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案发前,庄家强接到的电话,是从马路边的IC电话打过来的,至于是谁,是什么内容,没有人知道。
那个晚上,童汉宵跟踪庄家强,给麦嘉打完电话,便给麦南打电话,本想告诉他麦嘉去找庄家强的事,让他去看一下,谁知他就是不接电话,展转找到他家时正好遇到小区保安巡逻,因为面生还被保安质问一通,童汉宵气不过,拽着保安去麦南家对证,保安还一边上一边嘟哝麦南喝醉了还是他帮着抬上去的,麦南家的内门开着,透过防盗门上的铁艺格子,听见麦南鼾声如雷,童汉宵托着保安看了一眼,说麦南趴在地板上睡着了,童汉宵只好作罢,在保安的盯梢里离开。小区保安证实,时间大约在9点左右。
麦南确实在酒吧醉到一塌糊涂,因为是老顾客,老板让一个服务生开车送他回家,上楼还是保安帮着抬上去的。
一次次与江中的交涉中,麦嘉才知道,庄家强,这个所谓魅力四射的成功男人,因为生意竞争,居然是树敌颇多的,而他回家,从来都是从容恬淡,不露一丝痕迹给麦嘉看,而自己又何曾看透过他这些艰难的隐忍,身边有个收放自如的女子,或许是他缓解自己的唯一吧?
庄家强的案子,搁浅在岸上,公司的生意,大幅度下滑,乱成粥的模样。
麦嘉知道自己,天生不具备商人的才智,只能眼看着庄家强苦心经营的公司一天天呈现败落,一点点迅速遁匿得令人心疼。
9。求助
麦嘉对麦南说:“你打理一下庄家强的公司吧。”
麦南没余地地回绝了:“在他的案子没摆脱干系之前,我不想招惹无端的怀疑,何况我的股票最近行情不错。”麦南决绝的拒绝,麦嘉只好给专案组电话:“庄家强的公司快要垮掉了,我想请麦南帮着打理一下,你们不介意吧?”江中说:“不介意。”
麦嘉转向麦南:“就当帮我。”
“那你看月财务报表。”
麦嘉想也好,其实自己看不懂,但这样做至少能帮麦南摆脱一些怀疑的干系。
麦南接管公司后,忙碌得顾不上倒腾股票,甩给麦嘉,让她全当出去散心,去盯盯股票,合适的时机就出手甩,或者进。
10。暗疾
半年时光,渐然抚慰了麦嘉心中的伤口。她依旧是那个风韵盈盈的女子,眼眸里一抹淡然的忧伤,是任谁人见了都会砰然而动的。被几个男人追逐着,麦嘉并未在意,只是略略的,对童汉宵有一些好感,每每童汉宵看着麦嘉时有了亲昵的眼神,麦南眼里的嫌恶很是明显,麦嘉隐约知道,他暗暗喜欢着童汉宵,麦南是个同性恋者,尽管他极力掩饰,麦嘉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而童汉宵是健康而阳光正常的男人。
庄家强的公司,在麦南的打理下,重新焕发生机,而庄家强的死,是依旧的悬念,于是有一些流言,是跟庄家强与麦南的死有关的,大约是先生外遇,太太合谋内弟杀夫夺财的故事,麦嘉听了只是冷笑,警察都无定论,关他什么流言飞语呢。而流言飞语中,麦南却是焦躁的,无论麦嘉怎样安慰,消不掉他脸上的焦灼。
11。不是句号
麦南终于还是死于一个深夜。公司的人找不到他,一天后,发现他静静的,泡在浴缸里,脸上有惨淡的笑容,泡得皮肤泛白。
26岁的麦南,一脸幸福地溺死在浴缸里,他是干净到有洁癖的男人,死前,把家收拾得很干净,好象自己只是去远方渡一个小假。
他是自杀的,遗书留在电脑上:
我受够了四处有眼睛盯着的生活,受够了飞言流语,受够了在梦中惊醒的夜晚,受够了我喜欢的人却忽视我,人为什么总是那么贪婪呢?我太喜欢庄家强的产业了,我知道,凭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除非他死,我太了解姐姐,笃定不是善于经营的人,连帐目都看不懂,可以接管公司的肯定是我……
