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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唐宝明回答得十分肯定。
他认识的那个人叫金蜻蜓,不认识钱心仪。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你自己。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这样难过。她现在正在湖心亭里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呢。”明皓怒吼。
闻言,唐宝明的脑中一阵模糊,僵成化石。
她做得出来的,她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带你去看。”明皓拉着唐宝明的手就走。
他要明哥看到钱心仪放『荡』的模样,这样他对全彻底的死心。
唐宝明用力挣开明皓的手,缩到墙角下,淡然道:“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听,你走吧。”
明皓苦起脸瞧着他,“为什么不去?因为你怕,你怕看见我说的都是真的。”
唐宝明猛然抬起头,目光对准他,斩钉截铁地道:“你以为我在乎吗?不!除了娘亲,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我在乎。”
明皓被他冷厉的眼神吓倒了,“明哥……”
“出去吧。”唐宝明又回复淡然的模样,挥了挥手。
明皓很不放心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出门去。
唐宝明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不见人影。
脑里,却不自觉地浮现起明皓说过的话。是啊,他在自欺欺人,其实,他想不在乎她,却做不到。
也许他该如明皓所说的,去将她看清楚,给自己一个交待。
他不再犹豫,走出门后,从后门溜了出去。
……
唐宝明站在湖边的花树下,一身灰黑『色』的衣裳,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他痛苦地瞧着湖心亭中的一对男女正在卿卿我我,心里像被鬼爪揪住了。
湖心亭中,一直没有专心说话的钱心仪突然拿起一块糕点凑到庄南生的唇间:“你尝一口。”
“嗯。”庄南生很乐意享受着钱心仪的喂食,温柔地伸手撩开她落在颊畔的发丝,将它拢在她雪白的耳朵后面。
她靠近他,咬住了他的耳朵。
从末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庄南生一惊,连忙躲开。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这会不会太快了。
好木讷的男人!
钱心仪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娇声道:“你怕我吃了你吗?”
“不……不是。”他的眼睛已经中了毒,离不开她的脸,她的身体……
“那就好。刚才我喂了你,现在轮到你喂我。”她眉眼如丝,桃红『色』的小嘴微微张开,诱『惑』着他雄『性』的神经。
老土的问题,没情趣的男人
庄南生意『乱』情『迷』,脑子根本就不会思考了,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唇边。
她摇摇头:“不是这样喂,我要你用嘴喂。”
她的纤纤玉手点在他的唇上,眼眸轻轻敛上。
湖边的花树下,唐宝明徘徊往返,望着远处的一切。
庄南生嘴里含着糕点,凑到钱心仪的嘴边,钱心仪轻轻将嘴,将糕点吃进嘴里,突然夸张地拥抱住庄南生,小脸埋进他的脖子里。
庄南生受宠若惊,只觉得她的娇躯柔软芳香,却不敢逾越半分,一双手停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里。
“心仪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好老土的问题,没情趣的男人,他只会问这些吗?如果换着别的任何男人,一定会先上了再说。
钱心仪巧妙地转移话题,“我美吗?”
“美极了。”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哪里美?”
“你长得很漂亮。”
这算是什么回答?
“我的皮肤好不好?”她轻轻地问。
“好。像我那小侄女的皮肤。”
钱心仪并不想知道他的小侄女是谁,“那你想不想『摸』一『摸』?”
“当然想。”回答得太快,表现得太直接,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下流了,又问道:“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钱心仪拿起他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温软细滑的触感,真是令人爱不惜手,庄南生只觉得全身火热,鼻血直流都浑然未觉。
“我的嘴美不美,甜不甜?”她的声音魅『惑』到了极致,听起来双唇似乎都没有相碰,带着丝丝呼气,沙哑而慵懒,充满渴望。
“美……甜……”庄南生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爆烈了,紧紧地将她纳入怀中,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木头男人。钱心仪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湖的那头,树下的唐宝明紧紧地握住一朵鲜嫩的红花,『揉』碎。
他走到树后,恨恨地一拳打在大树桩上,鲜血顺着树杆往下流,滴在那雪花的残花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钱心仪瞧不见唐宝明了,刚才的娇媚与开心全无踪影,慢慢地推开庄南生,捋一把头发站了起来,目光投向湖中的游鱼,苍凉『迷』离。
庄南生从背后抱住她,沙哑着声音道:“心仪,你真美!”
钱心仪拿开他的手,淡淡地道:“我该回去了。”
就这样?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落脚,浇熄了他所有的。。但他没有怪她,她永远是他心中最尊敬的女神。
而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尊重她的男人,而是一个懂得她的男人,她不要做一个清高的女神,只想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她寂寥地收回眼神,明晃晃地走在走廊上。
眼神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那个身影,明知道他不会再出现。
甩一甩被风吹『乱』了的发,寂寥地仰起头,目光游移不定。
终于,勾起一个漫不在乎的笑意,大步地往外走去。
唐宝明从树后走出来,将手中的树枝用力地抛下湖里。
这一刻,两个人都放弃了。
……
谁说我要嫁
祈华园
钱心仪独自躺在床上,吸着香草制成的香烟,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最近她有些失眠,心里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向人诉说。
钱心依最近总不见来,听二娘说是让五娘安排相亲去了。
人人自顾,谁顾得了别人,谁愿意花时间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她觉得有点冷,缩着肩头坐在床头上。
钱淑芬闯进来,满脸皆是欢呼雀跃,大呼道:“心仪心仪,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钱心仪淡淡地觑她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抽起烟。
她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能令她感到高兴的。
“你觉得那个庄南生怎么样?”钱淑芬坐落她身旁,兴奋得忘情地拉着她的袖子。
钱心仪还是不回答,只是缓缓地将一口烟吐于钱淑芬的脸上。
突然而来的浓烟令钱淑芬呛着了,令她咳嗽不止,连眼泪都薰出来了。
“心仪,这是什么东西,能吸进肚子里吗?”钱淑芬掩着嘴鼻,敬而远之。
“好东西。你要尝尝吗?”钱心仪半眯着眼睛,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不,我敬谢不敏。”
“那真是太可惜了。”钱心仪侧过头去,继续吞云吐雾。
被钱心仪打断了话,呆站一旁,自言自语:“我刚才说到哪了?”
