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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记得她学书的时候,也曾听过楚灵王还为难过越国出使楚国的行人(使者)。
那是大夫呢,都这样了。夷光还没天真到自己会很特别,叫人看一眼就喜欢上接纳她。
钟坚双臂将她紧紧抱紧,他在她脸颊额头上亲吻了好几次,“我并不是要继承族长的,我如何娶妻也不必讲究那么多。”他睁开眼笑着看夷光一眼,继续道,“你也别看我是钟氏,钟氏的族人多呢,哪里个个顾得过来。”
“现在芈姓的后人,有些和那些居住在大城里的国人也没甚么区别了。”钟坚说到这里似是有些许的落寞。
就算是国人里头也分了等级,最上面的自然是那些贵族们,其下便是士再下就是那些居住坐在国都的平民。
那些先祖是国君的贵族们经过好几代也渐渐没落了下去,甚至有些还要到其他大夫那里做车夫的地步了。
夷光听了默不作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到时候我亲自猎取大雁给你!”说到这里钟坚开心的笑起来,“只要不嫌弃我聘币单薄。我在郢都没有任甚么爵位。”
夷光听了忍不住就笑着笑着就哭了,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至少是此刻,他这份心是真的。说起来她自个也觉得好笑,她这个两千多年后的想的比他们还要多,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一条小命就没了。
其实何必想那么多,像修明那样,只管眼前如何。将来怎样到时候再说,修明过的要比她痛快多了。
“怎么哭了?”察觉到夷光脸上湿漉漉一片,钟坚赶紧伸手擦拭掉她脸上的眼泪。“莫哭莫哭。”
“好,到了郢都。要是你出尔反尔,我饶不了你!”夷光趴在他身上扬起脸说道。
“出尔反尔?”钟坚听着这词新鲜,他看着夷光双手撑在他胸口上,纤细薄弱的肩膀上还落着柔软的长发,他看着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他急切炽烈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眼,他拨开她的修长双腿,狠狠的进入她,撞击着她。
夷光被撞得喉头里不断发出轻哼,她只觉得身子似乎被丢进了滔天的波涛之中半点也由不得自己。
“要是我钟坚当真违反誓言,”钟坚喘息着抱着她坐起来,将她身子按了下去,听得她哭泣似的呻*吟,“天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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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周的越人武士们躺在草地上睡的四仰八叉,鼾声如雷吵得他没办法继续睡下去。
他从郑旦口中问出与西施有私情的那名男人竟然就是他自己推荐入宫为乐正的钟坚,一开始郑旦并不肯说,只是推说不知道,只是这番说法也掩不住她脸上躲闪的表情。范蠡那会也并不急着逼问,只是说起此事若是惹得国君大怒,莫说他这个大夫,就是西施那一家恐怕都要受了连坐。
就算是不顾及自己死活,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受罪不成?
这下子郑旦算是真的全说了,将钟坚和西施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郑旦还是为两人辩说,她们离开会稽的时候,乐正还未回来,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或许他真的弄错了。但是能叫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在暴风雨里跟着那个男人走,除了是情人还会是谁?
西施在宫中能见到的男人左右不过是他还有越王和钟坚,那些下贱的圉人根本就到不了她的跟前。
除了钟坚,还会有谁?
范蠡早就知道这个钟氏幺子的性子,人虽说有些过于随心所欲其实也非常可靠,但是怎么一面对女色的事情,倒是和那申公巫臣是一样的!
