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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夏芒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啃零食,而程默和虞玮韬两个大男人呆在厨房里忙活。夏芒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心思却飘到了厨房去。这个实在不能怪她,程董事长居然亲自动手下厨耶,而且虞总一旁打下手,这委实诡异了点。看那两人无比自然合作无间的样子,纯洁的夏芒也不得不往不纯洁的方向小小歪念一下:同志啊,兔子啊,玻璃啊!忽然想起自己与程默的那一夜,夏芒又蓦地脸红,看来这两人的暧昧压根是自己无中生有。
虞玮韬的下手没打多少时间,很快他就从厨房出来,随意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与夏芒聊起了天。话题由公事谈起,慢慢延伸至私人问题,咱们的国标学长很有亲和力,夏芒看着人家温和的笑容干净的书生气质,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相谈甚欢,时间也就过得特别的快。程默已经做好一桌子的菜,夏芒与虞玮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一个很有意义的话题——今天是程默的生日,该不该去买个蛋糕买束鲜花?虞玮韬自然说不用了,但夏芒主张订个蛋糕意思意思。
“两位,可以吃饭了。”程默解下围裙,手中拿着瓶酒,走至客厅亲自过来招呼。
“生日PARTY”设在顶楼阳台,有钱人就是这点好,自已家里就能浪漫,抬头可以看到天空星星月亮,低头可以看到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灯光恰到好处,桌椅设施齐全。夏芒想避开程默的眼光左右打量,又觉打量太久显得不礼貌,只略略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生日快乐。”夏芒看着替她倒酒的程默,微不自在的说道。虽然讨论了生日蛋糕和鲜花的事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订,这样子来吃一餐饭,尽管不是她自愿的,但好像也有些尴尬的说。
酒倒得很少,只浅浅盖住杯底。
“谢谢。”程默说完,替虞玮韬倒酒。
“默,生日快乐。”虞玮韬也学着夏芒的样子,跟程默说生日快乐。程默的生日虞玮韬参加了N次,但这句话还是第一次说,男人之间,总不惯这样赤裸裸表达感情与祝福的。
两人相视一笑,程默直接用酒回谢。夏芒忽然觉得,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在座的三个人,这个地方,这样一桌晚饭,这之中的意味太明显,自己虽然后知后觉惯了,但程默请她过来意味着什么表明着什么,三个人心里都似明镜。
一餐饭吃得夏芒心慌慌,所幸有虞玮韬在,尴尬倒省去不少,而且夏芒也不必担心会发生什么“不轨”之事。酒只喝了一小口,就是三人干杯的时候浅尝了下,程默和虞玮韬都没有勉强她喝酒的意思,这多少让夏芒放心了些。
夏芒很沉默,她只是直觉地不想开口说话,她害怕如果今晚上太过熟络,过了今晚,她与程默的关系真会就此改变。虞玮韬与程默提了很多以前的事,也不忌讳夏芒在场,从他们的谈话中,夏芒不难发现两人的感情堪比兄弟。这之中,虞玮韬有提到一个叫“YOYO”的人,应是两人的故友,因为夏芒也有个朋友英文名叫“YOYO”,听着备感耳熟的夏芒对此印象深刻。
月亮很大也很圆,一如大学时无数次与文灏手牵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抬头,月亮总是很大很圆。其实月晴月缺,又怎会没有弦月?只不过时间好比是一个过滤器,往往只将最美丽最圆满最快乐的沉淀,烙印为脑海中的一段记忆,再难抹去。
