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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笑得眼睛都了,这更气坏了柾的神经。
「打工啊……。用不着做这种事,钱也随便你花不是吗?就算小鬼用掉个一两亿,四方堂集团也不会倒啊!」
「谁要用爷爷家的钱啊!自己花的钱,至少要自己赚!」
「噢噢~,年纪小小,真了不起呢!佩服佩服。」
草「啪啦」地拍手,柾恨恨地瞪向他。……竟然把我当傻瓜……总有一天,一定赏那张没神经的脸一巴掌。
「不不不,我是真的觉得很钦佩哟。趁着年经,学习劳动的尊贵,这是件好事。以贵之而言,这真是进步的教育方针呢!」
「那个顽固的石头怎幺可能会奖励打工?今天也是……」
就是啊!只是撒点小谎而已,普通人会把人家锁在房间里吗!?什幺「一餐没吃也死不了人」?可恶……那个独裁者!
「哦哦,那就是小鬼不好了。谁叫你要撒那种破绽百出的谎呢?」
「要是不撒谎,贵之才不会让我在这种时间出门。实在是保护过度!」
()
「是放任过度吧?四方堂的继承人,竟然连保镳也不带地通学,光是这一点,就够教我吃惊的了。那个老爷子竟然肯允许你这幺做哪。」
老爷子指的就是四方堂老爷——也就是柾的祖父。
老爷子在一年前罹患心脏疾病,让出了四方堂重工的董事长之位,但他还是以四方堂集团会长的身分,一手掌握财经界,是个重要的幕后人物。
——这个草佣,就是写下让老爷子生病的报导的人,与四方堂家有着不浅的因缘,他也因此被贵之视为眼中钉。
「我事先声明,我才不会继承什幺家业。那只是贵之和爷爷擅自这幺认为的。」
「可是离开母亲,受了人家五年的照顾,也不能说声拜拜就走人吧?」
「高中毕业以后,我就要自己赚钱独立生活。大学的话,也找可以全额奖学金补助的……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等到我就业之后,就会工作偿还。我现在正在存高中毕业后搬家的钱。」
柾的生活费、学费、零用钱等一切,全都是从贵之的钱包支付的。对柾而言,那也是恋人的钱。
住在恋人家里白吃白喝。
可悲的是……这就是柾目前的身分。
柾才十七岁,只是个高中生,受到有经济能力的大人照顾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可是,贵之不只是单纯的监护人。他是柾的恋人。
光是单方面地依赖对方,以一个男人而言,实在太可悲了。至少毕业后的独立资金……至少恋人的生日礼物,柾想要用自己赚的钱想办法。
不管是十二岁的年龄差距、经济能力、智能还是体力,柾没有一样敌得过贵之——所以,打工这件事,更是他身为男人的坚持。
「乍看之下是很不错的志气……可是撒谎让贵之担心,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不对,是贵之保护过度了。那个顽固的石头,老是摆出一张监护人的脸孔。」
「贵之也真是死不暝目哪……」
草摇了摇头,「噗~」地吐了口烟,然后把烟灰弹进壶里……那个不是骨董吗……?
