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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又名蓝颜-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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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庆诺见他骚包的模样,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她并不十分反感。他如此漫不经心实则别有用心的宣告她的所有权,是对她在乎的表现吧?

  她深吸一口气,继而走到梁越的旁边坐下,递给他文件,“你的。”

  “嗯。”梁越微笑而对。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对她表现出过分的亲密,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融洽,多和谐。他拿捏的十分到尾,让人浮想联翩。

  席庆诺不敢看对面的韦辰鸣,也不想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输自己那所谓无可救药的自尊。

  “韦总裁,关于那块地,我觉得价格上还有些疏通的地方吧?如果真是那个价,我可不想让。”梁越的目光对上韦辰鸣的那刻,相当犀利,说不上挑衅又谈不上真诚,总的来说,别有用心。

  韦辰鸣只是把目光定在席庆诺身上,灼热而又死板,好似如此,席庆诺就会抬头看他一眼。而他的目的也不过如此。梁越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不做任何反应,而是依旧如个生意人和颜悦色在等待客户回答。

  倒是宁婉婷杵了杵他的肩,提醒他,“辰鸣,说话啊。”

  韦辰鸣稍稍有了动静,只是依旧盯着席庆诺问梁越,“那要多少才肯让出?”

  梁越说道:“那要看韦总裁诚意有多少了?”

  韦辰鸣这才把目光转到梁越身上,他说道:“按市场价提千分之五。”他说完,已让在场几位都错愕不已。要知道多个千分之五就是好几百万,买地都是能省则省,市场价本来就是高于交易价百分之十以上。如此谈价格的,着实少见。

  梁越歪嘴一笑,“秦天集团的总裁果然是爽快,那么合同我会派秘书与你们详细洽谈。”

  “好。”

  两人站起来,握手言欢,算是一笔交易完成。因韦辰鸣和宁婉婷有其他事相谈,梁越请辞离开。席庆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跟着梁越屁股后面离开。

  离开商务房,梁越也没和她多说什么,而是沉默地先于她走在前面,直到两人同上一个电梯,电梯门关好,梁越才开口说道:“诺诺。”

  “啊?”席庆诺慌张地应了一声。她想,梁越肯定介意她和韦辰鸣的过去,肯定会问三问四,逼问她现在什么感受之类的。她该怎么回答?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梁越见席庆诺如此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禁莞尔一笑,“今天赚了不小的一笔,我想开个庆功会,你和苏菲说一下,让她准备。”

  “啊……哦。”席庆诺愣愣地点头。她没料到他会说这些。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没去想她和韦辰鸣的事,还是刻意去回避她和韦辰鸣?是男人的话,多多少少总会关心自己的另一半遇见前度的心情吧?然后吃个小醋,使个性子,来个霸道什么的。

  可梁越从头到尾,一脸平静,毫无波澜,就像不知道席庆诺和韦辰鸣曾经有那么一段。如此,席庆诺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忧,实在太反常了,她一点儿也不习惯他这样。

  当电梯下到B1的停车库楼层,梁越淡定地走出去那刻,席庆诺的担忧开始无限膨胀。她迟疑地停下脚步,看着梁越那笔挺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呆。

  梁越把车开到她面前,放下贴黑膜的车窗,面带微笑地说:“上车。”

  席庆诺抿了抿嘴,上了副驾驶位,梁越便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开车。在一狭小的空间内,安静更是让人莫名的紧张。席庆诺抬眼看向梁越那沉静如水的脸庞,终归耐不住地问道:“越越,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关于……”她拖长音调,不想继续再说,但是她知道以梁越的智商,肯定懂她的意思。

  梁越笑道:“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吗?”

