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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带着狐疑,她走进屋里。
进门时,唐宝明正在幸福地忙碌着。
一看见她,立刻迎上去,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去哪玩了?”
钱心仪却僵着脸,问:“有人来过?”
怕她误会,唐宝明选择了隐瞒,“没有人来过。”
钱心仪的眼睛在屋内扫了一眼,看见桌上的汤瓶,立刻大声问道:“那是什么?”
她走过去,揭开盖子,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她的眼睛为之一亮,他好福气啊。
“你喝吧。”
她转着眼珠子问:“你给我准备的?”
“是……”他的回答有些迟疑。
她推到他面前,“还是你喝吧,你的伤还没好,需要补一补的。”
她一句关心的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
“你喝。我已经喝过了。”他又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喝着美味的汤解馋。
他坐在一旁,看着那个蜡雕发呆。那是她送给他的东西,他格外珍惜。
“喂,明天晚上,太子请我们过去吃饭。他真是一个长情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说是请我们,其实就是想见心依。”钱心仪喋喋不休地说着。
“长情不好吗?”他伏着在桌子上望向她,她的嘴角沾一汤汁,却很可爱。
“好,当然好。”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又道,“可惜他是个大泽人。”
“只要心依喜欢就行了,两个人互相喜欢,本不应该有那么多禁忌,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扬唇微笑。
“是啊,喜欢就行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宛如盛开的花儿。
他愣愣地看着她满是风情的一颦一笑,接口道:“嫁个猴子满山跑。”
“那如果你娶了一个大泽姑娘,是不是会留在这里?”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在试探他?
“不会。我不会喜欢大泽姑娘。”他的回答不经考虑。
但他越是紧张,就越是可疑。
“可如果有大泽姑娘喜欢你呢?对方还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她的心事根本藏不住,她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会睡不着的。
这样的怀疑,令唐宝明立刻反弹,跳起来大声道:“别胡说八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这么紧张?”她冷冷地睨着他。
“闭嘴啊。”他暴怒。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岔岔地摔碎汤瓶。
“烦死人了。”他怒气冲冲地甩门出去。
钱心仪随手抓起一个杯子,向门口扔去。
她心里的气无处发泄,疯狂地摔东西,将房间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狠狠地,肆无忌惮地丢得『乱』七八糟。
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一股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报复他。
另外,其实她对唐宝明的疑心也起了疑心。
……
钱心仪在园子里游走,两个侍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钱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侍卫说。
她微微抬眼,歪歪嘴:“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金利王爷。”
“金利王爷?没听过。”她明眸转动。
两个侍卫要上前捉她,她连忙道:“我自己能走,你们带路吧。”
只要是个男人,她就不怕
只要是个男人,她就不怕。
钱心仪被带到金利王府,大殿里,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从她一进殿,两人的目光就锁在她身上。
“两位想必就是金利王爷王妃了。不知两位请我过来做什么?”
金利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早听说钱小姐聪明过人,美若天仙,我们也想见识见识。”
只是这么简单吗?一看这个老狐狸的假笑,就知道他在说谎。
她眼波流动,扬唇微笑:“人你们都见过了,觉得如何?”
金利摇头道:“名不符实。”
钱心仪神情平静:“哪点不符了?”
“姑娘应该是聪明绝顶,芳华绝代,美艳无双。”
闻言,钱心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赞美的话她是听过不少,但这样会拍马屁的,还是第一次听到。
然而,金利王爷请她来,当然不只是为了拍她的马屁。
“王爷谬赞,心仪愧不敢当。”她唇畔的笑容有些收敛。
“现在正是用午膳的时间,钱小姐既然来了,如不嫌弃,不如一起用午膳。”王妃走下殿,婉然拉起她的手,柔善的笑容温暖人心。
金利也缓缓走下殿,走到两人身旁,微笑附和道:“一起吧。儿女们都不在家,就我们两个老人家,多个人多双筷,更热闹些。”
“两位怎么能说是老呢?跟我站在一起,顶多就是我的哥哥姐姐般。”钱心仪没告诉他们,她的大哥都已经四十好几了。
“这孩子的嘴巴真甜,跟吃了蜜似的。”两夫『妇』也跟吃了蜜一样,从心里甜到了脸上。
“既然两位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移步到用餐的大厅,饭菜都准备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果然是鸿门宴。
想不到,她钱心仪的命竟然如此值钱了,值得堂堂大泽王爷费尽心思地弄这一餐。她并不在乎自己这条小命,反正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有本事拿去,就拿去吧。
落座后,侍女端上一大碗肉汤,香气浓郁扑鼻。
“钱姑娘喝酒吗?”王妃柔善的声音响起。
“不喝,谢谢。”
“不能喝就不勉强了。牡丹女子多不喝酒,我也是嫁到这里以后,才开始学喝酒的。”
“原来王妃也是牡丹人。”他乡遇同人,自然觉得分外亲切,一抹薄薄的笑意染在钱心仪的唇畔。
“大泽比牡丹要冷一点,太冷的时候,喝酒能保暖。”
一旁的金利一直看着他们,终于有机会『插』口道:“你们俩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把我都凉在一边的。”
钱心仪掩嘴窃笑:“王爷吃醋了。”
王妃敛起笑容说:“菜都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吧。钱小姐,请!”
“王爷,王妃,请。”
钱心仪将注意力转到食物上,吸了一口气,闻到前面的香味,不禁垂涎欲滴。
那边厢,王爷和王妃都已动筷了,王妃望向钱心仪问:“怎么不吃?”
