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坎里,“所以我在阁楼四下里都种了芭蕉梧桐”还有一湾池水,我喜欢白天看雨景,细雨蒙蒙的,趴在窗台上,能一看好半天。夜里下雨,看不见”只能听,而且滴滴答答,冷冷清清的,太凄凉了。”,“这倒也是”,听他说的寥落,便想起李清照的词,随口吟诵了两句:“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白芷寒又呆了:“少爷当真走出口成诗,若说还是那位不知名的人写的,我怎么都不信了……”
左少阳笑道:“还真是他写的,我其实不会写诗,只是记性好,背了别人的几首,拿来糊弄你。”,“是吗?”白芷寒话语显然是不相信的,左少阳越是这么说,她就越觉得左少阳这种含蓄内敛的文采,更让人心仪”不禁幽幽瞅了他好几眼。又道:“对了少爷,你先前那首“留得枯荷听雨声,中,有一句“相思迢递隔重城”这相思,却是相思的谁呢?”,“这个……,嘿嘿”我都说了,这首诗是别人写的,我怎么知道他当时相思的是谁?”
“这人一定是心中最挂念,又相隔千万重的……”
左少阳站住了,这静夜里,提起来,到让他想起来相隔千年的父母亲人,不知他们可好。
白芷寒见他呆立荷塘边小径上,望着明月发呆,想着果真让自己说中了,不禁心中暗付,能让少爷如此动心的,一定是位绝世美人,却不知是何等样人,能让少爷如此相思。
左少阳呆立半晌,这才轻叹一声,摇摇头,背着手踱步来到阁楼下。
这荷塘边的阁楼分上下两层,下层是个大堂。左少阳迈步进去,白芷寒忙晃火石点燃了手里的灯笼,在旁照亮。
左少阳抬头一看,只见大堂正中挂着一幅画,是一湾寒池,边上满是绒绒的白雪,一树腊梅,迎寒俏立,美艳不可方物。应该是外面池塘冬景的写照。题款字迹娟绣,写了一首诗:历尽水霜雪中埋,不问东风默默开。
芬芳未了化为泥,寒风难禁暗香来。
左少阳看罢,觉得这首诗意境很熟悉,意境很像北宋陆游的《咏梅》,似乎是从那首诗的合诗注脚,别有一种滋味。细看落款,正是白芷寒,不禁回头望向她。
一盏红灯笼,照得白芷寒温玉般脸蛋红扑扑的。白芷寒仿佛猜出了左少阳的想法,轻声道:“那天,我听少爷你在那树腊梅下吟咏了两句词:,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很是喜欢,后来闲暇时便画了这幅画,想起你说的这两句词,就写了这首合诗,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左少阳道:“想不到你书画双绝,不仅画出这么好的一幅画,还写出这么好的一首诗,意境并不逊色于原词。当真厉害!”,“随手涂鸦,少爷见笑了。”,白芷寒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那两的是少爷随口吟诵的,原来是一整首词,那少爷能不能念给我听听。”
“行啊”,左少阳慢慢吟诵陆游的《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鼻成泥辗作尘,只有季如故。
白芷寒痴痴地品味着,半晌,才轻叹道:“落寞凄清,孤傲高绝,我若能写出这样的词来,就算是……,就算是……,唉!怎么都写不出来的。少爷,这首词又是你那朋友写的吗……”
“嗯……”
白芷寒轻轻咬了咬嘴唇,丹凤眼幽幽瞧着他,没说话。
左少阳从大堂上了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只有两间闺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书房比较大,临池塘一面窗户边放着一张书桌,摆着文房四宝和一叠书,靠里的两面墙,一面是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一匣匣的线装书。另一面是一张软榻,中间放着一张小茶几,取下小茶几,便是一张床。
墙的另一侧,放着一扇古雅的屏风,绕过屏风,后面是一扇小门,推开进去,便是白芷寒的闺房。
这闺房香啧啧的,装饰却很简朴。靠里一张简单的木床,四角支着竹竿,挑着一笼皎白透纱帐幔,两边分开拢起来用黄铜月牙勾儿挂着,床上也是雪白的被褥,窗边一张方桌,上面放着针线筐。
左少阳道:“你还是睡你的房间,我睡这边书房好了。”
“好的,我给少爷铺床……”
白芷寒拿被褥铺床这工夫,他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月色下的池塘发呆。
白芷寒铺好床,便坐在灯下做针线活,帮他改那件从鬼谷峰上穿回来的短袄。两人谁也不说话,屋里静悄悄的。
突然,白芷寒咦了一声,道:“少爷!你看这是什么?”,左少阳回头一瞧,白芷寒拿着夹袍走了过来:“我裁开夹袍,就发现这个!”,左少阳一瞧,衣服边已经撕开一条寸许的口子,往里一瞧,有个白色的东西,好象是一封信。由于这短衫是丝棉夹层的,里面的信封又十分柔软,所以从外面捏着压根便感觉不到。
白芷寒递了一把剪刀给左少阳,左少阳将口子小心剪开,把那封信取了出来,看了看封面上的字,身子猛然一震,封面上写的是“右骁卫大将军亲启”,右骁卫大将军?这不是这次领兵平叛的给自己题匾的那位赵王爷吗?大堂上还挂着他题写的拥军楷模的匾额呢,这封信是写给他的?