突然地,背后传来「咯咯……」的声音。
柾诧异地回过头去,草漫不在乎地开口了。
「这幺说来,我倒忘了。在小鬼来之前,有个奇怪的大叔闯了进来。因为碍事,所以把他绑起来,扔在那里了。」
那个可怜的男人,全身被电线绑得死死的,倒在窗帘一角。
男人和柾一样作服务生打扮……身材相当瘦小。草还寒住了男人的嘴,他以芋虫般的姿态痛苦地扭动身躯。
「好过分!用不着绑起来吧?」
「说那什幺话,这个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来,还突然拿起喷雾剂威吓哩。这是正当防卫。」
「是防卫过度吧!」
「可是,那个味道……」
草皱起浓眉,擦了擦鼻子。
他的视线前端,掉着一个约有食指大的塑料喷雾容器。尺寸大约携带用除臭剂的大小,上面没有任何卷标。
「可是啊,就算是我,绑了大叔也兴奋不起来哪。」
草一面胡说八道,一面帮男人取下堵嘴的东西。男人喘着气,朝玩弄着喷雾剂的柾大叫:「啊、你、不行!不可以碰那个!」
()
「咦?」
「那个喷雾剂……啊!」
男人看到柾的脸,赫然瞠日结舌。
「你……是那个……!」
「咦?……啊啊!」
柾也惊愕地睁大眼睛。
「木下先生!?你怎幺会在这里!」
「认识的人吗?……要玩3P吗?」
一面搔着翘起头发的白痴如此说道。
「绫音小姐的家!?这里吗?」
「没错。今天的舞会,是为了宣布绫音小姐订婚的消息。」
隔了一个小时,总算被解开束缚的木下,一面按摩着原本被绑住的手腕一面说道。不知是不是打算变装,他的头发用发油梳起,圆框眼镜也换成了四方形的黑框眼镜。
柾在客厅看到的似曾相识的男人……正是木下。
「这真的是偶然。我登记打工的事务所,今天早上突然打电话来,说人手不足,要我过去……」
「你知道是要来绫音小姐的家吗?」
「是的。那天以后,我一直努力想和绫音小姐取得连络,可是都不顺利。所以,我本来以为不可能潜入这场舞会,而且给事务所的履历表上也有照片……。可是筛选工作似乎意外地简单……」
柾也这幺认为。
舞会的规模如此盛大,服务人员却都是临时工,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而且,既然是千金小姐的订婚舞会,那幺公司的相关业者应该也很多才是……这种场合,通常不是应该请一流饭店派遣人员过来吗?
「嗯……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警备比想象中薄弱许多,这样的话,或许有可能成功。」
「有可能成功?」
「……是〃毕业生〃的情节。」
木下说出连柾也知道的老电影名称。
「难道……!」
「是的。我要……带着小姐一起逃走。」
「真的!?」
柾瞪大眼晴,木下果决地点头。
「真的。事实上,德国的某家制药公司,已经决定采用我当研究员了。今后的生活有了着落,我打算带绫音小姐一起去。……当然是绫音小姐还愿意和我一起走的话……」
「不要紧的!」
柾激励地在他背后一拍,木下露出软弱的难为情笑容。
「可是,到刚才我都还没有看见绫音小姐呢!」
「是的。听说好象是还没准备好……以前我听说二楼东南用的房间是绫音小姐的卧室,所以才闯进来看看……」
「这里可是西南耶。」
草横咬着香烟,低声说道。木下缩起肩膀。
「……哈哈……因为我是路痴……」
「三半规管发育不良吧!在私奔之前,先去让医生看看比较好。」
「哈哈……」
「你闭嘴啦!木下先生,不要理这种人。……这个喷雾剂是什幺?」
「啊,是睡眠瓦斯。它是速效型的,喷一下,效果就可以持续约一小时。这是三年前左右,在研究所开发出来的。」
「哦……」
「我本来是想用在绫音小姐的保镳身上的。不过,这个东西事实上还没经过临床实验,哈哈哈……」
「……」
草耸了耸肩。原来如此,真的是正当防卫的样子。
木下握紧喷雾剂,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警备薄弱,安全系统好象也没有激活……我还以为行得通。结果我果然还是没有运气哪。竟然连绫音小姐在哪里都不知道……」
「比起到处寻找,在底下等不是比较实际吗?」
「董事长和津田认得我的脸,我不能在大厅晃太久。」
「那样的话,我在底下等,帮你给绫音小姐传话。木下先生躲在这里就行了。」
「这怎幺行……我不能把你也卷进来。」
「就是啊,你那种什幺都想凑一脚的坏习惯,赶快改一改吧!」
「你闭嘴啦!人家是在和木下先生说话……」
「嘘!」
草突然抓住两人的头,把他们塞进书架后面。
「碰!」地一声,门打开了。
一阵紧张。
二楼是禁止进入区域。要是两个打工的服务生和有隐情的客人被发现了,这将是被当做小偷送警也无法辩解的状况。
进到房里来的,是个穿著黑色晚礼服的高个子女性。她用力把门关上之后,急忙锁上门锁。
「咚!咚!咚!咚!」地,外头激烈地敲着门。
「把门打开!」
「我不要!」
女人朝门发出高亢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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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我绝对不要!我不要参加什幺舞会!」