既然确定是钟坚,也能知道他带着西施预备往哪里跑了。除了楚国之外他还真的有些想不到钟坚会跑到哪里去。楚国就在吴越的旁边,如果是齐国,必须要北上入吴国,然后再进入齐国,要是鲁国宋国也是如此,路程偏远不说恐怕西施也忍受不了车马劳顿之苦。
钟坚恐怕也舍不得叫她受这苦头。
只有楚国了。范蠡睁着眼看着黎明前漆黑一片的天空,从草地上坐了起来。那些武士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吵人的很。此刻范蠡也没了入睡的心思,他坐在那里,想着钟坚可能从越入楚的线路。
他当年在越国做大夫之前,曾经在楚越边境之间游历过。楚越边境多是高山河流,当然也有那种又当地官吏修建的大道笔直好走。男人走那些崇山峻岭挑近路没问题,可是西施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哪里受得了那番折腾。所以范蠡料定钟坚必定会走大道。
那么他就守在那里等着就好了。
那边夜里生起的火丛早就灭了下去,只是留下些许的点点的火星还在垂死挣扎着。
范蠡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疲累。他之前带着人追出来,那些少女和器物依旧按照原定的启程。他并不想拖拉太久。
他深深吸了一口还略带寒意的空气。
深黑的天幕的浓黑渐渐开始变淡,启明星也升了出来。不久之后天空转亮,那些在地上躺的四仰八叉鼾声雷动的武士也爬了起来,去附近的河流去洗脸漱口,随便抓几条鱼来当做是蚤食。
武士们自幼在水乡越地长大,几条鱼手到擒来,招呼着生火准备将料理好的鱼架上去。
范蠡此时站在另外一处,他取下腰间的青铜长剑,缓缓将其拔*出。他手持细麻布在剑身上仔细的擦拭着。
“大夫,这次还是向西行走吗?”这时候一名越人武士走过来问道。越人武士着短袖上衣,袴也是短的,露出的肌肤上全都是青色的刺青。
范蠡没有抬眼去看那名武士,他仔细的将长剑擦干净,而后送剑回鞘才应了一声,“嗯,要尽快到楚越边境的那条大道上。”
武士闻言躬身退下。
范蠡将长剑佩带到自己腰间,那边是袅袅的炊烟还有繁杂的人语。这幅清早的景象没有让他的视线有半点停留。他望向西边,他的故乡楚国的方向。
那边故乡他自从入越之后再也没有回去,他曾经在楚越之间来回游历的时候打算不在越国有一番作为,也不必回到故乡去。没想到这回他竟然要重回故地,还是为了要抓回将要献给吴王的美人。
这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可笑。但是他必须这么做。那一群少女里,西施和郑旦两人容貌舞姿出众,最有可能被吴王宠信。他不想放过这一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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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发现越是靠近楚国边境,越是觉得山路难走。她现在整个人怏怏无力的坐在马上,而钟坚手里牵着马缰在下面走。她月事来了,夷光手按着小腹一脸的不适。
原本她还会担心照着钟坚那种折腾,会不会倒霉催的直接怀孕。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根本可以暂时不用考虑了。
“怎样,好些了没?”钟坚抬起头来问道。
夷光摇摇头,这个毛病从她初潮开始就有,后来在越宫调理了也没见多大用,她想恐怕还是子宫的问题。
上辈子听说这个毛病在有男人或者是生了孩子之后就好了。可惜她有了男人也没好多少,难道真的要生个孩子才能好?
“……”钟坚见她脸色苍白抿了抿唇,“到了楚国,我便找良医给你诊治。”
“楚人是怎么医治的啊?”夷光听着奇怪问道。她记得越人治病,最多是请来巫人,然后围绕着病人不停的蹦跳唱巫词。之后便是说那方山川作祟,去祭祀一下就没事了。
基本都这个套路,夷光不觉得楚人会在这方面有什么突破。
果然,她见到那个俊秀的青年满脸骄傲答道,“自然是烧灼龟甲占卜作祟鬼神,然后安抚就可以了。”
夷光听了差点一头就从马上栽下去,这不占卜兴许她还能更好受一些!
钟坚没有觉察到夷光起伏的心境,他依旧很得意,“楚国的巫人要比越国的好,到了那里夷光你就会好的。”
恐怕到了那里不被吓得更疼就不错了!夷光有些无语于钟坚的认知,她扭过头去不再和他搭话。
钟坚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一句话惹得夷光不高兴了,他唤了几次她的名字,也不见她回头。
夷光原本还想要抓住钟坚来说一番道理,洗洗他脑袋里的占卜烧乌龟壳的想法。但是她又想起这个春秋哪个人不是这样的?
诸侯各国莫不尊崇鬼神,而南方此风盛行,此中楚国巫风继承自商朝更加浓厚。
她那一番什么无神论的话根本就没法说出口。要知道人的认知其实是最顽固的东西,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她只是恹恹的自个生气了一会,扭过头说道,“到了楚国我要吃肉。”
钟坚闻言噗嗤就笑了,他还会少了她肉吃?
