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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小凡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真的？”同时眨了下眼睛，那微微有些调皮的举动在她做来自然的很。
东辰愣了一下：“你没哭？”
小凡裹紧浴袍，坐在沙发上：“谁说我哭了？刚才洗澡的时候有点着凉，对了，浴室的热水器坏了，你找机会去修好。”
此言一出，东辰五味杂陈：终于自己也体会到了被人“陷害”的滋味了。不过更关键的是，老婆还什么都没说，只是几个动作就吓得他乖乖地认错检讨，还顺带提出一连串自虐的举措。
看着东辰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小凡扑哧笑了一下：“易副市长，您放心，刚才您说的是我都可以当做没听到，当然你也知道凡事都是相互的，以后你有多忙，我很可能会比你更忙，恩，就是这样。”
没有一个威胁恐吓的字眼，但是组合起来却足够折腾人的，东辰认栽，好在是栽在老婆手里，也算是痛并快乐着了。
然而当他坐在小凡身边，让她跟自己一起去睡觉的时候，小凡又收起笑脸，正色道：“离婚证的事情先放一边，还要照片的问题呢？”
东辰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不由感慨：果然是长夜漫漫，审判漫漫，漫长无止尽啊。
小凡有点不好意思，似乎她把东辰整的有点小惨，不过为了不再被蒙在鼓里，同时也为了彻底改变被动的局面，她还不能手软。酝酿了一下，她继续提问：“照片是谁寄给我的，跟今天的事有关吗？”
夜晚的星星闪烁不息，透过某一扇窗户，见证了一对小夫妻的长夜漫话。而与此同时，夜生活之中也有人在焦虑不已。于芳芳在小沙发上辗转反侧，就在刚才学校里有同事打电话给她，说是有一个男人来打听过她的下落，那个男人姓莫。
于芳芳满脑子都在想，如果自己接了君珂的电话，他会说什么，他会猜出来是自己在背后做了这些事情吗？他会感激还是更加厌恶自己？毕竟一个能随时躺在别人床上的女人很脏……疑问盘旋在心里，让芳芳更加睡不着了，一股冲动让她下意识地按下君珂的号码，然后一个错手就打了出去。她使劲跟自己说：我这纯粹只是回电话而已，没有其他想法。
“喂”君珂的声音传来，芳芳晃了下神，差点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了。
“哦，我是想问你之前是不是打电话给我了，你有什么事吗？”好在她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下，于芳芳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
“你……吃饭了吗？”
这一句话出来的时候，芳芳有点哭笑不得：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莫总到底指的是晚饭还是明天的早饭？
莫总紧接着来一句：“出来吃宵夜吧，我刚好经过你家附近，顺便有点事情要请你帮忙。”
什么叫做心潮起伏，芳芳终于是体会到了，以为莫总的一句话，她激动地差点握不住手机，然后忙着梳洗换装，在这期间还不住的告诫自己：莫总只是有事请我帮忙，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于芳芳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扑了点散粉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点。打开门，却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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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恶作剧原来如此
“当、当……”墙上的钟在提醒时间的流逝，于芳芳偶尔看一眼，从最初的焦虑慢慢平静下来，心想：算了，不见也好，省的到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把目光拉回到眼前的人身上——
“芳芳，爸对不起你，我们家的房子被拆了，那些狗日的，说是要建什么广场，他们都敢把铲车开到家里来……你妈的照片被压坏了。”老于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黑白照，一张黑白的遗照。而随着他伸出手来，能看到手上面有不少的刮痕。
于芳芳当场就愣住了，不久之前她打电话回家，还跟老父亲报了平安，听他说家里一切都好，怎么一下子就出事了。她拉着老于的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有点紧张地问：“他们有没有打你，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好歹我……”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自己能干什么，冲回家阻止那群人吗？好笑，就算是她赶回去，那些人早已经拆完了，况且她赶回去有什么用，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跟他们拼？
转身拿了药箱，于芳芳握着老于的手开始帮他处理手上的刮痕。
老于是劳动人民，长年累月的劳作让他的手本来就很粗糙。他赶紧收了下手，赧然地说：“没事没事，他们拆房子的时候，我刚好在外头，后来去石堆里找你妈的照片才弄了点小伤口。”
于芳芳眼眶红了红，以前她总觉得爸妈之间没什么感情，妈走的时候，老爸也没什么表示，第二天还继续工作照常生活。现在想想，或许是她错了。深刻的感情不必用生死相随来证明，铭心刻骨的挂念也不需要总是挂在嘴上。
就像老于放在胸口的那张遗照，藏在里面，藏得够深……
然而感动归感动，老于的到来却给于芳芳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以前只是她一个人，所以租的房子小点也可以接受，不过现在似乎得换个大点的房子租了。再然后，老于习惯了乡下的生活，在G市肯定会不习惯，于芳芳也需要多花点时间带他适应——目前，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这时候芳芳的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就直接关机了。老于很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芳芳，是谁啊？男朋友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没关系的，你不用管我，我来之前托了隔壁老王在问问有没有老房子出租，家里还有点积蓄，再加上拆房给的一点补偿金，还有你这些年寄给我的钱，足够应付了。”老于咧嘴笑：“我也没那么长的命。”
