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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兮蕾被眼前突然发大的脸吓得一口豆浆全吐了出来,孟兆勋迅速向后撤离,还是难免被喷到几滴。
兮蕾反应过来,立刻抽出餐巾纸替孟兆勋擦拭,嘴里还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又似埋怨地瞪着他说道:“你干嘛突然把脸伸那么近!”
孟兆勋一把抓住胸前那只不停忙活的手,手心的皮肤有点粗糙却柔软无骨,微凉的手指下有力的脉动像股电流清晰传到他的手上,孟兆勋微微发怔,兮蕾怒目刚要撑开,孟兆勋就回神松开了,口气不怎么友好地说道:“不用擦了,快点吃你的!”
吃过饭后孟兆勋说他刚搬了新家,让她帮忙整理一下,兮蕾犹犹豫豫面色为难,孟兆勋抛出诱饵说可以抵债,兮蕾不知道怎么权衡的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花溪小区是今年时下最热门的小区,位于Z市的西郊,面积宏大,里面有一座天然湖,环境自然好的没话说,楼顶自带空中花园,当时一开盘就抄到一万五,凡是有钱的都挥金如土地往这烧钱,如今恐怕早已是有钱也未必能住进来的。
想当初刚毕业的兮蕾也曾经一度热衷关注房地产方面的消息,被漫天的房价几经打击后,兮蕾也放弃了买房子的年头,最起码最近几年是没有希望了。
“你的新家真的是在这里?”站在二十八层楼下的兮蕾还是不太确定地问道,他家的势力她不怀疑,但他一个穷当兵的真的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
孟兆勋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大步流星地上了楼,伴随着的是那串钥匙发出的清凌凌声响,兮蕾后知后觉地跟在他身后。
电梯缓缓升至顶楼,打开门进去,复式上下双层,顶级的装修,一流的布局,目测至少有三百平米。
兮蕾看的有点呆了,然后傻傻地问道:“你一个当兵的住这么的好的房子不嫌浪费吗?”
孟兆勋换好鞋,倚在门边看着有点痴呆的兮蕾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会,这可是留着给我娶媳妇儿的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zuzuMM指出的问题,小书做了修改,还有什么BUG尽管提啊!!
☆、第14章
兮蕾把孟兆勋所谓留作“娶媳妇儿”的房子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心里得出一个结论,虽然他内在软件不怎么样,不过这外在的硬件真是没话说。
人长的。。。。。。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很英俊,年纪应该——据面相不超过三十,姑且算是年轻有为,有车有房,这样一算,嫁给他的姑娘还是有赚头的,兮蕾也就不觉得邱媛有多亏了。
兮蕾随孟兆勋来到二楼,站在这间比她整个屋子都大的卧室时,心里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入眼的是一直以来羡慕的落地窗,素雅的布艺窗帘后面正对的就是那座天然湖——银杏湖,从二十八楼的视角望下去,兮蕾才知道为什么要叫做银杏湖了,湖的形状就像是一片银杏叶子,只可惜太高,不像她们小区直接能看到湖水里倒影的蓝天白云。
卧室那间朝南的连体书房兮蕾简直一眼就爱上了,不过正主在身边,她没敢变现的太夸张,即使如此,眼里那种渴望的光芒还是无法掩饰掉。
孟兆勋抱臂倚在门框上,看了半晌才幽幽开口:“木老师,你看够了就赶紧干活。”
兮蕾怒视过去,眼里的小火苗把刚才所有艳羡的情绪烧得一干二净,眉头一扬,下巴微抬地说道:“你没权利命令我,我爱干不干!”
“哦?”
孟兆勋笑了笑,一步步走进她,直至无法再前进,兮蕾不由自主地倒退,奈何她退一步,他就进两步,突然后脚跟被绊了一下,兮蕾就仰躺地倒在了身后的那张巨大的king size软床上,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此时充满了惊骇,眼睛里的那个人影也越来越清晰,兮蕾本能地双手乱挥。
“原来你想这样?”孟兆勋双手撑在兮蕾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她,说话时热气故意萦萦绕绕地拂在身下人的脸上,眼里隐着若有似乎的笑意,她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有点像他家后园里那两株玉兰花的味道,清新淡雅,很是好闻,白皙的皮肤如打磨光亮的玉石,干净透彻,他就知道只有不化妆的皮肤才能这么莹润,心之荡漾,身体随心不由自主地想要离得更近一些,以吸取更多。
房间里开了冷气,从头顶上吹下来,拂去了一身燥热,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兮蕾定了定神,眼里的惊慌早已被冷然取代,声线也极其冷冽,“走开!”
