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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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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甯安控制不住哭出来,一双本就没有焦距的深邃眼睛像是染上了青灰色,泪珠从他泛红的眼角流到紧抿的嘴角,他能尝到苦涩。他很聪明,一说他就能懂,静夭说的话虽然大逆不道,却都是良言,可是他就是因为懂了,才伤心。
  商甯安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脑子里全是自己纵马游街的无知,周旁人对自己的厌恶表情,甚至还有皇爷爷如何宠溺自己——就这样,一时间他像是幡然醒悟,也无所适从,他狼狈起身,晃晃荡荡的差点摔倒,幸好书文扶住他,待到了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发问:
  “以后我定不会这样幼稚跋扈,你能不能等我?”
  静夭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发现无法承诺,商甯安只怕要出走,说起来还是自己把他逼走的,沉默良久,只说:
  “明年九月廿四,我等到你那一天。”九月廿四,圣旨里他与她的大婚时间。
  静承正在厢房喝茶,抬眼看见九原王从门口走过,他看见那个叫书文的长随满脸泪水,却不知道在未来的一年里,他再也见不到九原王。
  史说,维太宗三十四年冬十二月初,因不满皇室赐婚,九原王商甯安怒走南域,奋发图强,此系九原王英名之始也。




☆、42弥天大(一)

  十二月初,连家六姑娘连静月坐着一顶黑油齐头平顶皂幔的四人小轿,被人从后门抬了出去,奔则为妾,想在清流贵女中小有美名的连静月,成了一个八品城门吏的小妾。
  因为此,连老太爷卧病在床,恐时日无多。
  就在连家凄风惨雨的时候,京城局势也风声鹤唳。
  连家闹出那样的丑闻,步夏颖是少有的还敢到连家做客的,此时正与静夭坐在软榻上下棋,步夏颖久久不落子,一脸惶然:
  “这两日不太平,我来时还遇上了缉凶的官兵,只怕与安国公的大公子有关。再闹下去,这年也过不好了。”
  这事静夭是知道的,说是安国公府大公子与人通奸,被揭发后打死□的丈夫,大理寺卿明正典刑,按律判大公子流徙三千,过府拿人时却被安国公固演侯拦下,安国公家的二公子更是打了大理寺卿的耳光,大公子也趁机逃了,事情就越闹越大。一时间,满京城都是缉拿凶犯的官兵。
  静夭见步夏颖捏着棋子发呆,就索性弃了,拍拍手笑着说:
  “年还是要过的,再说你有什么好怕,左右你们家还有步多,倒是苦了我和范素素。”
  “我真看不出来你苦!咱们几个里面最鲜活的就数素素,可是现下你看她都憔悴成了什么样子,听说,听说前几日还滑了胎——”这话却是姑娘家不能说的。
  静夭早知会如此,从范素素指给郑王世子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了活祭,注定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甚至红颜薄命也说不定。
  “她捎信来让我同你一道去看她,我哥哥却不答应——”
  静夭低叹一声,步多又何尝不是好心,那郑王世子,只怕不是好相与的。也罢,她就要借着这个不好相与的做场大戏。
  “你回去与步多说,我与你一起去,让他放心,我定然护你周全。”
  步夏颖一脸欢喜的回了将军府。
  静夭站在门外,摸着身上围到脚的猞猁皮大氅,喃喃道:
  “这京城的天,要乱了。”
  自从连老太爷重病,连焕仲开始喜欢找静夭谈论朝堂之事,静夭想着连家到了这一步,自己若不拉上一把,只怕不等国乱,自己就从心儿里烂了,每日里也会漫不经心的评上两句。
  例如今日,连老爹把静夭请到书房里,说到百官弹劾安国公公子之事,连焕仲问静夭,要不要也随着参一本表明立场,静夭没说好不好,只问:
  “父亲觉得这安国公大公子一事,谁才是始作俑者?”
  连焕仲不假思索道:
  “当然是皇上。前一节皇上刚将固演侯的嫡女指给郑王世子,这不就是在和固演侯敲警钟,也是和太子敲警钟,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可不就是皇上的意思?若是趁着这个时候站到皇上一边,也是个好机会。”
  静夭听完点头道:
  “父亲说的有理。不过容女儿问父亲一句,父亲不觉得这事太有道理了吗?父亲想想看,皇上既然前脚都做足了功夫,足以使郑王和太子打起来,您说这后面还有必要再画蛇添足吗?”
