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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会她的眼神,更不理会她的问题,蹲下身子,用自己的白手绢温柔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为什么不让我死啊?如果我不能骄傲地活着,我宁愿死!”她发了疯似的用手捶打着他的胸。
“好了,别闹了。跟我走。”
“走?”大喜过望,她傻傻地瞪着他。
“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他戏谑地笑道。
“当然不。”钱心仪的脚底像抹了油,跑得比翔哥还快。
明皓跟着跑出来,将她拉上已准备好的马车,快速离开了皇宫。
钱心仪坐在车里,伸伸腰,抖抖腿,都觉得十分痛快,她一直牵起车窗帘,望着外面的景『色』。啊,久违了,缤纷的大千世界。
明皓却冷冷地将她拉坐好,并把帘子放下,他神情紧张,焦躁不安,脑袋左看右看,压根就没停过转动。
一向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关心的花花公子,什么事会令他这么紧张呢?
“为什么突然放我走?”她好奇地问。
“别问这么多。”知道得越多,就代表麻烦越多。
“你不说我就不走了,停车,停车!”钱心仪大喊着,躁动地跺着脚。
“闭嘴。”明皓冷冷地喝她。
她不依,“再不停车,我可就要跳车了。”
她扶着车壁站起身,但车身太矮,她只能弯着腰,她走到车门前,就要开门。
明皓扑上去,抱住她,将她往后拉,挣扎着,两人跌坐在椅子上,钱心仪大喊:“放开我。”
马车仍在前进,微微摇晃。
明皓紧紧抱着她:“别动,别动……好了,我告诉你原因好了。”
“说。”她扬起眉,虽然身体不能动,却仍气势『逼』人。
“好,我说。”他神『色』凝重,十分严肃地说,“太子拥兵自重,谋朝篡位,协天子以令诸侯。现在,父皇和四皇兄都已经被他捉起来了。”
事情的严重『性』,出乎钱心仪的意料之外,早料到太子会篡位,没料到的是他会那么心急。螗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察又怎么可能无条件地帮他呢。
“打吧打吧,人类繁殖得太快了,总该死一些的。”钱心仪风轻云淡地说。
“听大泽那边传来消息,说明哥失踪了,他可能是预料到出事,可能会赶回来,你这一路上,就去找他吧。”
唐宝明逃了出来?他不笨嘛,不愧是她钱心仪能看上的男人。
“你觉得他逃出来是为国为家吗?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一连的两个问题,把明皓问愣了。
钱心仪又说:“他恨牡丹国,恨皇上,恨皇宫里的一切。”
这些明皓都知道,他皱起眉来:“那依你说,他会去哪里?”
“谁知道!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也许他会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他,平平静静地过着隐居的生活。”毕竟那才是适合他的生活。
一个沉默的执着的,被伤害之后将自己包裹起来,独自『舔』舐伤口的人。
“你帮我把他找回来!你帮我把他找回来!”明皓的语气激动起来。
“何必呢?为什么不让他就这样去过他想要的生活?远离纷争,归于平淡。”她轻轻地摇头叹气。
“可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只要想到以后都见不到明哥,他的心里就慌『乱』起来。
明哥说他长大了,其实,他多么不愿意长大,他愿意一直被明哥照顾着。
钱心仪伏在明皓怀里,偏头想着,想着,突然抬起头问道:“你相信缘分吗?”
他愣了一下,回答道:“不相信。缘分只是一个借口,可以是天意,更可以是人为。”
“可我却相信。”轻轻地闭上眼睛,心里想到的是,在那间小屋里,抱着心爱的人,轻摇慢舞……再加快,那段时光的快乐,都只剩下空空的痛苦。
……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走吧。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自由了。”走下马车,明皓大声宣布。
“你不跟我一起走?”钱心仪仍待在马车里,目光闪过一丝诧异。
“不了,我跟你一起不是那么方便,以后,咱们可能天各一方,你自己多保重吧。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
他说话时,钱心仪一直定定地望着他,她眼波流动,问道:“你想回去救皇上?”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他自嘲般冷冷一笑。
“你没有。可是你却觉得自己有。你斗不过太子他们的,回去只是送死,你又何必呢。就算是万一除了太子,那得利的还是四王子,而你,皇上根本就不会看你一眼。”
她的话,正正挑起了明皓心里的那根刺,他紧紧地抿着唇,欲言又止,他根本找不出一句反驳她的话来。
钱心仪把手伸给他,柔柔地道:“别想那么多了,跟我走,从此天涯海角,再也不理皇宫的事。”
明皓抬起头望她,在她眼里,意外地觅到一丝柔情,他如着了魔一般,把手伸给她,脚步情不自禁地走向她。
马车上,钱心仪如小鸟依人般伏在明皓的怀里,目光却游移不定,“你想去哪里?”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不过去哪里都无所谓。”他幸福地笑了。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贬为庶民,他也不觉得苦。
“那就好。”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祥和幸福。
马车缓缓前行,不知走了多久,钱心仪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又醒来了。梦里,她穿回了现代,继续过着舞女的生活,却遇到了一个花客,竟然是穿着古装的唐宝明,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不是要杀她,而是在她面前抹了脖子,他残酷地对她笑……
钱心仪一身冷汗,推开明皓,脸『色』苍白,深深地喘着气。
“怎么了?做恶梦了?”明皓温柔地问。
钱心仪轻轻摇头,力持平静,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事,“到了前面那个小镇,就把我放下来吧。”
“为什么?”
