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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叫人给你炖了鸡汤,要不……你今晚过来喝。”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自己喝吧。”
他就这样走了,他没有看见她为他精心打扮过自己,也没有一句赞美,往日的温柔不再。
为什么?
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吗?
还是他真的变了心?
不行!她快哭出来了!
钱心仪双手颤抖地解开系在胸前的衣带,紧抿着樱唇,咬紧牙关,不教自己盈眶的泪水漫溢而出,可是,她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再不哭出来,就快把她的心都给拧痛了。
穿得再好,给谁看呢?
她昂起小脸,『露』出一抹微笑,笑容之中显得有些逞强,眼角隐隐地泛着泪光。
……
“朕听说钱心仪去了晋王府,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可察问火机。
“钱心仪就一贪玩的小孩,她的脑袋都用在玩上了。儿臣问过心依了,他们只是拉拉家常,并没有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钱心仪凭什么说服唐玄厚降泽?”
“这儿臣当然考虑过,唐玄厚自知无力再挽回局面,所以索『性』成全他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父皇看那唐玄厚,就一糟老头,种种花草他还行,其他的他都不行。”
“说的也是。以前朕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就更不放在眼里。”可察哈哈大笑。
……
那座长恨殿,华丽奢侈,现在却是一座废殿。
龙椅也是一件奢侈,四载三帝,谁也不会忘记,曾经的牡丹国是多么繁盛吧。
其实,现在也不错,只是有钱有权的,都是姓端木的。
一路上哭过笑过爱过恨过,往事如昨历历在心头,虽然怎么不舍也得放手,可也未曾后悔过。
夜了,屋里没有开灯,可一片雪白的亮光从桌面上透出来,打在她的脸上,洁白美丽的幻影般。
原来,那雕着细致图纹的桌子上嵌着一颗斗大的夜明珠,让莹亮的光芒照亮着。
这夜明珠是火机送来的,应该价值不菲吧。
他每人送东西过来,都会在这里逗留好一阵子,有时候人没来,礼物都照样送到,其中不乏珍贵稀有的东西。
钱心仪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什么都由着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的心已经不在了,人在,又有何用?
心里想了好久,她决定给那个男人写信。
一反常态地,她在信里写了很多对他的思念,写她想对他说的话……可,她又撕掉了,重新写,重写撕了又得写……
写不完……她一直写到了黎明到来,东方的天空都已经出现了曙『色』,她想对他说的话,却还写不到一半……
望向外面,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在白纸上重新写下如诗如画的文字:曾经,跟千片叶,飘进微冷的秋,红的叶,风中翻飞,争先前去亲你。如今,身边暖夏,虽已涂去了秋,红的叶,心中翻飞,仿佛仍要找你。从不知,从不知,何解你充塞我所思,阳光中,无枯枝,何解我心中有秋意?还须,多少片叶,飘过微冷的秋,才不用,偷偷忆起,秋中,微笑的你……
爱纠结着恨,恨纠结着爱
放下笔时,白纸已被咸水染湿了一角。
……
有些事是会不断循环的,在西京的唐宝明又收到了钱心仪的来信,但他并不想再见她。
他得承认,钱心仪的那句“不如由头来过”很有杀伤力,他只是不想再继续。
失去一颗心,但愿从此能够浪迹天涯。
读到她那举重若轻的文字,还有最后的一行,写着:宝明,把明皓带回来吧,你父亲需要你们。
他感到胸口一阵撕扯,剧痛不已。他苦笑,不知道是因为想她而心痛,还是为别人,为自己?
这时,一个侍女进来,“十七爷,有你的信。”
“还有信?”唐宝明刻意让自己问话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
“是二十爷要交给你的信。”
“退下吧。”唐宝明接过信,扬手挥退侍女。
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明皓为什么要给他信?
带着疑『惑』,唐宝明拆开了信,信中,明皓说想出去走走,他说这里好闷。
他写得很平静,很轻松,但唐宝明仍能读到他对生活的万念俱灰,悲痛欲绝。
明皓真的长大了,寂寞、孤独、忧郁,这些都是成长的代价。
看完他的信,再看回钱心仪的信,更觉心痛。
钱心仪,你可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由头来过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由头来过。
……
近日,宫里的流言蜚语四起,令钱心依烦不胜烦。
什么钱心仪是狐狸精转世;什么太子被她『迷』住了;什么姐妹共侍一夫……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绝对相信钱心仪,也相信火机。在娶她之前,火机是放『荡』不羁,但娶了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拈花惹草了。
他曾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都记得。
可是,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他真的有那么忙吗?
心里的疑问,就像一只蚁爬进了心里,直挠着她的心,令她坐立难安。
“嫂嫂,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钱心依回过神来,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是诺儿啊。”
“嫂嫂,我是支持你的。太子哥也太过分了,俗语说兔子尚不吃窝边草。”诺儿拍拍她的肩微笑说。
“啊?”干嘛没事跟她说这些?钱心依奇怪地看着诺儿。
瞧她这表情……
“敢情是嫂嫂你还不知道呀?”诺儿小心翼翼又八卦非常地瞧着钱心依。
“我该知道什么?”干嘛神神秘秘的?
