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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咱们走着瞧。”陈秋萍冷哼着,悻悻离去。
“如果你有那么长命,无妨。”她疯狂地迎风大笑,她的长发在晚风中飞舞,笑得那么疯狂。
夜空中,她的笑声不断地回『荡』,诡异万分。
……
每个夜里,钱心仪的房间总有亮着一根蜡烛,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她总是望着那燃亮的烛火。
原来,有他的地方就有家,没有他的地方,什么都不剩下。
可惜,一切她明白得太晚了。
她燃起一根烟,望着望着,连烟已燃成灰都不知道。
突然“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窗外飞进来,寒光一闪,已实实地钉在木柱子上。
身手不错!她能确定,这样好身手的人,如果要杀她,她现在就已躺下了。
她起身查看,如她所料,飞镖上绑着一张纸条。
取下打开来一看,脸『色』变了一变。
居然是庄玉花的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欲见皇上,明天午时兰雪亭。
这算是什么意思?
庄玉花就是庄贵妃,庄南生的姐姐。难道庄贵妃是唐玄厚的线人?庄贵妃所说的皇上,指的自然是唐玄厚。
她钱心仪,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如果是有趣的事,刺激的事,她倒是很乐意瞧瞧的,毕竟,她现在正闲得发慌。
……
春天午后的阳光,温暖得像躺在情人的怀抱里。
钱心仪放弃坐轿,在御花园里踱步。
前面的一株碧桃开得正艳,若灿烂的霞红,多了丝缕妩媚的彤『色』,有几朵桃花随风坠落,有一朵正坠至她的衣襟之上,那样的嫣红,让她不忍将它拂落,轻轻拈起,映得蜡黄的脸上,仿佛,也沾了些许的姝『色』。
还记得,他在他们的木屋旁种下一株撒金碧桃,他说等到春天,就会开出美丽的花,他说在一枝上,能蒂绽着红白两『色』,仿佛,夫妻一样,缠绵悱恻,占尽所有的春光。
思及此,手中的桃花,柔嫩的花瓣相触间,让她品到一丝的苦涩。
再走不远,就是兰雪亭了。
去,抑或不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有些犹豫,毕竟,宫廷的斗争是激烈而残酷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心仪,你怎么来了?”一声温柔,让钱心仪散『乱』的思绪归拢。
唐元杰一身明黄『色』龙袍,英姿飒爽,阳光下看来,他刀削般英俊五官,更显潇洒。
“皇上。”钱心仪微福行礼。
庄贵妃约她到兰雪亭,而她又刚好在这里遇到唐元杰,这是个巧合?还是个阴谋?
“走,陪朕去用膳。”唐元杰主动地牵起她的手。
钱心仪除了听命之外,别无选择。
当两人并肩经过兰雪亭时,钱心仪瞧兰雪亭看了一眼,兰雪亭里空无一人。
“喜欢桃花吗?”唐元杰注意到她手里的一瓣桃花。
钱心仪抬眸看他,淡然一笑:“如果我说喜欢,那你会不会命人把整个御花院栽上桃花。”
“会啊。你知道吗?你笑起来,比桃花更美。”他的眼里,含情脉脉,凝着她道,“只要你高兴,朕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钱心仪陪唐元杰吃了一顿饭,然后两人又逛御花园,唐元杰就像尘世间每一个平凡的男子,用尽心机,只为佳人一笑。
“皇上,你还记得以前宫里有一个庄贵妃吗?”钱心仪采了一朵梅花放到他手里,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跑开。
他一把抓住她,搂得紧紧的,“心仪,我再也不想放开你。”
他深情地吻了她。
她也醉了,双手攀住他的颈间,垫起双脚热烈的回应。
有种蓝『色』的忧郁,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她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让她透不过气来。
唐元杰发现她的异常,他托着她的脸上,让她的眼对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钱心仪故作轻松地眨眨眼,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他只顾看她,那里有把她的话听进去,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钱心仪跺脚,娇声埋怨:“原来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呀?”
