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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无意地瞧着她,她虽然一身平凡的宫女衣服,却掩盖不住她天生丽质,如敷粉般晶莹美丽,就像是玉雕的人儿般没有一点瑕疵。
钱心仪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必定会玩火。的,她必需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汗王,茶要凉了。”
他眼眸一眯,却不打算放开她的手,而是道:“你给朕磨墨。”
她依言磨墨。
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的目光,却始终有意无意地瞟在她的身上。
她谨小慎微,却,心慌『乱』了。
他突然开口:“朕听说太子和诺儿公主正在宫里找一个牡丹女子。”
他在试探她。
“奴婢只听说过有个议和的牡丹王子,却没听过牡丹女子。”她眨着明眸,淡然应对。
“心仪,依你看,朕应该怎么处置那个牡丹王子?”
闻言,钱心仪的心蓦然漏了一拍,但脸上仍然无甚表情,“奴婢不敢说。”
“你说,朕恕你无罪。”
钱心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对汗王来说,只是一个没用的人,怎么处置,都无所谓。”
他灿然一笑,大声道:“说得好。他对朕来说真的没用,那就把他处理掉吧。”
这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的脸『色』霎时惨白,根本来不及掩饰,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觉察到,稍紧地拥住她,香气馨绕间,他的语意温柔:“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汗王,杀掉牡丹王子,恐怕会引起外国人对我们大泽的不满,还请汗王三思。”她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身份,出言劝谏。
他眼角跳动了一下,冷声道:“朕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如果钱心仪真是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她应该住口了,但她没有。
“长远来看,得民心者得天下。”她若水的秋波望进他的眼底。
可察汗王冷冷地望着她,好久好久,却不发一言。
钱心仪忐忑不安地揣测着,不知道他到底是认同这句话的,抑或是不屑,他的眼眸太深沉了,不是她能随便读懂的。
自古君王多疑心,唐玄厚是如此,可察亦不例外,两个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中之龙,一旦真要打起来,到底会怎样,真不敢想象。
……
夜,圆月高挂,星子的光芒稀微,将皇殿上金黄『色』的屋瓦映得泛亮。
想到今天可察汗王说过的话,钱心仪就无法入眠。
人人都说大泽人残暴,无风不起浪吧?
她决定到西虎园走一转。
其实她早就想去了,只是俗务缠身,二则怕惹来麻烦,可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从来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西虎园里一片寂静,只有那昏暗的灯笼仿佛垂死挣扎般发出微弱的光。
来到了这里,她突然茫然不知道怎么找,她不应该晚上来的。
在昏暗的院子里徘徊,难道,她真的要一间一间的敲门找吗?
苦找已久的女人
正想着,突然脚步一顿,一个人立在她面前,她竟然看不清他是从哪里来的。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那人开口。
“我哪有鬼鬼祟祟,你才鬼鬼祟祟。”钱心仪毫不畏惧地回斥他。
她抬起眸子,这才看清,他一身锦服,如墨的发丝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样貌还算俊俏。
“你是哪个宫的?”
除了新进宫的初生牛犊,谁敢跟太子这样说话。
隐隐,钱心仪觉得有些不对,而此时,他的眸光里掠过一丝的阴霾,睨着她,竟如同可察般高高在上。
“我是金华宫的。”她抬出皇上的名头来,皇上的人,没人敢得罪。
他有着完美弧度的唇拂过冷笑,捏住她的下颔:“金华宫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说谎也不打草稿。”
“你管得着吗?”她骄傲地的下颔用力一挣,可仍是挣不脱。
“一个小小宫女,敢在本太子面前如此嚣张。”他并不松手,反将她的脸用力地抬起,凝视许久,方徐徐喟叹。
“你是……太子?”钱心仪愣住了,以致忘了礼数。
“见到本太子,还不跪下?”他冷眉蓦聚。
他的冷傲,愠『色』,在清冷的月华下,渐渐清明。
“参见太子殿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柔婉一点,不是不能。
他凝着她,语音低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走错路了。”她嫣然一笑,话语里,并无丝毫的畏怯。
“钱心仪!”
他知道?钱心仪这一惊非同小可。猝不及防的惊讶,根本就令她来不及掩饰,一瞬间,如坠入冰窟中。
他含笑看着她,方才只是试探,但现在,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便是他苦找已久的女人。
钱心仪抬起头瞧他,他瞧她的眼神,就像猫看着爪中的挣扎的老鼠般得意。
“奴婢先告退了。”她不想猜测他的动机,什么都不想知道,这个皇宫真的太邪门了,她不该来的。
“钱心仪,有个人想见你,我看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太子火机冰冷的声音再次从次从她的身后响起。
不能再装听不见了,再装下去,只会被人认为是心虚,得不偿失。
“钱心仪?谁是铁心仪?”她微颦了下眉,微咬着唇瓣,『迷』『惑』地看着他,楚楚动人的模样,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
火机慢慢悠悠的,一字字道:“就是你啊。”
钱心仪跳了起来,大声道:“我是钱心仪?太子你真爱开玩笑,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大泽人,我说的可是正宗的大泽语。”
打死也不能承认!说说谎,发发誓,又有什么所谓,老天爷忙得很,哪里管得了世间这么多说谎的人。
他的手轻抚上她的眉心,淡淡地道:“何必这么急着否认呢,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想见她吗?”