“芒芒?”有人轻声打断夏芒渐飘渐远的思绪。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夏芒收回思绪,起身告辞,“谢谢程董的晚餐,厨艺很棒。”
这是实话,程默的厨艺已是夏芒望尘莫及的地步。当然,夏芒的厨艺等于零——因为夏芒从来没有进厨房的经历。
“那我也告辞了。”
“我送你。”
程默与虞玮韬同时说话,夏芒眨了下眼睛,毅然决定“投靠”虞玮韬:“不麻烦程董了,虞总愿意的话,就让我搭个顺风车吧。”
程默当场就轻咳了声,在虞玮韬笑着点头答应之前。说实话,程默心里难免有些挫败感,他不否认自己从第一眼看到夏芒开始,就对她有些好感与好奇,之后的ONE NIGHT STAND,丽江的偶遇,以及前段时间的出差,虽然认识时短,相处的时间更短,程默却不难发现夏芒的与众不同之处。夏芒是活得简单,并不是未经世事的单纯,短时间内能在纪元集团总部坐上现在的位置,哪怕有人事关系铺底,她的为人处事应该也是不差的。正因为如此,她的这种简单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夏芒一脸期待地看向虞玮韬,虞玮韬却撇开了视线,夏芒最终还是坐上了程默的车。
“芒芒好像不乐意看到我?”程默将法拉利跑车开得跟QQ车一样缓慢,这对名牌跑车简直是一种折磨与污辱。
“嗯。”夏芒侧着身,只顾看外面。
“为什么?”程默觉得若想与夏芒有进一步的关系,必须解开夏芒心中的结,而夏芒心中的结,绝对不只是ONE NIGHT STAND这件事。
“没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纯粹面相磁场不合。”夏芒继续看外边,一手却在包包里掏。夏芒掏的是那个装了房费报销款的信封,从周一到周五,她一直没有机会将钱亲自交到程默手中。
“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理由?行为处事、性格为人、外表内涵、学识修养等等,这些都是决定你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的理由。”
“好吧,大叔。”夏芒蓦地转过身,将好不容易找到的信封一下子拍到他的身上,突然心情大好,“先将钱收下,我再告诉你理由。”
“钱?你送我的生日礼物?”程默看了眼信封,自是明白里面东西的来历。
夏芒也懒得解释,见他不伸手,直接将信封扔到车上,然后舒舒服服地靠着车椅背,闲闲道:“你除了有钱,别的都不沾边。”
“有钱算是优点么?”
“不算优点,但也不能说是缺点吧。”夏芒平心而论,有钱总也不是坏事吧,特别是现在这个社会。不过夏芒从小衣食无忧,倒也没把金钱放在第一位。
“既然别的都不沾边,就说说缺点吧。”程默也不介意,反而兴致勃勃。说实话,既然他曾如此“表白”夏芒都不动心,不仅不动心,根据表面来看似还有些副作用,那么如果这个问题夏芒能坦白,这对他下一步的行动与安排是很有利的。
所以,要是夏芒不坦白,多好!
可是咱们的夏芒同学因为现在心情不错,所以根本没有丝毫防备,甚至想到说不定从未有人在身边人面前数落他身上的缺点,而自己现在“应邀”可以数落个遍,让他有深刻认识自己反省自己的机会,心里难免有些不平静:“生活作风不检点,为人行事随便……”
“这个问题之前讨论过。”程默笑着打断,酒店那晚的坦白她都没听进去么?
夏芒顿时有些黑线,想起那晚她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这老男人居然拿她的ONS说事。对于再过几个月才满二十六岁的夏芒来说,三十一岁的程默在她心里俨然已被划入老男人之列了。
“不说这事,但你后来的行为不觉得太过自我了么?就算我们之间有ONS,也不表示我就是你的人了,就算你对我有好感,并不表示我一定要接受你。”说完这话,夏芒撅了撅嘴,轻声嘀咕,“不就有几个钱嘛,整得好像地球围着你转的样子,哼!”
程默从后视镜看着夏芒嘀嘀咕咕的样子,心里不免发笑,明白了夏芒对他这么抵触的原因,突然正经八百地问道:“那么芒芒心里,可做好了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准备?”
