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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寒握住他的手调整位置,轻声道:“好了!”
左少阳感觉到她的手也在发抖,忙往后一拉,白芷寒自己调整了一下束胸的位,颤声道“好了!的打个结就行了。、
左少阳忙打了个合欢节,然后摸索着拿起她的贴身小衣给她穿好然后依沃穿上中衣、外衫胡服夹袄,低声道:“行了吧?、
“帮我扣前面的扣子,我一只手没办法……、
白芷寒没有转身过、左少阳只好咬咬牙,闭着眼从后面两手环抱着她,摸索着替她依次扣上小衣、中衣和外衫的对襟盘扣。这一次他已经充分估计了她乳峰的海拔,所以没碰到。又问道:“行了吗?
“还有腰带、我一只手也没法系。”
白芷寒站了起来,转身对着他。拿过左少阳的手,握住腰带。左少阳虽然紧闭双眼,也知道眼前面对的是白芷寒的什么地方,感觉那话儿都要腾飞了,急忙嘴里又唱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很大:有心放水放到沟。
有心连妹连到头。
要死和妹一起。
见到阎王不低头。
唱完山歌,腰带也系好了,听见白芷寒西西索索整理的声音,然然低声道:“好了,可以睁眼了左少阳睁开眼、住前白芷寒跪立在自己面前,嫩滑的俏脸红扑扑的:“少爷,芷儿扶少爷起来穿衣。”说着要搀扶左少阳站起来,可是左少阳那话儿一直不肯低头,只要站起来,铁定出丑,忙道:“就这样穿吧。”
白芷寒似乎知道该如何让左少阳去火,淡淡道:“刚才少爷唱的歌真好听,是苗姑娘教的吗?,左少阳呆了一下:“是啊、嘿嘿,我把哥改成妹而已。
是那天在山坡上教我的。”
“能再唱一遍吗?我想听听。、
“行啊。、
左少阳又唱了一遍。
这一招果然管用,左少阳唱着山歌,想起那天山坡上跟苗佩兰的生死缠绵,心中充满柔情,脑海一片恬静,那帮儿也乖乖的睡着了。
左少阳一边唱一遍在白芷寒的帮助下,自己穿好中衣,在她搀扶下站了起来,套上夹袄长袍,穿好靴子。白芷寒道:“我手上没劲没办法帮你绾头发,等一会我整好被子、让苗姑娘进来帮你吧。”
“行白芷寒动作很麻利,虽然只用一只手,还是很快便把铺盖整好,放在一边了。
白芷寒拉开门,见苗佩兰正在打扫大堂,微笑道:“苗姑娘早。你能帮少爷绾头发吗?我去洗脸。,“好啊!等会我也帮你梳,你手受伤了不方便。,“好的,多谢你。”
苗佩兰进来,瞧见左少阳,脸又红了。这一次左少阳比他还不好意思,为刚才自己的不坚定而愧疚,温亲地望着她“兰儿昨晚睡得好吗?
苗佩兰摇摇头,笑了笑。
“为什么?,
苗佩兰回头看了看门口,羞涩地笑了笑,没回答。
“快说啊!、
“嗯……”苗佩兰又看了一眼门口,这才低低地说道:“心里老想着你在做什么,伤口疼不疼,所以睡不着……、
左少阳心中一暖,更觉对不起她,伸手过去要拉她的手。苗佩兰急忙躲开,抓住他的胳膊,低声笑道:“别闹了!快坐下,我帮你梳头!老爷和太太都在外面等着呢,可能找你有什么事。”
左少阳立刻想起来,昨晚上说好了的今早上把粮食卖给官军,现在天才刚刚亮,老爹左贵和母亲梁氏己经等不及了。心里早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跟二老说。
第235章 最大的一场雪
苗佩兰站在他背后帮他梳着头。左少阳又闻到了那淡淡的春天才有的嫩草香,心中感觉柔柔的,便把身子靠在她的娇躯上。
苗佩兰轻轻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却不挪动身子,依旧让他靠着。在少阳的头正好枕在她双峰之间,感觉好软好舒服,轻声道:“昨夜我也想你来着……”
这句话说的时候有些亏心,但说出来了、便觉得并没有说谎,的确是想着她才平静了心情,最后才睡着的。
苗佩兰飞快地瞟了一眼门口、低声道:“老爷他们在外面呢!,
“怕什么?
