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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突然晕倒在她兄长的怀里,永远再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相见,这无论对谁说来,都是不能忍受的痛苦,又何况这情窦初开的女孩子。
……
一离开牧场,马蹄声便慢了下来,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回宫?他不想回去,他早已厌倦了那种争权夺利的生活。即使你不跟别人争,别人也会跟你争,人与人之间,是那样的互相利用。
艳阳高照,繁花依旧,时光仿佛也依旧,但是一切都已不再重来。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渡口,看到那首豪华的船,不由得想起了金蜻蜓,他很想把那船买下,可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在离开之前,他想到船上再坐一坐。
他上船时,却被人拦住了。
“公子,这船不载客。”
“我只是想上去看一下。”占士很识趣地递给那汉子一锭银两。
但汉子没有接银两,只是说:“现在这艘船是绛雪郡主的私人物品,再多钱也没有用。”
绛雪郡主?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名字。
“绛雪郡主是什么人?”
“公子不知道了吧?她是皇上新册封的郡主,就是在这艘船上,她救了皇上。”
“是不是一个漂亮的小姐?”
“是啊,你怎么知道?”
占士亮出自己的随身令牌,道:“我是王子,想到船上去看一下。”
“啊,王子?”汉子吓坏了。
占士顺利地登船,站在船头上,望着滔滔不绝的不江,他想起了金蜻蜓,他觉得好难过,他一直认为,站在船头的应该是两个人。
礼物不分贵贱
他知道,那个救起皇上的人,是金蜻蜓。终究,她放不下她荣华富贵的生活,爱情不是她的一切,男人也只是她无聊时的一种消遣。
他早知道,却还是泥足深陷。就好像握在手里的沙,你越是想用力握住,它就越是从指缝中流走。
现在,她终于如愿地拥有这艘船了,他不给她买,自有男人愿意给她买,他只是想不到,这个人是他的父皇。
……
郡主搬家,自是值得喜庆的事,虽然只是从后院搬到了祈华别院。
虽然不及皇宫富丽,可祈华别院也算是太师府中最美的一座别院之一,清静优雅,景『色』优美,比她原来所住的地方大上好几倍,也美上好几倍。
一大早,送礼的人就络绎不绝。
“心仪,这个八卦香炉是我在观音寺里求的,大师开过光的。既可以用来镇宅避邪,又可以用来做装饰,再加上这上好的檀香和这漂亮的房子,真是太完美了。”二夫人乐呵呵地将宝贝送上。
“真是多谢二娘了。”钱心仪不客气地笑纳了。掂一掂,好重手,应该是纯金造的。
现在她可以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她肯收她们的礼物,是她们的福气呢。
“你还跟二娘客什么气,咱们是一家人嘛。”二夫人眉开眼笑。
“心仪姐,我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送给你,就自己绣了一幅图,还望你不嫌弃。”钱心依在最后将自己的礼物奉上,人家个个都送价值不菲的,自己倒是显得寒酸了。
钱心仪接过绣图一看,那是一幅牡丹图,上面还绣了几个大字:国『色』天香。
她笑道:“礼物不分贵贱,只在乎心意,心依这礼物,一针一线都是心意,我喜欢极了。”
“喜欢就好。”钱心依终于『露』出了笑脸。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就这些破东西,也值得你们如此兴奋吗?”