孟兆勋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有人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带着些许鄙夷,他皱了下眉,随即松开,眼里的笑意更浓,脸也更凑近了几分,“这是我家,你也没权利命令我。”
兮蕾屈膝向上猛力一顶,结果被一只手轻易地按了下去。
“不乖的小猫,不对,其实更应该叫你木头才对,脑筋慢的跟块木头一样。”
孟兆勋一边说一边用力捏了一下兮蕾的大腿。
腿上传来的触感让兮蕾伪装起来的坚硬防线一下子倒塌了,急忙低吼道:“我做、我做,孟兆勋,我做就是了!”
“做什么?”说着瞟了一眼身下人的领口,漂亮的瞳仁光亮无比。
此时兮蕾紧张地大口吸气,胸脯也跟着大肆上下起伏,被孟兆勋那样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看,她猛地双手抱胸,嘶吼一般地喊道:“做家务!”
讨厌的家伙总算放开了她,兮蕾坐直,捋了捋不稳的气息,眼睛含恨地瞪着这个禽兽,她说他是禽兽果然是没错的!
“我整理的时候你出去——”兮蕾站起来手指指着门,“不是命令,是请求。”
孟兆勋一把握住送到眼前的手,隐去眼里的笑意,声音也不似刚才的戏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庄重,“兮蕾,不如我们两个好吧。”
“啊——”兮蕾脑袋当机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红彤彤的,想也不想就用另一只手抄起床上的抱枕毫不客气地砸向孟兆勋,嘴里也没闲着,开口大骂“无耻、混蛋、花心大萝卜、负心汉、对不起媛媛。。。。。”之类的。
孟兆勋也不脑,只是随手一扯就把乱挥一气的抱枕给扔的远远地,然后大笑起来,“你比木头还不可雕。”
兮蕾气鼓鼓地瞪着他,他倒是很识趣地往门外走去,出门之前,孟兆勋回过头来说道:“由于你的功劳我和邱媛很成功地没有走在一起,我怎么能算负心汉,这笔账我还记着呢,你最好也别忘。”
兮蕾忘了他说这句话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一定优雅不到哪里去,踢了踢地上摊着的几个大箱子,兮蕾挫败地蹲下去开始整理。
一大堆衣物下面赫然是一叠男士内裤,有四角的,还有子弹头的,好不容易恢复正常颜色的脸刷的一下又像个刚蒸熟的龙虾一样红个透彻,任是再多冷气也吹不散,这禽兽分明是故意整她。
她一边整理一边猜想会不会在某个角落里翻出一盒杜蕾斯或是杰士邦之类的,更或是某个柜角里正藏着充气娃娃什么的,她越想越觉得可能,像他这种常年见不到女人的禽兽,一定是欲求不满,怪不得刚才会突然大发兽狂!
放下手中的活,兮蕾一刻不停地翻箱倒柜,企图找出点什么以此来嘲笑他,就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你在找什么?”
“充气娃娃。”兮蕾头也不回地答道。
“什么充气娃娃?”
“就是——”
兮蕾惊悚地回头,孟兆勋一身水汽地站在他身后,发梢还在滴水,短袖t恤衫尤其是贴身的根本遮不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好身材,稀薄的布料下隐隐约约透着结实健美的腹肌。
下面,兮蕾瞄了一眼,卡其色的休闲运动裤腰间松松垮垮地搭着,再加上脚上一双人字拖,像极了街头的痞子男,说句真心话,长成这模样,没去做鸭真是可惜了。
兮蕾关上床头上的柜子,小声嘟囔道:“真不知道就凭你这幅德行真么混上中校的!”
原本向窗边走去的孟兆勋突然折身逼近她,“你以为我只是好看的绣花枕头?”