唐元杰急急搂住她:“好了好了,对不起啦。你现在再说一遍,朕保证很认真地听。”
“我问你庄玉花现在在哪里。”
“你找她做什么?”唐元杰的目光闪动。
“女人家的私人恩怨啊,你想知道?”她坏笑。
“不想。不过如果你想让朕帮忙,朕可以无条件答应你。”
“有需要我一定会跟你开口的,咱们什么关系,我就不客气了。”
“庄玉花现在应该没有跟她儿子一起迁出宫,而是跟其他妃一起住在琉英宫。”
“哦。那我自己去找她好了,那里有那么多女人,皇上也不方便陪我去。”
“好,去吧。”
钱心仪走出几步,唐元杰忽然喊住了她,“你明天还进宫吗?”
她歪着头冲他妩媚一笑,才缓缓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打算。”
唐元杰挥挥手,让她走。
他想自己真的是爱惨这个女子了,将她所有的缺点都当优点看了,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只怕有十个头也不够砍。
……
姓唐的战争
现在,皇宫内外,谁不知道皇上最爱的女子就是太师府家的十三小姐,她走到哪里,横着走竖着走,绝对没有人敢说一声。
琉英宫,就是前朝皇帝妃子住的地方,她们都没是没有子嗣的,有些人,甚至连皇上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里面的人,需为妃,但地位却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庄玉花本有子女,但她却不随子女出宫,而是选择住在这个冰冷的琉英宫。
有专人开道,钱心仪轻易就见到了庄玉兰,她一身素蓝罗裙,瘦削、苍白,但精神还不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庄妃,你恨我吗?”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恨你?有什么用呢?”庄玉花的声音很轻很缓。
“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到哪里都是一样。”她轻轻地摇了一摇螓首,纵然年界不『惑』,可她仍是那样美,却如同民间的『妇』人,慧霭可亲。
“看来你真是心如止水,我也替你高兴。”
“此间只有粗茶,如蒙郡主不嫌弃,就喝一杯。”
庄玉花端着一杯热茶,走近钱心仪,亲自将茶递给她手里。
在接过茶的时候,钱心仪感觉到,茶杯下,有一张类似纸条般的物体。
钱心仪不动声『色』地喝茶,悄悄地把纸条收入袖中。
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皱眉道:“这种茶怎么能喝进口?”
她站起身,昂首挺胸,踏着流星大步往外走去。
她知道,这一刻,有无数妒忌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
回到家里,将门窗关紧,她才敢把纸条拿出来看。
庄玉花在纸条上说唐玄厚和众位王子就被关在凌石角。
凌石角是唐元杰秘密建造的监牢,毫无疑问,这是专门为唐玄厚准备的。
唐明皓总算是曾经救过她一命,她是不是应该尽自己力所能及之力,报报恩呢?
使计支开侍卫和婢女,弄了一套宫女的衣服换上,再配上一个食盒,这样,只怕连钱宇森都认不出她来吧。
她来到凌石角,那里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喂,干什么的?”
喊声把钱心仪吓了一跳,钱心仪强作镇定,缓缓回过头道:“是皇上命我送东西给犯人。”
那侍卫的脸『色』一沉,直盯着她,盯到钱心仪直心虚时,他才说:“有没有腰牌?”
