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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禅大笑:“是的,我把你们引上山来,让你们知道我这里存有大量的粮食,还有价值千金的佛珠,另有一箱宝贝,引发你们的贪念,便是让你们自相残杀,最后确定到底谁是最凶恶最狠毒也是最贪婪的一个。实话跟你说了吧,用这个办法,我已经不知道引得多少人自相残杀了……”
左少阳已经慢慢移动到了门边。
了禅冷笑道:“行了,别做梦逃走了。别说是你一条腿已经受伤,就算完好无损,也不可能从这鬼谷峰上逃下山去的!刚才你们三个不是试过了吗?想架桥过悬崖,结果如何?哈哈……”
左少阳慢慢转身过来,盯着了“大师要杀我……”
“嗯……”
“为什么?”,“哦,呵呵,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也猜不出来原因?”,“我真的猜不出来,或许是大师误会了,能说说?就算我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的……”
了禅刚说到这里,左少阳猛地拉开门,一瘸一拐往外走,走的急了,拐杖样在门槛上,咣当一跤摔出门外。
了禅哈哈大笑:“我都说了你逃不了……”
嗖!
一支白羽穿甲箭从了禅身后三四步之外的佛像侧边帐幔后飞射出来,电闪而至,直奔了禅后心!
了禅听到弓弦响便知不好,可是相距太近,他只来得及一侧身,扑的一声,那一箭贴着心脏透胸而过,从前胸冒出一截阴森森的血淋淋的箭头!
了禅闷哼一声”腾空后跃,空中转身一掌击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打得倒飞出去,空中鲜血狂喷”洒向空中,猩猩点点。
“兰儿……”左少阳狂着爬起身,瘸着腿踉跄走了两步,手中单刀指向了禅,“住手!有本事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女人……”
了禅站在佛象基座上,一手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地上不停呕血的苗佩兰,有些惊诧:“中了我这一记大力金刚掌,竟然没当场死掉,小姑娘有点本事……”转头过来,又瞧着左少阳:“好小子,原来你们也会玩假死这一套”嘿嘿,我居然被你们两个小娃娃给骗过了。当真是一辈子打鹰,反倒被鹰抓瞎了眼。嘿嘿——……看样子,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了,我倒很有兴趣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左少阳没理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拿起拐杖踉跄着跑到基座后面”将单刀放下,将苗佩兰搀扶了起来,急声道:“兰儿,你怎么样?”,“我……,我没事,咳咳……”说到这,苗佩兰不停咳着,随即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左少阳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送到她嘴边:“快!吞下去……”这是左少阳用数百年老山参按照现代经典伤药配方七厘散配置的跌打损伤专用持效疗伤药,接着她让她靠着自己,把药丸喂进她的嘴里。苗佩兰艰难地把药丸吞下。
左少阳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我不是让你离远一点放箭吗,你干嘛要这么近?”,了禅在基座上笑了:“这小姑娘很聪明”她知道她箭术不行,远了放箭,生怕射不准,这反倒帮了你们,其实,就算神射手,离我十步开外放箭,即使背对着,我也能轻易躲开。这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不顾性命靠近了才放箭。真是歪打正着,是我大意了,我已经听见了后面有动静,但是外面风太大,我亲眼看见你勒死了她,不相信这山顶上还有别的活着的人,这才让她靠得这么近没有警觉。能伤到我算你们的造化,嘿嘿。可惜,没射中我的心脏,我死不了……”
