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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回来?”小米的妈妈开门时果然吃了一惊,一把将小米拉进去,就要问东问西。
“没事,妈,我就是突然想吃你做的鱼汤小面,等不及了就跑回来了。”小米拉住妈妈的手,撒娇道。
“你这孩子!”妈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过嘴角倒是扬了起来。不管孩子如何任性,在母亲眼里也是宝贝儿吧。
小米跟爸爸打了招呼,溜回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竟然一夜好眠,没有乱七八糟的迷梦。
第二日一早,妈妈果然给她做了鱼汤小面。小米吃了两碗,然后对爸爸妈妈说:“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又可以去战斗啦。”
小米的爸爸呵呵笑,笑罢看她,意味深长地说:“小米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了?工作上的?还是……”
“没有啦,爸爸,我很好啊,而且会越来越好,您看着吧。”小米故意举了举手臂,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惹得父母笑开。
妈妈将一些腌制好的小菜放在密封盒里,交给小米带回去,“没事就多回来,别一天到晚在外瞎折腾。”妈妈唠叨着,随小米一起走出大门,很有点不舍似的。
盛夏的阳光真好,清亮灿烂。小米微微眯起眼,就见盛睿从他那辆银灰色的宝马车上跳了下来,阳光似乎都跑到了他的牙齿上。他笑着打招呼:“小米,我来接你上班。这是伯母吗?伯母早上好。”
小米傻眼,瞄了瞄手表,才不到八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怎么这么闲?今天不是要出庭吗?”
“刚好路过。还来得及。”盛睿满不在乎地说。
路过?天,这路可够远的。小米朝天翻个白眼,不妨被妈妈掐了一把。
“文雅点儿。”妈妈斥责,又拉她低声说:“这个小伙子不错,是干什么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家……”
小米受不了,干脆地打断妈妈,挥了挥手:“走啦,妈。”逃也似地跳上车。
盛睿仍在那里礼貌地跟小米妈妈寒暄了几句,才告辞。
车上,小米频频瞪他,他装作不知,只是挂着他招牌似的笑容。
“盛睿……”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冒昧。”盛睿赶紧打断她。昨晚他一夜未睡好,觉得今早不在第一时间看到她,恐怕会一直睡不好。现在见她心情似乎好很多,他觉得放心了。昨晚她那样子,确实把他吓一跳。
小米无奈,见他明亮的笑脸,唯有跟着笑开。
上午有个采访,等小米赶回杂志社的时候,都快12点了。夏天太热,本来食欲就不好,正想着随便吃点水果对付午餐得了,却见清雅站在她的位子旁,神秘兮兮地对她招手:“小米,快来,有好吃的。我可一直等着你呢,都没下去吃饭。”
小米过去一看,她的桌上放着个纸盒,里面是她喜欢的海鲜披萨,还在冒着热气,旁边是一小玻璃壶青柠果汁,翠碧的颜色让人凉爽到心里去。
“谁送来的?”小米疑惑。
“意韵披萨店,说是有人订好让送来的。”清雅朝小米挤挤眼,意思是,谁送的你还不知道吗?
小米翻了翻,也没有留名片。看了看清雅馋兮兮的盯着美食的样子,不禁失笑,“管他谁送的呢,吃吧咱们,有人请客还不好?”
清雅嘿嘿一笑,“我就等你这句话。”说罢拿起另一盒子里的刀叉,三下五除三,将披萨饼分切开,又取了杯子倒了果汁,两人就坐在桌旁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小米估摸着时间,给盛睿打电话。“庭审结束了?怎么样?”
