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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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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赉这一日,粒米未尽,连滴水也喝不下去,被两个儿子强逼着喝了杯水,全吐了。“他这样下去怎么撑得住!”孟正宪背地里急得跳脚。孟正宣按住他,泪光闪闪,哽咽着说道“别逼他了,他心里,不知道多难受。”

    孟正宣到底沉稳些,他看得清楚,孟老太太去世,和嫣然惨死,对孟赉的影响完全不一样。孟老太太已是七十高龄,这时亡故已是喜丧,孟赉的悲伤在外表;嫣然还是花朵般的年纪,无端横死,做为父亲的孟赉,悲伤是在心里。

    内心的伤痛不只伤心更是伤身,孟正宣咬咬牙,还是尽快查清嫣然的死因罢,不然,孟赉恐怕还是连水也不想喝。

    密室内,灯光亮如白昼。仵作验完尸,想了想,回去又验了一遍。

    孟氏父子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等着仵作说出嫣然的死因。尸体,是能告诉人很多讯息的。做过三年父母官的孟赉,深知这一点。

    仵作终于验完尸,说出结论,“这具女尸是先被人扼死,后扔入河中,在河中泡了一夜,身体已浮肿,没有旁的伤痕。”

    先被人扼死,后扔入河中?孟赉两只手紧紧攥起来,嫣然,她是被人扼死的?

    孟正宣、孟正宪偷眼看孟赉,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全身都笼罩着悲痛和悲愤的气息,让人心中惨伤,让人心中害怕。

    “不过,孟大人,”仵作犹犹豫豫的说道“您是如何认定这是您女儿的呢?您女儿,听说是二十出头年纪,这具尸体,年纪该是在十五六岁啊。”

    孟氏父子三人一时间全楞了,十五六岁?难道这具尸体不是嫣然?可是,“她穿着我妹妹的衣服,戴着我妹妹的耳环、手镯!”孟正宪急急忙忙的说道“还有,她和我妹妹一样高!还有……”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

    孟正宣猛的站起,“她们主仆二人一同遇难,那仆人身上有胎记的,已确认无疑是了!”碧波胳膊上有形如梅花的红色胎记,碧波的娘亲一开始也不相信自己女儿就这么死了,她执意拉开袖子看了又看,才开始号啕大哭,“乖女啊,你这就么去了啊,闪得娘好苦!”

    并排两具尸体,一主一仆,衣服首饰都是家人熟悉的,虽然身体已泡得浮肿,脸已变形,但谁料到,一个是有胎记确认过的,一个会不是本人?

    孟赉直挺挺坐着,一动不动。

    孟正宪团团转了两圈,跑到孟赉身边问“爹,三妹妹身上有没有胎记?”孟正宣伸手拉了他一把,低声斥责“如果有胎记,还不早看了,用等到这时候?”

    孟正宪被大哥训得不言语了。孟赉无语半晌,方努力抬手指着女尸,颤声问道“她真的,只有十五六岁?”

    仵作很自信的说道“是。”他对自己的专业水平,太有信心了。

    孟赉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我嫣儿,她,她没死!”“哐”的一声,连人带椅跌倒。

    孟正宣是文人,手脚不灵便;孟正宪倒是练过点功夫的,偏被大哥训得低头躲在一边。这会儿兄弟二人急急的跑过来,把孟赉扶起。

    孟赉脑袋上磕出一个大包,脸上犹自带笑,“没死,没死。没死就好。”

    人家既然当时不杀她,一定有不杀她的理由。此时她该是被囚禁了。如何能救出她?孟赉扶着两个儿子站了起来,先命孟正宣送走仵作,又命孟正宪“把你三妹夫请到书房”。

    孟赉细细问了卢二公子,对嫣然这些时日的行踪,心中还是不甚明了,却没多说,只在临走时温和问道“贤婿和我家嫣儿,夫妻情份如何?”