说到这,了禅伸手抓住箭轻轻一折,箭头折断,回手抓住后背的箭杆,慢慢拔了出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怀里也取了一个瓷瓶,到了一粒药丸,放在嘴里吃了,伤口也不包扎,只是用手捂着,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左少阳小心检查了一下苗佩兰,发现她胸部骨折,观察了一下她吐出的血迹,有少许泡沫,应该伤到肺部了,不禁一阵心惊。忙将单刀放在地上,解开她的外衫,取下她贴身穿着的轻便铠甲,这是头一晚在被子里左少阳让她贴身穿着的,这铠甲胸前的钢的护心镜已经被打凹。幸亏有这一面精钢作的护心镜挡住大半掌力,加之苗佩兰本来身体就很结实,要不然,苗佩兰已经横尸当场了。
了禅一见便笑了:“我还当这小姑娘武功高强,受了我一掌居然不死,却原来里面穿了护心镜铠甲,算你命大,不过,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你们两有一个必须死。小姑娘虽然力气挺大,但受此重伤,肯定不是左公子的对手。呵呵”,左少阳充耳未闻,自顾自己忙碌着。他跑进了禅的禅房,拿来一根木椅,搀扶苗佩兰起来,倒骑在木椅上,准备给她骨折复位。
了禅站在佛像基座上,瞧着左少阳忙碌,道:“别着急,你有的是时间救她,我不会亲手杀你们的,我会等你把她治好,然后再给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看看谁有幸活到最后。
左少阳没有理他,将苗佩兰两臂外展,自己站在她身后,一只脚踩在木椅上,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两手绕过她腋下勾住她双肩,向上抬并向后扳拉,将重叠的骨折拉开,然后用拇指将突出骨折远端用力向下向后按下,便将她骨折的胸骨复位了。
左少阳提起单刀,抓住佛像旁边的帐幔,割了一道口子,然后哧喇几下,撕下一条长长的布带,给苗佩兰进行“官”字缠绕固定。
然后,他跑到大殿门口,用单刀砍断一扇门的枢纽,将门板取下来拖了回来,搀扶苗佩兰在门板上仰面躺下”让她昂首挺胸,然后拿了绷带将她固定在门板上,轻轻捋了捋她的秀发,道:“没事了,兰儿,我在你身边呢……”
苗佩兰勉力一笑,点点头”不停轻轻咳着,皱着眉努力想忍住,却忍不住。
左少阳这才回过身,瞧着了禅:“你刚才说什么……”
了禅道:“既然你们暗中偷袭我,而且用装死来骗过我,说明你们已经很肯定地知道我在暗处做的事情。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左少阳道:“你露出的马脚太多了,瞎子都能看出来……”
“是吗?请指教……”
“老和尚救济灾民我相信,可是,老和尚从这么高的山峰顶上下来,把饥民领到这千丈高的绝顶小寺庙里救济,这方式太也令人费解,为什么不把粮食拿到下去救济?”
“有点道理……”了禅捋着胡须道”“还有吗……”
“你把我们领上山,献宝似的把我们领到地窖里,展示你的堆成小山的粮食,偏偏又不让大家吃饱,每顿一个馍”美其名曰为后面的人考虑,但真正的目的让人一想便知。你还特别说明你有一箱子数十年化缘所得的钱财,又特别强调你脖颈上的那串奇怪的项链是来自西域的无价之宝,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在故意勾引起别人贪念,挑逗大家内斗……”
了禅又点了点头:“这个的确有点明显了,以前没人告诉我,现在老衲知道了,下回做得更隐蔽一些才行。你接着说”我还露出了什么马脚……”
“那些粮食……”
“粮食怎么了?”,左少阳道:“其实,进地窖看你献宝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整整齐齐码着堆成小山似的米袋,里面根本不是米……”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很简单,粮食存放跟药材一样,讲究通风干燥防潮。那地下室只有进口没有对流的出气口,行不成通风,粮食是直接堆放在地上的,达不到防潮的要求,最主要的,我只闻到了泥土的要味,而没有闻到米面的香味。小山似的粮食堆,又是在地窖里”怎么会闻不到米面香味?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粮食……”
“呵呵,看来这个漏洞还真不小,下回我还真的去找一些粮食来才能糊弄你这么精明的人了。——还有破绽吗……”
“还有称的死……”
“我的死怎么了……”
左少阳道:“你找到了一具跟你身材差不多的尸体,应该是你前面杀死的人的尸体,而且从出血情况来看,也是生前被人真的用香炉砸死了。然后穿上你的僧袍移尸床上冒充你,让我们相信你被人杀了。但是,你选择假死的地方不对,选在了我们隔壁。而且用香炉砸碎了脑袋,这是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我们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很让人生疑……”