“完胜。”盛睿似乎有点惊讶于她的来电,不过接着笑开,很高兴的样子。“正在庆功呢。”
“祝贺你。……还有,谢谢你的披萨。”小米清了清嗓子。
“什么?”盛睿愣了下。
小米明白过来,他一上午都在法庭上,怎么有时间给她订披萨,而且时间还算计得恰到好处。
“啊,不是,我弄错了,你接着庆功吧,小心被灌醉啊。”小米搪塞几句,赶紧挂断了电话。
不是他,那是……
小米正在寻思,手机又响起来。是慕思源。
“小米,吃完了?凉了没?”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小米张了张口,却无言。话说吃人的嘴短,还真不假,至少她现在无法断然挂断电话。想了想,只好说:“还行……其实你不必如此。”
慕思源顿了下,自动将她最后一句话忽略,只是接着说:“昨晚临时出了点事,就急着赶回来了,有些事下次见面再告诉你。你本来苦夏,饮食上更要当心,再瘦下去身体吃不消。”
啊?小米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这是……怎么突然这样?
慕思源听她一直不出声,略微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你要是自己不当心,我就天天给你订饭去。”
“不,不用了。”小米赶紧回绝,又急又乱,不小心咬了下舌头,疼得“咝”了一声。那边慕思源就笑了,低低的醇厚的笑声传来,像是梦境一般,似乎只在遥远的记忆深处听到过。
“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啊。我现在要开会,晚上再打给你。”仿佛怕小米拒绝似的,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小米拿着手机,有些恍惚。难道说时光真能倒流?她与他又回到了从未出现嫌隙的最初?
那怎么可能?这些日子的心痛和眼泪,可不是他这么轻描淡写就可以抹去的。
一下了班,小米就约清雅去海边消暑,顺便把手机关了。既然听到他的声音,就能扰乱她好不容易宁静下来的心湖,倒不如不听为好。
慕思源忙完医院的工作,又赶到成方国际,这几天积压的文件也不少,他一直忙到九点多,才告一段落。从成方国际出来,已是万家灯火。慕思源开车穿梭在繁华的都市中,寂寞突然从变幻的霓虹中丝丝缕缕的袭来。如果说每一盏灯都为一个人点亮,那么有哪一盏是为他的?
以往他不是如此感性的人,这几天却颇有些伤春悲秋似的,大概是因为那天夜里,眼睁睁看着小米离他而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到底是心里存了惶恐,因此情绪一直低落。
他突然将车拐进一条小路,停在街心公园边,掏出手机来,拨小米的电话。哪怕她仍旧冷冰冰的,也让他听听她的声音吧。他还记得,以前每次她接到他的电话,那种毫不掩饰的快乐,似乎她正想他,他恰巧打来一样,从心底涌上心有灵犀的惊喜,一直透过相隔千里的空中电波,传导到他的心底。总能让疲惫的他放松下来。
电话里提示机主已关机。
慕思源皱眉再拨,仍是关机。他看了看手表,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为何关机?他不是说过会打电话吗?还是她根本不想再听他的电话?
她与盛睿相携离去的身影再度浮现出来,慕思源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闷热的夏夜一点风也没有,即使空调开到最大,也觉烦闷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慕思源赶紧拿起来,却发现是另一部,不是与小米的专线。
“思源,我想见你,你方便吗?……我有事想跟你说。”电话里,邵茉茉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娇媚,带着掩饰不住的仓惶。
“什么事?昨天的事不是摆平了?”慕思源皱眉。
“昨天的事多亏了你。只是,今天我听经纪人说,上个周也有人拿着相同的照片来过公司,所以我想……”
“好了,见面再说。”慕思源打断邵茉茉的话。
做个交易
慕思源到时,邵茉茉已经在等他。这里地点私密,但她还是戴着宽边的墨镜。自昨夜之事后,这位当红影星颇有些惊弓之鸟似的紧张,对着慕思源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
“思源,我的经纪人今天才告诉我,上个周公司也收到了几张照片,是用信件寄来的,你看,就是这个。”邵茉茉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慕思源。
慕思源接过来,视线在信封一角上停留片刻。这种信封是部队某种级别以上专用的。他的唇抿紧,看来真是她干的。
信封里只有五六张照片,一群男女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摆,还有人聚在角落里吸食大麻,其中可辨出一人就是当今影视红星邵茉茉,当然照片里的她要年轻得多。
慕思源昨晚才从邵茉茉口中得知,她刚来A市闯荡时,很是迷茫颓废了一阵子,有一段甚至整日与大麻为伍。当时她并未想到自己会有今日,不然她死也不会去碰那种东西。这是她昨晚的原话。本来她出名后,往日的种种大都被公司想法消灭了。她从未想到有一天,当年荒唐时期会有照片留存下来,直到昨天公司突然得到消息,说是《新娱周刊》将要刊登这些照片。