    卢二公子低声道“结发妻子,情份自然是好的。”夫妻,始终还是原配的好。谁都希望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如此。”孟赉点头,“依礼,贤婿要守一年。嫣儿有位族妹,和嫣儿生得极相像,一年之后,若贤婿有意,请再到泰安来。”

    卢二公子苦笑道“生得再像,也不是她。岳父,我真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真想,有一天她还会回来。”

    孟赉温言抚慰几句,卢二公子恭身致谢,告辞了,“岳父您也早些歇着,莫累坏身体,更是我们的罪过了。”没管束好妻子,以致她常偷跑出去看热闹,以致她横死,卢二心中也很内疚。

    孟正宣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菜粥,孟赉随手拿过粥碗,喝了,命“再盛一碗”,孟正宣连连称“是,是。”急忙又去盛了一碗送过来,孟赉又喝了。

    “京中有没有信过来?”孟赉坐在书桌旁,摊开宣纸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问孟正宣。

    孟正宣忙道“有,五妹妹有信来。”走到书柜边取了过来,呈在孟赉面前,还是那五个字“儿平安,勿念”,一个字不带多写的。字不好看,也不难看,平平常常的很随意,是孟赉所称的“悠然体”。

    孟赉看了一眼,“这懒丫头。”孟正宣忙道“她一天写一封,由信鸽送来,没拉过。”虽然懒,也懒得有节制。

    孟赉口述了几封信,命孟正宣写了,“明天一早寄出去,不可耽误。”孟正宣一一答应,劝他“爹您早点歇着吧。”

    孟赉不置可否。命孟正宣先回去,自己转身去了丁姨娘处。

    丁姨娘还是被捆绑着。孟正宇正坐在丁姨娘身边,一脸无奈的盯着她,“您闹什么?闹有用不?”嫣然怎么倒霉呀,怎么对孟老太太这么一往情深的。还不如孟悠然呢,虽然人霸道点,可是不糊涂。

    看到孟赉,丁姨娘死气沉沉的眼中有了光亮,虽然口中被塞着帕子,还是努力想发出声,她的眼中全是哀求,仿佛在说“三姑娘太冤枉了。”

    孟正宇规规矩矩站起来,行了礼,一溜烟儿跑了。留下孟赉和丁姨娘两人。

    孟赉取下丁姨娘口中的帕子,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却不给她松绑,只问她“这几日可见过嫣儿?”

    丁姨娘被拿下帕子,本能的想哭叫“三姑娘太冤了,她定是被人害死的”,却被孟赉威严目光震摄住,不敢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赉皱皱眉,又问一遍“这几日可见过嫣儿?”丁姨娘想了半天,“见过两回。两回她都匆匆忙忙的,没跟我说过几句话。”

    “她神色如何?可慌张?”孟赉继续问。丁姨娘忙道“她哪会慌张?没有!高高兴兴的!”

    “真的?”孟赉盯紧丁姨娘,目光锐利,重重的语气问道。嫣然她,这几日难道真如卢二所言,是高高兴兴的。

    丁姨娘怯怯道“我哪敢骗您呢老爷,她真是一脸高兴。”随即想到这是在孟老太太孝期,嫣然是号称要给老太太尽孝才留下的,她高高兴兴的,可是不对劲呀,又有些后悔,想改口;“不是,老太太才过世,她一脸哀凄。”

    “生死关头,说真话!”孟赉爆喝一声。

    丁姨娘吓了一机灵,哭道“她,真的是高高兴兴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好事,她也不理会我。”

    孟赉胸中的怒气升上来。这不省心的丫头,祖母才过世,她有闲心看热闹!差点把命搭进去!这傻孩子,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丁姨娘还要再说什么,孟赉心烦,随手拿起帕子,重又塞回她嘴里。

    这个世界清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自我先,不自我后”,恶运不早不晚,刚好发在我身上。

    我今天写来写去,把自己写哭了。我决定,还是不让嫣然死了。有这样的爹,她死不了,她死了孟赉会很伤痛。

    让这个难得一见的好爹,子女都生活得好吧,这样他才能有个幸福的晚年。

    孟赉是不是个好男人,对本文来讲并不;的是,他是一位好父亲。

131德音莫违

孟赉胡乱睡了一会儿。他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做形形□的恶梦,梦到嫣然在空旷荒凉的坟地一个人仓皇无措孤苦无依的哭泣时,孟赉吓醒了,醒来满身是汗。

    孟赉披衣坐起,在旁边打地铺的孟正宣睡眠浅;也醒了;见孟赉起身穿衣服;劝他“您昨天一晚上没睡;今晚上您好歹多睡会儿。”孟赉摇头;“我闺女生死未卜;怎生睡得着。”