“不想。”想不想就否认。
可,火机闻言,脸上的笑容越绽越开。
钱心仪蓦然醒悟,自己不打自招了。
原来大泽人都这么狡猾。
“有个叫钱心依的小姐想见你,跟我走吧。”说着,火机已径自往外走去。
她不是什么清高的女
“心依?她怎么会在宫中?”钱心仪连忙追上他的脚步。
她怎么没想到呢,如果不是心依找她,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钱心仪这个名字。她进宫这么久,竟然把心依给忘掉了,心依是个胆子很小的女孩,这些天,心依一定饱受担忧害怕。
只是,她是怎么进宫里来了?又怎么会认识太子和公主?
“我觉得你应该亲自问她比较好。”火机的脚步匆匆。
“那她现在哪?”
“放心吧,我会让你见到她的。”
“她到底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她。”钱心仪三步并两地蹿上前去,挡住火机的去路。
火机皱起眉来,冷冷地瞪着她:“现在你在命令我吗?”
焦急让钱心仪忘了自己的身份,经他一提醒才醒悟,立刻赔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着急嘛,请太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以后就跟在本太子身旁,本太子会安排你见她的。”
“可皇上那边……”
“你放心吧,皇上那边我派人过去说一声就行了。”父皇一向宠他,要一个小小宫女简直是小菜一碟。
就这样,钱心仪跟着火机进了太子宫。
……
富丽堂皇大殿亮如白昼,寝宫里的摆设华丽,却又不失典雅。
他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来?
当她见到偌大的寝宫就只有她和他时,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不能动弹。
“既然已经来了,就坐吧。”火机以含笑的眼神示意钱心仪落坐。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少不了有些矜持,但钱心仪不是别的女人,对她来说,男人只有有趣和无趣两种。
钱心仪依言而笑,微笑道:“太子爷想问什么,就问吧。”
“好一个聪明的女子!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他突然眼神一凛,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宫里到底想做什么?”
钱心仪的心跳得飞快,但表面不动声『色』,淡笑道:“那太子认为我想干什么?”
对于她的狡辩,他付以一抹冷笑,“钱太师的千金,牡丹皇帝御封的郡主,该不会只是想看看大泽皇宫是什么样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她眼波流动。
“那你可以看个清楚。”他突然长臂一横,将她腾空抱起,抛在床榻。
她压抑着,强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悸动,装作无所谓。她不是什么清高的女人,更不在乎在男人身下承欢,只要这个男人是她看得上眼的。
仔细看他,才发现他男『性』的脸庞竟然如此『迷』人,每一寸细微都像雕琢般,线条刚硬却又不失俊美的阴柔。
这样一张脸庞,正是一夜情的最好对象,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喜怒,跟她的『性』命攸关,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拒绝这一份风花雪月。
火机解开了她的发弁,任由她一头秀丽的长发披落在纤细的膀于上,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沁着幽香,等待男人的采撷品尝。
“牡丹四王子与牡丹太子的女人,我若不好好品尝,那就太对不住他们了。”他慢条斯理的语调之中透出一丝得意。
感觉自己是他人的俎上肉,但才知道他想要她,并不是因为她的魅力,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片莫大的讽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那好,我告诉你。”她昂起美眸,定定地反瞅着他,“我是来找十七王子的,因为他是我爱的男人。”
他仿佛被她的话震撼了,愣愣地望着她。果然是好大胆的一个女子,她敢直言不讳自己的爱,敢为了爱而大胆去追求,这些,都不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
他托起她纤巧的下颔,敛眸定定地望着她,她仰着脸,面容绝美,神情骄傲得不容一点侵犯。
没料想到,他会俯下俊美的脸庞,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感觉到他充满弹『性』的唇瓣吻上她的。
他的吻称不上温柔,甚至于有些霸气,却又蓦然地离开了她的唇。
她缓缓张开眼眸,『迷』离的眼神有一丝失望地望着他。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正视她,她女『性』的妩媚引人心魄,任何男人都会想将她扑倒,狠狠地蹂躏一番。
他狠狠地别过头去,“别用这种神情看着我,你想要的男人叫唐宝明。”
她下床,拉好自己的衣服,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王子果然是王子,连一次『性』的床伴,都这么高要求。”
他无视她的戏谑,冷声道:“你这样的人,做出任何事来,我都不会觉得吃惊。只是,钱心依那个笨蛋,为什么会跟着你一起疯?”
钱心仪惊奇地发现,当火机提到钱心依时,冷淡的语气会变得特别激动。由此猜想,这两个人之间,必定大有故事。
“没错,她就是那么一个笨蛋,她是被我骗来作伴的。”她回眸,冷淡邪佻地反觑了他一眼。
“就算她是笨蛋,也论不到你说。”他气略嫌冰冷地提醒她。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灿然一笑:“太子,一个男人太在乎一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我,如果我不曾在乎他,也会活过轻松一点。”
这一天,两人失落的人,命运让他们相遇。
火机呆呆地坐在那里,为钱心仪所说的那句话而震慑。
他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女人,而且是牡丹女人?
可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反驳钱心仪的话呢?
……
钱心仪依然是钱心仪,到了哪里,都是个乐天派。
由金华宫到太子宫,她更轻松了。在皇上身边,还要打点左右,谨言慎行,但在太子宫,她简直就像个女主人,不但出入自由,还有专人侍候和专职保镖。
虽然那保镖是太子派人监视她的,但她在心里把他们当成保镖就好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子对她这么好,当然是有原因的。
她很主动地说:“其实我那妹妹脑筋十分单纯,我可以帮你得到她的哦。”
火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声嘶力竭:“你到底是不是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出卖。”
“这有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出卖别人,总比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