“这是什么汤?好香啊。”钱心仪光是嗅着,已经无比心动。
这肉得来不容易
“你喝喝看。”王妃勾着神秘的笑容。
钱心仪再也忍不住,端起靓汤喝起来,还有肉片和一些不知名的树皮草根,这汤实在美味,让她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舔』『舔』唇,她还想喝,眼睛望向桌上的菜,是不是都一样美味呢?
一个女子吃东西吃得这么狼狈,倒让王爷和王妃都怔住了。
“这菜都好好吃,你们也快点吃吧。”
“哦。”王妃愣愣地回答。
“两位有所不知,自从从家里出来以后,我就从来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一看见两位,就好像看见亲人一般。”钱心仪继续阿谀奉承,人都喜欢被人拍马屁。
“是吗?”
“当然。”
王妃幽幽地道:“其实我也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可她没有你那么会说话。”
“哦。也许我和她可以做个好朋友。”钱心仪说话的空档,也不忘吃东西。
王爷和王妃只是喝酒,偶尔吃些蔬菜沙拉,好像不喜吃肉。
“你会有机会见她的。”王妃目光闪动。
钱心仪吃下一块肉,忍不住问:“王爷,王妃,你们为什么不吃肉?不喜欢吃肉吗?还是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好像这些肉都专门用来招待她似的。
“我们大泽人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过今晚我们不吃肉,不是因为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是因为我们吃腻了。”
“吃腻?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吃一辈子都不腻。”
“这肉得来不容易啊,不是常常能吃到的。你可吃出来的,这是什么肉?”王妃黑眸闪过一丝狡诈,薄唇也跟着扬起一抹笑意。
钱心仪摇摇头,她才懒得跟他们玩这种幼稚的猜谜语游戏。
王妃勾着笑容,坏心地说:“老实告诉你吧,这是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肉,所以才会那么鲜美。这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
她等着瞧钱心仪将吃进去的肉呕出来,哪知钱心仪反而大笑:“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吃到人肉,有这种经验的人毕竟不多。还有,你那个厨子真棒,有空我该跟他学习烹饪。”
她居然一点都不怕?这倒是出乎金利夫『妇』的意料之外。
王妃用怪异的眼神瞪着钱心仪,问:“你不想吐?”
钱心仪轻笑:“既然吃下去了,吐也没用了。”
“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能?”
“你看看你前面的那个锅里面有什么?”
“莫非是有毒?”
钱心仪并不畏惧,用勺子在汤里面翻着,感觉下面有东西,捞起一看,赫然是一个手指,人的手指。
她脸『色』惨变,呆若木鸡。
“现在你相信了?”瞧见她的表情,王妃得意地笑了,“这是一个活活的人,先把他身上的肉片割下生滚,骨头用来煲汤。只是割了他的两条手臂,他还好好的活着。一个人够我们吃好几天的了。”
钱心仪突然又笑了:“如此人间美味,想不到我能有幸吃到。”
王妃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像瞧见一个妖怪般,金利王爷更是脸『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狮吼般的声音
“现在我吃饱喝足了,两位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然我可要走了。”钱心仪丢下筷子,神情带着慵懒的笑意自信的直面两人。
王妃朗声道:“好,够爽快。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就直说了吧。唐宝明是我们内定的驸马,我女儿喜欢他,所以你必须离开他。你开个条件吧。”
“条件?”就是说要她把唐宝明卖了?
王妃的娇颜舒展开来,笑了笑,“对,你想回牡丹也可以,想要多少银两,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以前,身为金蜻蜓的时候,她或许会这么做,但她现在是钱心仪,她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想要什么都行?”她眼波流动,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你且说说看。”
钱心仪的笑容渐浓,很轻很轻地道:“我想要可察那个位置。”
“你……放肆!”王妃气得暴跳如雷,王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瞪着她,胸膛不住地起伏,两人的眼神都好像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
“给了嘛?给不了就不要口气那么大。”钱心仪起身,“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说完,往外走。
“站住!”金利王爷大喝。
钱心仪依言站住,缓缓回过头来,道:“差点忘了跟你们说,你们的女儿长得也挺漂亮的,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硬塞给某人。如果某人也喜欢你女儿,也许他会是你们的乘龙快婿。”
金利王爷夫『妇』无言以对,钱心仪摇风摆柳般扭动着腰肢,风『骚』地扬长而去。
“啊——”王府里传出狮吼般的声音。
……
唐宝明回到房间,不见了钱心仪,心里哐当一声,由面『色』到情绪统统一沉。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他也视而不见,双目空洞,他软软地坐下,看着她送给他的那个蜡雕。
钱心仪推门进来,只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呈大字型趴着躺下,呻『吟』一声。
唐宝明总算安心了些,开始收拾房间,把散落的东西一个一个捡起来,摆回原位。
钱心仪翻过身,吸起烟来。
收拾好以后,唐宝明坐在桌边,拿起茶壶来倒茶,才发现没茶了,又呆坐着。
钱心仪叼着烟走过去,靠着他坐下,用背撞了一下他的背,问道:“喂,是她先泡你的?”
唐宝明拒绝回答,拿起旁边的一壶酒,自斟自喝起来。
“有没有那个?”她不放弃,继续追问。
“什么那个?”他冷冷地反问。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啊。”她凑近他的耳边说。
“什么?”唐宝明故作不知。
“那个啊。”她不愿意提那不雅的字眼。
“什么什么啊?”他大喊起来。
钱心仪笑着,娇脸微微上扬,用极妩媚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