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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你看见这儿哪里有路?运气若不好呢?」她气冲冲地脚打拍子。
思克极力安抚她。「我出来之前,跟农场的人说两个星期后就回去。我已经出来一个星期了。最不济,再过一个星期他们发现我没有回去,打电话向部落询问,族长就会知道我们出事了。他知道我们要来矿场这里,所以一定会过来看一看的。」
一、个、星、期?米亚倒抽一口气。
「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们怎么活一个星期?」
思克对她从头到尾都紧抓不放的包包挑了下眉,眼神期待。「妳那里面不会正好有什么求生物资吧?」
米亚水眸一玻В驯嘲艚糇ピ诨忱铩�
「有也不分你,闯祸精!」
很没有革命情感喔!不过那个包包的样子也不像装了多少东西。思克回头看看矿坑,然后视线落在那间上锁的铁皮屋上。
「里头或许有一些用得上的东西,我去看看。」
「等一下,这不是人家矿产公司的东西吗?我们可以这样随意破坏吗?」她连忙跟在他屁股后头。
「非常时期,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顶多回去之后我们赔点钱给他们老板。」反正西海也不会要他的钱。
他说得轻松,她可没钱。她跟在后面继续嘀嘀咕咕。
「这里不知道废弃多久了,里面就算有什么东西也早就过期了,而且……」
「嗳!有没有人告诉妳,妳这人很啰唆?」他不耐烦地回头看她一眼。
米亚霎时住嘴,然后露出一脸受辱的神情。
其实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在唠叨。
「从来、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啰唆。」
「噢,那妳朋友一定不真诚。」
「……」又是那一脸受辱的表情。
欺负她会让人上瘾。
思克辑四处地上看了看,找了一块称手的石头,然后对准铁皮屋的锁重重敲下去。敲了两下锁头应声而落,他打开铁皮屋门,先侧过一步让里面通通风,然后探头进去看了一下。
思克吹了声口哨。「东西还好,说不定可以挖到宝。」
米亚谨慎万分地跟在他后面,反正里面要是冲出什么生物,先咬的是他。
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阴暗之后,屋内的景象就清晰起来。
这间铁皮屋应该是工具间兼储藏室,四面墙上都有一排排的铁架子。架子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清空了,门旁的角落散着一些铁撬圆锹一类的东西。
他翻看了一下架子上残留下来的几个箱子,从其中一个纸箱里掏出一样东西看了一看。
「这个用得着。」然后丢给她。
米亚连忙接住。是鲔鱼罐头!
起码有食物了。她松了口气。
他又翻找了一阵,在门的另一侧找到另一项宝藏!一整箱的矿泉水。
虽然那个箱子看起来又灰又脏,不过瓶装水倒是都还封装得好好的,这种水应该不用担心过期的问题。思克陆续把他们找到的食物集中在一起。四罐鲔鱼罐、两罐玉米罐、五罐浓汤,两包肉干、一包过期的面粉和一箱水。
他还真在角落里找到一条吐司面包,不过已经发霉不能吃了。
思克把吐司扔掉,拍拍手上的灰。「这些东西,撑个几天应该没问题。运气好的话,我们说不定能捕到蛇或地鼠之类的。」
「运气好的话,我们明天就不在这里了。」她硬邦邦地说。
思克白灿灿的牙一闪,手指点了她脑袋一下。「不错,妳反应很快。」
米亚揉揉被他弹到的地方,白他一眼。
他这种动不动要碰她一下的习惯实在是很要不得。她从来不习惯来自于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 的碰触。
如果他是刻意吃豆腐,她还能义正辞严地训斥他,偏偏他一副自然得不得了的模样,一点邪念都没有,害她也只能在心里犯嘀咕。
思克抬头看了看铁皮屋。「这间工具间还挺坚固的,看来晚上也有个地方可以睡觉了。」
米亚陪着他看着中央五尺见方的小空地,一想到晚上要和他窝在这里……她的大脑先略过这个问题。
「我可不可以喝点水?」刚才应该在上面先吃完午餐再来探险的,那就可以省一顿了。
思克从箱子里抽出一瓶水。
「我们两个人轮流喝,喝完了一瓶再开。」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女人的矜持,米亚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啜了几口,然后把瓶子递给他。
趁着思克仰头喝水的时候,她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那个背包里摸什么。等他把水瓶口转紧,她转身拿了出来―
思克放声大笑。
她竟然又掏出四个三明治!
