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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他将她强按在床上,俯首攫吻住她的唇,惩罚似的狠狠吮吻,大掌揪住她单薄的衣裳,在一瞬之间统统撕成碎片,他扯住了她柔细的秀发,故意吻疼了她,不断地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蹂躏的红痕。
“占士……不要这样……我恨你恨你……”她死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擒束,却都只是徒劳。
到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痛哭失声,强『逼』回的泪水却决了堤。
这个男人,她记着了。
在他粗暴的吻中,她咬破他的唇,鲜红的血从嘴角往下流,感觉到痛,他放开了她,伸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恨我,你注定是要用一辈子记住我的。”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然后踹开一旁的桌子,大步奔出房门。
“臭男人,臭流氓!我恨死你!”她这辈子还不曾如此纵情的哭泣过,声声心碎断魂,并且完全没有尊严。
在哭泣与疼痛中,她却仍记着一件事,她恨他!再也不要看到他!恨他呀!
……
唐宝明突然对她好起来,派人给她送来了很多女子要用的衣服鞋袜和梳妆用具,他这是怎么了,鬼上身?还是良心发现。
对着镜子,钱心仪用朱砂在锁骨的伤口上描上了一朵梅花,然后把衣领拉上裹住,拭去颊边的泪水,给自己补上妆,亮出了久违的她的招牌式笑容。
然后,熄灯,睡觉。
夜深,人静。
钱心仪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竖得长长的,确定所有的人都睡了后,她悄悄地『摸』索着下床,提着鞋子往外走。
轻轻拉开一线门,看见外面没人,溜了出去,她躲在直言走廊柱子后面,每走一步,都要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月黑风高,非常顺利。
她躲在树后,却发现门口有人守着。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悄悄来到后院的高墙,这地方最大的好处就是树木多,好做掩护。
她化身为空中飞人,爬上一棵树,然后翻到了墙头上,墙的外面没有树,是一条长巷子,直到这刻,她才发现了一件事——她畏高啊。
但心头想起唐宝明对她的种种侮辱与伤害,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她就算是死,也要跟他斗到底,绝不做他的奴隶。
死就死吧!她闭着眼睛就往下跳。
“哎哟,痛……”她可怜的屁股啊。
但想到终于摆脱了唐宝明的魔爪,再痛她都觉得开心。
但开心过后,便是烦恼。夜半的深宫大院,处处都有禁卫军,她人生地又不熟,应该到哪去?一旦泄『露』了行踪,她很有可能就会被唐宝明抓回去。
不管了,走到哪里算那里,这么辛苦的出来,总比站在这里唐宝明抓回去的好。
打定主意后,钱心仪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
一大早,唐宝明就被一阵叫声吵醒。
“不好了,十七爷,不好了……”
“什么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唐宝明从床上坐起身,责怪地瞪了小太监一眼。
“十三小姐逃了……”
唐宝明脸『色』一沉,抄起外衣就跑了出去。
千金大战
他奔到她的房里,她真的走了,床褥凌『乱』,看来是她是半夜走的。
桌上,还有她留的字条,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展阅,上面写道:“我们两个,有一个是天鹅,有一个是赖蛤蟆。”
唐宝明额角的青筋抽动着,恨恨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用力扔到角落处,咬牙切齿地道:“你跑不掉。”
只是,她能到哪里去?
回太师府?不;去找明皓,也不太可能;她极有可能是去找一个人了。
唐宝明拨腿就奔了出去。
……
圆月殿
唐宝明如一头狂狮般冲入了殿中,四王子原本正和妃妾正在用早膳,看见他进来,不禁皱眉。
没看见钱心仪,唐宝明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又更加担心,那个女人,她不来找四哥,她会去哪?
依她的『性』格和本事,她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
“十七向四哥四嫂请安。”
“哟,这是难得的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十七弟吹到我这府上了?”四王子哂笑道。
平时他们虽然同住在皇宫,却平时都没有来往的,记得他们上次见面的日子,是在除夕的晚宴上。
“突然想起四哥,就来拜访一下,其实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就在唐宝明确规定正退下时,突然一个太监上来禀报:“四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钱十三小姐的求见。”
四王子皱起眉头来,自言自语道:“她?来做什么?”
一旁的四王妃问道:“四爷你认识的?什么人来的?”
唐宝明已经飞奔出门去。
……
钱心仪在御花园里喝了一夜的西北风,在天亮时,遇到一个宫女,向她打听了四王子的宫殿,然后找到这里来了。
除了四王子,她找不到还有谁可以帮助她渡过这次的难关。
她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从圆月殿走出来的并不是四王子春华,而是十七王子唐宝明,她几乎要绝望了。
他瞧见了她的眼神,冷笑道:“想不到是我吧?很失望?”
“想不到你的动作挺快。”钱心仪勾起一抹冷笑。
“下贱!跟我回去。”他擒住她的手腕,俊庞更冷沉,阴鸷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我告诉你,你别动不动就说我下贱,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可以对我呼呼喝喝。”她朝着他大吼。
“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他不顾她的意愿,霸道地直拉她走,哪知这个女人生气起来,力气也不少,两人僵持着,引来一众宫女太监的围观。
“谁在这里吵吵嚷嚷?”四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四王子很气钱心仪一点都不能她面子,但还是很不争气地会想起她那美丽可爱的模样,他知道自己还是想见她的。
见他来,钱心仪狠甩开唐宝明的手,蹿到了他身后,故意亲昵地喊道:“四表哥!”
