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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
若吟笑眯眯地走回了闺房。哼,我还有其他招数。
过了几天,若吟带了“家伙”准备翻墙出去,结果她刚把绳索扔到墙上,柳夫人就出现了。
“做什么?”
“嘿嘿,没什么,测一测我们家的墙有多高。”若吟的开溜计划再次失败。她灰头土脸地来到柳仲兴的房间“老爹,您就放我出去吧!再闷下去,我一定会发霉的。你看看,我身上都已经长‘毛’了!”
柳仲兴差点喷笑出来。他这个女儿说话总是奇奇怪怪惹人发笑。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柳仲兴轻咳了一声,假装正经地说:“不行。上次的事情真的太危险了。你必须在家好好待上一阵子,收收你的性子,别,别装可爱,这回老爹也帮不了你!”
若吟无奈地收回鬼脸,气呼呼地奔回了房。
“无聊啊!无聊!谁来救救我!”若吟在房里大喊大叫。
“小姐,您别再来回踱步了,奴婢看得脑袋都晕了!”
“我连走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她朝玲珑怒吼了一句。都怪这丫头嘴巴大,把那天遇险的事告诉了她父母,要不然她也不会遭受这种“非人待遇”了。
“姐!姐!”若枫一路小跑着冲进来了。
“干嘛?”若吟懒洋洋地问道。
“我们书院今天来了位新的音律先生。他的琴艺与姐姐不相伯仲。更重要的是他的萧吹得可好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箫声。”
“真的?”若吟的兴致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也变得非常有激情。
“是啊。我们今天听了他好久的吹奏。就连平时那些不喜欢音律的学生也过来凑热闹了!”
“太好了!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那位高人!”若吟对志同道合的人向来都很感兴趣。“可是,你姐姐我最近被‘软禁’了说!”若吟的小脸瞬间又垮了下来。
“没事,我去跟爹娘说。就说学堂的音律先生想与你切磋琴艺。再说了,你那么久没去,那帮家伙想你的糕点都快想疯了!”
“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弟弟!”若吟在若枫的脸颊上重重地啵了一下。
“咦,恶心死了!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啊!”若枫拼命地用衣袖擦脸。
“你快去跟爹娘说。这事若是办成了,我一定给你做一箩筐的桂花糕,保你三天三夜吃不完!”
“一言为定!”
在若枫的游说下,柳仲兴夫妇终于答应若吟出门了。但地点只限制在若枫的书院,而且还要派家丁跟着。
若吟虽然不满被人监视,但总算可以出门了,她还是很兴奋。更何况还可以遇见知音。
大宁王朝十分注重教育,除了皇家设有书院外,民间也有许多私立的学堂。若枫就读的翰墨书院就是京城民间最好的书院。
这天,若吟带着各色糕点,在家丁的“监视”下来到了书院。
“好了,我要进去了。你们就此止步吧!书院里面很安全的。”
两个家丁互看了一眼,只好留在门口等着。
摆脱了两个“跟屁虫”,若吟一路哼着小曲儿走向书院上课的大堂。渐渐地,空灵婉转,甘美幽雅的箫声由远及近。若吟陶醉其中,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加快了许多。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人竟能吹出如此幽静典雅的箫声?
大堂的正前方,端坐着一位身着浅蓝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手持一管玉箫。
是他?
若吟顿住了,没想到若枫所说的那位高人,竟是之前在朗月楼遇见过的沈子游。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清雅脱俗。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可自留。”跟着箫声,若吟缓缓颂出了王维的《山居秋暝》。
沈子游闻声朝这边看来,待看清吟诗之人的容貌后有刹那间的失神,箫声也随之渐止。
“柳姐姐!是柳姐姐!”学生们一看到若吟便大喊起来。纷纷朝她涌了过来。
“柳姐姐,你好久没来了!”
“是呀,我好想念你的松泥糕!”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抢着说话,压根儿忘了自己还在“上课”。
“看看这些是什么?”若吟打开手中的糕点盒。
“哇!好多好吃的!”
