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野猪的狂拱之下,大树开始倾斜!
左少阳紧张地思索着对策,手里什么兵刃都没有,想反抗都没办法。突然,他想到了怀里的金针暗器发射筒!
这个金针筒随时都装有一枚金针的,便是以防万一,从怀里摸了出来,在大树的猛烈摇晃中,指着野猪脑袋,寻找着它眼睛的部位,按动了机簧。
野猪的脑袋好象被一只巨大的黑手狠狠往地上一按,随即猛地跳了起来,月光下,能清楚地看见他的一只小圆眼睛已经被左少阳发射的金针射瞎!
野猪变得更是狂野,而那棵大树已经被它拱得差不多要倒了,野猪猛烈晃动着脑袋,扑过来,再次狂暴地拱撬着大树。
左少阳想从取出金针针囊装填,可是大树猛烈摇晃,并大幅度倾斜,马上要到了,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完成这个动作。就在这时,借着月光,他看见了树下自己扔下的弩和短剑!
垂死挣扎也得拼了,现在不是它死,就是自己亡!
左少阳把暗器塞进怀里,顺着树杆往下爬,趁着野猪发狂一般低着头猛拱树杆似,他溜到了几乎靠近了野猪的脑袋,连野猪粗重的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猛地往前扑出,着地一滚,顺便抓住了地上的弩,旋即有一个滚翻,滚出数步,爬起来就往茅草房跑。
那野猪立即感觉到了,猛回头,小圆眼睛死死瞪着左少阳,一扭身,飞快地朝着他追了过去!
左少阳不及回头,他已经冲到了茅草房下,将手中弩扔上低矮的房顶,随时纵身跃起,要去抓那横出的房梁木头,不料,他修炼道术之后,身轻体健,这一纵竟然跃起多高,他要抓的横梁竟然到了肚子以下,抓是不能抓住了,结果成了趴在房顶上,而且是扑上去趴着的,这重重一撞,震房顶树枝稻草吩咐落下。
也正是这纵身一跃,让他躲过了野猪随即冲过来的致命一击!
这野猪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红了眼,这一冲,没有撞到左少阳,而是冲进了屋子里。
左少阳赶紧把双腿收了上去,骑在横梁上,抓过弩,不停穿着粗气,紧张地盯着下面。
那野猪冲进屋里,发现没有人,立即又冲了出来,便发现了坐在房顶上的左少阳,立即开始狂拱茅草房的桩子。
这茅草房根本不足以抵御野猪的攻势,必须当机立断,左少阳一手抓住横梁,单手持弩,对准野猪脑袋,嘭的一箭射出。
可惜,野猪在猛烈地连续撞击房的柱子,这种来回冲击让他的箭尽管距离很近,却还是没能射中要害,这一箭,射入了野猪的脊背。
脊背是野猪皮最厚实的地方,所以尽管弩的劲道很强劲,却还是没能重伤野猪,反倒让野猪更加发狂,冲击更加猛烈。
第516章 私生女
完了,左少阳心中暗叫,弩上只有一支箭,刚才紧急,来不及拣地上的箭筒,他扔掉手里的弩。胯下的茅草房如同狂风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一旦茅草房倒塌,死神也就来临了。他可不愿意让野猪的长长的獠牙洞穿自己的肚子,眼睁睁看着野猪把自己的肠子扯出来。只能孤注一掷拼死一搏了。
他终身往前跳出,着地一滚,抓住了地上的那柄短剑!
这柄剑是清妙子送给他的,锋利异常,拿在手里,寒光闪闪,寒气逼人,一剑在手,顿时精神大振。
野猪已经发现了他落地,立即到转头,咚咚踩着地,朝他冲了过来。
怎么办?如何出招?
左少阳跟萧芸飞学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武功,练会了一套拳法,可是临到用时,竟然连一招都想不起来了,脑袋里闪现的,竟然是苗佩兰的那三招!
他虽然只见过苗佩兰在城楼上用过一次,但是那种所向披靡的气势和威力让他印象特别深刻,情况紧急,也顾不上思考,自然而然使出那一招拼命招式海底捞月!
