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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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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雨水与疫毒的关系,回鹘儿早已打探清楚了,听到这里萨默尔汗哪还能不明白,沉声道:“就是涝疫。”

    而南理手上,没有涝疫的解药,当初解药随着尸体一起押运,一股脑全被山溪秀给劫走了。

    阿夏呈上密报之后,轻声道:“王子,这一趟我去吧,以圣火之名,阿夏誓死带回毒源。”

    萨默尔汗却沉吟了起来,半晌之后,缓缓开口:“在凤凰城的时候,宋阳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要我记得,世上再无涝疫了,他用自己的性命立誓。当时他语气咬得很重。”

    阿夏转回了身子,望向萨默尔汗,目光不解:“可涝疫明明白白,就现于燕子坪…这是大好机会,就算您信任宋阳王驾,至少也要派人过去核实一下吧。”

    “要么就信他、要么就不信他,永远没有既信了又要再核实这种事情。”萨默尔汗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凶巴巴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还是踌躇得很,又过了好一阵,他才终于一咬牙,恨恨道:“就当那不是涝疫!宋阳用性命担保的事情,我总得信他一次。等下次见面,我会要他一个解释,若说得通便还是兄弟,说不通…他不再是我朋友,他的亲人便不再是我的亲人。”

    王子摇了摇头,干脆把烦人的事情甩出脑海:“不用再想了,来,干点别的!”说着,两只手又忙碌起来。

    阿夏笑容妖媚:“干点别的……我?”

    上午时,别样风情。

    南理信奉佛教,国都凤凰城周边庙宇无数,白塔寺便是其中之一。百来年的传承,不算长也不算短;十余亩的占地,不算大也不算小;三十多个和尚,不算多也不算少……总之,这座寺庙毫无起眼之处,唯一能够提得上的,仅只寺庙后院中的那座高高的白塔。

    白塔看上去黑黝黝的,青砖乌檐外表斑驳,与它的名字全不相符,但若得了方丈的许可、有幸走入塔内,便会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座白塔啊……它的内壁是白色的。纯白无暇,涂料中不知是掺了磷藻是珍珠粉,间或荧光闪烁,荡出了几分圣洁。

    因为内塔是白色的,由此,三个黑衣僧人分外地醒目,他们站着,面色虔诚。

    同样,也是因为内塔的颜色,让另一个人几乎‘不可见’。白袍人,静坐在黑衣僧人面前,长袍从头到脚遮蔽了全身,不留一条缝隙,脸上也带了一只惨白色的面具,几乎与环境彻底相容。

    所有人都纹丝不动、默然不语,看得久了,渐渐有些分不出他们究竟是人,还是这塔中的泥胎雕像……过了良久,白袍人终于出声了:“阿一,你怎么看?”

    他的声音异常古怪,就好像人被闷在牛皮口袋中说话,低沉、模糊、还有嗡嗡的共鸣声,另外他的声音也不是从面具后传出的,而是从胸腹间响起——腹语。

    被主上询问,唤作阿一的老年僧人立刻开口:“南理朝廷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假……”

    或许是‘应该不会假’这样的含混说辞,惹来了白袍人的反感,不愿再听阿一说下去,惨白面具微转,望向了下一个老僧:“阿二,你来说。”

    阿二语气斩钉截铁、说话简明扼要:“是真的。瘟疫、雨水……燕子坪!”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重。

    腹中传出的笑容,全无欢愉之意,仿佛猫头鹰啼鸣,‘咕咕咕’的怪响。白袍人点头:“是啊,燕子坪。最有趣的就是这个燕子坪了,若我没记错,以前他就藏在那里吧?”

    ‘他’是尤离,塔中人都明白的。

    白袍人再次转目,望向了第三个僧人,暂时岔开了话题:“阿泰,你可知,为何你不跟着师兄弟排序叫阿三,而被我唤作本名么?”