问这话的时候,程默一直从后视镜中仔细观察夏芒的反应。夏芒闻言猛地转过头看向程默,她心里的惊表露在脸上,掩饰不及,眼里的慌乱在与程默的视线相触时,迅速移开,低下头,沉默。
程默收回视线,专心开车。对于刚才夏芒的反应,他心中已明白大半,既然明白了,接下来的便也容易了。
此次谈话的后遗症便是程默居然也学会了送花这一招。在许文灏失去送花资格,办公室有段短暂的时间没人送花给夏芒后,一天一束鲜花就准时送到了夏芒办公桌上,与花一道送来的,还有一盒巧克力。
夏芒将花随意一扔,每每想将巧克力作同样处理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舍。关于随送巧克力一事,夏芒很怀疑是出差那次程默无意中发现的秘密,毕竟她的大包除了盛夏时节,永远都放有巧克力,那次出差她在足浴馆睡着,程默抱着她回酒店先送她回房的时候应该有从她包里拿酒店房卡,没看到包里的巧克力才怪。
易爱?难嫁
忙忙碌碌又到周末,双休日的好处——过了周三,休息天就离得很近了。
“阿晖,你那辆自行车还在么?”叶子去见未来公婆了,接下来就是林然去见岳父岳母,然后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婚。夏芒一想到叶子结婚,就有些受打击。毕业两年多,三三两两也有几个同学结婚,但跟夏芒走得近的,还真的一个也没有。在夏芒心里,结婚好象与青春有些冲突,结了婚,就表示告别了无敌的青春岁月,这也是当初文灏几次提起结婚的事,夏芒一缓再缓的原因。
“还在,怎么了?”萧凌晖困惑。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再没骑过自行车了,那辆自行车倒应该还在车棚里。
“我们去骑自行车。”夏芒说完就挂了电话,换了件玫红带帽运动外套,一条深蓝牛仔裤,一双黑色帆布鞋,屁颠屁颠地跑到楼下等萧凌晖。
夏芒所说的“我们去骑自行车”,其实就是萧凌晖骑自行车,腐败的她坐在自行车后座吹吹风——就像以前萧凌晖带她上学接她放学一样。那时候夏芒初中,萧凌晖高中,两人同一所学校,夏芒路痴,又不会骑自行车,整个学校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兄妹。
车子慢悠悠地向小区大门行去,出门右弯,沿着那条林荫遮道格外谧静的小道继续往前,正是去他们的母校X中学的必经之路。萧凌晖已有多年没骑自行车了,所幸几年过去,车子能支撑,萧凌晖的车技也还能凑和。
“芒芒,看到警察要马上下车。” 这句台词萧凌晖曾经说过无数次,如今再次说来,心底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小道两边的香樟树叶渐起泛黄,偶有几瓣飘然而下,有一片好巧不巧落入夏芒攻红的运动外套帽子里,时间仿佛刹那跌回年少时光。
“罚款十元,我有零钱,没关系的。”夏芒的话很煞风景。
萧凌晖险些从车上摔下去,想着自己与夏芒确实太熟了点,熟到如今两人这个年纪做眼下的事,夏芒毫无亲密或浪漫的意识,说起话来,还是贯来的直来直往。
“如果真被警察逮到,人家也不会找你麻烦,肯定直接拿话训我,教育我哪怕要和女朋友浪漫,也不该无视交通规章,拿安全开玩笑。”萧凌晖又开始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这样的玩笑曾经也开过,因为玩笑,所以夏芒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萧凌晖也曾想认认真真的说,以前想着夏芒还小,可是在他眼里还小的夏芒在他不在她身边时突然有了男朋友,他便再没有了认认真真说这话的机会,如今机会再次来临,萧凌晖又犹豫着是否该给夏芒“疗伤”的时间,或者说他害怕坦白之后反有了“副作用”,让自己与夏芒连这样相处的机会也没有了。
“切。”夏芒闻言扭过头,萧凌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长T、蓝色外套,是夏芒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搭配。
“芒芒?”听到夏芒的那声“切”,萧凌晖心里不免有些苦涩。
夏芒侧坐在自行车后架上,两只脚直直伸着,收回视线无意识地上下晃动了几下脚,转过头,两手拉住萧凌晖外套的下摆,用力往下扯,笑道:“阿晖,你看起来很老了耶,你确定你在警察同志眼里是未婚的身份?你确定?你确定?天呐,你说在别人眼里,我会不会是你的第二春?老夫少妻的那种?”
夏芒越说越歪,越说越没边,脸上的笑容明媚如三月暖阳,萧凌晖转过头看她,又迅速转回头专心骑车,心里却泛起了阵阵甜蜜的涟漪:“我一看就是祖国大好青年,前程似锦正青春年少。”
“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萧医生,骑你的自行车吧。”夏芒说完松手,又自顾自地翘着腿,开始哼起歌来。
下周六,就是文灏的大喜之日了。夏芒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抬头望天,有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洒下,点点如金。夏芒只是笑着,笑着将歌哼了一遍又一遍。歌是随性而哼,夏芒并不计较自己唱的是哪一首。
周一下班后夏芒去叶子的小窝蹭饭,听叶子八她第一次见公婆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