一句话踩中了芳芳的雷区，她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心跟着我住，我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养你还是足够的。”看到老于还想说什么，她直接冲进房里，拿了包出来，把里面的卡、现金全部倒在茶几上：“我有钱，我真的有钱，你说你愁什么？”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老于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什么话都没说。还用说什么啊，有这样一个女儿就满足了，老伴在天上也该偷笑了。
这一晚上，君珂打了几个电话给于芳芳，除了第一个电话打通，其余的都吃了闭门羹。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幢楼中间某一处亮着灯的位置，据说于芳芳住在那里。君珂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掉头走了，而手里的宵夜则是送给了路边乞讨的人。他想应该是于芳芳不愿意见他，虽然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应该理解。
只是有一点君珂很不明白，今晚为什么他会想到要找于芳芳呢？
……
低调的久了，果然曝光之后会不适应。自从剪辑版的记者会播出去之后，小凡的生活就变得更加的丰富多彩了，就算是每天躲在家里，还是会有人通过各个途径打电话来家里询问情况，那电话铃声一遍一遍不绝于耳，都让人有冲动想要暴力解决电话座机。当然她也不敢出门，李菲夸张地说，只要小凡出了她家小区，不出十步一定会被人群堵住。
虽然不知道李菲的话真实性有多少，但小凡还是不敢冒险。老老实实在家里吧，等着东辰下班回家，带了食材或者是外卖回来——这样的生活倒是有点像隐居的明星了。
手机震动，小凡还是神经紧张地浑身震了一下，然后看到是李菲来电，于是“激情万分”地接了，然后劈头盖脑地吼：“你丫的，这时候打什么电话，被你吓到了知道不，准备精神赔偿吧，如果赔不起，肉偿也是行的……”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沉的声音传来：“肉偿就别想了，李菲有我就够了，你死心吧。”
竟然是刘毅山！小凡顿时头晕目眩，下次一定要跟李菲说清楚，夫妻之间确实要分享很多东西，但并不意味着手机什么的也要公用啊，会很错乱不知道吗？她努力定了定神，笑：“恩，老刘啊，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我和我老婆领证了。”
刘毅山几个字解决了小凡的问题，但是关键是他什么都没说啊！小凡等了一二三四……好几秒钟，在确认刘毅山没有说其他明确的话，她只好用教师的方式循循善诱：“恩，然后呢？”
“我老婆说要请你们吃顿饭，但是饭店太贵了不合算，所以她打算亲自下厨……”刘毅山冒着某种危险说完了这一串话，然后他顿时感觉好像是卸下了某种包袱。此时他人正在站在阳台上，目光落在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人。
李菲是吃货，对于吃是一点都不含糊，但是对于怎么制造能放进嘴里的东西就一窍不通了，说的直白点，这孩子就是厨房白痴，不用说有没有厨艺了，她根本连什么铲子都没摸几次——这一点跟她同居了好久的刘毅山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犹豫，虽然他是真的非常爱他老婆，但是老婆做出来的东西真的能吃吗？或许吃完拉肚子还是轻的。
刘爷们身体抖了两抖，因为他听到屋里老婆在吼：“亲爱的，来尝尝这个菜呗。”
老刘都知道，那跟李菲从小就腻在一块的小凡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小凡感觉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不安地跳动着，以前她生日的时候，李菲一定要亲手做一碗面，结果那一次把厨房整的乱七八糟不说，那碗面是又焦又糊，还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小凡想，还好自己够顽强，吃了好几口还没出问题。
小凡心扑腾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看号码是市政府那边的，小凡笑了一下：她还没找他，某人自己就打来了。
“呵呵，安小姐吗？不要问我是谁，你不认识的。”
这个声音很怪异，感觉像是经过变音的，小凡感觉头皮发麻，不过她还是努力镇定下来：“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呵呵，够爽快。想不想看你老公是怎么在别的女人身下威猛如虎的？如果想看的话就来XX酒店吧，很香艳啊……”
那阴森森的笑声让小凡浑身都不舒服，不过她更不舒服的是那人电话里的意思。这一通电话让她想起了那次上门哭诉的女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小凡心里有点乱，说不信是假的，毕竟自己的老公够优秀，够吸引人。但是东辰也说过，要相信他。
再说，就算东辰真的出轨了，小凡也不喜欢干捉奸在床这种事，已经失败的女人还要用男人的错误来自我惩罚吗？这太不明智了！
想了很久，小凡终于给东辰打了电话。
一个粗鲁怪异的女声传来：“喂，找易先生吗？呵呵，他在洗澡呢，要我帮你去叫吗？”
完全震惊，小凡觉得脑子就跟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愤怒冲上心头：“要，怎么不要，你直接把电话拿进去给他！”
那头的笑声更加的欢了，咯咯的跟母鸡下蛋似的，听到这里，小凡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镇定下来：“让他接电话啊，不方便吗？”
电话那头长时间没有回答，但是能听到那种呲呲的电流音。也算是跟在李菲身边见识过不少表演道具，有一种变声器曾让小凡觉得很神奇。而它的特点就是声音怪异，而且有些会有杂音。小凡抓紧了手机，凑近点追问：“你是谁，他在你手里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头笑声在环绕：“哈哈，安小姐真是聪明呢，本来还想跟你们夫妻俩开个小玩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你老公当然没事，而且等会应该快到家了吧。你千万不要跟他说，我打电话来过，不然我真的会暴躁的哦。”
嘟嘟声来的很突然，小凡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这算是有人的恶作剧吗？可是来这样的恶作剧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人会这么无聊想要那他们俩的婚姻开玩笑？
“发什么呆呢？”当东辰的声音出现在玄关，小凡慌了一下，手机忙收起来，笑：“你回来了啊。”
东辰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