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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眼睛一亮,问:“山儿,那是什么?”
我抱了起来,用手轻轻拨弄一下,道:“吉他。”
罂粟花感兴趣道:“没见过此物,山儿操练一番,如何?”
我贼笑:“我弹,你跳,如何?”
罂粟花忙摇头,流里流气地感慨道:“腰粗,扭不动了。”
“噗哧……”我又被这混世大宝逗乐,出言调笑着:“罂粟老已,尚能食否?”
罂粟花殷红色的唇畔,邪气地挑起:“牙齿未掉,宝刀未老!”
我手指齐奏,砰地一声,喝到:“好!”转而一串激昂的曲调由指下窜出,我步向红毯下,坐到一大坛酒上,当瞥见那黑金色的眸子时,曲调不由的一转,化为一股难言的感伤……
习惯性地踢了鞋子,望眼天上的皓月,低头笑道:“给大家唱首歌吧,算是不辞而别的赔罪。也算是……为……‘赫国’圣上,献‘意’吧……”
手指搭上琴弦,音律洒于酒里……
“旧梦不须记,逝去种种昨日经远去,从前人渺随梦境失掉,回忆风里泪流怨别离。旧事也不须记,事过境迁以后不再提起,从前情爱何用多等待,万千恩怨随风而飘去。今后人生漫漫长路,自寻路向天际分飞,他日与君倘有未了缘,始终都会海角重遇你。
因此旧梦不须记,亦不必苦与悲,缘来缘去前事的喜与泪,在今天里让我尽还你。(《旧梦不须记》曲/词:黄沾)”淡然悠扬,清幽婉转,低吟浅唱,总似心情……
五十。狮子之说
酒喝多了,自然头胀;男人多了,自然惆怅。不是我爱无病呻吟,独唱感伤,实在是……闹心啊!
前晚酒宴后,狮子这击不败的雷神便拉着眼镜蛇谈天说地、切磋棋技、胡诌八扯、论武言商,害我独守空房,自滚床单。昨天一大早,狮子又发疯,竟然与眼镜蛇一起出宫去看莫名的风景名胜。到了晚上,狮子仍旧发挥着铁打不散的精神力量,与眼镜蛇一起商讨两国的联盟情谊。今天早晨,眼镜蛇终于去上朝了,我一个人躺在花园拐角处的隐蔽草地上,狮子竟然精准无比地踱步寻来。
我装作没有看到,继续闭目养神。而狮子却一直不肯走亦不肯说话,只是遮挡着我的阳光,直直地盯着我看,用那高压的感官冲击着我的敏感神经。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灼得肌肤滚烫。
时间在彼此的僵持中度过。半晌,狮子终是坐到我身旁,一同躺下。我却突然弹起,大步走开。狮子两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入那宽厚温暖的熟悉胸膛,若要透支生命般,紧紧抱着。良久,那人终是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若千年中的无奈与疼惜般,寸寸放开对我的钳制,缓缓沙哑到:“山儿跟我回去吧。”
我非常有礼貌的回道:“回哪里去?谢谢圣上的好意,但那里不是我的家。”
狮子眼里滑过一丝无法隐匿的伤痛痕迹,却又因王者的骄傲而快速消失,只是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凝望着我,反问:“难道这里是你的家?”
我豁然一笑:“是啊,在这里,有我现在所爱的男人。”
狮子的大掌,一把攥紧我的小手,眸子直直逼视着我的眼,语含不容他人置疑的霸道,沉声道:“山儿,你记住,你的男人,永远只能是我一个。”
我无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这话已经不现实了。”
狮子手指一紧,眼中泛起危险色泽,声音若浴血修罗般阴冷:“你……说什么?”
我收了笑,认真道:“你,在背叛我时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我的男人是眼镜蛇。”
狮子的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我的手臂,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被这样的气分压抑的无法呼吸,拼力的企图挣开他的手,确被越扣越紧。狮子随着我的挣扎,缓缓勾起嘴角,若情人般异常温柔的暧昧低语:“山儿,你真的很不乖。”
我亦学着他的样子,轻巧的笑道:“从上了你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狮子一愣,眼底确泛起宠溺的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扩大到愉悦的弧度:“山儿,亦是山儿,亦是我的山儿。”
我的感官神经,被狮子的态度搞得一团雾水,只能继续决然冷哼道:“错,从我离开你的一刻,我就不在是你的山儿。所以,请你放手,因为现在那个有资格抱着我吻着我的,是眼镜蛇,不是你。”
狮子脸色瞬间一变,确微笑不改道:“眼镜蛇?山儿取的别号?”