谁写的呢?信封上没有落款。密封的火漆上还加盖有一方印章。他和白芷寒两人辨认了半天,好像是一种特殊的符号,并不认识。
他心中疑惑,这短袄是自己在鬼谷峰上擒住邪僧了禅之后,从他地害的大木箱里找到的,当时山峰上老是下雪,冷得很,苗佩兰就让自己穿上了这个丝棉短袄御寒,没想到里面有这样一封密信。
这密信是写给大将军的,不知怎么的落到了这邪僧了禅手里?这了禅武功很高,或许凑巧碰到了送信的密使,因为什么原因而被了禅杀了,东西拿回了山上。了禅不知道短衫夹层里有这封密信。
左少阳有些好奇,有一种想拆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信的冲动,可是,这封信隐藏在衣服夹层里,又用火漆密封了,肯定是高度机密的信件,自己可不能乱拆。而且,火漆密封这种送信方式一般都是官府或者军队的机要信件,不可能是百姓写的,涉及到官府军队,就更不能乱来了,还是赶紧给大将军送去。
左少阳带上白芷寒,拿着那短袄,从后花园后门出去。后门暂时由李大娘照看,跟他说自己去衙门,李大娘不放心,让两个儿子跟着一起去。
四人来到州府衙门,说自己有事要见傅队正。那卫兵小头目忙进去通报,很快传见。但是让李大壮兄弟在门外等,只让左少阳带那个脸上脏兮兮的文弱的小药童进去。
左少阳带着白芷寒来到大堂,傅队正已经坐在哪里了,勉强一笑,道:“大将军已经同意用五十亩朝廷的田冲抵欠你们的债,并且写了手谕给县衙送去了。怎么,不放心,又来问问?”,“不不,不是这件事,嘿嘿……”
“那是什么事?”傅队正皱皱眉,“马上就要宵禁了,公子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急不急,但是不敢耽误,所以来见大人……
第300章 无人报恩
“哦,什么事?”傅队正道。
左少阳掂了掂手中的信:“是这样的,我在鬼谷峰上穿回来一件短衫,我的书童帮我改衣服时,在短衫的夹层发现了一封信,是给大将军的。还有火漆封口,不敢怠慢,便立即送来了。”
“哦?”傅队正接过信,扫了一眼,微微一怔,侧过身,就着傍晚的余晖仔细看了看火漆上的印章,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户下,又仔细看了一遍加盖的印章,紧紧攥着那封信,急声对左少阳道:“公子这信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从山上得到了。”
左少阳便把自己在鬼谷峰得短衫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将那件短袄也递了过去。
傅队正接过,看了看,急声道:“公子稍候,我去禀报大将军”
说罢,不等左少阳表态,便急匆匆进了后堂。
左少阳和白芷寒面面相觑,对傅队正这表情当真有些琢磨不透,又坐回椅子上,捧着茶装模作样喝着。
等了好一会,从后堂来了一个侍卫,抱拳拱手道:“左公子,傅队正让我传话给您,多谢你来送信,这封信非常重要,现在大将军有紧急军务需要商议,他得陪着,不能来跟你说话了,请您先回去,明早记着去衙门户房把田地过户交割。另外,队正特别交代,关于这封信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左少阳忙拱手答应,带着白芷寒离开了州府衙门。刚才傅队正匆匆走了,还来不及问稻种的事情,只能改天再问了。