“这是我爱的糯米团!”
“这个是我的,别抢!”
“喂,给我留点儿!”
片刻功夫,盒中的各色糕点就被“抢劫”一空了。
“最后一块,给谁?”若吟举起了手中的糕点。
“我能尝尝吗?柳贤弟!”沈子游含笑地站在孩子们的身后看着她道。
“沈兄若不嫌弃,就拿去吧!”若吟将最后的一块桂花糕递给了他。
沈子游接过来咬了一口,随即露出惊讶之色,接着细细地品尝起来。“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好的手艺!”
“沈兄过奖了。”
“我更没想到,那日的柳楠柳贤弟竟然是位女子!”沈子游的声音是淡淡的,略带磁性,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空灵的感觉。
若吟微笑着回道:“我也没想到,我弟弟口中的那位高人竟然是你!”
“哦?令弟是哪一位?”
“我!我!我!”若枫高举双手喊着。
沈子游瞧了姐弟俩一会儿道:“好一对碧玉般出色的姐弟!”
若枫笑得像个猴子,若吟则微微红了脸。
“沈兄刚才的一曲《幽涧碧泉》真乃天籁之音。”
“这首曲子理应琴箫合奏,单靠箫声无法给出那种雨后初晴,流水潺潺的感觉。只可惜在下只有一双手。不知柳姑娘可愿意与在下合奏,也好让学生们能深入体会?”
“只怕我的琴艺配不上沈兄的箫声!”
“柳姑娘说笑了,是在下的萧声愧不敢当才是。”
“我会听萧,但不会吹。”
“好了,姐姐,沈先生,你们就别互相谦让了。赶紧合奏一曲吧。也好让我们一饱耳福!”若枫真受不了若吟的“淑女”样,赶紧催促道。
“好吧!”
琴声先起,宛若冰击玉石,箫声绵绵而上,飘逸空灵。琴声与箫声平分秋色,曲调悠扬流畅,浑然一体。学生们个个沉醉于此,不能自拔。合奏之人更是如痴如醉,知音难遇,陶醉其中。
转眼,已到了学生们课间休息的时候。孩子们将若吟拉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柳姐姐,你上次教我们的‘虫儿飞’真好听。我们还没学会,你再教我们吧!”一名学生道。
“好吧!那你们跟着我一起唱好不好?”
“好!”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孩子们跟着若吟唱起了青春活泼的《虫儿飞》。这首歌是若吟前世读大学时非常喜爱的儿歌,想当年还被定为她们的寝室之歌呢。每晚熄灯后,大家都要躺在床上唱一遍。
沈子游痴痴地看着若吟在孩子们中间欢快地边唱边跳,很久以后,那动人的一幕仍然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那一刻,她的欢笑轻轻地拨动了他心底深处的那根情弦。
箫声徐起,给这首《虫儿飞》伴起了奏。
若吟吃惊地看着吹箫的沈子游。
“柳姑娘,在下吹得可对?”他含笑地问。才听过一遍的歌曲他竟然能和上音,真是音乐天才啊!
“沈大哥,你太有才了。我要学萧,你教我好不好?”若吟高兴过了头,紧紧地握住沈子游持萧的手,称呼也一下子从“沈公子”变成了“沈大哥”。
沈子游看了眼包在他手外的那双小手,脸上竟微微泛起了红晕。
若吟这才注意到“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个……失礼了!”
“无妨!姑娘想学,在下一定教。以姑娘的才智,应该很快便能入门。”
“真的?那我什么时候来找你?”
“若无特殊情况,我这段日子都会留在翰墨书院教音律,你可以每天这个时辰来找我!”
“OK!没问题!”