  席庆诺愣一愣。

  梁越再说道:“我幻想的我们彼此的未来,为什么要去惦记彼此的过去?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你每做一个决定前,需要想想,不要让我难过。”他顿了顿,“以前我的难过你无需考虑,因为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纯属我自愿。”

  席庆诺傻傻地看着带着笑意的梁越,心头忽而酸楚。她忽然记起刚刚和韦辰鸣分手,一通呜咽的电话,就把即将进考场考研的梁越拉到了B市,陪她整整一年之久。因为不顾桂女士的反对,莫名其妙的留在B市,恼怒了家长,家长不肯救济,他是个太子爷,从小锦衣玉食,却为了她干粗活当工人,跑业务赚兼职。白白净的少爷晒成古铜色的农民工。那时她全然不顾他,心心念的,还是那个抛弃她的韦辰鸣。

  梁越告诉她,以前他的难过无需她考虑,是他的自愿。可是,可以不可以让她后知后觉的感动一下?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猛地朝梁越的脸上亲了一口,紧接着羞红着脸,低头带笑地说:“突然想亲你一下。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

  梁越虽说“嗯”了一下,但车还是没正常行驶,而是靠边停在路旁。席庆诺大惊,侧头看过去的时候,梁越正用一双亮晶晶的漂亮眸子注视她。好似在说,你懂的!

  懂个屁!席庆诺装傻充愣,一副茫然的眨巴两下眼,“咦?怎么好端端停下来了?”

  梁越做出思考样,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啃了她一个嘴巴,强制与她“唇舌”交战一回合,事后,餍足地朝她微笑,“突然想吻你,我知道你‘也’不会介意的。”他特意强调了“也”字。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唇”还“唇”?但是貌似她亏了很多,她就是想单纯的亲个小脸,无需如此缠缠绵绵激斗来个真枪实弹的!席庆诺恼他太过小气,见不到她占他一点小便宜。

  梁越眯眼笑道:“看你如此恋恋不舍的样子,莫非还想……”

  “贱人。”席庆诺“呸”了他一口,一脸唾弃地说:“哀家早晚把卖到牛郎店做招牌去。”她难得想温馨一下,结果梁越这番欠扁的话,彻底激怒了席庆诺!

  什么狗屁感动,跟梁越这个贱人谈感动,扯淡!

  “那么在此之前,你得负责把我训练起来,技术得过关。”

  贱人!席庆诺真想一口咬死他。人至贱则无敌,她没话说了……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晚更了这么久,我道歉,明天我要双更补过,么么……等我。下一更,可能不是电脑写的,排榜不好,多多见谅……

  Part。26

  A市是有名的不夜城,即使已经凌晨,依旧车水马龙,流动的车灯畅通地顺着立交桥马路街道穿梭,恍如纵横交错的水流,潺潺不息。

  韦辰鸣站在落地窗旁,手握一杯香槟,面无表情的睥睨着高楼下的A市。他一直想来A市走走,但碍于母亲下达的禁足令,别说来A市,便是回国都不大可能。

  他不喜欢国外,熬了两年,自己终于放弃,答应和凤凰集团的宁婉如订婚,才被赦免回国。他从来都拿自己的母亲没办法,因其所迫?抑或者自己不够坚持,太过软弱。

  遇上席庆诺,是一场意外,更是一场情劫。想他阅人无数,却载到在她的身上。他不够好,十三岁就开始谈恋爱,虽然女友换得不勤,到了席庆诺,已经是第五任女友了。

  大学的第一年,他图新鲜,没有按照母亲的步调走,选择和人同住寝室,并且隐瞒了自己是世家子弟的身份。他有三个室友,宋子墨和林暮年。宋子墨家庭背景不详,不爱说话,极其内敛,近视度数不高,却喜欢24小时戴眼镜。读书成绩很好,据说是学校最高分录取的。林暮年母亲是学校校长,爷爷是B市上任市委书记,典型的官二代,他对林暮年知根知底,林暮年也对他了解甚深。可他们也默契隐去各自的背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认识席庆诺,是通过宋子墨。因为宋子墨有一位疯狂的追求者,如此倒贴还是头一遭。而席庆诺是那疯女人的室友。她总会带着叫叶微因女生,有事没事找他或者林暮年了解关于宋子墨的“军机机密”。

  时间一长,各自熟络,顺理成章,在一起了。他追的席庆诺,叶微因追的林暮年。韦辰鸣偶尔总拿这事说事,他其他两位室友都是被女生追的跑,为什么他就如此悲催反其道而行。脱离组织?每每他这么牢骚,席庆诺总会理直气壮地说:“我对美男免疫,对性格好的免疫,对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免疫。懂?所以一般找不到砰然心动的男人。除非主动追我,哀家说不定大发慈悲,就从了。”

