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围观穿越众面面相觑,颇为震惊,过了一会,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出主意说。“要不,用暗器射他?”
“胡闹!你怎么知道暗器就不会被反弹?”这个点子,立刻就被否决了。
“大家看他的眼睛颜色变了!青的!”有眼尖的,轻声叫着提示大家。
“哦?!”众人恍然,“难道是这小子小宇宙爆发,升级了?”
众人小声议论,马路却依旧呆立在正中,青色的目光散漫的飘来飘去。被他目光瞟到的人无不心中一凛,默不作声了。有好心人,想要伸手扶起倒地痛哭的某一位,可是,他的手刚刚触摸到倒地者的身体,自己也紧跟着身子一震,掩面落泪不休。
围观众人人均感自危,脚下不约而同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无形之中,圈子扩大了很多。
仅仅片刻,穿越众都安静了下来。而喝高了的醉鬼穿越还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醉鬼穿越他已经睡着了,满堂之中,只有他豪迈的呼噜声还在和另外几个号啕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趣。
元宝见众人奈何不得马路,眼中神色变幻不定,一会赤瞳闪烁恨意如欲喷火,又一会,灰白眸子之中又流露无限戚哀。元宝紧紧捏着手中短剑,脚下迟疑半晌,她才一步步慢慢逼近马路,再次将短剑对准他的咽喉。
此刻,马路的所有感官都被反噬的怨气闭塞,根本不知已有利刃加喉,还是在把他那双青眼茫然的转来转去。
元宝虽然早看出马路目不见物,但被他青眼一扫,仍旧心中一痛,千万思绪再度涌起。自己的这个结义大哥,以前每日里都是胡闹恶搞,从来没见他正经过,没想到,今天也看到了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再看马路双眼茫然,里面不知是哀伤还是痛楚,青意浓得化不开,而他脸上泪痕未干,也不知是心中埋藏了什么割不断理还乱的难言心事。这悲戚表情,难免让人心中痛惜。
思前想后,元宝念头再转,又想到马路虽然每日和自己打闹嬉戏,但却从来不对自己述说心事,更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唆使自己假冒黄蓉,害得自己不尴不尬,进不得退不得,无法以本来面目光明正大的追求郭靖,到头来,弦断心碎。而且,这马路,常常背着人鬼鬼祟祟的摆弄一颗黑漆漆的珠子,元宝虽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物事,但是,不需要靠得太近,她就可以感觉到其中的令人强烈不安的气息。
虽不知马路所谋为何,但是,他一定是在利用自己!从前郭靖还常在自己身边,元宝也无暇考虑这些,可现如今。。。
元宝心中思绪翻滚,手上的短剑微微颤抖,却是真的不容易刺下去。
正迟疑中,忽然有件什么东西打在她的脚上。元宝手臂不由自主的一抖,短剑呛然落地。
低头看,原来是倒地酣睡中的醉鬼穿越打了个滚,手臂甩到她的脚上。醉鬼穿越紧闭醉眼,吧嗒着嘴巴,咕噜咕噜的说着梦话,细听之下,说的乃是,“好酒啊好酒。”
猛然间,元宝忽地记起当日和马路在月影之下共饮南宫宝酒的逍遥日子,浅酌清唱,说的最多的话也是这句,好酒啊好酒。再一抬眼,却又看到马路一双青眼正愣愣地对着自己。
这一双眼,像是有无穷的话语欲言又止,又像是迷茫无助远望虚空。
元宝心头止不住的一阵酸涩,她猛地一顿足,掉头向大厅之外冲去。
从始至终,王地雷的目光就没有稍离元宝,一见元宝向外冲去,他步若闪电,已经紧紧跟随。
“黄。。。姑娘?”开始,地雷还有些期期艾艾,可是当他看到元宝脚步丝毫没有放缓,剩下的话立刻脱口而出,“黄姑娘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元宝停下步子,侧头端详王地雷,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你这又是为什么?”
地雷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继续问道,“我。。。我以后可以叫你蓉儿么?”
略略寻思一下,元宝眼带哀伤浅浅一笑,说道,“地雷哥,我的真名叫元宝。”
“好!”王地雷眼放光明,用力点头。他单膝跪地,放低了肩膀说,“元宝妹妹,你要到哪里?你骑我去!”