“好,到了楚国我给你打一头野彘。”野彘体型庞大,有经验的猎人都还要成群结队出去捕猎才能成功。此刻认为男子勇武为佳,他这番话是希望夷光不要将他看得太过文气。
这用心夷光也知道,她立刻就捂住嘴秀气的笑起来。
“那你待会猎一只野雉来。”夷光自然乐得给他表现机会。
到了行走了一段时间停下来休息,钟坚还真的拿起弓箭走入山中。过了一会他回来,手里拎着一只野鸡。
夷光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那只羽毛斑斓的野鸡,野鸡头部一支羽箭贯穿了整个脑袋,是非常漂亮的上杀。
这是这个时代男人必备技能。
夷光就笑了“彩,上杀。”
而钟坚也笑了出来,带着些许被夸奖后的得意。他这些本事一向也不太在人前露一手,因为楚人善射,要是没有一些本事,也没办法在人前显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见到夷光站在水边,那边正在褪野鸡毛的钟坚见状朗声唱道。
原本夷光想要帮他一把,谁知他说夷光身子不好,还是他来。
夷光听见他的歌声,回过头来冲他做了一副鬼脸。
钟坚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不由得愣愣,尔后放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那会的国人是指在国都或者是城市里居住的贵族,士,平民。这些人一般比较富裕,在政治上有发言权。而野人就是居住在乡村里的农民。春秋时代对野人阶层比较歧视,甚至招兵都是在国人里头招募,觉得野人没有那个资格。还是到了后来,诸侯之间战事频繁,光靠国人不行才从野人里招募。
、对峙
随着一日一日过去,夷光没见到追来的人,也渐渐的放下心来。觉得或许范蠡是真的查不出到底是谁把她带走了,又不知道她到底往哪里跑了。毕竟当时泼盆大雨又场面混乱,丢个把人还真的不好找,问也问不出什么。
夷光心里生出喜悦,她真的不用去吴宫啦!她本身就对做西施没什么好感,要不是一穿越过来就被穷山恶水的越国乡下给狠狠的虐了一把,饭没得吃,衣服也没得穿。她还真的不会因为温饱问题受了三年的这些所谓祸水的培训。
毕竟她不想再过一次饿肚子和没衣服穿强忍着羞臊出门的生活。
“再过两日就要到楚国了吧?”夷光骑在马上,回过头问身后的男人。
钟坚听见她发问,低下头一看就见着夷光睁着一双水雾的眼睛正望着他,虽然在马上但是钟坚还是有些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好的香了香。
此时并不是在马上疾驰,因此钟坚也带了几分春日出游似的心思和怀里的少女笑闹。
夷光任由着他在自己脸颊脖颈处流连,直到他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又轻轻咬起来,她才把他推开了。
晚上也就算了,这大白天还在马上,要是被哪个碰巧路过的看见她可就真的没脸了。
“嗯,还过两日就要到楚越边境了。”钟坚被夷光推开半点气恼都没有。他一只手抓住马缰,另一只手就去探她的腰。
夷光被他这么一摸,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尔后就立刻反应过来。
“你还来啊!”她说着指甲就朝着他手上招呼。
指甲掐进肉里的滋味可不好受,钟坚立刻吸了一口气,他呲牙道,“夷光你怎么好狠啊,我只是见你能不能单独骑马了而已。”
鬼才信你!夷光怒瞪他。
这一路赶路,白日的时候钟坚绝对老老实实半点香艳事儿都不会做,但是到了晚上隔三差五那么几天晚上是要折腾她的。现在看着范蠡没太可能追上来,白日里钟坚驰马疾奔了两个时辰后,便是悠哉悠哉的来闹她。
以前夷光就听闺蜜感叹,别看男人表面上有多正经,私底下啧啧……都一个样。那会夷光还觉得说不定是闺蜜想岔了,没想到真到自己来一段的时候才发现此言非虚。
勾践那副样子她已经是见过了,钟坚对她如何她自己已经深有体会,至于范蠡,她估计范蠡恐怕比勾践也好不到哪里去。
夷光脸上似笑非笑,“这还要你动手?”
钟坚脸皮厚的很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脸上正经的很,说话的口气也很正经“看看你坐不坐得安稳。”
夷光轻哼一声,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在马上坐了很久,腰的确有些麻了……
她动了动却听到背后男人的呼吸轻轻的急促了些,夷光立刻就不敢动了。
夷光气的咬牙,最终指甲没再一次的朝着钟坚的胳膊掐去。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快些赶路吧,虽然范大夫没追上来,在越国一日我也不能安心。”
钟坚嗯了一声,夷光的顾虑他也能理解,“的确