“最近钱心依跟太子哥走得很近,太子哥还每天到国荣府去,还给她送了很多东西。我只是替你不值啊,钱心仪那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
闻言,钱心依皱紧眉,脸『色』下沉。
瞧她的脸『色』变难看了,诺儿说话也变得小心了,“哎,嫂嫂,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你可要小心了。”
“不会的,你别听外面的风言风语,心仪姐不是这样的人。”钱心依坚定地道。
“她不是……才怪。你不知道,要去西京的时候,他们俩打情骂俏的,肉麻得不行,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
“诺儿,这些话听听就算了,可不能当真。别人说就算了,可太子是你哥哥,这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诺儿摇头叹道:“嫂嫂,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也不看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好了,别再说了,这事关系好两个人的声誉,特别是心仪姐,她还是个大姑娘,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诺儿冷笑一声,“声誉?钱心仪还有声誉吗?她早就声名扫地了,你知道唐春华是怎么说她的,人尽可夫啊!嫂嫂你就是太善良了。”
“诺儿,闭嘴!你给我出去。”钱心依沉声怒喝。
心仪姐对她的好,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若不是心仪姐,她也不会有今天,她容不得任何人抵毁心仪姐。
诺儿无趣地扁着嘴出去了,嘴里还岔愤地低吭:“好心没好报!”
在听完诺儿的一番话后,钱心依的心里就更不安了,她才不会相信这些八卦,死也不会信!
……
翌日,诺儿派人送来了香茶,还约了她到沁香园去观景。
钱心依承认,昨天她说话确实是冲了点。
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吧。
暖暖的艳阳拂映辉煌的宫殿,金『色』的光束穿透云端,洒落一地灿烂的亮尘。
殿门前,五座宛如雕冰砌玉的石桥横卧于蜿蜒碧波之上;玉石砌成的金水桥上,一名身形纤袅的女子居中而立,她冉冉回眸,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遥望远处。
她偏着清丽的小脸,纤手揪玩肩畔一绺青丝,手指就这么揪着、缠着她手里那束黑细的发丝,恬静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是钱心仪。
一瞬间,几乎教人找不出话语形容她的美丽绝伦,笑谑灿灿。
别说是男子,就连女子都要为之倾倒。
当钱心依回过神来,要上前去打招呼时,却见火机已朝桥上走去,她立刻僵在了原地。
此时,微风扬起轻轻地拂起钱心仪肩畔柔细的黑发,雪白『色』的裙袍在她身下漫开美丽的弧度,在她瑰丽的唇畔却只有一抹染着愁绪的笑痕,那秋水般清澄的瞳眸中浮映着一片似懂非懂的空白,青葱的素手与墨黑的青丝彼此纠缠、难分难舍。
除了苍天,也只有火机心底才明白,她唇边那抹含着愁绪的浅笑,以及水眸中浮映的空洞无辜,是上天给他最残酷的罚。
‘爱纠结着恨,恨纠结着爱。
好像每个陷进爱河里的人都是这样,他们是,钱心依也是。
她万万没想到,会看到一幕令她几乎心碎的景象——火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拥吻着她的姐姐钱心仪。
她睁大双眼,忍着要冲过去的冲动,硬生生将要进了的眼泪压下,掩面往回飞奔。
她无法控制的全身颤抖,想大声叫喊却叫不出来。
他们怎能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她感觉心好痛,好似有人拿把刀在她心头狠狠割刺。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最亲的人,一个是她最爱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一直这么相信他,他却让她看到这一幕,他以为真能眼睁睁看她的姐姐拥有他的怀抱和柔情爱意?
不!她不能忍受曾是属于她的一切,现在却被别人夺走。
他往后会如何待她?厌恶的看着她,将她丢在一旁?
她抱着头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但刚才的情景却又浮上脑海。她用力咬着手背,藉疼痛来麻痹自己。
她不相信,不相信!
火机扶着钱心仪走下楼,在小亭中坐下。完全不知道刚才那一幕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钱心仪慢慢抬起头,娇媚柔气地说:“谢谢,我的眼睛好多了。”
“那就好。”
“心依最近怎么了?我好久没见她了。”
“她能怎样,十年如一日。”
火机那冷淡的口气,令钱心依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子爷,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们是不可能的。对心依好一点吧。想想当初你是怎么追她的,你若对她不好,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
“良心?你跟我说良心,我没听错吧?”
“有些人总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总在要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她喃喃道。
火机冷笑道:“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
“随便你怎么说,话我只说一次,听不听随你?”
“我不甘心。”
“好吧。我明白的。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就算我告诉你,翻过去山后面,你会发觉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你是不会相信的。”
火机微微一笑,道:“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我听说你对新鲜刺激的东西都特别感兴趣。”
轻颦浅笑之间,含着淡淡的愁,她挥了一下手,散慢地说:“以后再说吧。”
这算什么答案?
……
“太子妃,太子请你到外头去用膳。”
“为什么要到外头用膳?”她来到宫里至今,几乎都是在房里用膳,今天怎么突然改了地方?
“不晓得。太子妃,我帮你梳个漂亮的发型。”
钱心依静静让侍女装扮,暗中藉由铜镜看出侍女的慌张。莫非……有什么事发生了?
钱心依先到,见酒菜都已备好了,却不见火机。
正想着,只见一阵娇笑声,猛然抬起头来,那么猝不及防地,火机和钱心仪说着笑着走入她的视线,就是这一瞬间,她几乎绝望。
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要向她摊牌?
钱心仪走过去,带点讶异看着她道:“心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然后坐落在她旁边。
而火机就坐在钱心依的对面,钱心仪的旁边,意思昭然若揭。
“因为今天看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有点想作呕,不过现在没事。”钱心依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
钱心仪随意地说:“不会是有喜了吧?最好还是让太医看看。”
“别拿我来开玩笑啦。”
“好啦,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火机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