连作案的过程,他描述的那么详细,不容置疑,他太了解庄家强的约会规律了,也知道童汉宵会把这次跟踪告诉麦嘉,于是他先是装醉酒回家,故意大开着内门,在音响里放上事先放好事先录好的鼾声,让其循环放下去,然后溜出来,故意让出租车在离庄家强的房子远一些的地方下车,给庄家强打电话,告诉他:我姐姐知道了,马上就来。心虚的庄家强肯定会先把情人支走,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房子,进去假做和庄家强商量怎样应付姐姐时,趁其不备从背后勒死了他,然后扔乱了家里的东西,把尸体放进汽车后备箱,童汉宵和保安从防盗门看见的不过是他做好的假人而已。
庄家强的案子,就此画上句号,泪眼朦胧里,麦嘉隐约听江中说,其实是麦南自己多疑,他们根本就没那么大警力天天派人跟踪他。
12。寒的暖冬
庄家强和麦南,两个生前的仇敌,竟然要这样并肩依偎在青葱的山上,麦嘉想:这样也好,在另一个世界,打也好,闹也好,至少,他们不必像自己这样寂寞无助。
戚惶的寂寞里,童汉宵的电话,多半来得是时候,对面坐了,相互望望,童汉宵喜欢极了看麦嘉的手,美丽修长的指,绵绵柔情若在指上缠绕,常是小心摸一下说:“真凉。”麦嘉就笑:“你给我暖着吧。”
童汉宵开始给她暖手,热热的温情,蔓延到心底里,那日,童汉宵变戏法一样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了戒指,然后攥住了,怕被拒绝样不肯松开。麦嘉抽出来,举在阳光下看,说:很漂亮。童汉宵就拥抱了麦嘉。这场求婚,没有誓盟,也是麦嘉喜欢的,誓盟不过一时的语言机能,什么都不能说明,她这样走过了大喜大悲的女子,对此已是淡定了。人生的路还长着,总要有个人去爱着,让自己感觉生活还暖着。
童汉宵含蓄的追逐,那样懂得收张的男人,一点点合了麦嘉的心思,婚礼只在早晚之间,暂且,两个人去了一张床上,从彼此心里取一点温度,暖着冬天。
麦嘉的日子,渐渐缓和出了颜色。
某夜,麦嘉说:“童汉宵,我真的好么?”
“好,你如果没见过迷人的女人什么样子,站在镜子前看一眼就知道了。”
麦嘉笑得无声无息。
在偌大的镜子前站了,看见笑盈盈的自己,绰约的丰姿。兀自说了:“庄家强究竟怎样就倦了呢?”
“有几个男人受得住诱惑?若不是麦南,他也不会倦了你。”
“哦。”麦嘉回到床上。缓缓地缠绵在童汉宵怀里。
13。原来
童汉宵醒来,手腕已是冷飕飕的疼,想抽一下,睁眼,却见麦嘉握了寒光四射的匕首,跪在脸的一侧,眼里有晶晶的泪:“说吧,究竟是怎样一个故事?”
童汉宵说:“麦嘉,你怎么了?麦嘉?”
麦嘉把匕首逼在颈动脉上:“我向来相信直觉,你不觉得一句话泄露天机么?若不是麦南,庄家强怎会倦了我,这其中的机关,定然你是懂了?”尖利的刀锋,刺进童汉宵的皮肤。
童汉宵挣扎了一下,麦嘉笑:“不必了,我是用了死命的力气捆的死结,告诉我真相,我会陪你一起死。”
“庄家强的情人,是个喜欢追逐成功男人的女孩,麦南假做无意中引他们认识,他太了解麦嘉对爱情的细腻敏感,这一切不过是为情杀陷阱做铺垫,用来迷惑警察而已,庄家强父母早已去世,无任何直系亲属,麦嘉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而麦嘉如果杀人罪成立,庄家强偌大的家业只有他打理。童汉宵负责帮他通报谋杀时机以及装做为麦嘉负责的样子去找他,拉保安和一起去找他,做不露破绽的伪证,得到的回报,是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分得庄家强公司三分之一的财产。”
麦嘉喃喃:“麦南,麦南……他是我的弟弟,麦南。”冷冷的风,细细的穿心而过。
“他是你的弟弟,也是一只贪婪而可怜的虫子。”
“你为什么要杀麦南?”