突然想起来了,钱淑芬眼睛一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庄南生的求亲,听说庄家准备向爹爹提亲了。”
“提亲?”钱心仪差点被呛着了。
钱淑芬以为她是被烟呛着了,替她拿掉手里的烟掐灭,轻轻地顺着她的背,轻声道:“最好就是我们同一天出嫁。那个日子很好的呢,成亲能夫妻恩爱,共皆白首,早生贵子……”
钱心仪气得直跳起来,打断她的话,“开什么玩笑,谁说我要嫁?”
钱淑芬一愣,瞠目结舌地瞧着钱心仪,好半天才合上嘴巴,找回自己的声音,“心仪,你跟我开玩笑吧?”
“我可没空跟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嫁给那种男人?”钱心仪躺回床上,翻身半躺,燃起一支烟,手腕甩个弧,柔软地一搭。
“庄南生有什么不好的?一表人才,少年才俊,温柔体贴。”
“全让你讲完了,那你怎么不嫁。”钱心仪一只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臂倚在床边,两腿摇动着,眼睛斜斜瞟向钱淑芬,白他一眼,唇间香烟轻咬,微微喘息,浮动着一个嘲讽的笑。
“你……”钱淑芬气得七孔生烟,她不停地拍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声道:“你不要总是出尔反尔行不行?你不想嫁就别答应别人啊,你这样会让我下不了台的。”
钱心仪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谁什么事情。”
“你还说没有?当天你答应了干娘的相亲,后来你又答应了庄南生的求亲,人家对你神魂颠倒,你别像没事似的。”钱淑芬『色』厉内荏地大嚷。
“我自始至终都没答应,只是他们自作多情。”钱心仪微微扭动着身体,神情妩媚。
皇上要玩什么把戏
“你可把我害惨了,庄家可不是好惹的庄南生的老爹是当朝顾命大臣,总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钱淑芬大喊大叫,声嘶力竭
钱心仪不厌其烦地挥了一下手,“这件事我摆平好了,你不用『操』心。”
“摆平,你怎么摆平?”
“你放心吧,我自己跟庄贵妃娘娘说去。”
“你让我怎么放心?就连四王子的婚你都敢逃,我不是你啊,我没有皇上撑腰……”
“你不放心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现在就进宫去面见庄贵妃,这样你满意的吧。”钱心仪扔掉烟踩熄,大步出门去。
留钱淑芬独站在那里,不停地喘息着。
……
这晚,三十二王子的弥月酒宴,皇上藉此宴请各位皇亲国戚,想必是十分热闹。
太师府当然也在邀请之列,但受邀请的仅是三个人,钱太师、太师夫人和钱心仪,这倒是有点教人吃惊,就连钱心仪都感觉受宠若惊,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受邀皇宴。
华灯初上,三人是坐同一辆马车进宫的,一路无言,皆因太师夫人一直黑着一张晚娘脸,钱宇森谨慎地坐在她旁边,而钱心仪而坐在他们对面,一直望着窗外,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她在想,为什么大多数的男人都怕老婆?
如果将来她的男人也这么怕她,她会高兴吗?答案一定是不,如果她的男人怕她,她只会觉得可悲。
只有真正能与她抗衡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的爱。
到了宴会场,太师夫人就拉着钱宇森到处与一群皇亲打招呼,根本就没当钱心仪是存在的。
钱心仪在一旁看着那些闲聊着的人,灯火映照间,每个受邀的人脸上都带着喜悦与骄傲。
她只觉得无聊,古代的宴会,除了吃吃喝喝聊聊,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皇上还没来,所以气氛才会这般从容。
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邀请她?难道就是为了她曾救过他?她不知道,记恩太麻烦了,记仇还差不多。
正想着,突然一个鸭公似的声音低声说:“绛雪郡主,皇上有请。”
皇上要玩什么把戏?
钱心仪猜不透,但她必须无条件地接受君令。
……
第一次走进长歌殿,钱心仪以为自己走进了一个金矿中,视觉灿烂至极,与《满城尽带黄金甲》有得一比,不同的是,这里用的全都是真的黄金,拍电影用的,都是假的。
“第一次进来这里的人,都会有些不习惯。”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皇上。”钱心仪微微屈膝。
“你可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到这里来的。”唐玄厚认真地打量着钱心仪,她今晚只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裳,显得十分朴素,但与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相得益彰,清丽脱俗。
钱心仪点点头,目光流转,瞧着四周富贵得令人窒息的景致。
“你知道朕今天晚上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
“皇上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朕知道你一直想方设法接近太子,可一直没机会。今天晚上,你的机会就来了。”
一阵骚动
“一切但凭皇上吩咐。”
唐玄厚的长指勾住钱心仪的下颔,略略抬起,『露』出了笑意,“凭你的姿『色』,太子又怎么能逃得过你的掌控。”
“我对自己的姿『色』一向很有信心。”钱心仪笑意渐浓。
唐玄厚一时看得入了神,后宫里不乏美女,但这种娇媚,钱心仪绝对是独树一帜的。
这时,一旁的太监道:“皇上,时辰到了。”
唐玄厚这时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失态,尴尬别开脸道:“走吧,宴席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