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可想而知,如果这些照片呈现在公众面前,那就意味着她的演艺生涯结束了。她当时真是快要吓死了,偏偏赶在与公司续约的关键时期。公司为怕她跳槽,原本想要利用此事打压她一下,待到她把合同签了再去解决这个危机。哪里知道,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新娱周刊》给的答复非常模糊,才让公司高层和她本人都慌了神。千方百计打探之下,竟给她得知,《新娱》的老总吴子峰与慕思源关系很铁,她才紧急向慕思源求救。
原本她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她与慕思源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不知道他会不会插手。万幸他二话没说,马上从D市赶了回来,亲自找到了吴子峰。据说这个吴子峰年轻时当过兵,跟慕思源小时候就熟识,所以事情才得以摆平。
哪知,却并非结束。当她得知竟然还有照片存在时,觉得精神都快要崩溃了,她不知是什么人对她出手,可是对方手里握有这些照片,她就永远活在火山口上,随时都要担心会爆发,那样的日子,将会是生不如死。
慕思源仍旧是沉稳的神态,只是剑眉皱了皱,眸光变得深不可测。邵茉茉紧张地看着他,“思源,你有线索吗?”
慕思源看了她一眼,“大概有。这事我来想办法,只是你以后要小心点儿,莫再沾惹那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戒除了。”邵茉茉眼里闪起了亮光。不知为何,她如此相信慕思源,甚至比相信自己的公司还相信,看着他沉静的脸庞,就觉得万事都在他的掌控中,这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会为女人遮风挡雨,如果依靠上这个男人……这念头闪了闪,邵茉茉暗叹口气,知道自己机会渺茫,他根本就是块硬石,你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无论何时,他给人看的都是坚毅的身姿以及无懈可击的态度,礼貌却疏远,即使面对人人称道的美人如她,也丝毫不动摇。
虽然她很欣赏他,却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被他爱上会是什么样子。唉,大概她与他,并没有这种缘分,邵茉茉又叹口气。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要什么,既然要不到,也就释然了。
“思源,这次事真的要多谢你。我都不知该如何表达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千万记得找我。”邵茉茉真诚地说。
慕思源微微一笑,“别这么说,此事或许我也有责任,总之,你别太担心。”
慕思源特意选了第二天上午去西山,此时隋大庆和吴仪宁都外出了,只有隋云自己在家。
对于他的到来,隋云是在意料之中,却仍旧欢喜,围着他叽叽喳喳,问他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要不要把空调开大,是不是去阳台上看风景。
慕思源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安静下来。
隋云睁着小鹿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殷切又小心地看着他。
慕思源叹口气,将装有照片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隋云看了一眼,眼中神色变幻了一瞬,最终只余满满的倨傲和尖锐,“思源哥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慕思源声音不高也不低,不严肃也不温柔,听起来有些平淡。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别跟我说你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思。”隋云目光灼灼盯着他。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慕思源神色不变,语气亦
未变,只在陈述一项事实。
隋云勃然变色,苍白无华的面上一下子涨红,慢慢地又归于苍白,她哀哀地看着慕思源,近乎祈求地说:“思源哥,你不打算再疼爱我了?”
慕思源沉默了一会儿,放柔声音,“云儿,你知道我疼爱你,也想一直疼爱下去。我没有兄弟姐妹,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你当成最珍爱的小妹妹,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隋云走过来,靠他很近,仰头看着他,热切地说:“那为何……”
“云儿,有些事情,在最初的时候已经定了型,很难再改变。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疼爱你,就像你小时候那样,就像是亲妹妹那样,你觉得如何?”慕思源打断了隋云,既然话说到此,不妨把他的心里话挑明给她听。
隋云呼吸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