“说得有理。还有吗?”,“还有最后一个,也是你最大的一个破绽。”,“什么……”
“尸体……”
“尸体怎冻了……”了禅愕然道,“我选的尸体不像我吗?”,“很像,但是,你选错了,出现了致命的无法解释的问题,让我立即知道是你在搞鬼……”
“哦,有那么神奇吗?”,“是”,”左少阳“一笑:“你不知道,人的死亡时间不同,尸体会出现不同的症状,在尸僵和尸斑的出现时间以及缓解时间上是有明显区别。我检查你放在床上那具尸体时,发现尸体的尸僵已经开始缓解,尸斑指压也不褪色了。说明这具尸体至少已经死了三天以上!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头天晚上死的,所以我断定,这个脑袋被砸扁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你……”
了禅愣了,随即捋着胡须笑了起来:“,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想不到露出了这么多马脚。我得承认,你比我相信的还要难对付。居然能凭尸体出现的反应就能推出不是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别忘了,我是个郎中,郎中能给活人看病,也能看出死人是怎么死的,以及死了多长时间了……”左少阳读医科大学的时候,学校开有法医学选修课,他选了,而且也用心学了,所以这些一般的法医知识还是知道的。
了禅道:“我还有一个疑问,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将你小妹吊死在树上,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很简单”昨天晚上我们在被子里,我把你的搞鬼的事情告诉了她,要她配合我装死,我让她穿上了这护心轻便铠甲,然后在腰上捆了一根腰带,把腰带打了个活结,穿过内衣,一直延伸到后衣领处。我套她脖颈的时候,把吊她的腰带穿过活结拉死,这样,我将她拉起来吊在空中的时候”重量全在她腰间了,脖颈活套并没有勒紧,所以她不会有事。你离得远,这个细节是看不清的。而且,你不可能想到我会知道你在背后搞鬼,所以不会想到我也会搞鬼”自然不会上前仔细查看……”
“那个小伙计呢?他也是装死……”
“不是”,”左少阳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必须勒死他,如果两个人都装死,我担心你会察觉。”,“嗯,胆大心细”拿得起放得下,够狠。佩服……”
“没办法,因为你的武功太高,我们妹子力气大”但实际上没有学过武功,明看来我们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你又如何知道我的武功高……”
“很简单,我们一起过吊桥的时候”你上吊桥,那鼻桥都没有晃动,而我们上去,晃得都快被吓死了。足以说明一切……”
“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个的确不太好装。我已经尽力掩饰了,你还是发现了,足以说明你观察很仔细……”
“其实不需要仔细观察也能知道,因为你露出的马脚实在太多了……”左少阳冷笑道。
“哦?我还露出什么马脚了?”,“带他们上山……”
“什么意思……”
“这些人都是你带上山的……”
“没错,这算计么露马脚……”
“我问了丁小三,问你是如何带他们上山的,是否遇到敌军,他说没有,说你知道敌军岗哨之间的间隙,穿过间隙上山的。我很怀疑这一点,因为我们上山的时候知道,敌军岗哨不是一个,而是一队,而且是交错移动的,并不是固定地点,这样很难找到敌军的缝隙,我们都是通过暴露行踪,然后用速度冲击才上来的,你一个人穿过缝隙还好说,带着男女老幼一起,很难想像能通过。所以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了。其实,以你过吊桥的身手,要想制服岗哨,然后带他们上山,实在是太容易了。
根不需要去费时间寻找什么缝隙。““嘿嘿,果然是个不大不小的马脚。细细琢磨的确有点难以解释得通。”
“我问丁小三这件事的时候,是发现你被人用香炉砸死的之后。”左少阳不紧不慢说道,“以你的武功身手,如何能让人潜入禅房而不知,又如何能让人举着那么沉重的香炉砸你的脑袋你把砸扁呢?所以,进一步证明你是找了个尸体来假死的。”
“哈哈哈”,了禅笑了,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