这一招是从下而上,招式很简单,要成功,必须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是不顾一切的敢于以命搏命的拼死打法,第二是速度要快,抢在敌人前面出招,让敌人先中招。
左少阳面对野猪无路可逃,只有死拼,他修炼道家无上法术之后,速度也非常的快,所以这两个要诀,左少阳都做到了,唯一没有注意到的,是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野猪!
敌人会在同归于尽的情况下显露恐惧和懦弱,而野猪不会,特别是一只受伤的发狂的野猪!
这一剑,寒光闪过,在野猪即将撞到左少阳肚子上的时候,从下而上,削去了野猪的大半个脑袋!
野猪巨大的身躯,在惯性作用下,仍然重重地撞到了左少阳的肚子上,将他撞得凌空倒飞出去,落在了数步之外的草丛里。野猪的尸体随即冲到,嘭的一声,也扑在他身上,鲜血如同开了阀门的啤酒桶,咕咚咚往外奔涌!淋了他一身。
左少阳本来被那一撞,五脏六腑都差点离了位,整个骨架都差点散了,再被这数百斤的野猪硕大身躯一压,差点给压死。
他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这才从野猪巨大身躯下把身子抽了出来,全身都是野猪的鲜血,湿漉漉的腥臭无比。
他手中短剑指着地上的野猪尸体,又紧张地倒爬了几步,左手摸索着身上的骨头,就担心骨头哪里被撞断了。结果检查了一遍之后还好,骨头都还结结实实的在身上。
见地上的野猪一动不动的,大半个脑袋都没有了,当真是心有余悸,伸脚踢了一下,还是没动,这才放心,仰天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这野猪不知道自己施展的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招数,竟然不知道躲闪,差一点真的同归于尽!幸亏清妙子这病短剑是个宝贝,削铁如泥,否则,只怕还真不好对付这家伙。
他将手中短剑拿过来看了看,心中有些奇怪,这么轻飘飘的一柄剑,就算很锋利,刺入野猪身体没问题,但是,怎么就一下子削掉了野猪大半个脑袋呢?野猪的脑袋可是整个身体最结实的地方,头骨只怕连铁榔头都没办法砸烂的,自己只用是这么一剑,便干净利索地削去了它大半个脑袋,当真神了。
他却不知道,清妙子给他的这柄剑,固然是非常锋利的宝剑,但是,光靠这柄剑,没办法做到削去野猪大半个脑袋的,更主要的,是靠他修炼孙思邈所教功法产生的强大内力。加上宝剑的锋利,才一举斩杀了这头巨大的野猪。
左少阳躺了良久,这才渐渐恢复了体力,也稳住了心神,终于爬了起来,检查这头大野猪。
他的目光落到了野猪屁股上插着的那柄长剑上,便是这家伙,激怒了这丛林魔王,害得自己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
他抓住剑柄用力将长剑抽了出来,就着月光,想看清楚剑锷上刻着的篆体文。
可是,月光虽然很明亮,但真要看清楚字,而且是篆字,那就很困难了,他辨认了半天,只看清上面是两个字,至于具体写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既然看不见,也就算了,他将那柄剑扔在野猪尸体旁边,走进了茅草棚。
茅草棚已经被撞得都快散架了,如果现在爬上吊床上睡,只怕房屋当场便会垮掉,他现在实在没力气休整这草屋,也不能再进屋睡觉,别房屋垮下来,自己可没力气从这一堆木头地下再爬出来。
他也懒得进去解开吊床了,因为天黑了看不见,反正天不冷,索性便躺在野猪旁边,用野猪来挡风睡觉算了。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淋湿,他也不想找干净衣服来换,这场激战让他全身都已经差不多虚脱了。
左少阳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他被猛烈地摇醒了,耳边传来萧芸飞焦急的声音:“少阳!你怎么样了?少阳!”
他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萧芸飞的怀里,左少阳一身的鲜血,把萧芸飞惊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紧紧搂着他,不停叫着。见他睁开眼,惊喜地嘶声道:“少阳,你觉得怎么样?”
左少阳知道,是自己身上这一身的野猪血把她吓着了,本想说没事,突然心念一动,装出一份气若游丝的样子,道:“我……,我不行了,我的脏腑都被野猪撞烂了……,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我就满足了……”
“不!少阳!你一定要停住!我马上把你背到衢州去,坚持住,让你师兄救你,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说着,萧芸飞便要把左少阳往身上背。
左少阳故作艰难地摇头道:“来不及了,芸飞,我的伤我知道……”
“都怪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真该死!”