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位艳光照人的绝代佳人来,她宫鬓华服,一颦一笑都带着一份高贵。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明眸妩媚的俏丫头。
“十姐。”钱心依朝来人微微一福。
“淑芬,你也来了。”就连平时嚣张的二夫人,也站了起来,可见对这位钱淑芬小姐的重视。
钱淑芬也不瞧他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钱心仪,嘴角噙起一丝冷笑,道:“我道十三丫长了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转身而去,那长长的裙摆迤逦而去。
她走后,二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只不过是太子的一个小妾而已,值得如此嚣张吗?如果让她做了太子妃,那岂不是尾巴翘到了额头上。”
钱心依叹道:“哎,同人不同命啊。”
钱淑芬说:“我那丫头已经嫁了,没有机会了,你们两个的才貌一点都不输给她,只是少了机会而已。”
钱心仪听她的话,头都大了,连忙叉开话题,拉着钱心依道:“心依,你不是说要帮我谱曲吗?我现在把歌唱出来,你帮我把曲谱出来。”
跟心依谈心时,发现她极爱乐韵,两人一拍即合,钱心仪决定把现代的流行歌带到这个时空来。
虚惊一场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心依原本以为心仪姐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我们到花园里去吧。我唱出来,你把词和谱都记下来,然后用琴奏出来。”
“嗯,走。”
其实钱心仪也没有那么伟大,想做什么贡献,只是想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顺便逃开二夫人的唠叨。
真不明白二夫人总是重复地唠叨也不厌烦,唠叨完她的儿孙,又来唠叨她们,真让人受不了。
她发誓自己将来老了,一定要克制这个老年人的『毛』病。
……
钱心仪到钱宇森书房转悠的时间,都选在早上,因为钱宇森早上都去上朝了,不可能在家。
这天早上,她又去钱宇森的书房,瞧瞧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这几天,几乎将所有的书都翻过了一遍,却还是毫无线索,也许她真的找错方法了。
如果钱宇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会藏在哪里呢?
正沉思,突然看见一只鸽子飞落,停在窗台上。
她故意用手拂了一下,去吓它,但它并没有飞走,似乎并不怕生。
钱心仪灵机一动,听说信鸽是不怕人的。
她瞧瞧四周没有,慢慢走上前去,捉住鸽子,它的脚上,果然绑着一封信,她展信阅之,信是大泽国的国师写来的,里面还提到太子,钱心仪被吓得大惊失『色』,钱宇森和太子果然和外邦勾结叛国。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往这边走了过来。
钱心仪连忙把信纸卷好绑回鸽子的脚上,才回首,便看见一人走了进来。
钱淑芬瞧见了她慌张的神『色』,冷傲地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那你又来这里干什么?”钱心仪嫣然一笑,颇有输人不输阵的较劲意味。
“臭丫头,没点规矩,不要以为当上了郡主就了不起。”
“我只是来还书的,现在没事了,十姐请便。”说完,钱心仪就要走。
“慢着!”钱淑芬大喝一声。
钱心仪吓了一跳,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什么事?”钱心仪故作镇定。
“你把书弄掉了,还不捡起来。”
原来是虚惊一场。
钱心仪过去把书捡起身放好,站起身时,冲钱淑芬一笑说:“十姐,其实你是我们姐妹之中最漂亮的一个。将来太子一定会很宠爱你的。”
“是吗?”钱淑芬『摸』『摸』自己的脸,心里顿觉高兴。
“当然。虽然我们都是庶出,可我们是可以自己改变命运的。”
赞美的话,谁不爱听,于是,钱心仪就投其所好。
“你说得很对。”
“对了十姐,皇上赏了很多绫罗给我,我反正也是用不完的,待会儿我让人送些到你府上。”
“十三妹真是有我心。”钱淑芬乐得呵呵笑。
“那我先走了。”
成功接近钱淑芬,就是接近太子的开始。
就在钱心仪走到门口时,钱淑芬突然叫住了她:“十三妹,下午我要进宫见干娘,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呀。”钱心仪愉快答应,离她的目标又更近一步了。
……
钱淑芬的干娘是庄贵妃,一个非常高贵端庄的女人,她不秀,也不艳,却有着一种令人看了很舒服的气质。
女儿家的娇态
皇上若宠这种女人,是皇上的福气。
可庄贵妃曾经非常得宠,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她已经心如止水。
“干娘,这位是十三妹心仪。”钱淑芬兴奋地把缩在身后的钱心仪拉上前。
钱心仪微低螓首行礼:“见过庄妃娘娘。”
“你就是皇上新册封的那位绛雪郡主?”庄贵妃的语声和她的眼神一样柔和,如春日的阳光,给人以温暖。
“是的。”钱心仪仍谨小慎微地回答。
“我还听说你两次拒了四王子的亲事?难道你觉得四王子配不上你吗?”庄贵妃的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钱心仪倒抽了一口凉气,力持平静地回答道:“是我自觉配不上四王子,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庄贵妃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将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缓缓道:“你可是心中有对象了?”