我一扭头,不想与他多说。狮子却用性感的声音,贴近我的耳朵,继续诱惑道:“为什么不叫我的别号了?山儿忘了吗?还是不愿意待见我?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不告而别,这很没有情理啊,山儿。”
这么多的为什么让我如何回答?我只是个爱情的胆小鬼,害怕伤害,所以不敢去想,去回忆,去呼唤。怕眼前、脑中都是狮子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同看月亮的幸福宠溺;怕心里、血里都是他背叛时的律动背影,让我痛得没有了知觉。扁了扁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狮子却来了王者盛怒,双臂一揽,提过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霸道道:“唤我的别名。”
我扭头干脆不鸟他。狮子胸肌起伏,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头就压了下来……我呼吸一紧,熟悉的气味让我忘记了反击。
但狮子却没有得逞,江弩适时的出现,恭敬而威吓道:“赫国圣上,请放开吾国皇后。”
我嘘了一口气,挣开狮子的怀抱,跑到江弩身边,唤了声:“大哥。”
江弩对我点点头,对狮子抱拳道:“请赫国陛下任意转转,请勿打扰皇后休息。”说完,带着我,就要走。
狮子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江弩,江山?朕是不是应祝山儿终于找到家人,回复记忆?或者说,终于回归故里?”
狮子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尖锐不刺耳,却若传说中的剑气那般,袭向我的心脉,刺痛了某些情感。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失忆,不相信我的全无目的,可从狮子哪里带走的,除了受伤的心,还有什么?
我突然转过头,直视他,沉声道:“随你所想,不过,你应该祝贺我终于找到好的归宿。”
狮子那黑金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山儿,既然你是江将军的亲妹,我亦相信你不曾对我有异心。”
手指霍然收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因为眼镜蛇的真实存在,所以,狮子的解释我不想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仍旧痛楚,但却不能因自己的过错却伤害眼镜蛇。但狮子对我的信任却让我敏感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就仿佛身在异世中那无所依靠的魂魄,被认可成为了人那般……非语所能形容。
然,狮子却接着万般不屑道:“山儿真的认为自己寻到好归宿吗?”
仿佛意识到狮子会说些什么,示意江弩先离去,毕竟,有些话还是当事人之间说透得好。
江弩不放心地走开,我缓步走了回去,站在十字两步前,微仰着脖子,笑道:“怎么?难道赫国圣上不认同?”
狮子缓声且坚决道:“山儿……一定会有个好归宿,但,绝对不是那人给得了的。”
我挑眉:“幸福若不自己抓紧,没有人会白白给予。”
狮子上前一步,直视我:“为何不抓紧我?”
我摊开手掌:“手太小,抢不过圣上家里那群如狼似虎。”
狮子一把抓住我的小手,包容进自己的手心,真挚而温情道:“这回……我来抓住山儿。”
心,猛烈地跳着,有些刻意被隐藏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慌乱中,我企图甩开他的有力手掌,怕某种情绪反弹,抑制住我应有的理智。
狮子紧紧包裹着我的小手,唇边沁了一丝宠溺的笑意,语气暧昧地问:“山儿什么时候将偷了我的东西还来?”
我一愣,本想矢口否认,但一想到自己的顺手牵羊习惯,还是认真想了想,道:“我没拿你什么,你却欠我个四大爷。”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用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直直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我的心丢了,山儿何时还来?”