  韦辰鸣那时觉得她在开玩笑,说大话,直到真的见到她口中所谓的“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梁越那刻,他才忽然庆幸,如果先开口表白的是他,也许就轮不到他了。

  他没有妄自菲薄去贬低自己,哪里比不上梁越,而是梁越和席庆诺之间的默契,之间契合早已天衣无缝,一触,也许就天崩地裂。

  也许见到强敌,分外眼红。不仅精神抖擞,还提心吊胆。他更呵护席庆诺,使出浑身解数做一个好男朋友,希望他能代替,做席庆诺的默契,席庆诺的天衣无缝。

  他成功了一半,席庆诺说“我喜欢你”;席庆诺说“好想你”;席庆诺说“韦哥,有你在,我每天雄、起”,可每次,她给他买一样东西的时候,总会多一份其他的,然后不嫌麻烦地快递到B市。可每次,她一想发牢骚,首先总会打给B市的某人,开始粗话、谩骂、诅咒,全然不顾形象。而她,在他面前总会刻意去保持自己。他知道她是想给他好的一面,可他却渴望她能给她更真实的一面。

  他与他到底是有区别的。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站在她身边,大大方方抱她的男人始终是他。

  可惜,最后他败给的不是她的青梅竹马,而是现实。

  秦天集团是一家大型上市房地产公司,旗下涉及的领域遍布全国。保守估计,秦天集团的董事长总身价二三十个亿。而他,韦辰鸣是秦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九代单传。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一定不会如自己所愿,所以他放纵自己,觉得玩腻了,就不会为以后的婚姻而惋惜难过。

  席庆诺说要嫁给他,他半喜半忧。情到浓时,他甚至心存侥幸,也许,他的母亲喜欢席庆诺,允许他们在一起也不一定。他开始做起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期盼着和她幸福的生活。

  临到毕业,面临着人生道路的重要转折选择。他根本没办法离开B市,他唯有希望席庆诺能留在B市。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的时候,一向嘻嘻哈哈的她,第一次沉默了。她说:“让我想想。”

  后来,他总是看到她对着电话大吼大叫,声泪俱下。她告诉他,她爸爸反对她来B市,让她回去。从她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她的妥协。可她要是妥协了,回到A市,那他怎么办?他不想她离开。他习惯了对她乞求,而她也常常习惯对他纵容。就像,梁越对她一样。

  到底是太天真了。寒假那会儿。他向母亲探口风,得到的不仅仅是口头的否定,还有强烈的阻碍。母亲非常严厉的拒绝席庆诺,并且以“继承权”为诱饵,要挟他,若他执意要和席庆诺在一起,那么他将放弃继承权,不再拥有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家财万贯。到底是年轻气盛,他气愤地答应了,摔门离家出走。他一向伸手要钱,不缺钱,当他踏出家门的那刻,他所有卡里的钱全部冻结,不仅要流落街头,吃饭都将成一个问题。

  没有钱,寸步难行。昔日的狐朋狗友,全做鸟兽散,没有一人出手援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如一只任性的流浪狗在外流浪三天,住在廉价的旅馆,被子的潮湿、房屋的破败、没钱的空虚。席庆诺从A市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想接,窝在旅馆躺了三天。

  第四天,他终于耐不住回家。他并不是同意分手,而是想像以前一样,顺其自然,能拖一天是一天。可他母亲是什么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她强制把他送到加拿大,扣住他的所有证件,不准他回国。

  初始,他如只狂放惯了的困兽,拼命嘶吼,奋力反抗。直到累了,他才毫无生机地窝在加拿大,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她母亲告诉他,想明白了,就打电话给她。她二十四小时为他开机,恭候着他。

  韦辰鸣当时以为他会狠狠地坚持,直到母亲投降。而不知情的席庆诺一定会忠臣地为他守候,等他“凯旋”归来。他太过看得起自己了。半年!他坚持了半年,终于丢盔弃甲地投降,向母亲发誓,和席庆诺痛痛快快地断掉。

  他终于回了国。失踪了半年回了过。林暮年告诉他,席庆诺一直在等他,她在B市租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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