“因为我爱上了你,我们结婚,全部的财产都是我的,何苦分他一大半,他死了,正好庄家强的悬案也就结了,一举三得,最好不过的事。”
童汉宵的笑,就有了一些疯狂:“那天我告诉他,我答应他的约会,进了门我说麦南,让我给你洗澡好吗?他就进去了,我说麦南,你能在水里说我爱你吗,他埋在水里说我爱你时,我浴巾压着他的胸和胳膊,他就看着我,慢慢地笑了,慢慢地软下去,然后我替他在电脑上留遗书……”
童汉宵柔情地看着麦嘉:“我先爱上你才答应和麦南合作的,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爱到你;也是为了了无羁绊地和你爱一辈子,我杀了他,麦嘉,告诉我,以后呢……”
“我宁肯你没有见过我没爱过我,以后,就是我已经报警了,而且为你录了音。”
童汉宵终于是无从抵赖,被判刑那天,穿过座无虚席的旁听者,江中看到了黑衣黑衫的麦嘉,她戴着巨大的墨镜,当听到童汉宵被判死刑时,江中看到了两行清泪,沿着她的脸颊滚滚而落,晚上回家,讲给贝可听,贝可幽幽说:“或许,对童汉宵,她是也曾爱过的。”
江中不想总是让贝壳帮着分析血腥的凶杀案嫌疑犯的犯罪动机以及犯罪心理,怕影响贝可的情绪,毕竟若是单纯的做心理治疗,至少不会接触到这些绝望的事实,一切只是仰仗专业知识分析疏导而已,所以,回家后就很少提工作上的事了,不说工作上饿事,他又无多少话可说,有时,贝可会用审慎的目光看着他:“最近回家怎么哑巴一样,是不是和我说话顶没意思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想用以工作为由给你增加精神负担,我爱你。”
“算了吧,你不和我说话才是增加我的精神压力呢,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
江中沉吟了一下,想了想也是,自己整天忙得根本就没得空闲在社会上混,知道的趣闻逸事也不多,有不擅风花雪月,不说工作说什么?
就向贝可靠了靠:“我倒真遇到一件新鲜事,你记得A小姐么?”
贝可一听,简直如打了兴奋针剂般的精神抖擞:“那么红的明星,谁不知道呀,若你认识她记得帮我要她的签名。”“像A小姐这样的当红明星,人家哪会认识我这个小刑警?她前阵被人绑架过敲诈勒索,但是,我觉得这敲诈案背后有蹊跷。”
“怎么说?”
“因为A小姐说的绑架时间和地点前后出入很大,一个演员有可能把角色演得很好,但却演不好一个谎言,她说话时,眼神游弋不停,只有心里有见不得人秘密的人才有这样的神态。”
是夜,两人闲聊了许多关于A小姐的趣闻,也没理出头绪,倒是一周后,突然有人举报在一家医院里发现了正在逃窜的绑架嫌疑人波波……
第十五章 对面无缘
有些缘分,注定了是上天给予的惩罚,即便爱在身边、在咫尺,却是耗尽毕生不能握在掌心里……
有些蓄谋,可在预想里完美的天衣无缝,却总是,在开始的刹那,方向就已开始了致命的偏离……
1。医院走廊
江中带人赶到医院时,波波正在医院走廊里和一位女孩说话,女孩满脸是泪地追问着他什么。
江中摆了一下手,带着几个刑警快速向波波扑去。
波波听到了身后响的凌乱脚步声,不顾女孩的追问,转身冲进一间病房,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越过了窗子。
女孩绝望地喊着他的名字,追进病房,伏在而楼的阳台上,看着从花坛上挣扎着站起来的波波一瘸一拐地逃向医院大门,终被守在门口的警察按倒在地。
被戴上手铐的波波,站在阳光明媚的医院门口,他羞惭地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又飞快低下了头,不待警察按自己就一头扎进警车里。
江中走到女孩身边,问:“他是你朋友?”
女孩恍如从梦中醒来一样,零丁地看着他:“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涉嫌绑架和敲诈勒索,我们找了他很长时间了。”江中正说着,看见一位面色憔悴的男子,在不远处,用痛楚的眼神看着女孩,就及时住了嘴,低声说:“我希望你能到局里协助我们的调查取证,可以吗?”
女孩仿佛没听见般,慢慢走到男子身边,把保温桶塞到他手里:“郑南,对不起,先不要告诉妈妈,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
在路上,江中才知,女孩叫萧萧,便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一下波波犯罪的来龙去脉:一天天混在摄制组的波波,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