左少阳勉强一笑,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滑嫩的脸蛋:“芸飞,只可惜,这一辈子,我……,我不能跟你做夫妻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唉,死了,也只能做个糊涂鬼……”
萧芸飞眼泪簌簌而下,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脸颊:“行,我告诉你我的身世,——我……,我的外公,是南朝梁明帝,我的母亲,姓萧名媚娘,是隋炀帝的皇后,我的父亲,原是隋炀帝的近臣,复姓……宇文,名……化及!”
左少阳身子一震,想不到萧芸飞竟然是历史上最有名的美女之一萧皇后的女儿,萧皇后倾国倾城之貌,曾做过六位皇帝的妻妾,是一位传奇女子。可是萧芸飞的夫妻宇文化及,充其量只能算个轻薄好色的枭雄。
左少阳道:“原来你是……,隋朝公主?”
萧芸飞垂泪摇头:“不是,我是我娘跟……,跟我爹私通,悄悄生下的孩子,只是个苦命的私生子!”
“那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我……,我爹为了得到我娘,发动兵变,杀死了隋炀帝,夺走了我娘。我娘非常伤心,看见自己的情郎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说这都是她的错。她哭了几天几夜,本来决议出家为尼,青衣古佛相伴一身,给自己赎罪的,可是,我爹很快就被窦建德杀死了,窦建德把我娘抢走,我娘依然要出家的,想不到这时,远嫁给突厥可汗和亲的隋炀帝的妹妹义成公主突然派使团找到窦建德,说要把我娘接到突厥,窦建德不敢招惹突厥,便把我娘交给了突厥使团带回了突厥。”
左少阳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记得你先前说过,你爹娘是信佛的,为了让菩萨保佑,宁可把所有财产都捐赠给了寺庙,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养父养母……,我娘生下我之后,不敢留在身边,生怕隋文帝知道了杀了我,便把我送到了尼姑庵里,给了尼姑庵旁一户农家也就是我养父养母收养,我娘几次要出嫁为尼替自己赎罪,都被他们阻止了。后来突厥接她北去,她临走前,告诉我这一切,说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所以,要出家为尼,终身赎罪。然后把我交给了我师父,那个尼姑庵的老尼,让我代发修行。所以,我是个尼姑,不能嫁给你的……日立夜里我只想着你,想你一遍,我就念一声佛,可是,佛经念了千千万万,却还是想你……”
萧芸飞回忆往事,心伤情郎将死,从此生死两分,不由肝肠寸断,抱着左少阳,哭得更个泪人似的。
左少阳心中不忍,本想立即告诉她自己其实没事,但是还有一个事情没有问清楚,便忍住心疼,柔柔地笑了笑,慢慢抬手,要去摸她的脸蛋。
萧芸飞强忍悲痛,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花瓣一般满是泪水的俏脸上,侧过脸去,轻轻吻着。
左少阳弱弱的声音又问道:“那,你又如何认识永嘉长公主呢?”
“她是我的堂姐,她的母亲便是高祖皇帝的宇文昭仪,也就是我亲生父亲宇文化及的亲妹妹。我娘被我爹夺回去之后,把我从寺庙接了回去。让我跟永嘉公主在一起玩,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很合得来,后来,我爹被杀死了,我娘被突厥使团带回突厥去,临行前,我娘特意把我和永嘉公主叫到一起,叮嘱我们以后要相互关照,特别是让我这堂姐要照顾好我。高祖皇帝立国之后,她成了公主,她要接我进宫,我不肯,为了给我父母赎罪,也为我养父养母发下的誓言,我必须四海飘零,去劫富捐献寺庙给我父母赎罪。永嘉担心我遇到麻烦,就用她的印章给了我盖了很多空白的信笺,以后需要的时候填写应对。”
“原来你是永嘉公主的堂妹,难怪了……”
左少阳听得惊奇,不留神话语声音说得大了些,萧芸飞听他中气充沛,惊喜之余又有些疑惑,瞧着他。
左少阳立即醒悟了,立即又故作艰难地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