    阿泰四十出头的样子,长相温文尔雅。

    白袍人问完,也不等阿泰回答,就直接给出了答案:“因为你最聪明、最讨我的喜欢,我不舍得给你个冷冰冰的‘序号’,仿佛你不是个活人。若非出家,我会把你认作义子吧。哪个父亲不想给孩儿一个好名字?所以你不叫阿三,叫阿泰。话再说回来,阿三这个名字也实在够难听的。”腹语的声音窒闷,语气也有些模糊,但说道最后,那份笑意还是明显得很的。

    阿泰双掌合十,拜服在地:“恩师眷顾,弟子铭感五内。”

    白袍人没理会他的跪拜:“最近有件事我一直没能想明白…放眼天下,能提前察觉涝疫、又懂得镇封毒源的,除了我这一脉,就只剩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死了的尤离;另一个的话,我有十足把握,她绝不会再出山。”

    “死人不可能再出手了,何况他都被锯成了两段,总不成是下半段毒、上半段显灵吧。”白袍人的声音不急不缓:“至于另一个,她没有传人,守着个傻儿子封居不出,边关战事后我曾派人去查过,她始终不曾离开山中,当然也不会是她破去红城之疫。”

    “由此,我就想不通了。难道是我孤陋寡闻,天下另有奇人能破我独门手段?”白袍人继续道:“其实我也有个怀疑,只不过自己不太想相信。再加上出事之后一路匆匆,急着抢回毒源,暂时也就不去想了……可现在燕子坪又闹出涝疫了,事情也就变得再明白不过了。阿泰,你脑筋好,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也能想到,你来说吧。”

    阿泰脸上没什么表情,接口道:“尤离有个传人。”

    仍是‘咕’的一声笑,白袍人语气欢愉:“不错!这就说得通了。当时他正巧在红城,所以破掉了涝疫、夺走了毒源,最后还设计了南理运送尸体的队伍……他是尤离的传人,多半是想师父能入土为安,所以他把师父运回故乡燕子坪安葬……这才有了小镇上的涝疫。不过不管怎么说,后生晚辈,能有这样一份孝心,算是很好了。”

    停顿少顷,白袍人换过了话题:“阿泰,当初我们是如何现尤离藏在燕子坪的?”

    阿泰回答:“师弟们到南理山区夺取蛮人尊尸,结果全军覆灭,恩师传下的法器也告遗失,您传令,命四、六、九三位师弟与我一起去追查他们失败的缘由。结果误打误闯,现小镇上藏着尤离。”

    “只是藏着尤离么?”白袍人反问了一句,而后继续道:“追查的事情是由你主持的,如果不是阿四、阿六、阿九跟着,是不是连尤离藏身燕子坪,你都会替他隐瞒过去了?”

    阿泰平静点头:“是。事先我也没想到,尤离居然隐居燕子坪。身边有三位师弟跟着,我没法替他遮掩了,费尽了心思,只保下了他的传人。”说到这里,阿泰笑了:“三位师弟都聪明得很,为了瞒过他们,我算计得三天三夜都没睡觉。”

    白袍人也笑了起来:“恩,我还记得,那次你回来之后眼睛红得好像兔子,闹得我还挺心疼,专门给你配了润瞳明目的药物。”

    笑着笑着,白袍人忽然叹了口气。叹气不是从腹中来,是真正叹气,但‘撒气漏风’,仿佛穿了十几个窟窿的破风箱。

    “所以我只知道有尤离,却不晓得他还有个传人。这也算灯下黑…本来再好查不过的事情,因为信了你,就没再去查。”白袍人缓缓地摇头:“阿泰啊,你让为师心疼了。”

    阿泰只是应了句:“尤离对我有恩,在你之前。弟子领罚。”说完,拜伏在地,再不说话了。。。。

第四十五章 必胜

    白袍人不再多说什么,大袖轻轻一抖,把双手伸了出来,双手都戴着黑sè鳞皮的手套,与尤太医传给宋阳的那昏一模一样。白袍人摘到了一只手套,1ù出左手……”……触目惊心!

    他的手上根本看不到皮肤,遍布着脓疮、疖子,仔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沙沙,轻响皮肉腐烂的声音。

    随时都在腐烂的左手,轻轻伸到阿泰面前,后者并不抗拒,面sè坦然伸手迎向师父,当两人指尖轻轻一触,阿泰脸上陡然掀起痛苦之sè,身体筛糠般的颤抖着,肉眼可见,从他接触“烂手,的指尖上,开始化脓、腐烂,并且缓缓向上,不停吞噬着完好的皮肉。

    但绝不止腐烂,还有重长,就这样一边烂掉、一边痊愈,只不过前者的度,要稍快上那么一点点。

    白袍人腹语模糊:“三天之后你会死。我教你三十年,只用你还三天,就这样吧。”说完,再不去看阿泰一眼,戴回手套之后转目望向另外两个弟子:“召集人手今夜便动身。”

