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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固执地呆在原地,终于杜绮云仿佛与那人沟通完了,停下来,星河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步,“绮云姐!”对于这位记忆中性格挺爽利泼辣的大姐姐自己还是挺有些崇拜的,只是发生了当年一事以后,星河对所有与绿云有关的人都有些不敢面对,因此,再见到杜绮云时,早先的那些崇拜就变成了敬畏。
杜绮云这些倒将目光投向她了,却不言不语地直盯着她,那目光严厉地叫星河瑟缩了一下。
樊廷军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星河竟这般迁就这个看起来明显就薄待她的女人,只是怕若到星河不痛快,也不多话,只静静立在一边,眼看她在眼前这讨扁女人的眼光下呐呐不敢言语,心里渐渐火起来,“走啦,表演要开始了。”搂着她的肩便要往厅内带。
星河一急,话全出来了,“绮云姐,我是星河,还记得吗?”
那杜绮云静静看着她,脸上渐渐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星河……罗星河……我怎会把你忘了呢?当年你跟小妹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眼珠一转,瞥了搭在星河肩上的手一眼,“小男朋友?”
“不……不是的,”星河老老实实地答……是啊,自己当年跟绿云,可不是跟一个人似的吗?
“噢?”杜绮云挑着眉,似乎颇不以为然。
星河平日是跟樊家男孩子们打闹惯了的,肢体上的接触难免,亲密点的也挺习以为常,就连樊少军见着她跟自己的弟弟们过从甚密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久而久之也养成了星河跟樊廷军一类人毫无男女之别般的相处方式,只是……今天在杜绮云似乎有些凌厉的瞥视下,觉得自己行为有些……绮云姐是想说自己不是好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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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绮……绮云姐,你怎么会在这?”星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樊廷军撇撇嘴。看绮云姐的样子不像是来听演奏会的……
“呵……”杜绮云摸着下巴似乎不知该如何反应地看了她一会儿,“罗大小姐,你,真的是太好命了,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人为了生计而在外奔波劳碌的吗?我会在这里,可不是好命到听这里一票难求的高价演奏会,而是因为,工作。记者,我的工作,你懂吗?”略带些冷嘲地看着眼下这个显然被保护得太好的女孩。
星河对杜绮云不太明显的敌意有些畏缩,依杜家的家势,怎么可能会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呢,只是,在杜绮云那略带淡嘲的注视下,这样的疑问,她不敢说出来……不知为什么。
“绮云姐……几个月前,我见到绿云,不知她现在……”
杜绮云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眼神射向她,打住了她的问话,“你竟……这么能装?罗星河,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绮云姐……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讲。”星河傻傻地看着杜绮云眼里越来越重的鄙视和……恨意?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扩大了,难道绿云出事了?
“哈!你不懂?你不懂?!”杜绮云瞪着眼睛,“你哪样不懂?是我妹妹被人轮奸了你不懂,还是杜家被搞垮你不懂?最近的……你平日连报纸都不看吗?你不知道监狱最近又关了个叫做杜绿云的可怜虫吗?可是震惊全国的涉毒大案啊!你说你不懂?”杜绮云暴躁地爬爬头发,“恶心!罗星河,你他妈的令我恶心!真想一把捏死你!亏我以前还当你是妹妹看待!”
星河呆住,血色倏地自脸上褪下,什么……杜家被搞垮,绿云入狱?樊……他究竟背着她还做了些什么?
樊廷军要阻止杜绮云的言语已来不及,只是一把搂过浑身僵硬的星河入怀,“你这个死女人胡说什么?!”
“呵!”杜绮云冷笑一声,“紧张什么,是不是胡说你们樊家心里最清楚!告诉樊少军,有本事也把我弄进去蹲到死吧!”
“你以为我大哥不会?你再敢胡说……”樊廷军狠厉的话还未全说完,便被星河给推开。
“够了!樊廷军,你怎么也……”星河双目含泪,滚滚而下,转向杜绮云,“绮云姐,”
“不要叫我姐!你不配!”杜绮云暴怒地打断她,浑身的恨意再也掩盖不了,直逼而来。
星河抹了下泪,不敢再叫她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杜绮云只是恨恨地瞪着她。
星河了然地闭了闭眼,“对不起……我……我……”哽咽地不能言语,“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勉强说完,转身跑出不知何时已围了他们一圈的人群。
“该死!”樊廷军捏着星河滴落到他手心的泪,一边追着过去,一边掏出移动电话,“大哥,你听着,星河她……”
杜绮云冷笑着僵直站在原地,晚风冷冷吹过来,人群渐散。
“星河!”车还没停稳,星河便急急推开门跳下去,看得樊廷军心惊肉跳,追在后面狂叫。
“星河,你冷静一点!”拉着她冰冷的手。
星河甩开,一个劲地往前冲,樊廷军想拖住她,又怕此刻的她太激动会弄伤了她,只得焦急地跟在她后边,“星河,你不能光听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定大哥的罪!你……”
星河倏地停下,直勾勾地瞪视,“樊廷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看着樊廷军明显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忍不住嘶吼。
“只瞒我一个……只瞒我一个……”推开他挡在身前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星河,大哥他……”
“闭嘴!”星河恶狠狠地吼着。
急冲冲的两人刮起的旋风很快冲进大宅。
樊少军已坐在沙发上等着,见着两人冲进来,忙起身。
星河见着他,冲到他面前,想质问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憋了半天,双目却又渐渐泛红,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你……你……”哽咽着话全噎在喉咙里。
樊少军见着这样的她心痛不已,“乖,你别哭,有事慢慢说。”伸手伸要搂住她。
有事慢慢说?星河怒极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他竟说……有事慢慢说……气怒交加,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你这样陷害我的朋友!哇……”
“星河……”不忍她这样痛哭,樊少军仍是不顾她反抗地搂住她,星河犹如受了伤的野兽般凶蛮地挣扎,捶打着他的胸膛,双手被握住,便用头撞。
樊少军也极少见识这样的阵仗,有些慌乱地用力搂住她,唯恐她伤了自己。
“你放开我!!”星河使不上力气,气极,狠狠咬上他的肩。
应该是极痛的吧,血腥味渐渐透过衣服,传到嘴里,樊少军却不肯放开他,只不敢太紧又不敢太松地搂抱住她,“小乖,冷静点!”