思克一直狂笑,笑到停不下来。她的背包里竟然还真的有求生物资!那四个三明治拿出来之后,她的包包简直扁得可怜。她是专门拿它来装食物的吗?
米亚郁闷地瞪着他。「省着点吃!这四个三明治可以撑两餐。」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吃太明显了,她才不想分这个大少爷呢!
思克拍着大腿,还在摇头猛笑。
「吃不吃?」
「吃、吃。」他用力深呼吸几下,接过三明治,白牙对她亮闪闪。
太白了,很刺眼!她咕哝。
唉,接下来不知道要和这位公子被困多久啊!她愁眉苦脸地想着,连吃进嘴里的面包也像柴粉了!
思克两腿岔开,两手插着腰,站在太阳底下,深思地盯着那个黑洞洞的矿坑口。
真是个过动儿!吃饱喝足,日头不大,就想探险了。米亚咕哝两句,缩回工具棚去。不行了,她快热得昏倒。虽然已经四点多,太阳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山,可是也只是从大火变成小火而已,一样都是火。
这间铁皮屋在晚上或许是个栖身之所,在大白天里却像一个闷锅。米亚受不了,终于把套了一天的女式长袍和头巾卸下,然后拎了一罐水走出来。
「你又想做什么了?」
思克听到身后狐疑的问题,回头一看!
然后定住。
然后粗壮的右手捂着下半张脸。
然后眼睛开始泛光。
米亚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干什么?」
「没、没事……」声音非常的不稳……
原来她那身灰扑扑的道袍底下,穿的是合身的黑色牛仔裤,短袖贴身的白色T 恤。习惯了她那身「恪遵传统」的打扮,突然出现这么具有现代感的衣着,实在……需要一些时间适应。而且,现在换上T 恤之后,他才发现,其实米亚小姐还满有料的。
「神经,不要乱看啦!」她别扭的转过头去。
撇去那如小松鼠般机警、易受惊吓的性情,米亚其实和许多年轻女人并没有太大不同。可能因为多年习惯和群体保持距离,她的性情甚至有点停留在那十九岁的年轻女孩身上。
思克不想让她太过尴尬,深眸又调回矿坑口。
他走了过去,两手试探性地拉着栅门摇撼了一下。铁栅是以一条铁链扣上锁头来缠住。他往内用力推,铁链延展,露出了一个勉强可以容人挤过去的开缝。
「喂!」米亚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忙不迭拉住他。「你不是说他们挖到水脉吗?如果里面有水,说不定矿坑不太结实,到时候要是坍了下来,我可是救不了你。」
「思克。」他说。
「什么?」
「妳要就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喂。」
「……咳。」
「妳说妳救不了我,意思是,妳打算让我一个人进去,自己站在外头等吗?」
这样很没有义气吧?思克调侃。
米亚给他一个大白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哥儿,他以为困在黑洞洞的矿坑里是好玩的吗?对他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或许只是为他的人生增添风味的小趣事,对她而言,她却宁可生命无聊到闷死人最好。
无聊代表安全!安全代表能活下去!