“欧什么?”沈子游疑惑地问。
若吟吐吐舌头:“没什么!”晕菜,都十多年了,这英语还是会忽然从口中蹦出来。
第六章 家道中落
一连好几日,若吟都去翰墨书院找子游。果然如他所料,若吟对音律十分敏感,很快便入门了。几天下来,她已能用萧吹奏简单的曲子了。
“沈大哥,你吹的曲子都很好听,但是从你的箫声中,我总能听出几分忧伤的味道。即便是欢快美好的曲调,也带着淡淡的忧郁之情。你有什么心事吗?”若吟问。
子游原本略带笑意的双眸瞬间变得黯然。他轻叹了一声回道:“人生总有许多事情让人无可奈何。明明不想去做,却偏要为之……”
若吟不知道他所谓的无奈究竟是什么,但她隐约能够猜到些什么。就像沈云轩,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风流大约都是装出来的。那天的刺杀想必已经不是一两回了。子游也姓沈,他一定是皇亲国戚。皇族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她听多了,生在侯门,衣食无忧,表面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却不知暗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开心呢?凡事想开些吧!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老天如果给你关上了门,那他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即使没有窗,也会留个排气孔给你透透气!”若吟安慰他。
子游觉得她讲话煞是有趣,心中的郁闷稍稍缓解了。
“对了,有礼物送你哦!”若吟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他。“我看你的那管玉箫是极品,我就绣了个袋子给你,以后你不吹的时候就把萧藏到里面,这样就不会弄脏了。也可以避免贼人看到你的宝贝趁机摸走。”
子游仔细欣赏着袋子上绣的翠竹。形态秀美,亭亭玉立,设色清雅,苍翠欲滴。“没想到,你的女工技艺也如此精湛。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长处?”
“嘿嘿,过奖了。是我娘教得好,严师出高徒嘛。”若吟笑得灿烂,浓密的睫毛下双眸流光溢彩。子游瞧得痴了,心中感叹:“好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心中对她的喜爱又添了几分。
“你……干嘛这样看我?”若吟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太深邃,太温柔了,有种让人沉溺的感觉。若吟感觉心跳得厉害,脸也有些微微发烫。
“我……对了,明天我要出趟远门,这阵子不能来书院教你了。”子游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转移话题。
“哦!那好,我会在家好好练习,等你回来检查我的学习成果!”
“好!我一回来便通知你!”
“恩!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吟向他告别。
子游看着她离去的倩影,心久久无法平静。“若吟,你就是我心中的那扇窗!”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
天有不测风云,这话一点儿都不假。若吟回家之前还在期待何时才能再与子游相见,没想到一日之间,家里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晚上,绸缎庄所有新制的丝绸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中灰飞烟灭了。这批绸缎的订购者是北方巨富赫连堡。为了拿到这批订单,柳家把所有的家当都压上去了。没想到在出货的前一天晚上,竟会发生这种事。当初下单时,双方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不能如期出货,柳家必须以高于原价十倍的金额赔偿对方。
现如今,不仅绸缎连同店铺都被烧得一干二净,而且还欠下了十万俩的巨额债款。为了偿还这笔债,柳仲兴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这还不够,连同家里的地契和房子也一同压上了。
柳仲兴一夜之间便长出了许多白发。柳夫人本来身子就羸弱,长期靠名贵的补品养着,这么大的打击她一下子承受不住,病倒了。真是祸不单行。京城富商一夜间便倾家荡产。
若吟变卖了所有珍贵的首饰,凑到了一百俩银子在城郊租了套平房。生活艰苦并不可怕,只要有手有脚,就能赚到钱。柳家曾经也是靠一两笔小生意白手起家的。重新来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目前柳夫人的身子拖不得,必须要用上等的药材。还有若枫的学业也不能耽误。重新开始需要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若吟想到自己还可以给人刺绣赚钱,便到处打听。但奇怪的是,原来的那些老主顾竟一个也不要她的绣品。问原因,都被搪塞过去了。柳仲兴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本想找那些生意上的老朋友帮忙,但一个个都说“不是我们不帮,是不能帮!”
本来那场突来的火灾就存在着很大的疑问,这下问题更明确了。这件事肯定有人在幕后搞鬼。
也不用受害者自己去调查了,幕后主谋自动出现了。
“你女儿害我的儿子不能人道,老夫就让你尝尝当乞丐的滋味。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首富赵老板。
若吟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