如何冷静,只是嘴里渐浓的血腥味让星河自动松了口,不再咬他,伸出手抵死挣扎顽抗,“放手!你放手……呜,我求你放开我……”刚刚乱七八糟的挣扎厮打已耗尽了力气,却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星河从未如此力不从心过,只得哀哀地求着他。
樊少军听着这样无力的哀求,心中大痛,松开了束缚,低首抬起她梨花带雨般的脸,“小乖,你别这样……”你这样……的哭,你这样的哭,我心已痛极。
“呜……为什么……你为什么……”捶着他,“你为什么啊……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呜……”
星河在他怀里犹如一只小小的困兽,凶猛地发起攻击,樊少军只是沉默地包起她渐发红的拳头,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力气渐失,泪水却止不住,他悄悄收紧双臂,抱着她。
星河一动,便要挣开,他不肯,星河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朝他喊,“放手!不许你再碰我!”
樊少军眉梢忍耐地一个跳动,低头看着她盛满水的黑眸,“听话!”的
星河看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耳朵不断回响着杜绮云的话,有些心灰意冷地问他,“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的
樊少军盯着她,不答反问,“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因为你总是骗我!”星河大吼,“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樊少军隐忍地低喊,她说什么?骗……子?双手抓着她的肩晃着她,“你这个傻瓜,笨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你对这世上的人事了解多少?你的分辨能力又高明到哪里?你这个……你这个……”
站在一边樊廷军看大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手下的星河也被摇得脸色发白,赶紧走上前去,“大哥,你冷静一点。”
“出去。”
“大哥……”樊廷军迟疑地看着隐隐有些发狂征兆的兄长。
“出去!”猛然暴裂的一声喝斥,吓得他夹着尾巴就逃。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强压着怒气的喘息,星河忍着肩上的痛楚皱着眉迎接他的怒容,“放开我!”
樊少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松开手,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恶狠狠地与她对视了片刻,一脚踢翻了身前的乌木茶几,抬脚便要走。
“你……站住!你站住!”星河拦在他身前,“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把杜家怎么了?绿云怎么坐牢了?你……你还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你说,你说!!”
“罗星河,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你最好离我远点。”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推开她。
“……樊少军!”星河气得在他身后大叫,“你这个混蛋!有种做为什么没种承认!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真是恨得要死,明明是冲着回来要跟他大闹一场的,他竟就这样对付过去,不甘心地追上去,双手展开,“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樊少军仍是不想搭理她,绕过她,往车库方向走去。
星河气得把手里的包砸向他,啪地碰上后背,落至地面,樊少军回过头,眼里很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倒是吓住了星河,呆呆地站在原地,瞪着他,半晌,眼眶里滚出一些液体,吸着鼻子拼命地忍啊忍,透过模糊的泪水看着前方挺拔的身形,不知他脸上可有几分动容,“……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或不说,只一句话。”
樊少军看她的脸,颇有几分悲伤哀绝在里面,更甚者,还有绝别的意味。想到之前曾有的出走的念头,脸色不禁凝固起来,几个大步上来,将抗拒个不停地星河死死楼在怀里,“我不许! 我不许!”竟有几分颤抖起来,大手来回抚着她的背确定她的存在。
“呜……”星河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你告诉我好不好……求求你告诉我吧……”泪水浸透他的脖颈,“求求你,放了绿云……她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啊……我从来就没怪过她,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原谅……呜……放过她吧……”
“不肯原谅……星河,我不是你,任何人敢伤害我的宝贝决不会有好下场。星河,乖宝贝,你知道你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太软太弱,总是被人利用,以致于……你的弱点都快要变成我的弱点了……”他越抱越紧,“乖宝贝,听话,我会替你安排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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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肯说……”星河心灰意冷地闭上眼,放弃挣扎。
樊少军一惊,松开手看着她,各种复杂的情绪闪过眼眸,紧了紧手心,终于长叹一口气,吻上她的额,“星河,你随我来。”
星河捏了捏手心,一把的汗,被他重新带进屋里。
上楼进了书房,“坐。”按着她坐下,星河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樊少军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这就说了。”
转身走到窗前,留个背影给他,“你知道……杜绿云什么时候对我……?”似乎在斟酌字句,不过星河完全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回了句,“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笑,“真的知道?”
星河看着他那微嘲的一眼,有些不确定起来,“不就是……到美国之后吗?”
他仍是笑,叹口气,“星河,你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一点城府也没有……”
星河很郁闷地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小孩子!不要老说我是小孩子!……唉,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掉过头,朝着窗外,“刚说你没城府,又将我心思摸个一清二楚。”几不可闻的叹息微微传来。
两人之间竟有好一阵子的沉默,终于还是星河沉不住气地问,“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你……不要总是这样!我现在不想知道模模糊糊的答案!”星河有些气闷地冲着他不动如山的背影低喊。
樊少军不再踌躇,旋身面对她,凌厉的双目落在她有些失落的脸上,“很早便开始了,比你想象的早得多,我当时也只觉得是小女孩的迷恋,没当回事,想不到后来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