回家的路上,白芷寒低声道:“少爷,想不到你们在峰顶遇到了这等惊险的事情,你还说得轻描淡写的。”
左少阳笑道:“你别告诉老爷、太太,免得他们着急。”
“是”
晚上,左少阳依旧小松鼠放在枕头边的盒子里跟自己一起睡。躺下之后,满脑袋都在琢磨那封信到底是什么内容,想来想去也没头绪。
第二天一早,左少阳和老爹左贵来到县衙户房,他姐夫就是这里的书吏,所以都认识。只不过,衙门不少书吏都饿死了,剩下的书吏都浮肿回家躺着了。因为大将军有手谕交办这件事,所以钱知县只能派人把这些个书吏叫来,办理了田产过户手续。
按理说,书吏还应该带着他们去城外指明田产,交割清楚的,可是书吏们都孱弱的走不动路了,左少阳也没为难他们,反正有出售田产的四至图,而姐夫就是县衙门户部的书吏,他很清楚这些田地在哪里。
左少阳跟户部的商量能否买一些稻谷,户部书吏们苦笑,说衙门仓库里所有的粮食,包括稻种,都早就被官军征购了,现在连一粒粮食都没有,所以书吏、三班衙役才饿死了这么多人。要买稻种,只能找官军商量。
左少阳跟老爹左贵来到州府衙门找傅队正,准备问大将军是否答应卖稻谷种子给他们。看门的那个小头领头天吃了左少阳给的馍馍,很感激,低声告诉左少阳,说傅队正昨晚带着亲兵护卫队跟随大将军出城了,至今未归。问他有什么事可以转告。左少阳便抱着试试看留下话,说了自己想买稻种的种田,家里稻田要种,不能再耽误农时了。那小头领拍胸脯保证一准把话带到。左少阳又让丁小三给了他们送来两个馍馍。
左少阳跟老爹左贵回到家,头天商量好的招募佃户的办法,左贵想了一夜,想好了一个主意,写了一张大大的告示张贴在药铺大门旁的墙壁上。也就是施舍药粥的地方。然后,请姑爷侯普丁小三把内容都背下来,在领粥点旁边,等领粥的时候大声地念出来,让领粥的饥民都知道。
这两天,空闲的时候,左少阳依旧跟父亲左贵坐在药铺等人上门求医,现在都在为活命奔波,就算有病,但凡不是病重的,又有谁还有力气求医,所以饥荒之后,前来求医的人日渐减少。两天里总共不到五个病患来求医,其中四个还是饿得昏倒的。用药粥灌下苏醒之后,无可奈何送走了。
中午,是左家施舍药粥的时间,这还是左少阳回来之后第一次看见家里施舍药粥。
官军有气无力站列两厢,手持兵刃,而领粥的饥民,更是一个个跟饿鬼似的,孱弱不堪,队伍一直排到了巷口。其中不少人穿着整齐,衣着华丽,应该是小康之家的人,只是要么浮肿如球,要么瘦弱不堪。一双双无神的眼睛瞪着,盼望着队伍能加快一点步履,早一点领到保命的药粥。
丁小三早已经把告示的内容都背会了,其实很简单,就几句话:——“贵芝堂左家在城外有良田一百三十亩,现招募佃户,佃租每亩一石。有意者请与贵芝堂联系。”
告示贴出之后,加上丁小三不停地大声宣讲,可以说每一个领粥的饥民都听到了,感谢颂扬之声不断,可是,一直到一大桶药粥全部发放完,却没有一个人来登记承租。
左少阳很纳闷也很不能理解,拦住了几个饥民询问为何不愿意承租,是不是觉得交租太高了。
几个饥民都表达了深深的感激,都说定的租子很合理,大家都是这标准。但是,他们的回答让左少阳再也说不出话来,——穿锦衣的告诉他,他们是城里人,从来没种过田,在吃光了每人一斗的口粮之后,也厚着脸皮乞讨领粥接受救济了,所以现在排队领粥的,大部分都是城里居民,他们都不会种地。而逃难进城的农民,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