“不然呢?”兮蕾眯起眼,警惕性大大提高。
孟兆勋没理她,而是径直返身坐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悠,“其实我也很好奇就你这语言贫乏的水平怎么当上老师的。”
“我可是每门考试都是优秀通过的!”
兮蕾板起脸甚是不服气,早忘了自己每次是怎么被眼前这人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的糗样。
“是吗,那我也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绣花枕头。”
话落,孟兆勋双手一扯领口把t恤衫从身上拽了下来,随意地抛在了沙发扶手上,□着上身走进兮蕾。
兮蕾惊愕,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进,直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冲进鼻腔,她才后知后觉地拾起双手捂住脸,啐道:“我才不要看!”
孟兆勋死忍着没笑出来,再怎么捂脸,粉嫩嫩的耳垂也出卖了她,这女人还真是容易脸红啊!
不再逗她,孟兆勋拉下她的手,他就这样毫无遮蔽地对她“坦胸露乳”
“这个是我入伍第二年参加洪水抢险时被迎面冲过来的树桩撞到留下来的——”他指着胸口一处已经不很明显的疤痕轻描淡写地说着,又指了指右边的腹部的一处疤痕说道:“这个是参与一次绑架案件时被一个绑架犯打了一枪。”
孟兆勋转过去指着自己肩头又说道:“这个好像是和一个抢劫的歹徒打斗时被捅了一刀。”
兮蕾眼睛不眨地看着他背上那大大小小的的伤,不知道怎么心里就酸酸的,犹如自己亲眼所见那些可怕、血腥的场面一般,他越是说的风轻云淡,她越能体会到那种九死一生的命绷于弦上。
她手指期期艾艾地触上他最新的那处伤口,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好,“这里是?”她犹疑地问出口,才惊觉自己的手正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立刻收回手,指尖似乎还留有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这是。。。。。。”孟兆勋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然后又嘴角微扯,痞气十足地捻起兮蕾的一缕头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可是我们能够认识的‘大媒人’。”
“又开始胡扯了!”兮蕾一把打掉他的手,发丝被扯掉几根也不觉得疼。
“怎么是胡扯,要不是这伤口,我会回家养伤?会被我老爹逼着相亲?会认识你?”
兮蕾摸透了他的恶趣味脾气,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别老拿我开玩笑,你虽然不是那些只会摆噱头得公子哥,不过,我对你的好感仅维持于不正不负的状态!”
孟兆勋咧嘴一笑,露出齐整的白牙,“放心,会慢慢变正的。”
中午孟兆勋叫了外卖,兮蕾随便吃了点,她肠胃不好,到了夏天更是没胃口,午休了一会又打起精神继续收拾房间。
下午陆陆续续有送家具的人过来,收拾好整个房间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孟兆勋亲自做了晚餐。
吃饭的时候,孟兆勋厚颜无耻地问道:“我这样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怎么也得加几分吧?”
“最多加零点一分。”兮蕾喝着汤含含糊糊地回答。
孟兆勋原本期待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零点一分,果然是当老师的,精算这么细!
他都怀疑因为当年那一球才让她的脑袋变得这么木了。
吃过饭,孟兆勋送兮蕾回去,到了陇溪小区门口,兮蕾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把你的卡号告诉我,我好还你钱,今天的事,就算是我帮你的忙,钱我照换。”
“我不用你还钱。”
“那就算了。”兮蕾收起来准备下车,反正他的确不缺她这点小钱。
不知道他按了哪里,车门“啪嗒”一下锁起来了,“你——”
孟兆勋背靠车椅一副神闲气定的样子,“我没说就这么算了啊,我们商量个事吧。”
他的脸隐在暗处,兮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他得意的样子,只能重新坐回去,“什么事?”
孟兆勋掏出一串钥匙递到兮蕾面前,“你帮我打扫三个月的房间怎么样?一周一次就行,这次走后我估计要三个月才能回来,快的话,或许用不了三个月,就当做还那些钱。”
兮蕾盯着那串钥匙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不去是吧——”孟兆勋从车物篮里拿起一包烟掏出一支也不经过身边人同意就点上,袅娜的烟雾伴着低沉的话语飘荡这狭隘的空间里,“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名吗?”
兮蕾心里一“咯噔”,面色有点惨淡,随即镇定道:“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