    正如宋阳的猜测,燕国师早已进入南理,白袍便走了。他晚了一步,追上南理护宝队伍的时候,只剩下满地尸骸,而山溪秀树上来去,即便他神通广大,也难以追踪到他们潜逃的方向。

    不过追踪毒源的不止大燕,还有南理朝廷。

    这是人家的地盘,国师难有太大作为,但南理方面一定会拼尽全力地去追查线索,一旦有什么消息,朝堂会立刻得知,国师在丰隆身边有心腹眼线,他暂住京郊白塔寺,也是为了能第一时间掌握南理人查出的线索。

    国师命令已下,可两个弟子对望了一眼,目光里都有些犹豫”阿一认真开口:,“1卜镇涝疫与尤离弟子有关。可能是他学艺不精、毒源镇封的不牢固,在雨季里泄1ù出来:但也有可能是个you饵”

    阿二也附和点头:,“不可不防!”

    国师忽然转头,望向了默不作声苦挨腐蚀剧毒的阿泰:,“你说说看?说得好,我便不让你受苦了。”

    阿泰的脸抽搐着,拼出所有的力气,就只说出了一个字:,“七……”

    国师笑了,望向另外两个弟子,摇头道:“还是阿泰更聪明些。”

    说着走到阿泰跟前,伸手在他眉心轻轻一按,果然依诺不再让他受苦”就此抹去了他的xìng命。

    跟着国师又吩咐道:,“还有,给皇帝拟。封信,两件事,一是告诉他现毒源的下落了,让他别再乱脾气乱杀人了:另一是阿泰死了,一品擂缺了一席,让他找人补上。”

    两个黑衣僧”匐拜在地齐声应命,随即阿一又凑上笑脸:,“那座一品擂,有师父一个人出手就足够了,多一席、少一席都无妨。”

    国师笑了一声”摇头:,“只一个人甲顶,不算是国家的威风:个个都是宗师,才是大燕的气派,所以这次我才要带你们三个一起赴擂,到那天你们两个也要全力出手,不用怕抢了我的风头。”

    两个弟子不再废话,转身下去办差,很快,阿一拟好短笺呈递给师父,核实过内容之后,国师再次除下手套,在落款处横指一抹,连脓带血地留下个印记,交还给弟子:“传书去吧。”

    从帐内亲随到马前小校,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最近这段时间里,将军大人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好像太〖兴〗奋了些。

    将军姓楼”武举出身,曾在陛下面前演武登科,据说两膀一晃足有几百斤的力气,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官途始终不顺”入伍二十余年罕有升迁,到现在还是个从五品下的怀化郎将,管着青阳远郊的一座马骑营,手下一千五百骑兵。

    当初和他同榜从军的武举们,有的已经是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了,最差也都混到了正五品。

    不久前军令传到,命他们拔营出勤,楼将军就一平子〖兴〗奋起来娃娃都知道,想要升迁就得积攒军功,将军带部出征,大都会亢奋,这倒不算稀奇,可这趟出值既不是打仗也不是剿匪,不过是清野封路,办得再怎么圆满也不会有功劳赏赐。

    不仅没什么可高兴的,反而应该愁眉苦脸才对。营中高级些的军官、校尉都听说了,是前面几十里外的一座小镇爆了瘟疫,所以才要动用军队来封路,以防瘟疫扩散。天知道瘟疫会不会传到过来这样勤务干脆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苦差,不明白将军为什么这么高兴,莫不是想功劳想疯了吧?

    将军行止反常,属下难免有些议论,两个校尉正小声嘀咕着,忽然一阵脚步声响,楼将军大步从帐中走出,吆喝道:“带马,本将要出营查探。”校尉立刻传令,召集亲卫准备随将军同行,不料楼将军摇头:“不用旁人跟来,老子一个人去!”

    他的话就是军令,谁也不敢违抗,将军跨上战马疾驰而去,一路奔驰着,他只觉得意气风、打从心底深处泛起的快乐。上次品尝这种滋味,还是三十年前、被恩师选中收入门墙的时睺。

    跟随师父学艺五年,被派往南理参加武选,本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登科之后自己会被留在凤凰城,熬上十余年有望掌管一道禁军,到时再助师父图谋大事。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所托的那位南理高官了急病猝死,一下子所有的安排都打了水溧,虽然如愿登科,却被分到西北。

    而师父也另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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