的恶名。而我的桓儿,你是一根毫毛也不能动的。”
“有什么不能动的,弑君之罪当诛九族,只杀你跟你儿子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红梅身边的宫女抢过了话头。
“你如此为所欲为,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
南飞燕是皇上最喜欢的人,红梅难道真有这样大的胆子?
“有何不敢?本宫管理后宫,有何错之有?就算皇上一时半会不高兴,也会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一切作罢,南飞燕,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过客一个,少了你只会是一时之痛。”
红梅的话说得直接犀利,却透露出某种事实。
“拉走!”不想再与南飞燕拉扯下去,她下命令。
“好哇,你们拉吧。皇后娘娘,你不一直说我是南飞燕吗?是的,我正是南飞燕,也是倾城舞。”
她的突然承认身份让红梅呆了好长一刻。
面纱揭开,一切尽在眼前,红梅更有劲头。“那不更好,在此竟然拉出一个加罗国公主来,不知皇上该如何感谢本宫呢。”
“他当然要感谢你,但你若是杀了我和桓儿,你便也死定了。”南飞燕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将那些尘封的事情公之与众,没有让东方风云第一个知道他该知道的事情,她也很无奈。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红梅冷哼。
“臣妾哪能就死,死也当死在皇后您的后头。”南飞燕得意地笑了起来,“您虽然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紧接着她的话头接起,红梅十分敏感地盯上了她的脸,似乎在猜测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又会给她怎样的意外。
“你不知道吧,你现在想处死的桓儿可是皇上的孩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桓儿的真实身份
不想再卖关子,南飞燕给出的这个答案让所有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可能?”红梅身边的宫女半信半疑。
“两个人是有些像呢,最近皇宫里到处这样传。”下头有人用最低微的声音交谈,却同样落入两人的耳膜。
接下来是诡异的安静,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
“哼!你一句话就可以吓到本宫了吗?”红梅首先清醒,想要将她的话当成谎言,以给予沉痛的打击。
不过,南飞燕早已信心满满。“是与不是,验了必知,如若你敢不验就此杀了我们母子,小心皇上要了你的命。莫说你有多大的功劳,全部会被抵消掉。你不会忘了吧,皇上身边可乏着子嗣呢。”
“你……”
“劝您还是小心点。”
“本宫偏偏不信这个邪!”
“桓儿四岁了。”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五年前我离开时便怀了他。”
复又安静下来,红梅杵在那里,终使满面怒容也不敢再强行做出些什么来。
“你可以宣太医查证,也可以滴血验亲,若皇上的骨肉被人平白无辜地陷害,你将是全天下的罪人!”
南飞燕气焰高涨,红梅萎靡不振。
“有了孩子?”
她细长的指捏在那里,掐破了白嫩的指肉而不自知。
尖细的脸因为咬着一口牙而变得僵硬不已,损坏了一身华贵。
身旁大胆的宫女游移过来,落在红梅的身侧。
“娘娘莫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此事无人知晓,不如……”
“闭嘴!宣太医。”
那日,红梅本可以置南飞燕与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