钱心仪哪知道他们是什么什么腰牌,什么接头暗号的,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来。
那人看了金牌一眼,垂下头去,恭敬地让她通过。
接下来的关卡,她都以金牌顺利通过。
牢房每间都是单独的,密封的石室,隔音设备十分好。那一间间小洞房,一间间排列得就像蜂房似的。
有侍卫给钱心仪打开房门,灯火昏黄,钱心仪几乎立刻瞧见盘坐在床上的明皓,他脸『色』腊黄憔悴,不见了以往风流倜傥。
见有人来,他也不动一下,连头都没有抬。
“这是皇上让奴婢送来的,有得吃你就快点吃吧。”钱心仪没好气地说。
她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明皓的注意,明皓抬起头看她,惊喜地认出她来了,激动得眼里闪出泪光。
受了什么样的苦难?让他一个自负的大男人,在她面前落泪了呢。
哭吧哭吧,哭死你活该,早叫你不要回皇宫的。
“快吃吧,能吃一天是一天。”她冰冷无情地说。
明皓只是低头吃东西,把她带来的饭菜全吃光,却一句也没说。
钱心仪也没再说话,看到他平安就行了,其他都不再重要。
……
寝宫里,传来娇笑谈话声。
“皇上,让妾身喂你。”钱淑芬那软软的声音,一笑起来,更是柔媚几分。
“嗯。”唐元杰倾身向钱淑芬,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诱人樱唇。
却在这时,帘外面响起声音:“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说。”被打断好事的唐元杰,脸有微愠。
“有人去了凌石角。”
“知道了,下去吧。”唐元杰沮丧懊恼地坐起身,几乎是挫败地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钱淑芬却笑得更甜了,她小脸微红,春眸『荡』着一抹水光,“皇上,臣妾早就说过了,心仪不肯嫁予你,是因为她是唐玄厚的人,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无论如何,她只会是朕的人。”唐元杰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的。
“皇上,这个钱心仪留不得,她诡计多端,一定会害皇上的。”钱淑芬从床上坐起身,柔白的身子主动地偎上他。
“她?怎么害朕?”他冷笑。
“今天她去找唐玄厚,就已然说明了一切。皇上,此人不除,将来必是个祸害。”
唐元杰眸光倏地一沉,大手捏着她的脸,捏得她生痛,他冷声道:“妒忌还轮不到你,若是让朕发现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朕一定先杀了你。明白吗?”
钱淑芬吓得噤若寒蝉,颤声道:“明……明白。”
唐元杰放开她,撩起袍服的下摆,大步走出寝宫里。
钱淑芬好久才回过神来,她紧紧地捏着拳头,恨恨地道:“钱心仪,我就不信我争不过你。”
……
钱心仪回到太师里,手里提着个包袱,里面装的,正是一套宫女的衣服。
她回到祈华园,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站着个翩翩公子,赫然是唐元杰,他一身便服,微笑瞧着她,“去哪里了?”
钱心仪的心里一凉,随便胡诌说:“到街上去玩了。”
唐元杰仍微笑,眼睛盯着她手里的包袱,问:“都买了什么,能给朕瞧瞧吗?”
钱心仪干笑着,“都是些女人要用的东西,没有什么好瞧的。”
唐元杰沉声道:“不用再做戏了,朕都知道了。你去看过二十弟了?他可好?”
钱心仪心中一惊,其实她早该猜到的,凌石角那里守卫这么严,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混进去了呢。
可恶,她真的低估唐元杰了,竟然挖个坑让她跳下去。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心仪任凭皇上处置便是。”钱心仪目光噙着泪水,楚楚可怜,“我与二十表哥总算是朋友一场,我只是想知道他可好,如今,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唐元杰心疼地皱起眉头,走过去将她拥入怀里,轻责道:“傻瓜,你哭什么?朕也没说要罚你。你说得对,你去看他,也是人之常情。”
钱心仪实在不知道唐元杰的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假意,更不知道他有何企图,她只知道,他喜欢她,这就是他的死『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天,我才知道皇上真的很仁慈。”他只是篡位,却没有弑父弑弟,古往今天,有多少个帝皇有这种胸襟。
“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朕?朕还在等你的答案呢。”他眨着眼睛,纯真地瞅着她。
“你说不迫我的。”钱心仪嚣张起来,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
“好好好,朕不迫你。”
“皇上,是庄玉花告诉我二十表哥他们在凌石角的。”
“朕知道。”
就是他知道,所有她才说,这样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
“可以进朕进去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