    孟正宣没法子,起身挑起灯笼,陪着孟赉去了书房。此时更深露重;春寒料峭,父子二人单薄身影行走在这一片白肃的老宅中,凄凉冷清。

    乡下人起得早,天还未明孟家下人已是都穿着停当各就各位了,厨房里,院子里,打扫的打扫,洗涮的洗涮,各自忙忙碌碌。

    “卢家姑爷这么早便走了?”守门的老家人唠叨着。卢二公子这日起了个绝早,跟岳家辞了行,起程回京去了。

    “伤心地,早离早好。可怜,年纪轻轻的,没了婆娘。”另一个老家人,跟着发感概,“三姑奶奶也可怜,唉。”连子嗣也还没有,就去了。

    自卯时起,服侍过孟老太太的下人,包括郭嬷嬷、卢嬷嬷在内,已是被一个接一个唤入孟赉书房,由孟赉单独问话。辰时起,孟家大房的下人仆役也被挨着传唤。

    顾氏闻报后豁的站起,“欺人太甚!”三房早已分家,孟赉凭什么讯问大房的仆役!便欲出门跟二房讲理。又看着下人不顺眼,冷冷道“你们这帮没出息的!你们是大房的人,做什么听二老爷的?”

    来报信的仆妇嗫嚅道“哪敢不听啊?兵士押着去的。”凶神恶煞一样的士兵,你不听,你不去,能行啊?

    兵士?顾氏怔了怔,这宅中何时有了兵士,怎么自己都不知道?顾氏恶狠狠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呢,家中来了兵士,也不来报!”仆妇们只低头诺诺,“不知道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这老二,他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引了兵士进府!顾氏乍闻此信,心慌意乱,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什么?却是转念一想,不怕!要讲理,自己占着理呢;要不讲理,哼,谁怕谁了?

    顾氏心念已定,斥退仆妇,对镜理理妆,带了侍女出门。却是才出房门便被拦住了,“夫人请回罢。”两名彪形大汉挡在门口,不许顾氏出去。

    侍女见了彪形大汉,已是吓得缩头缩脑;顾氏心中突突,表面镇静,“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这府中的大太太!还不速速让开!”

    两名大汉虽形容粗犷,却彬彬有礼,“太太请回罢,此时不宜外出。”任凭顾氏好言相问也好,恶言相向也好,那两名大汉只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太太请回罢。”

    顾氏想要硬闯,一名大汉腰刀出鞘,架上顾氏颈间。明晃晃的利刃横在眼前,贴在脖子上,名门大族出身、喜怒不形于色的顾氏,差点昏了过去。已吓得浑身发抖的侍女,在大汉示意下,架着顾氏,仓皇回到房中。

    “要不,禀了大老爷,请大老爷定夺罢。”侍女喘了口气儿,急急的出着主意。

    形势未明,顾氏怎会惊动孟大伯,她也知道了,真有事时,孟大伯会顾虑家族,顾虑儿女,顾虑兄弟,却不一定会顾虑妻子。顾氏沉思片刻,道“大老爷尚且病弱,该好生养着。”

    “要不,想办法支会大少爷?”侍女又惴惴说道。顾氏又摇头。在麻烦事,她怎么会愿意牵扯到独生儿子,她是恨不得孟正宽能置身事外,到最后安享其成。

    那怎么办,咱们在房中干等着?侍女心里嘀咕。

    顾氏闭目想着心事。这孟家老宅,三兄弟分家时一半分给大房,一半分给三房;三房的独女怡姐儿出嫁时,带走了三房所有产业,唯有这祖宅,是孟赉用京郊一个庄子换了回来,现下,这祖宅是大房二房各占一半。孟老太太亡故,在邻县做官的老大孟赟先赶了回来,操办的丧事,等老二孟赉从京城星夜赶回,灵堂已布置好,孟老太太已入殓。

    他可能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可能知道!顾氏前思后想,下了结论。

    虽然顾氏这么笃定,但当仆妇进来,躲躲闪闪的禀报“先是碧洗姑娘,后是大姑娘,被二老爷请了去,问了半天话了。”顾氏还是又惊又怒,蔚然,还有蔚然的贴身侍女,都被老二叫去了?

    蔚然小孩子家家的,可莫说错了话!碧洗是蔚然在京城时二房钟氏给的丫头,更不靠谱!顾氏心中烦燥,拍了桌子,“怎不早来报我?”仆妇带着哭腔,“这还是二老爷命我来的。”如果没有二老爷的令,我也来不了啊。

    好你个老二,敢在孟家老宅来狠的,顾氏咬碎了银牙。

    这天,除了有下人送饭菜进来,顾氏再没见到旁人。晚上,依旧不许她出屋门。孟赟依旧病在床上,除吃汤药外只管睡倒,什么事也不过问。顾氏想发脾气,想拉丈夫撑腰,想干脆跟丈夫直说了,最后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度日如年般,熬过了一日,加一夜,头上的白头发都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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