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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儿媳?你给个说法。
商甯安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脑子乱作一团,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母亲做下的事情。他想,就算如何不喜,如何厌恶,身为一个母亲,就算只是为了儿子,也不能对儿媳痛下杀手啊!
虽说外界传言景王妃是有名的河东狮,但商甯安一直相信母亲是善良的,之前,母亲要强管的宽些,但也都是为了自己好,自己虽然害怕母亲罗嗦,也未尝不能体味其中的疼爱,现在,铁证如山,这又算什么?
商甯安闭眼靠在椅背上,挣扎了好一阵子,没人敢去打扰。齐三虽是满肚子的问号,也生生忍着,婆婆要杀儿媳妇,商甯安恰是夹在中间的儿子,委实可怜!估计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很痛苦。
大概又安静了一刻钟,商甯安终于抬起眼睛,一片平静。
“灵童,你去召来仙童神童,立即回到王府,务必活捉田氏!”至于母亲那边,他自有计较,商甯安在心里暗下决心。
灵童领了命令正要出门,却见襄国公大步过来,朗声道:“世子且慢!”
厅里的人俱是一愣。
襄国公不管旁人反应,阻拦道:“世子听老夫一句,世子妃遇难之前曾与老夫详谈过此事,当时老夫就已有决断,如果世子信得过老夫的话,就请将这些刺客交予老夫,老夫定会竭尽全力秉公处理!”事关巫蛊之事,襄国公必须接手,他一定要查出来景王夫妇是否牵涉其中。
对于襄国公,商甯安一直十分信重,况且还是静夭亲□代的,只是——静夭不在,他谁也不敢轻信。于是在脑中转了一圈道:“国公言重了。灵童,速速通知仙童神童及众护卫,你们此刻起便跟着襄国公看押刺客,若是有一丝闪失,提头来见!”
襄国公被商甯安唬得愣怔,虽是说刺客交给自己,可他的人依旧严守着,这么当机立断,头脑清晰,看样子景王世子不是传说中的鲁莽之辈啊!
襄国公的算盘是要纠察景王势力,为皇帝早日除去隐患,静夭就是算准了他这个心思,才在他身上做文章。其实静夭的目的很简单,她只是想借助襄国公的手,整治景王妃,同时借机把景王的隐藏势力掀出来,到时候夫妻离心,母子离心,可先让景王妃尝一下众矢之的的滋味,不过是小惩大诫。
可是现在静夭后悔了。静夭枕着胳膊躺在秸秆铺子上,等待黎明慢慢到来,她不想只是小惩大诫了,她要让景王妃永无反手之力。人人都在争夺,不择手段,连静夭也想分一杯羹。
黎明彻底到来时,屋门哐当一声开了,门口一群仆妇堵着门,那个胖仆妇晃着浑身的横肉走了进来,她好似才看见静夭长的什么样子,仔细的瞅了几遍,突然咧着嘴笑了,露出一嘴的黄牙根。
“啧啧啧啧,才看清这小娘子的模样,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若是主子不要了,咱们把她卖进窑子里,少说也能吃一冬天的酒——”说着好似就见到了银子一般大笑起来,连着屋子门口的几个也咧嘴大笑,一时间,魔音穿耳。
静夭任由这一群人打量,不愿跟她们多费口舌,这是旁侧的凝露脾气急,最听不得这样侮辱主子的话,高声喝道:“烂舌根子的老虔婆,狗胆子包着天了,我家主子金尊玉贵的人物,也是你说得?”
静夭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可是要拦着已经晚了,那胖仆妇一跃而起,上前就撕着凝露的头发,把凝露提了起来,粗厚的大掌就要落下——
“住手!”声音不高,威慑十足,胖仆妇被喝的吓了一跳,已经忘了手下的动作,静夭趁机劝道:“你那一耳光下去,我这小丫头就毁了容貌,你瞅瞅,我这丫头可是很俊俏,若是因着一下毁了容,你看值不值?”
胖仆妇一听,就着打量了凝露一眼,见确实是个白生生的美人,因而一思量,就歇了动手的意思,松手将凝露掼在地上,恶狠狠道:“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我先饶了你!”
静夭静静笑了,心里暗道:到时候,你犯到我手里,我可饶不了你!