“你不怕我怕!”苗佩兰帮他把头发梳通,挽了个发譬,用布带缠好、戴上幞头,“好了!、
左少阳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嗯,真好!、
“你刚才唱山歌来了?”苗佩兰仰着脸瞧着他,似笑非笑问道。
左少阳有些心虚道:,是这个……,上次你唱的,我记住了两句也不知道对不对。
怎么,
你听见了?”
“嗯,、
苗佩兰眼中满是喜悦,“唱山歌,唱的必须是真心想的!
左少阳明白她的意思,温柔一笑,伸手在她滑嫩的脸蛋上爱怜地轻轻拧了一下:“当然是我心里想的……
这时听到门口白芷寒的声音道:“好了吗?少爷,老爷和太太要跟你说事。
“好了!你快进来让兰儿给你梳头!,
不。兰儿出来帮我梳吧、老爷和太太要在炮制房给你说话。
苗佩兰朝他顽皮地眨了眨眼晴,快步出了炮制房。
片刻,左贵和梁氏迈步进来,梁氏把门关上。
没等二人说话,便听到门外一阵铜锣响,接着传来昨天那个官兵拖长了强调的声音:“诸位乡亲,今天上午,可是最后半天卖粮的日子了,交了粮,在粮食紧张时,官军会统一放粥济民的,保证人人都有饭吃,绝对不会有人饿死的,这一点请乡亲们放心!大将军对那些顾大体识大局的乡亲,将家中余粮拿出来支持官军剿匪,深表感谢,也请你们放心、官军很快便会消灭叛匪,粮食很快就能运进来,大家不会饿肚子的!”
听着这话,左贵和粮食互视了一眼,都面露微笑,缓缓点头。
只听那军士在外面又接着叫道:“大将军也奉劝那些心怀侥幸心理的刁民,不要做美梦了,想囤积粮食谋取暴利是绝对不允许的,这种人一旦被撅出来,立刻砍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注意了!大家注意了!很快就要到午时了、午时一过,官军就要挨家挨户投查了。如果发现谁家余粮超过了限定口粮,大将军已经下令、一律以通敌论,不必上报,当场斩首!某首示众!切不可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把身家性命全都搭进去哟!……”
这军士非常有煽动性,左贵和粮食虽然已经现在就决定把粮食卖合官军,但听了这话,还是一阵阵心寒,梁氏急声对左贵道:“老爷,嗅们赶紧把粮食拿去给官军吧?”左贵点头:“忠儿和茫儿都更伤了、就请苗姑娘帮忙,咱们三人一起把粮食取出来吧?,“等等!”左少阳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爹娘!家里的粮食,除了三斗口粮之外,其余我都让萧大哥连夜运走了。
“什么?”左贵和梁氏都瞪大了眼睛,左贵一时没反应过来:“萧大哥?那个萧大哥?”
“就是上次帮咱们买粮的那个萧大哥。”左少阳伸手捋了捋下巴,装出捋胡子的样子。
左贵这才想起来,惊声问道:“他把粮食运到哪里去了?、
左少阳耸耸肩:“这个我可不知道。昨夜你们睡了之后,正好萧大哥来找我,我跟他说了这件事,萧大哥这场仗少说也要三个月,以后这些糠食就是救命的,现在卖给官军,不出三个月,咱们家都得饿死!他说他有好地方存放,官军绝对找不到、等以后我们需要粮食、他再一点点给我们送来,所以我就答应了让他搬走。他就全部搬走了。不信你们可以自己看。”
这么大的事情,关系到一家人的生死的问题、左贵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左少阳的话,他把铁锅提了起来,爬上去,顺着楼梯下到她窖里,果然,地窖里空荡荡的、堆满地窖的粮袋全部不翼而飞,一点都没剩下。
左贵在墙壁上连着拍了拍,也没发现什么破绽,这才爬了出来,瞧了一眼左少阳,然后满炮制房找寻了一遍,拉门出来,进了厨房,翻箱倒拒到处找。除了米缸里的三斗米之外、还是没一点踪迹。
这可是一百五十斗的粮食,可以堆满半间屋子,如果藏在屋里。不可能找不到。而屋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果真没有左贵进了炮制房,望着梁氏,又盯着左少阳,低低的声音道:“忠儿,这可不能开玩笑,这关系到咱们一家生死的问题,你和你萧大哥你们把粮食藏在哪里了,赶紧告诉我们,还来得及把粮食交上去。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件事完全出乎意料,梁氏也是紧张得话都说不利落了:“这个……,是啊……
忠儿,你可千万别……,逗笑啊……,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左少阳嘿嘿笑道:“娘,我真没开玩笑,萧大哥自己把粮食运了,藏在什么地方我根本不知道。”
左贵突然想起一件事,沉声道:“芷儿呢?芷儿昨晚也睡在炮制房,她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知道,当时萧大哥点了她昏睡穴,她昏睡过去了,整个事情一点不知道。一一对了,实话告诉你们,萧大哥会武功,而且相当高,他要藏什么东西不让官军发现,那简直太容易了。
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官军找不到这些粮食。”
梁氏急得都快哭了:“忠儿,要不,你去跟萧大哥说说,求求他,让他把粮食退回了,交给官军吧?啊?”