“我跟你男女有别,在一起多有不便。”
明皓霍然看着她,脸『色』惨白,失声道:“你……怎么……”
钱心仪继续平静地道:“世界这么大,你也应该到处去走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明皓像是突然挨了一鞭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凉凉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好人。”
明皓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凄然一笑道:“不错,男女有别……”
眨眼间,马车就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镇,钱心仪不住地往外探望,脸上洋溢着即将飞翔的喜感。
不安分的人,渴望到更大的天地去玩,他留不住她,这个世界恐怕都没有人留得住她。
马车停下,明皓的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他冷声道:“你……你走吧。”
“那你呢?”
“我自然有我去的地方,用不着你关心。”
“好。”钱心仪真的跳下马车,她的人跟着她的心,向着那热闹的地方走去。
明皓看着她融入人群中,眼睛渐渐变得空茫,天灰蒙蒙,仿佛天地都已融为一『色』。
赶车的男子忍不住同情地望着他,开口问道:“王子,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回宫。”
“王子……”
“对于我的命令,你有意见吗?”明皓挑起眉,冷若冰霜。
“奴才遵命。”
马车打了个转往回赶。
世界再大,与他无关,他只属于那一片小小的天地。
记得有人对他说过,如果不能骄傲地活着,那么,宁愿去死。
……
钱心仪凌『乱』的脚步,漫无目的地在人『潮』中穿梭,与其说是在寻找,倒不如说是她在流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些什么。
繁华长街,毫不被天朝的政变所影响。
远处,一个面摊子,一阵阵牛肉汤的香气,在风中显得分外浓烈。
她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吃得饱饱的,十分痛快。
抚着肚子,她目光流转,寻找刺激的事物。
然而,这个小镇,太纯朴,每个人都快快乐乐地做着自己的事,那种平凡的快乐,无法满足她空虚寂寞的心。
她是看着路走的,这是京都外不远的一个小镇,这里不会有人认识她,而且容易掌握朝廷的最新消息,在政局未定前,她都会留在这里,皇上与太子,无论是哪个赢了,对她都无碍,那边赢她就投靠那边,雪中送炭她不会,落井下石和锦上添花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贵客
小镇实在太穷了,一间客栈,又小又残破,不过,她立即注意到客栈旁边的花楼,春满园,名字是挺俗的,不过装潢还不错。
就它了。
花妈妈看着眼前的女子,岂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能形容得了的?
不过,大凡太漂亮的女子,脑筋都是有点问题的。眼前这位姑娘竟然主动到她的春满园挂靠,这比天上掉下馅饼还要令人难以相信。
眼前的这个,是活生生的摇钱树啊。
“花妈妈,你只管给我找最有钱的主儿,你只管收钱,其他的我搞定。”钱心仪嘴里叼着烟,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优雅地跷起二郎腿。
“那怎么分成?”
“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我没意见。”她只要肯把身子抛出去,还怕没有钱吗?金山银山还不是她一勾眼一抬腿的事。
“好好好好。你会做,花妈妈也会做,花妈妈是绝不会亏待你的。”原来真有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嗯,去吧。给我送些漂亮的衣服,胭脂来。”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没有亲眼看见,谁会相信,平时嚣张的花妈妈,在钱心仪面前,竟然乖得像个孩子。
……
小镇不比京都,吃的用的,都差多了。不是她没有钱,只是有钱也买不到奢侈品。
旁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慢悠悠地开门,花妈妈急急地道:“夜玫瑰,快点打扮一下,有个贵客。”
钱心仪还没反应过来,已有两名侍女涌进来,将钱心仪按坐在镜前,一个弄她的脸,一个弄她的头发。
听到贵客二字,钱心仪还是很兴奋的,问道:“是什么贵客?”
“你是外地的不知道,他是这个镇上最有钱的人,这镇上有一半的地都是他的,他的儿子在京都做大官的。”花妈妈越说越兴奋,双眼发着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箱箱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
“他的儿子都做大官了,那不是个老头子?”钱心仪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老是老了点,其实他已经做不了那档子事,但越是做不了的,就越是好『色』,而且每次都要最美的女人。哎呀,只要他有钱,管他的。”
听花妈妈这么说,莫不是这个财主是个变态的?
她开始有点『毛』骨耸然。
可记得自己说过,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她就不怕。
“好了没有?轿子在外面等着了。”花妈妈急急催促。
“还要出去夜宿?”
“陆老爷每次都是派轿子来接姑娘过去,这是规矩。”花妈妈赔笑着道。
“他有他的规矩,我有我的规矩。”
“你别急,慢慢听我说嘛。”花妈妈递给她一杯茶。
“你不用说了,我从来不出去过夜的。”钱心仪生气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各人有各人的规矩,但你到了这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是不是?”花妈妈好心地劝说。
“这个没得商量!”钱心仪重重地放下杯子。
“这个恐怕你是无法作主了。”花妈妈『露』出狡诈的笑容。
下药
她在给钱心仪喝的茶里,下了媚『药』,『药』力发作起来,就算是贞节烈女,也会变成『淫』娃『荡』『妇』。
钱心仪开始觉得浑身热起来,而且头好晕,“你对我下『药』?”
“只是媚『药』,死不了人的,而且还会让你很快活。”花妈妈邪笑。
“唔……头好晕……”钱心仪甩着头,只觉得天旋地转,扯着衣领,她难受地皱眉。
咬着唇,小脸泛着一抹红晕,娇美动人,让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这就对了,你现在很需要一个男人。”
两个侍女将钱心仪扶下楼,扶进轿子里。
即使没有绳索捆绑,她的四肢仍然被『迷』『药』控制着,使不出一丝力气,更不用说是逃跑了。
……
『迷』『迷』糊糊地,钱心仪不知道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