胖仆妇朝地上催了两口,连说几声晦气,才对着门外的那群仆妇道:“你们几个过来,赶紧把这小娘子拖出去,咱们主子要见见她——”这却是说的是静夭了。
她们主子?不知是长公主还是郑王?现在太子遭遇刺杀一事还没有处理囫囵,郑王正在风口浪尖,他可出不了京城,那,另一个当家人,就很有可能是长公主了!若是这样,她倒是要会会这位长公主,看看是不是个权欲滔天的人物,大良维朝若是有人想当女帝,这就更好玩了!冠 盟 小 说 网 。AN。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66VIP
这里就是昨夜那幢青砖蓝瓦的房子;静夭掸了掸身上的干草叶;抬步进屋。
屋内除了几把椅子之外;四壁空空,再无其他摆设。屋里只有两个女人;正对着门口坐着个华服贵妇;五十上下年纪,乌发满头;依稀可辨美人之态,这贵妇生着一双极锐利的眼;此时这双眼睛如天上盘旋的秃鹫般,正盯着静夭上下打量。
静夭不动声色;找个椅子兀自坐了。
没什么好猜的;贵妇身上织金线团凤密纹已清清楚楚的告知她的身份,再加上那股皇室子女独有的倨傲,只需一眼,静夭就断定她的身份,长公主。
再说长公主身旁站着的那位长相十分端方的美人,也是熟脸,正是原来尚荣侯府家的姑娘武静思。
长公主见静夭这个态度,虽是没有吭声,可是那尖锐的眼神已经充分表达了她的不满,武静思就在一旁察言观色,见状立即出声警告:“怎么,这都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还是不知礼仪吗?”
静夭抬眼望向武静思,眼神平静安稳,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是不想与武静思废话。
长公主看来又是一番思量,看样子这个连家庶女果然镇定。又见静夭虽说脸色清憔,身上宽袍大袖的玄色朱雀纹曲裾也污脏褶皱,可就是怎么也掩不住那一身的风华气度,就仿佛天生高人一等,在她这个纯正的皇家子孙面前非但不逊色,反而在气势上隐隐压了一筹,这气势又与皇后身上母仪天下的女性尊贵不同,是一种独有的盛大气象。长公主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心中生起了危机感。
“连家五女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皇上跟前挂着号的人物!”长公主锋利的扫过静夭的眼睛,语气阴狠。
静夭微微笑了,眼睛还是冷漠安稳,却是看也不看长公主一眼,淡淡开口:“公主是说郑王世子之死呢?还是说尚荣侯府覆灭?抑或是说如今的太子被刺一案?说起来,这个个都与我有关,不是吗?”既然是最后一搏,那就不必保留,耗时间这方面的功夫,上一世的女帝可是修了十几年。
这话音轻飘飘的,却暗含着撼动人心的力量,长公主听完只是睁大了眼睛,而武静思,这个原尚荣侯府的直接受害者已经猛的站起,朝着静夭就要扑来:“原来是你!”
静夭气定神闲的摩挲手指,闻言微微撩起眼帘,淡漠道:“急什么?你哥哥杀了长公主的亲侄儿,长公主都不计较——我不过是小惩大诫!”
武静思闻言不解,愣怔在原地,那被杀的明明是郑王世子,长公主不是和太子是同胞姐弟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郑王?
长公主却是脸色都变了,她和郑王的关系,由于是有心人的有意为之,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不想被连静夭一句话戳破!
“长公主可是郑王的嫡亲妹妹,那才是血浓于水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武姑娘还没有清醒吗?”静夭声音淡漠,连瞧也没有去瞧武静思。现在看来,田氏虽有几分小聪明,这个武静思却是个十足的蠢货,认贼作父,稍微长点脑子都不会这样干吧。
直到这一刻,武静思看到长公主慌乱的表情,才醍醐灌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心依傍的长公主并不是忠于太子,而是郑王一方,那一直以来,自己让郡主传给皇世子的消息,岂不是都传到了郑王那里?这,这——自己竟做了武家的叛徒!
“长公主,你怎么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武静思咬牙切齿,不顾一切的扑到长公主身上,双手凶狠的勒上长公主的脖子,手指颤抖得厉害,显然十分激动愤怒,但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心里的郁卒。
长公主皱眉挣了一下,拿那双锋利的眼睛,嫌恶的看了武静思一眼,喝道:“来人,把这个疯子拖走!”