「好吧,妳在外头等我,我进去看一下就出来。」
「喂!」米亚斓阻不及。
他人高马大的,动作却灵巧之至,一下子就钻过了栅门,消失在黑暗里。
米亚焦虑地在外头走来走去。
有几次她停在栅门前,自问着是不是应该跟进去?可是她对黑暗有一种恐惧,长年的逃亡生涯也让她不愿意轻易涉入任何情况不明的境地里。她只能站在外头干著急。幸好,他没有去很久,才半个多小时,那高壮的身影就出现在坑道口。
米亚松了一口气。
「进来!我找到了一样好东西,妳应该会喜欢。」思克笑着对她招手。
他不是故意要骗她进去吧?米亚的表情写满不信任。
思克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道:「要来不来随便妳,妳不来我就一个人洗。」然后自己转头进去。
「洗」?是洗澡的那个「洗」吗?米亚心神一动。洗沐的想法才冲入脑中,她马上感觉全身痒了起来。今天已经是她第二天没洗澡了。
「等……等等我。」能洗澡的念头终于打败了一切,她努力钻进栅门跟了上去。
幸好,进去之后他们没走太远。思克手中拿着一个以前矿工扔下来的手电筒,
她只感觉他们一路往下走,大约十分钟后就来到他找到的那处天然浴室。原来是坑道顶部有一道裂缝冒出水来,在壁面蜿蜓成一条细细的涓流。虽然水流微小,却汨汨直流没有干涸的迹象。米亚欢呼一声,感激涕零。
「妳先吧,洗完了再叫我。」思克转头绅士地走开。
「啊……」米亚在后头想叫住他,又不知道怎么叫。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暗抹抹的地方,她……她会怕……
思克回头,带着笑意的双眸在阴暗中炯炯闪耀。
「……好吧,我背过去。别说我占妳便宜。」
米亚松了口气。
思克的手帕借她当毛巾用,她快速褪下衣物,沾着那小小的水流将全身痛快地擦洗一遍。想了想,她将T 恤和底裤也拿到细流下揉洗干净,这种天气衣服一下子就干了,湿湿的穿在身上也无所谓。
把自己弄干净之后,她神清气爽地和他换手。
思克回头。看她像只湿洒洒的小落汤鸡,但脸颊红润、晶眸水亮,心头一动。
「这是你的手帕,谢谢你。」她心情愉悦地道。他没有立刻接过去,米亚抬头触到他的眼神,然后,一股热气莫名其妙地窜上脸颊。他两手盘胸高杵在她面前,一种很男人的站姿,深不见底的眼光落在她身上,一种很男人的注视。然后,米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穿胸罩!
此刻她的上半身全是湿的,薄棉布贴着她圆润饱满的酥胸。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移到她的唇,在那湿润的樱红上流连片刻,然后往下移!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饱满上,她的全身都起了反应!圆润的胸部敏感地发胀,她很清楚湿布把她的蕊峰都毫不保留地贴映出来。
男人的黑眸密切而深邃,盯着那浑圆的完美球体,和顶端的玫红色阴影。米亚轻抽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害怕,她发现自己并不怕他,而是为了某种她也说不出来的悸动― 直觉地退后一步。
或许,这不是个好主意。
她的后退,反而带动了男性猎取的本能。
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他怀里。不,怎么能……她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他的味道冲满她的鼻间,是灰土、汗水,混合了某种刺激得不可言喻的性感味道,盘据了她的整个世界。然后,她的唇被一张坚硬的薄唇覆住。
欲望来得如此猛烈!她想抗拒,不是抗拒这强悍地拥吻她的男人,而是对抗自己体内疯狂臣服的冲动!
他的吻毫不温柔,专断地撬开她的双唇,舌强猛地探入,然后翻搅、吸吮、勾诱,不给她一丁点退缩的空间。
他的吻完全不像他的人。如果只是这个吻,她会以为他是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习于发号施令、强横霸道、不允许人说不的男人。
她无助地挂在他怀里,然后惊吓地发现,自己的双臂紧紧搂住他强壮的脖颈,以着不下于他的激烈在盛取这个吻。
「唔……」她脆弱地呻吟,唇舌仍被他占据。
思克的大手下滑,捧住她的臀,猛然将她抬高抵住自己,将她的背压在冰冷的山壁上。抵在她腿间那绝不会令人错认的巨大,让她的腿化为果冻,软弱得绝撑不住自己。他的舌模拟着性爱的步调,在她唇间进出,他的勃起也在她腿间微妙的抵紧、微撒、抵紧、微撒……
她的全身都着了火。即使两人现在都衣着完好,她却有一种已经跟他做了爱的错觉……
他的硬起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