元宝略作迟疑,便轻轻跃上地雷肩膀。王地雷昂然起身,傲然回首望了一眼马路,迈开大步便行。
王地雷起步加速甚快,呼吸之间便已经奔跑成一条虚影,狂风一般穿堂过院直出归云庄。远远的,还能听到地雷如龙吟般的一声长啸,连绵不绝,直至数里之外才停歇。
连台好戏,看得众穿越啧啧不已。正所谓,元宝已乘地雷去,此地空余马路愁。
第三章 乱斗
元宝飘然而去,大戏也差不多落幕了。观众们又意犹未尽的讨论了一小会,这才想起来,还有个马路还意识模糊的站在那里。
大家相互看看,终于,有人小声发问,“这个。。。咱们还揍他么?”
“梅超风怎么还不来?”有人寂寞地说道。大家又相互看看,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开了。
刚才,穿越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靖黄蓉马路元宝这边,杨康等人一直没人理会,直到此刻,大家才注意到杨康和穆念慈早已脱困。
但奇怪的是,二人并未趁乱逃走,而是躲在角落里谈话。看两人表情,杨康正满脸严肃认真的长篇大论,而穆念慈紧蹙眉头,面带迷惑凝神细听。
走近一些听的就真切了,原来,杨康说的是,“。。。所以,念慈,我们分手吧。”
咦?又有新八卦?穿越众们急忙凝神细听,却见穆念慈手捂胸口,深深呼吸几下,这才费力的问出话来,“我。。。我不明白。康哥,你到底还是嫌弃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金国小王子的身份么?”
“唉,念慈,我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杨康连连摇头摆手,“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不喜欢你还要继续霸占你,那太不道德了,也对你太不负责了。”
“你答应过要对我好。。。难道,康哥,你一直在骗我?”穆念慈虽然听不懂杨康所讲的古怪理论,也明白了他这是不想要她了,眼中泪水终于忍不住的下落。
“唉,不是这样的。从前我说要对你好,那完全是真心的,而且,我也一直对你很好啊!只不过,任何人的心早晚都是要变化的,既然我已经喜欢上了别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尊重这种变化呢?”杨康接口说道。
穆念慈低头啜泣,像是对杨康又像是对自己,她小声说道,“为什么要变?我不会变,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杨康疼惜的抚摸穆念慈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难过了,其实想开点,男女朋友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你要这么想,我自由了!那么多崭新的帅哥都在等着我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穆念慈闻言,面孔陡然一寒,抬手推开杨康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虽然你我尚未拜过天地,但却已有夫妻之实。若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不强留你。但是,虽然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姑,一女不嫁二夫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要我另嫁他人,杨康,你未免把我瞧得太过轻浮了!”
“你不要这样想啊!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杨康这句话还没等说完,忽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怒吼道,“混小子!你放的是什么狗屁!”
穿越众都在全神贯注看狗血剧情,被这一声大吼所惊。回头看时,大厅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当先的,是一位手持一根碧油油的竹棒的中年乞丐,正是鼎鼎大名的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狮子般的怒目圆睁,大步流星的奔上前来来,大手一张直插杨康咽喉落。这一插来势凶猛,杨康眼看不及闪避,左爪斜掠而起,反抓七公手背。
这一下以攻为守,兔起鹘落有如电闪。洪七公收掌而立,诧异的咦了一声,脸上的怒气却更盛了。
穆念慈迎上前来盈盈而拜,口称七公。而杨康从死中险险逃生惊魂未定,退出几步提双爪警惕。
“这是谁家的混蛋小子?让我一掌毙了他!”洪七公扶起拜倒在面前的穆念慈,乜斜着杨康说道。
和洪七公一起出现的,还有几人。一位长身青袍客,面孔上死气沉沉罩着一张人皮面具,乃是踩过马路头的东邪黄药师。还有一位慈眉善目大和尚,和尚身披袈裟手捻佛珠。另一个,童颜鹤发,眉眼却一刻不停的挤弄,走起路来前窜后跳,竟然好似一个顽童。
四人身后,又跟了两个女子一位青年。其中一个,着黑衣散长发,面容漆黑枯瘦,两个眼窝里空洞洞的是个瞎子。而另外的年轻少女和精壮青年,却是刚才携手离去的黄蓉与郭靖。
“七兄。”黄药师冷声道,“要事在身,小儿女的闲事咱们稍后再管。”
洪七公恨恨点头,他遥遥一指仍旧呆若木鸡的马路说道,“没错,就是他!”