  这偌大的江山都是皇上的,踩死一只蚂蚁用了两只脚,这不是皇帝是作风。
  “女儿看了不少史书,觉得这朝堂上的事,看着越理所当然的,里面越有文章,其实断起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看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你是说,这是郑王所为?”
  “没错,这只能是郑王的手笔。所以父亲千万不要附议,您只管明天看吧,投折子的八成都是郑王的人,您若是随了去,怕会被皇帝怀疑。”
  党争到了要明着站队的地步,老皇帝还是没有动,静夭不由暗笑,好沉得住气,只希望这老人家后面还能镇得住。
  转眼过了三四日,一大早,步夏颖就将车驾停在了连府门口,静夭着人前后左右打探好了,才随着上了步夏颖的马车。
  “你看看你,做贼的一般,我不来接你还不敢出门了。”一上车步夏颖就一阵嘲讽。
  静夭闻言扶额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小瞎子怒走南域之后,我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若是坐着自家的马车来往,只怕会被某个义愤填膺的贵女给砸了,哎——”
  步夏颖大笑,却对九原王出走一事绝口不提,无论外界怎样传说,她却是相信静夭的人品,绝不会做出那般——偷情之举——
  两人笑闹了一阵,静夭小声地努努嘴:
  “带来了没有?”
  步夏颖冲静夭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放心。”
  两人到了郑王世子府,递了帖子好一会儿才进得门,静夭一阵黯然,这怕是郑王世子亲自审的帖子!更过分的是,世子妃住的还不是正院,七拐八绕的好一番折腾才见着范素素住的小院子。
  范素素半卧在床上,被子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绒毯,身上穿着素色袄子,一张脸苍白的发青,嘴唇干的起了皮没有半丝血色,一见静夭两人过来,挣扎着就要起身,两人急忙按住了,一看屋里却是一个能用的丫头也没有,还是荷风和樱桃有眼色,各自给自家小姐搬了个绣墩过来。
  范素素还没开口,眼睛已经湿漉漉的滚泪珠子,步夏颖也是红了眼睛,静夭看不下去这执手相看泪眼,一阵鼻酸,赶紧扭过头去。一向在侯府里娇养的贵女,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步夏颖哭着哭着就出了声,范素素骇的半死,赶忙拿手捂了她的嘴,眼睛里满是惊恐:
  “别哭,别哭,求你了好妹妹——”虽是捂着步夏颖的嘴不让她哭,自己却是越哭越凶,无声地泪流满面,看起来好不凄惶!
  静夭拉起二人的手,轻声劝道:
  “咱们姐妹三人好容易见着一面,若是这样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两位姐姐快别哭了,不是有好多话要说吗?”
  劝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止住了哭声。
  静夭盯着范素素瘦消得小脸,拿眼睛斜了一眼屏风边上的丫头,范素素会意,扬声说:
  “你先出去吧,我们姐妹说会儿贴己的话儿。”
  “禀世子妃,咱们世子吩咐奴婢好好看顾主子,一刻也不得离开。”
  范素素一噎,摊回在大软枕上,愤恨不已却不敢吭声。
  静夭见状,厉眸一扫,把那丫鬟看的头皮一紧:
  “世子是你的主子,世子妃却不是你的主子了?大胆的狗奴才,连主子的话也听不懂了?还不快滚!”
  那丫鬟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却见有人掀开了月亮门的帘子,从外间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高大男子,这男子身穿冰蓝色团麟锦袍,腰间一枚和田扭丝润白玉扣,旁边配了一把镶宝长剑,十分英武俊美,想着是郑王世子商谨启无疑了。
  商谨启进来先朝静夭几人彬彬一礼,寒暄起来很有一番气度,但是——
  商谨启转脸问那丫鬟:
  “刚刚可是你惹了客人生气?”
  丫鬟大惊,呼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磕头求饶。
  商谨启温温的笑了:“可是知道错了?”