脸,不争气地红了。我恨得牙都痒了,却不知从何下口。
狮子却轻抚着我的后脑,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道:“想咬,想亲,都随山儿。”
即使恨得想撕裂某人,但我却张不开口,只能向后挣扎着。
狮子却低下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面颊,于耳边轻柔道:“山儿,因为我是一国君主,就有庇护黎民安居乐业的责任。当时,文将军手握重兵,却置边关危机于不顾,保存兵力,与我相斗。导致边界百姓遭遇蛮族侵袭,女子被凌虐,幼子被残杀。虽然,我可以发兵征讨,斩其首级,但到时流淌在赫国土地上的,将全是自家兄弟的血液。赫国的刀子永远只能对外,不可对内。所以,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减少自家兵将间的相互厮杀,以最简捷的办法收回兵权。不得已,伤了你。但若让我重选一次,依旧如此。但若让我以断臂换取兵权,捍卫家园,我宁愿断臂,亦不会负你。山儿,我的承诺一直没变。这心里,一直有你,也只有你,我的山儿……山儿,你可知,要得江山的帝王,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其实往往是自己。”
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虽然……我可以理解狮子的背叛,但却没有了宽容的权利。我想,如果我是狮子,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减少不必要的厮杀;我想,若干我是狮子,也一定会站在君主的立场,去庇护国土上的生灵。我知道狮子的无奈,了解他的悲哀,明白他的感情,却无法轻易释怀。我知道狮子的大度,了解他放任的态度,明白他不追究我爬墙的心意,但却无法伤害眼镜蛇的期待。
原来,知道是知道,了解是了解,明白是明白,却都抵不住两个字——错过。只是,狮子会放手吗?我,会全然不在乎吗?
五 十一 错乱蛇变
狮子见我无语继续道:〃现在;山儿;是不是应该将拿我的东西;归还回来?〃
我咬了咬唇;抬起头;毅然道:〃没了;丢了;让狗吃了;总之我没有了。〃
狮子眼里的宠弱闪闪而亮;于耳边小声道:〃那就先送我个定情之物吧。〃说完;大手往我裙子里探去。
我是喜欢将东西藏在里面;确不能让他这么摸去。不然;好东西都要曝光了。包括眼镜蛇的〃兵符〃。想阻止;确知道那人做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于是;我忙将自己的小手伸到自己的裙子里去;一摸;一扯;拿出一块手心大小的鬼刻符;快速的塞进他的手心;横道;〃就当是四大爷的吃饭钱。〃
这古铜色的小东西;是我闲暇时雕刻的;用来防止贼惦记。或者于某天;燕王知道兵符在我这里时;可以随便交出去个防货;换个暂时脱困与回击的时间。
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定然在能力范围内;为眼镜蛇与我的将来;做出最有利的打算。
狮子将那小东西攥入手中;眼波一闪;滑过莫明的光。长臂一览;又将我捆入怀里;紧紧抱着低下头;于耳边暧昧道;〃山儿;我的山儿;你且说自己找到好归宿;那我们就来看看;那个眼镜蛇的血;是否会因山儿而变热?还是。。。。。。。依然冷血冷情。〃
怎么又扯到眼镜蛇了?!!!我一头雾水时;确听见击掌声从身后传来;转过头;便看见刚下朝的眼镜蛇一步步走来;那双充满阴戾之气的眼眸;紧紧缩着我的神经;那冰冷泛白的手掌;一下下;重拍着刺耳的声音。
意实到与狮子的暧昧姿态;忙扯开彼此的距离;以示安全。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那点青色的眸子下降到千年冰河的温度;那狂风压境暴雨袭来的压迫感;接踵而来。那艳丽的红唇;勾起比寒冰还阴冷的笑意;防若亲近生灵的死神般;让人毛骨悚然。声音无波无澜道:〃山儿;记得孤说过;若背弃;决不饶!〃
与其他男人抱一下;就算背弃?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虽然被眼镜蛇的气势骇到但仍旧气恼的狠瞪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男人吃点小醋;还是很可爱的;至于是非不分就着实让人恼火。
眼镜蛇见我如此;眼睛又眯了一分;在刹那间;阴风四起;窜入骨髓:〃好个有情有意;孤一直以为山儿与孤一心;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朝三幕四的女子;果然是不贞的烂货。〃
眼镜蛇的最后重音;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砸像我;鲜血四溅;身体零碎成无法拼凑的泥浆;染了一地的污垢。
虚情假意?朝三幕四?不贞烂货?是我吗?是我吗?是说我吗?
眼镜蛇狠狠掐起我的下巴;左右看着;口吐恶毒继续道;〃就凭这张脸;也能爬上孤的床;果然是妖媚荡妇!〃语罢;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若丢弃脏物罢扔到一旁;随着风;翻转着;滚了身的尘埃。。。。
不是好货?妖媚荡妇?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呼吸变得困难;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