来的这几位,形象太出名了,黄药师洪七公是不用说了,够资格和他们在一起的大和尚,除了南帝一灯大师再无别人,而另一个,一定就是老顽童周伯通。郭靖黄蓉大家都见过了,另外一个盲眼女人,必定也就是梅超风了。
梅超风的出现穿越众早有预料,大家齐聚在此就是为了等她。但天下五绝到了三个外加一个周伯通,这个就大大出乎意料。原本,众人是打算等梅超风到了,或偷或抢,总要把她藏有的九阴真经下卷弄到手。可现在,天下顶尖高手一下子到了一多半,反倒是有些不好下手了。
“难道这人就是马路?”黄药师向一灯大师问道。
一灯大师口诵佛号,点头说道,“老衲曾在俱乐部里见过这位马施主,尤其还记得他身上的莲香。”
“那就更加没错了,想当初我也曾受过他一些恩惠。”洪七公回想起来当初自己被肯德基全家桶诱惑,后来又被马路救助的事情,脸不红不白的说道。
“难怪那日在丐帮,他会把大好头颅送上来让我踩做跳板,原来却是有意的。我黄药师此生不欠人半点恩情,看来今日倒是要还他一还。”黄药师若有所悟微微点头,就连原本脸上所带的惨白毫无生意的人皮面具,也变得似乎有了些温暖的神气。
老顽童很是好奇,拎一根小木棍在马路身上东戳西戳,“古怪的,没被点了穴道,可他既不动,又不倒。段老皇爷,莫非咱们的幸运星是个人肉大沙包?”
一灯大师微微皱眉,运气提指去探马路脉搏。刚刚碰到马路脉门,一灯面上筋肉便轻轻的一震。
到底一灯的佛法修为高深,定力深厚,大师急忙缩手,垂首合十连连低声念诵,“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如此连颂数遍,一灯这才能够收敛心神。
“马施主这是遇到宝珠怨气反噬了。”一灯抬袈裟长袖轻轻擦去眼角一颗晶莹泪水,面带忧色的说。
“当初我参与宝珠研发,便知此物虽为奇宝,却有一处弊病。这穿越宝珠升级之时内藏的怨气爆满,能量震荡异常剧烈。如果持珠之人在此刻心怀悲戚之情,那这怨气便会以此为引反噬主人。”
“反噬?那又会怎样?”郭靖颇为挂念马路大哥,急切地问道。
“若无宣泄之途,怨气必会惊动心魔闭塞五官五觉,就如马施主如今这样。时间若是久了,这怨气会在马施主身体里轮回不休,以怨生怨越滚越多,直至马施主承受不住。”一灯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靠我们几个老家伙帮马施主分担一下怨气了。”
简单商议之后,一灯等四个高人三个后辈齐齐上阵,每人的左手都搭在另一人的肩上联成园环。几人团团围住马路,随一灯号令齐齐出右手按在马路身上。
“不要为心魔所控,若是悲痛难忍,便尽力去想无色无相四大皆空的佛法吧。”一灯口中不忘嘱咐另几个抵抗怨气的要点。但是,眼看一灯面上肌肉轻轻颤抖,泪水滚滚而下,原来却也是知易行难。
多几个人合力共同抵抗从马路身上源源不绝传来的怨气,果然就比一个人单独接触好很多。片刻工夫,几人虽然个个心中悲痛往事来回翻滚,泪流满面,但是除了修为较差的郭靖黄蓉梅超风最先支持不住退下了,其他几位都仍能屹立不倒。
混混沌沌之中,马路渐渐觉得神智开始清明,感觉和思想逐渐都回到身体里来,眼前青雾逐渐稀薄。终于,在这一片青气之中,浮现出几张鼻涕眼泪流得一塌糊涂的脏脸。
“七公?黄药师?”马路喃喃问道。
一灯等人见马路清醒,齐齐撤掌,噗通通纷纷跌坐在地,打坐运气和体内怨气相抗。
“这是怎么了?”马路心思慢慢可以转动,涩声发问。
然而,没有人还顾得上回答他。
老顽童周伯通虽然心性质朴,但是在几人之中定力最差。只见他一边打坐,一边把身体扭来扭去,终于忍耐不住一跃而起。只听周伯通大叫一声,“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