  丫鬟忙不迭应是,头磕得砰砰响。
  商谨启颜色不变,倏地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刺透小丫鬟的脊背,这丫头却是连声儿也没出,就这样跪着死了。
  范素素尖叫一声晕死过去;步夏颖扶着床边吐得不行;荷风这次勉力撑住没有晕倒;步夏颖的两个丫头倒是好样的,还能想着去照顾主子。
  唯独静夭镇定的坐着,看着商谨启慢慢的将剑□,拿着白绢擦着鲜血低声道:
  “知道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世人言说郑王世子残暴嗜杀,果然不假,怪不得把范素素吓成这般样子。嗜杀就会嗜权,这让静夭更增大了说服他的把握。
  “世子这样不好。”静夭平静的站了起来,长眉轻挑,一脸的不赞同。
  商谨启抬眼,兴味盈然道:
  “愿闻其详。”这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在如斯情况下还能站起来说话的贵女。
  “如世子这般一剑毙命,干净利落是真的,可终究少了杀人的乐趣。另外,还污了一方珍贵的绒毛毯子,岂不可惜?”静夭皱眉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毯子,一脸惋惜。
  看着这个洒然走来的美人,宽袍大袖的火红曲裾,黑色束腰直显得蛮腰细柳,肤质细腻莹白,五官秀致绝伦,集洒脱与柔美为一体,拥大气与娇艳于一身,世人所传不假,这连五果然国色!非但人美,胆识也非常人所比,这种情形之下还淡然自若。商谨启一下子来了兴趣,因而半认真半玩笑地问:
  “不知如何杀人才算是有乐趣?谨启领教。”
  “一剑下去只杀一人有何乐趣?若是挥剑一指,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才算是有乐趣。小女虽是女子,却颇爱史书,秦王长平一战坑杀赵兵四十万,恐怕此时的赵州地下还有亡灵哭声吧!”‘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是天子之怒,这后世的秦王也终是代周而称帝,商谨启心比天高,静夭不信他不懂。




☆、43弥天大(二)

  商谨启的逆天大志远比其父强烈,奈何郑王素爱稳妥,不动声色的拖了十几年,直把年龄拖到了五十多,把嫡长子也就是商谨启的嫡亲大哥也拖死了,还是无动于衷。暗地里,商谨启早就耐不住寂寞,静夭的一席话,无疑是点燃了倾天大火,直烧的商谨启本就波动的内心沸腾起来!
  商谨启目光忽如鹰隼,直勾勾盯住静夭,轻轻吐出五个字:
  “好大的胆子!”
  静夭不但毫无惧意,继而拊手大笑,如磊落男儿般平视商谨启,朗声道:
  “世子谬矣。苍天大如饼,人人得而食之,无外乎嘴巴大小,最终食多食少而已。”说着临近商谨启耳边,声音只容二人听见,低沉而霸道:“世子何不攒全身之力,一口吞下!”
  商谨启闻言全身绷紧,心里的火热烧的他满面通红,权利!权利!耳边这个呵气如兰的柔弱女子一张口就是只手遮天的无上权利!毫无做作,仿佛这偌大的天下就是自家后院,谈天下皇权如闲庭信步,本应大逆不道的话语更是信手拈来,通体气派风华气度更胜皇族,事若反常必为妖,难不成这女子是逆天的妖孽?乱世的魔障?
  静夭平静的望着商谨启,男子额头上的汗珠和通红的双眼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动,只需要再加一把火他就能为自己所用。同样,这一把火烧下去,静夭这个身无长物的连家五姝就要卷入宫斗的漩涡,除非商谨启死了才能脱身,静夭心里轻叹,这个杀人恶魔,还是早些死了的好。因此,静夭在他耳边轻轻说:
  “步多将军师从天文先生,我却是步多的师姐,或可助世子一二。世子可愿单独一叙?”
  商谨启心中疑云不止惊涛又起,他怎会不知步多的这位老师!早些年京中传闻步多得了两卷神书,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步多当年在相州刺探敌情时承蒙一位天文先生看重,赐了两卷兵书,据说研习能学万人谋之术,两军对峙,不用上阵杀敌就可以一敌万。
  确实自此之后,步多行止大异,如若脱胎换骨,近年更是军功赫赫,年纪轻轻就官拜三品奋威将军。这些年,太子郑王景王派去寻找天文先生的密探何止上千,奈何这位神秘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各方都是一无所获。现今静夭却说不但师从天文先生,还是步多的师姐,可不是如惊涛骇浪一般打上商谨启的脑袋!
  静夭若是知道步多整日拿那两卷书做文章,处处宣扬自己从两本书里如何如何得益,肯定立时绝倒。想想这些年自己对步多三日一小课五日一大课,才恶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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