“没有。”
“那让本宫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觉得如何?”
钱心仪温顺的看了她一眼,一丝惊讶浮上脸庞,随即收敛起表情,微笑道:“娘娘对我好,我不胜感激。但我尚有三位姐姐在上未嫁,我又怎么敢爬她们的头。”
“你真是个懂事的姑娘,可好男人可不等人,先相着嘛,到时候见到人,我怕你会迫不及待想嫁呢。”庄贵妃雍容轻笑,妩媚美丽,原来她刚刚的冷厉都是装出来的,她其实是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
钱淑芬一旁『插』话道:“那十三妹的终身大事,就有劳干娘多多费心了。”
“这么聪明漂亮的姑娘,那个娶着她就有福气了。”她感觉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神,跟她所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聪慧得狡黠,忧郁得带点深沉,慵懒得带点逍遥……还有总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
钱淑芬故作生气地噘起嘴道:“干娘,你这么说,也不怕我吃醋。”
“你啊,都快嫁作人『妇』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庄贵妃戏谑地笑道。
“干娘,你笑人家。”钱淑芬跺跺脚娇嗔,双颊发热,『露』出女儿家的娇态。
提起这个,她的心里甜甜的,从她三岁第一次看到太子时,她一直梦想着自己能嫁给太子,做他身边的女人。
庄贵妃焉能不知她的心事,看到她满心欢喜憧憬,也不忍扫她的兴。只有后宫的女人,才会明白这个中的甜酸苦辣,外面的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进来的人想出去却再也出不去。
三个女人在御花园里游园聊天,钱心仪对她们所谈的什么女工啊相夫育子啊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她必须装得很肤浅,这样才能合群,她们才会把她当朋友。
在亭子里一直坐到夕阳西下,庄贵妃平时深宫寂寞,一下子有两位女子相伴,三个女人一时还不热闹得像市集一般。
“你们跟我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吧,太后一定会喜欢你们的。”庄贵妃拉起两人的手,越看越喜欢,真想把她们都留在身边。
“真的?我们真的可以见到太后吗?”钱淑芬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没有拒绝的自由
太后昌姬,昌兴最传奇的女子,也是最高贵的女子,皇上对她尊敬,惟命是从。
“当然啦。而且,很快你就是太后的孙媳,天天都可以向她请早晚安。”庄贵妃温柔地微笑,『露』出母『性』的慈和。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
三人边说笑,边走在花间小径时,钱心仪再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熟人,如今,她只希望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他是从另一条路上走过,只是匆匆的一瞥,他也看见她了,两人眼神交错,他的眼神里的惊讶表『露』无遗。
她跟他之间,实在不应该有什么交杂,她显得平静,只当没瞧见他般,继续跟庄贵妃说笑。
“皇宫果然是不一样,月月都有桂花飘香。”钱淑芬贪滥地呼吸着那贵花的香味,『露』出羡慕的眼神。
“墙内开花墙外香,月月丹桂谁人怜。”钱心仪随口发了一句感慨。
“你们俩,以后都能月月丹桂。”庄贵妃瞧着两人,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突然,一个声音凉凉地道:“你以前不是喜欢玫瑰的吗?现在又怎么喜欢丹桂了呢?”
三个女子齐齐停了下来,明皓已经走到三人跟前,长长作揖道:“明皓见过庄贵妃娘娘。”
庄贵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