“娘!他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联系他啊?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来都是他来找我、我没办法找到他的。真的!,梁氏傻眼了,哆嗦着眼泪簌簌而落,望着左贵:“老爷,这”
……
这可怎么办啊,刚才惊慌一阵之后,左贵老爹冷静了下来,捋着胡须道:“怕什么?有什么怕的?现在已经这样了,反正咱们药铺里又没有超出限量的余粮、官军能把咱们怎么样?”
左少阳的宽慰母亲道:“是啊娘,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反正现在萧大哥也不知道把粮食运到哪里去了,找也找不到他,只能这样了,官军只要在咱们药铺找不多超出标淮的余粮,就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放心好了。到时候你还是跟芷儿去翟家呆一会,这边我和爹照料。等官军拽查完了走了,您再回来。
梁氏心里没主意,望着丈夫左贵不知如何是好。
左贵道:“行了,听忠儿的,午后你就跟茫儿去翟家看看翟老太爷。
顺便在那边坐一会聊聊天。
官军也要搜查他们家,你帮忙照应一下。
梁氏是个热心肠,听了这话、点点头,她主要是昨天看见张铁匠别当街砍头,吓坏了,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之后,想着也对,反正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官军也不会把一家人怎么样的,心中稍安。
一家人开门出来,苗佩兰和白芷寒刚才看见左贵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此刻见三人出来、左贵阴着脸,梁氏脸上还有泪水,更是担心,只是左少阳笑冷冷的,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又更觉奇怪。却不方便询问。
左少阳见白芷寒又用锅底黑把脸抹得跟花猫似的,有些好笑,不过她真的容貌太过惊人,若不这样,自己没办法给病人诊病,因为病人都瞧她去了。
左少阳要到留珍病房给伤病员们复诊,白芷寒要过来搀扶,左少阳道:“你也有伤,就算了,还是佩兰搀扶我好了。,“芷儿是你的奴婢,自然由雅致儿搀扶。一只手没事的。“白雅致坚持用一只手在住了左少阳的腋下。
左少阳只好任由她搀扶,苗佩兰则搀扶他另一边,到了门口,推开药铺门。
左少阳往外一瞧,哇!整个世界一边银白!远处的山坡上,近和的房顶上,树上,大街上,都铺着厚厚的白雪,房檐吊着半尺长的冰凌,地上的积雪足有半尺深!只怕是穿越过来之后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要在往常、沿街的店铺伙计早就出来打扫雪了,此刻家家户户坚闭房门,没人出来扫雪。
昨天张铁匠被砍头的地方、那一大摊血早已经被积雪覆盖,看不出半点痕迹、街口处、官兵的收粮点还在那里,不时有人提着粮食袋子去卖米。然后唉声叹气地回去。
大街上的官兵不厌其烦地一遍接着一遍地瞧着铜锣叫嚷着,一队队官兵在大街小巷巡逻,盘查每一位经过的行人。
第236章 官军送匾
左少阳来到隔壁给伤病员们复诊。这些都是烧伤、骨折的病患,主要做的就是检查伤口情况,然后调整用药。所以很快就复诊完了。
整个上午都没有人来看病,中午就要开始挨家挨户搜查,还有谁这时候愿意离开家里?能坚持就一定坚持守在家里了。
快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