「小姐!」
「你要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到什幺时候!快点出来!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我才不管!绫音不要和那种人结婚!与其和那种人结婚——倒不如在这里咬舌自尽算了!」
「小姐!妳说那是什幺话!」
「混帐东西!」
「咚!」地,门板一声巨响。
「妳对吉田先生哪点不满了!?为什幺不听话——为什幺不了解爸爸的心意?爸爸什幺时候说过害妳的话了吗?啊?」
「没有。所以这是第一次!」
「绫音!」
「走开!我最讨厌爸爸了!」
听到这句话,门外像退缩似地静了下来。接着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
「三十分钟之后,津田会来接妳。妳在那里冷静一下头脑。知道了吗?」
父亲严峻地说完,离开了走廊。
女人啜泣着,倒坐在地上。然后她发现房间里有其它人在,吃惊地抬起被泪沾湿的脸庞。
书架后方——木下站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彼此凝视。
柾就像字面形容的一样,屏息看着这一幕。
木下想说什幺,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不久之后,他以颤抖得连柾都看得见的手指,游动似地伸向绫音。
绫音毫不迷惘地扑进木下的怀里。
……我一直相信着你……!」
「绫音小姐……!」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彼此,绫音以微微颤抖的下巴磨蹭着上木下的额头……。
(太好了……。谁说木下先生没有运气呢……?)柾的胸口感动得发热。
「矮夫高妻……」
草低声呢喃。
「一起到德国去吧~K公司对我的研究有兴趣,愿意以特别待遇聘用我为研究员。绫音小姐的事,当然我也已经告诉对方了……他们会帮我们安排住处,只要我们人到就行了。什幺都不用担心。」
「好的。只要是和木下先生一起,不管哪里绫音都愿意去……」
两人手拉着手,彼此凝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妳幸福。……即使如此,妳也愿意跟我来吗?」
()
「能够和木下先生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也像是最大的误会哪……」
草把书堆当成椅子,一面玩弄手上的打火机,一面不以为然地呢喃。
「不要浇人家冷水啦!」
柾踏上他的脚尖。
「我们回程的巴士,会载着打工人员在十一点离开。请绫音小姐藏在行李箱里吧!巴士会开到横浜站去。今晚就住在机场附近的商业旅馆,搭明天一大早的飞机离开吧?」
「好的。」
「……然后因为绑架罪名被通缉。」
听到草的再度呢喃,木下霎时失去了血色。
「什……什幺绑架……!」
「想想小姐的身分吧!她可是东京证券上市公司的第三制药千金耶?要是失踪的话,任谁都会最先怀疑是绑票勒赎。」
「……」
「就算警方那里能够厘清嫌疑,小姐也会被带回去。接着和别人私奔的事曝光,婚事告吹,在没有人愿意娶她的情况下遭到幽禁,一生关在家里……或是……」
草在下巴底下「噗」地点燃打火机。
「……算了,接下来的假设太恐怖,实在难以说出口……」
「……」
木下和绫音一脸苍白地握住彼此的手。……这个大叔实在是!柾一咋舌,抢过草的打火机。
「你啊,要是只会在旁边闹场的话就出去!」
「抱歉、抱歉。因为,这场私奔实在有勇无谋又短路到了精采绝伦的地步,所以觉得很有趣……」
「木下,不要在意这种老伯说的话。」
「老伯?臭小鬼,对长辈多少要敬重一点啊!」
「能够敬重的对象,我就会敬重。」
柾舌头一吐。
「不……就像这位先生说的……」
绫音咬住涂着樱色蔻用的指甲,低声呢喃。
「护照……不在我这里。」
「咦!?」
「以前就被爸爸拿走了。前几天,我翻遍了书房,才终于找到,可是又被拿走了……被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不知道它现在被收在哪里……」
「这……这样啊……这就伤脑筋了……」
「对了——津田应该知道护照在哪里才是!」
津田——那个头发全往后梳的讨厌秘书吗?
「津田是爸爸的心腹。没有什幺事是爸爸知道,而津田不知道的。等一下津田就要过来了,趁那个时候……」
「津、津田吗……。可是,津田会这幺轻易告诉我们吗?」
只是听见津田的名字,木下就已经是一副想逃的样子了。
「可是,要是没有护照,就什幺都不能做了不是吗?想办法问出来吧!我也来帮忙。」
柾也从旁边插口。但是,木下却扭扭捏捏地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尽是重复着「唔……」、「可是……」、「但是……」等词句。
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