四王子瞧瞧她,又瞧瞧唐宝明,似乎已有些明白唐宝明一早过府的原因了,“怎么回事?王子跟太师府的千金大战?”
看他们一个额头挂彩,一个嘴唇受伤,要说他们没关系,谁信!
这一场游戏她赢了
“四哥,我是来带心仪回去的。她太闹了,打扰到你,真是抱歉。”言下之意,就表明了他跟钱心仪的关系匪浅。
“我说十七爷,我闹不闹关你屁事,你也不用抱歉。我是专程来找四表哥的,他上次求亲我没答应,是我没想清楚了,这次我想得很清楚了。四表哥,我愿意嫁给你。”
说完,她还踮起脚尖在四王子的唇上来个深情一吻。
唐宝明极冷地看着她,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太能闹了,偏偏,他不争气的在乎她。
四王妃从殿里出来,正好瞧见那亲密的一幕,心里立刻打翻了醋坛子,带着虚假的笑意上前道:“四爷,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四王子将钱心仪搂入怀中,轻拍她的肩安慰,对四王妃说:“这位是心仪表妹,以后她将会成为我的侧妃。”
“哦,原来这位就是太师府的十三千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钱心仪又岂会听不懂她话中的嘲笑之意,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向四王妃行礼,微笑道:“这位一定就是四王妃了,将来,还请你多多关照呢。”
她挤出一个魅『惑』『迷』人的眼神,手中拿着手绢,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形,再配上那点若有若无的勾人笑容,将一个风『骚』入骨的女人发挥到了极致。
四王妃虽是一身宫衣,但站在她身旁,就显得冷硬逊『色』多了。天下的绝大多数男人,骨子里还是喜欢那种会卖弄风『骚』的女人。区别在于有些人敢坦然承认,有些人不敢承认罢了。
四王妃虽然是正妃,出身高贵,但对于一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她还是担忧自己的地位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动摇。
然而,她也看到了唐宝明脸上的伤,以及他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这想必都与这位风情万种的太师府千金有关。她想,作为他的四嫂,她是应该帮他一把的。
“十七弟,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跟这位心仪小姐很熟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吗?”四王妃的眼眸瞟来瞟去,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趣了。
唐宝明冷冷地瞧着钱心仪,冷笑一声道:“钱心仪小姐,四王妃问我们熟不熟,我应该怎么回答?”
他把问题抛给了她。
“你就如实回答就行了。”她跟他上过床,这是事实,她也没有后悔。唐宝明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不会妥协,这正是这场游戏最好玩的地方。
唐宝明抿着唇,大掌握成拳,阴沉的眸子仍是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
气氛顿时冷滞下来,好一会儿,唐宝明开口道:“我根本就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
别开眼睛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居然不把她的事爆出来,为什么?惊讶比开心更多,钱心仪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
这一场游戏她赢了。她终于如愿地利用四王子摆脱了可恶的唐宝明。
可是,她并不开心。
接下来,她似乎要面临的更加多。
真的要嫁给四王子做妾吗?
骑虎难下
她当时只是随便说说,只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四王子虽好,但他有那么多老婆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结婚,不想被某一个人困着,她还没玩够呢。
她不觉得自己这种人适合结婚,即使是遇上明皓,也只是把他当作是救生圈,并没有把他当结婚对象。
只是,现在她骑虎难下了。
这门亲事已经对外宣布了,现在整个京都,恐怕是上至皇上,下至黎民百姓都知道太师府的十三小姐要嫁与四王子做妾,她就算只待在府里,也能听到一些羡慕妒忌的声音。
她不明白啊,嫁与人做妾这样苦命的娃,还要遭人羡慕妒忌,真是逆天。
现在,她就在太师府里,没有人再敢欺负她,就连那老虎狗似的太师夫人都不曾『露』过面,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恭喜她,巴结她,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亲人的钱心仪,一下子却多了很多亲人。
虽然她只是个庶女,虽然四王子只是娶小妾,但毕竟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还是会置办得很隆重。
一知道这个消息,一家之主的钱宇森已经开始置办嫁妆,还有命人将太师府装饰一新,准备将钱心仪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还有三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了。
现在,钱心仪就百无聊赖地坐在屋里数手指头。门外站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丫头,这是她那老爹不放心她,美其名是派给她使唤的丫环,其实是派人监视她,怕她野『性』难改。
叩叩!叩叩叩!
外面敲门声不断响着,钱心仪以为是那烦人的丫环,懒得去理她。
“心仪,我是二娘,你在吗?”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
废话,府上谁不知道她被困在房里。
但无论如何,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她整理了一个自己的衣妆,扬声说道:“二娘请进。”
门缓缓推开,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但保养得颇好,只是微笑时眼角的皱纹出卖了她的年龄。
据说,太师的二夫人一共有三个孩子,分别是三哥五妹和七哥,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做『奶』『奶』了的人。
难怪有人这样说,有钱人家的女人一辈子的事业就是保养。
“二娘,请坐。”钱心仪收起乖张的个『性』,其实也可以很温柔的。
二夫人凤眼扫了一下整间房子,这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她打开来,里面是一对金灿灿的龙凤手镯。
她的脸上由欢喜转为忧愁,轻轻地道:“心仪,这对手镯,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娘亲去得早,这就当二娘代你娘送给你的。以后你嫁入皇宫,二娘就不能常常看到你了。”
说得真感人啊,可惜钱心仪不需要锦上添花,就算要记,她也只会记住那些给她雪中送炭的人。
但在这个世道,无论你多么讨厌那些虚情假义的面孔,你都要装得很高兴的样子,逢场作戏对她来说,简直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