两个健妇飞快跑来,好容易掰开武静思的手,一左一右的扯着武静思往外走,武静思拼命挣扎,双脚都被拉在地上,嘴里还在高声吵嚷:“你个老妖婆,说什么许我皇世子妃的位子,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个骗子——我是母仪天下的命格,放肆,松手,唔唔唔——”最后拖出门去被人拿布团塞了嘴,挣扎着目眦欲裂,泪流满面,但是再也说不出话。
经了这样一场闹剧,长公主面色黑沉,看向静夭时更是杀气腾腾:“武静思虽然愚蠢,可还有用,你就这样毁了我的棋子,我看你拿什么来赔?”
静夭轻笑着,漠然抬头,声音格外清冷:“武静思还有什么用?拿她去赚取田氏吗?劝你不用费工夫了,想必公主是连夜出京,只怕还没有收到京里消息,不过,待得公主回京,郑王差不多要被软禁,当然,连田氏也已经死了!”
静夭心里是很希望长公主派人回去探信,所以尽量夸大事态,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若是商甯安足够聪明,就一定能发现青阳郡主的行踪,顺藤摸瓜,足以堵住长公主府,到时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商甯安没有辜负静夭的期望,一大早,就让齐三拿着襄国公的拜帖去求见长公主,只是长公主的内侍一直推说公主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将齐三打发出来。
“病了?”只怕是不在府里吧!商甯安虽然疲惫苍白,但丝毫不损俊美,此时听到齐三的消息,眼睛里结了冰霜一样寒冷,转脸看向齐三,嘴角挑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要想知道长公主病没病,简单得很。”
于是,一大清早,长公主府公主寝殿的西偏殿着起火来,满府里的人都去急着救火,这时,一个鬼魅的绿色影子翻墙而入,趁人不注意潜入公主寝殿——
“盯住长公主府,若有进出,一律详查!”商甯安一得到消息,连忙吩咐侍卫,这些人都是商甯安从南域带来的,最是精明可靠,这件事商甯安一定要做的万无一失。
一众人领命出门,商甯安转向一个帐幔掩映的墙角,低声问道:“妲卢,他招了没有?”
话音刚落,帐幔徐徐掀开,从里侧走来一个浑身布满绿色条纹的半裸男人,说是半裸有些含蓄了,男人只在腰间紧要处系了一块毛茸茸的虎皮,其余全是拿诡异的绿色条纹涂抹,甚至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男人眉毛粗重,眼窝深深,一看就是南域蛮夷民族,正是商甯安口中的妲卢。
妲卢虽是蛮夷,大良话说的一点不差,字正腔圆道:“主子,他说公主昨夜外出了,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
商甯安挥手让妲卢退下,长公主连夜出城,这事一定和静夭有关,事已至此,他就不信查不出来。
就在商甯安紧锣密鼓追寻静夭下落的时候,景王府陷入了一片混乱。
先是襄国公半夜过府追拿田氏,景王妃百般阻挠撒泼,死不交人,襄国公费了好一番周折,差点要星夜入宫请圣旨,才把田氏捉拿到手。不过,让襄国公暗暗心惊的是,景王府闹翻了天,景王始终没有露面,更谈不上阻拦,若是无意而为之还好,可若是景王有意而为,明知道田氏牵涉重大还死不吭声,只能说明景王城府深不可测,暗中隐匿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田氏刚被捉去四个时辰,襄国公又手捧圣旨前来宣召,说是田氏招供景王府中大行巫蛊之事,皇上要召景王夫妇当堂问过,这一回,稳当如景王爷,也大惊失色。巫蛊之事,在大良一直是禁忌,若真是坐实了,就算贵为皇亲贵胄,也难逃剥除爵位的下场!
而这时候着慌的也不是景王一家。现今太子遇刺一案,种种证据直指郑王,因而郑王也被宣召进宫,可就在这个时候,太子伤情恶化,突然确诊为破伤风,昨夜已经晕厥,至今昏迷不醒。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京城的三大巨头全部瘫痪。
老皇帝按兵不动,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在暗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最好,这三个儿子,也是楔进自己心脏的三颗钉子,到底先拔出哪一个才是上策。
太子如今生死难料,若是推波助澜趁机废了他,名不正言不顺,怕是一帮愚忠的谏臣有意见,到时候在压制郑王也少了助力,不是良计;若先拿着太子遇刺一案做文章,先给郑王拔牙,趁着太子还未苏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